赤井秀一問我,沒去過嗎?我說我因為不想惹事,大部分時候都讓琴酒過去。赤井秀一就說這不是在渾水摸魚嗎?“我也有好好籌劃的好嗎?再來,”我那些暗殺任務的人命都沒有在組織裏麵公開過,所以他們也不知道我處理了多少人,“我大部分的任務目標都是自殺的。”我和赤井秀一已經吃完韓餐,又轉而去ktv包廂裏麵唱歌,我點了一堆烤翅雞塊和飲料。“琴酒隻是負責確定人死了與否而已。”我看到赤井秀一驚訝的目光,說道,“否則你以為他怎麽受得了我,我還是幹得了實事的。”“你怎麽讓他們自殺?”“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我買了一排飲料,什麽都有,幾乎就是把整張飲料表的都選下來了。我這人在吃上麵有時候很倒黴,每次想嚐新的,絕對總是踩雷,吃到不喜歡的。但我又不管這教訓,每次看到一定會點看起來讓我覺得不錯的。為了找補,我也會買一些我吃過的東西,起碼有好吃的。我拿著吸管,首先選了一杯可樂。可樂裏麵冰塊是靈魂!雖然我也不會吃冰塊,但有冰的可樂就是比沒冰的好吃,拒絕反駁。我知道赤井秀一在等著我說下去,“人總有一個臨界點,是覺得死才是最好的選擇。比如說為了守護家人的未來,為了維護事業的發展,為了保全自己的聲譽,那麽他們可以選擇死亡。我隻是把致命的東西往他們麵前一放而已。”“像是皮斯科,他有事業,有地位,有名譽,他又有他的子女,他還想要造福子孫後代。他怎麽會願意自殺呢?這裏麵方法就很多了。”包廂裏麵的燈光晦暗,隻有顯示屏的歌手還在唱著熱烈的歌曲,整個地板也在微微地震動著。我繼續說道:“比如說,我給他布置一個殺人任務,在他旁邊安排一個想要有大新聞的久久不能出頭的記者,告訴記者這人絕對會有大新聞爆出,讓他隨時可以拍下皮斯科殺人的直接證據。接下來,我就可以用組織名義讓他自己去死了,也許他會掙紮一下,但我可以說他若自己現在自殺的話,也不會拖累家人。”我攤著手:“這樣就完成任務了。”“關鍵是什麽?”我笑道,“他就算知道是我搞的,那他還是被拍下證據,組織是不允許失敗者的。”赤井秀一並不覺得好笑。當然,這原本就不是好笑的事情。我還以為赤井秀一會臉色大變,說你怎麽可以這麽卑鄙之類的,結果他斜著身子,肩膀靠在皮沙發上問:“如果組織說暗殺的對象是萊伊呢?”“那我會大大方方地跟你說,你要不要直接去死。”我吸溜了一口冰可樂,說道:“如果你要感情分,我也可以為你演出一場驚天動地的別離戲,順便滴一點眼藥水。讓你覺得死有所值?”“你是不是當我傻?”我忍不住“嘿嘿”笑起來,“你要是不想死,我又有一套方案,你可以跟我說。我可以保證你全身而退。當然這個前提是,我收到了暗殺你的任務,或者你明確通知我,我可以保你。我夠意思吧?”我說完之後,從赤井秀一的臉上移開,抓了一把花生開吃。我最喜歡做組織的任務了。因為組織給的經費很足,又願意報銷,所以我做任務都是吃吃吃玩玩玩。我和琴酒還去玩過過山車,美其名曰,在別人不知道的情況下,在別人想不到的地方正大光明地談正事,而且一般人也不會想到我們會在哪裏碰麵。再來,琴酒臉皮薄,跟我搶不過經費的支配權。於是,每次剩下的經費都被我昧了。“那要是我收到暗殺你的任務呢?”我抬頭想想,“有必要就做唄。”赤井秀一愣起來的反應總是很好笑。“你在日本能力和人脈不足,保全不了我。拜托,我可是大名人,跑得了組織,跑不了警視廳。到哪都可以逮人。你幹不了,多的是人幹,不缺你一個。”我說完之後想了想,說道:“啊,雖然想說你接到這種任務就不要跟我說了,我還想來一個被背刺後,做出震驚的表情,說’沒想到是你‘,但是人畢竟隻能死一次。我想帥一點。”赤井秀一有些嫌棄,“你在說什麽,你知道嗎?”“我跟琴酒也這麽說。”“……”“你猜他怎麽說?”我咬碎花生米,吞下去之後,還沒等到答案,就先說了。“他說會保證我死得能有多醜就有多醜。所以,還是熟人靠譜,還能維持我的顏麵,我的命就交給你了。”赤井秀一嘴角抽了抽。“我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要是收到任務了,接了吧,這任務可能給不少錢,我還不動彈不反抗,多輕鬆。你要是還想要感情戲,我請人設計一點橋段,滿足你痛苦又掙紮的內心活動。”我想的可真周到。“早知道我不該問你這些問題。”我笑了起來,問他們平常暗殺任務是什麽;有什麽好玩的事情嗎?赤井秀一他說他們接到的都是政要名人的任務,也有說處理一些大人物忌憚的小人物。有時候是臨時收到的,幾個小時裏在黑暗的角落把對方給嘎了。有時候是比較縝密的活動,可能花費三個月在一個暗殺對象上。像是那些說能不能偷偷放水的,不作為的,一般來說沒那麽順利。組織裏麵派新人基本都是雙人任務,一來確實是為了搭把手;二來則是互相監督。組織裏麵有舉報箱,有人通過殺臥底直接拿到代號,這可是晉升途徑最快的一條路。我沒想到赤井秀一會這麽認真地說,還以為我剛才那麽插科打諢,他會被我帶歪。“刺殺也沒有什麽好玩的事,反倒也有一些驚險的事。”我猜到了,“是不是身份要暴露了!嘖嘖嘖!不小心,都叫你學我改頭換麵,你完蛋了吧你?”“我覺得你好像格外幸災樂禍。”“沒有,我要是沒反應,你不是很失望?你也不想我冷冰冰的吧?”“…”赤井秀一撇了我一眼,這一眼裏麵全是懶得說我的嫌棄,“有一次任務途中,遇到我妹妹了。她在路上抓住我,我不想暴露和她的關係,所以沒有回應。”“你看看,我說什麽了?你要是想整容,我也包了!”“……你要不要聽完?”“還有後續?”“然後她在一邊哭,被我那會的搭檔蘇格蘭注意到了。他為了哄她高興,教她拉了小提琴。”“……嗯?”蘇格蘭,不是,諸伏景光什麽時候學的小提琴?赤井秀一反問:“你嗯什麽?”我反應超級快:“我在想,我們組織裏麵也有這麽多管閑事的人嗎?他該不會發現你和你妹妹的關係吧?確實很驚險。”“和他一起因為任務共同生活在一個屋簷下,他確實心地善良。”赤井秀一想了想,突然給了一句評價,“雖然沒有機會當麵說,但還是感謝他照顧我妹妹的心情。”“要是你們兩個要廝殺起來一定很刺激,比如說你接到要處理了蘇格蘭的任務,懷抱著恩情的fbi成員會為了報恩,自曝身份,讓他重新擁有戴罪立功的機會嗎?”赤井秀一朝我瞥了一眼,不搭理我,“那你會不會?”“我說我是臥底,百分之九十九的組織成員都會覺得我在給他設置圈套了,好吧?當初把那個本堂伊森保下來,要不是有你給了一張身份證明,他估計拉著我一起跳海了。”“所以就是不會了。”“我會站在那裏讓他殺。”赤井秀一瞳光動了動。“世界壞人千千萬,好人卻不常有。留著好人,比留著壞人重要太多了。可惜,我跟他不熟,連感情戲都不能演一把。”我丟一顆花生米在嘴巴裏,“自己戲多,別人不領情,隻會覺得矯情。這很丟臉的。”估計是看我吃得香,赤井秀一也跟著吃了起來。“我聽你講,還以為你跟蘇格蘭很熟呢,很了解他,所以覺得他比你重要。”我一愣,但很快反應過來了,“你是不是在套話?”“……”“嘿嘿嘿,我就不上當。”我吃飽喝足,往皮沙發上一癱,聽電視裏安室奈美惠在唱《hero》。“話說回來,hiro跟日式英語hero一樣。”“嗯?你在說你嗎?”怎麽想都不是好吧?我下意識抬頭看向赤井秀一,見他也盯著我,也許在等我說什麽騷話。不知道為什麽,我突然覺得很好笑,笑我自己怎麽突然說這麽無厘頭的話,還是笑赤井秀一根本不知道我的腦回路,也可能是笑他一定從大叔那裏聽了我太多太多次,被迫把我的小名記下來了。也可能是,現在氛圍突然變得很舒服很輕鬆。,話說居然和赤井那麽熟了嗎?真是神奇。我雙手插著口袋,忍不住歪了歪頭,自己笑了起來。第165章 我吃完了。我又玩完了。我打算回東京了。我才剛離開兩步,走到我自己的車子邊上。赤井秀一眼疾手快地揪著我的後領,追問:“你這就走了?你還沒有說怎麽做這個任務?”我拿手指在半空中畫了一個圈,說道:“時間還有一個月。不要急,不要急。你要是真的很急的話你留在大阪幫我找個東西。”“找什麽?”“我正在找一份豐臣秀吉的寶藏圖。如果順利的話,我跟你七三分。”“你這種時候還想玩藏寶圖遊戲嗎?”拜托,那些都是真金白銀啊!“好吧好吧,你要是覺得這種正兒八經的活不合你的心意,那你就……”我抬頭想了想,說道,“你去監督皮斯科一個月。好不好?”我說完之後,突然覺得我真是平易近人,溫和可親。赤井秀一完全不買賬,看著我說道:“你是不是有想法?”我捏著手指,比出一點點的手勢,說道:“有一點點,但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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