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現階段,我最好還是和他一塊走。我雖然今晚有遇到的降穀零,我對他一直都保持著一定的友好、好奇和探索精神,但是對諸伏景光卻不一樣。我原本以為我對諸伏也會那樣。我反正已經把不舒服的事情都扔掉了。我也不會再花時間去想。可是,我發現,我一點都不想再看到他。我在晚會上就發現遇到諸伏景光了。就在打架過程中,我無意間看到他了。他的眼睛很有特色,我到現在都沒有見過他和他哥哥之外的第三人有這樣的眼型。然而我第一反應就是想裝作看不到。我還暫時不想看到諸伏景光。這件事上,他絕對沒有問題,都是因為我的問題。有時候,我會在夢裏看到他背對著我站在河邊,我每次就會在想我要跟對方說什麽,才會讓他覺得有趣。後來遇到真實的人之後,我發現不是這樣的,我連說話也不想和他說。下鐵塔的時候,我其實在人群裏麵看到他衣服的一角,我知道我是不想和他交換任何情報信息,我不想和他打照麵,所以就和羽賀走到相反的方向去。我想,我隻是心理上的排斥而已,與他個人無關。也許未來會有交流的機會呢?反正不是現在。第118章 你們要給我多少錢我在羽賀響輔家過了一夜。起床的時候已經是早上十點, 我的手機被柳本和南川兩個人給打爆了。足足加起來有八十多個電話,看時間情況好像是整個晚上都在打,完全沒有睡覺的樣子。我一看到未接來電那麽多的時候, 腦門青筋直跳, 第一反應就是想把兩人全部拉黑。煩死了。羽賀響輔聽到我起床。我估計是聽到我起床, 要不就是在我床頭裝了攝像頭,否則他怎麽這麽剛剛好推開我房間的門。我明明在客房啊,還有一扇門擋著, 他是怎麽透視看到屋子裏麵有人醒了。“早餐烤了麵包,吃嗎?還是你想吃別的?”他不解釋一下他怎麽通神一樣地知道我醒了嗎?不過我也懶得問, 反正可能隻是來看我醒沒醒, 結果正好碰上我起床罷了,“你吃什麽, 我就吃什麽。”我又不挑。就在這時, 南川一通電話就進來了。我實在有點不耐煩, 摁下連通電話的摁鍵後, 沒好氣地哼了一聲。南川完全不理會我的態度, 提著聲音說道:“啊啊啊啊,太好了!我還以為我的電話被本大人拉進黑名單了, 嚇死我了!!太好了, 本大人之前都是在睡覺吧?”……有時候麵對南川這種性格的人, 開口罵人都顯得自己很沒勁。“你說呢?”南川也不在乎我的冷漠, 開始激動地扯嗓子道:“本大人,你簡直是我的神!”這句話一落, 我直接打開手機的揚聲器, 然後扔在一邊去洗漱。羽賀響輔望了手機的方向一眼, 也不做理會, 直接用大拇指指了指廚房的方向,暗示叫我去餐廳方向等。餐廳就是開放的空間,與廚房隻擋了一塊開了窗的牆,與客廳的方向是完全連著的。我坐在餐廳啃麵包的時候,羽賀響輔在沙發上看新聞,電視聲音自動調成了靜音,小拖把鑽在電視櫃底下,估計是因為有靜電,它身上的白毛都一根根地自動立著“活色生香”的炸毛,看得叫人想著去擼一下。整個房子裏麵唯一的聲音就是南川在巴拉巴拉巴拉。我懶得一句句聽下來,大概意思就是他父母昨天根據我的勸說回家之後,發現那個東都鐵塔發生了恐怖襲擊。因為他們本人聯係不到我,又問他有沒有我的聯係方式。他因為有我的電話號碼,而被全家誇真的是出息了。這裏小小地讓我出神了他家到底是對他多沒有期待?因為事件牽扯到上流很多大人物,所以也有人到處在打聽我。南川父母知道他們在找我,稍微說了幾句話之後,現在大人物們都去找南川父母了。當然,南川父母沒有那麽沒眼力見地告訴他們,是我提醒他們先離開的。否則有些人會尋思不對勁,反而過來追究我的責任。他巴拉巴拉說了一通後,又是他們想要吃飯,又有人想要約見我,還有一堆亂七八糟的事情。我聽到後麵有點不耐煩既然這麽感謝,直接找個人作為代表募捐錢給我就好了。我到時候再把他們的謝金做成公開的榜單,讓他們這些富豪自己為了麵子自己追逐著給我加錢就好。我又很缺錢。我是那麽一個需要錢的人,扶貧一下我,比謝我來得更好。我昨天來羽賀響輔家之前,我還沒有意識到我是那麽窮的人。那倒不是我知道羽賀響輔家一張床,包括整個床架,床墊,床單和配套的枕頭等總體價格超過兩萬美金,也就是至少都要200萬日元以上,而是我跟他無聊談起來的一件事設樂家易主之後,羽賀響輔不是拿回自己的斯特拉迪瓦裏小提琴嗎?我聽說他拿回小提琴的時候,也認出小時候父親曾經讓他拉過這個琴。他可能不記得父親的樣子了,但是那琴聲就像是刻在自己記憶的深處一樣,一奏響就把他帶回過去的日子。我當時知道的時候,我覺得這還挺好的。結果他拿回自己的小提琴之後這麽久,前前後後都至少公開表演了幾次,都沒有用一次那把小提琴。我尋思著要找些話題來聊,所以就問這件事了。我問他是不是舍不得那把珍貴的小提琴在外拋頭露麵。羽賀響輔就笑,笑我用詞,也有點自嘲的感覺,“現在每次用這把琴,都會想起過去的不幸以及它帶來的種種叫人窒息的回憶。我並不想用,也不想要看到它。”他說到這裏停了一下,繼續說道:“我其實也有想過拿去拍賣。”我雖然不懂這小提琴到底是多珍貴,除了價格讓我明白它確實很貴外,但是我還是知道它對於小提琴手是可遇不可得的,要不也不會引起設樂家的爭搶。我忍不住就覺得可惜,“但是這不是你爸爸的遺物嗎?”羽賀響輔看向我,說道:“是啊…所以我還是留下它了。現在就放在公館裏麵,由管家照顧。”“這樣啊。”我說不上來可惜吧,反正不喜歡的話就不要用了。價格再貴也不能和心情比。“斯特拉迪瓦裏小提琴對我來說,也許更像是詛咒吧。”唔。這句話沒辦法讓我接下去。我隻覺得他其實還是挺喜歡這把小提琴的,隻是他沒有辦法接受家人因為這把小提琴而陷入不幸的事實。我還是很懂的。但我這種散漫的性格,對他說“我懂”,我自己都不信他會信。晚上我就在被窩裏麵搜斯特拉迪瓦裏小提琴的相關資訊。我打算給他買一把新的,這樣起碼他說起這把琴的時候,就不會永遠隻是不幸又難過的記憶了。而且,既然要買就得買最好的。結果這種小提琴是有市無價,大多都是收藏品,博物館那種藏品級別的基本就不用等著可以買了,私人的也等不到他們可以賣。如果真的要等拍賣會的話,最少底價都要準備好800萬美金。我當時盯著這個數字想了好久。按我每個月勒索100萬日元,不考慮上下浮動的匯率,就相當1萬美金這麽算的話,800萬美金,我至少要勒索66年,幹到我退休都不一定有這筆底價。更別說最近拍賣會的成交價是1534萬美元,換句話說,我幹到死也賺不到。我想了好久,又跑去暗網找有沒有高薪工作,就算是搶銀行分贓得到的錢也要過好幾年才能用,而且搶來的錢就算想立刻花,也有被追捕的風險。我真窮。我現在正在為錢而煩惱的時候,一群富到流油的大富豪們居然隻想口頭謝謝我,真不如不用。南川說道:“我聽說你去當公安了?”這話一落,我覺得很是莫名其妙,“你這話從哪裏聽到的?”南川一板一眼地複述道:“就是降穀提到的。他昨天晚上也跟著去了東都鐵塔,然後碰到一個記者慌慌張張地跑走,於是攔住他遇到什麽事情了。那個記者說他碰到你了,想起你是本弘一後趕快就跑。是那個記者說你是公安的。”我努力回想了一下,我什麽時候說我是公安了。我大部分信口開河都沒有怎麽過腦。“那個記者說了也信?降穀有說他去那裏做什麽嗎?”南川說道:“這個倒沒說,應該是去當服務員賺外快吧,降穀零又沒有邀請函。不過,他好像知道挺多事情的,說那天晚上確實有安排公安負責什麽什麽的。”我也不知道南川在說什麽,聽起來都是客觀事實,但裏麵一大半都是自己的主觀臆測,沒什麽用,“沒什麽事情,我就掛了。”“你要不要來見麵會,我爸這邊說願意幫我主持見麵會,有不少富豪都想要和你見麵。”“我去做什麽,他們又不給我錢。”我略嫌棄。我說完之後,就直接掛電話了。不過完全掛電話之前,我告訴他不要再用電話轟炸,否則我就先把他給炸了。掛完電話之後,我還沒有把手機扔在一邊,手機又再次響了起來,來電記錄上方顯示「未顯示號碼」。我本來不打算理會,但是這個電話掛斷後,就又來找我。電話接起來之後,牧瀨教官的聲音就傳了出來,“昨晚新聞出現後,那位先生下達指示,想要把你收為組織成員,代號由他親自欽點,直屬那位先生。”要我說實話嗎?我覺得這個組織的領導好敷衍好隨便好無聊。也不用看人忠不忠心,看我願不願意,就提出邀請。我朝著羽賀響輔的方向望了一眼,他在那裏賊認真一樣地盯著電視。我站起身,朝著陽台方向走過去,還用門擋住。牧瀨教官還沒有說完,就說道:“他說他之前就注意到你,對你印象很好,很有年輕人的活力。”“…那他跟眼瞎沒有什麽兩樣了。”他這話一落,我就知道是之前那個在京都給我付酒店的那個老家夥。當著麵,我就不欺負老人怎麽怎麽樣了。但是我私底下想吐槽就不要忍著了。反正牧瀨教官也不會把這些話告訴那個人聽,我愛怎麽說怎麽說。我繼續慢條斯理地說道:“我不願意,他還能逼我?他真是搞笑,還說什麽要給我代號,我又不是小狗,哪還需要讓他給我取名字,說得我多稀罕這代號似的。”牧瀨教官一時間也說不出話來。隔了好久,我聽他真的想說。我毫不猶豫地打斷了。“說白了吧,都是成年人了,是搞這些花裏胡哨,亂七八糟的煙霧彈有什麽用?”我就很喜歡英國小說家薩克雷在《名利場》裏麵那句話,我稍微顛倒了順序,就是說「人生悲苦,聖父說放下屠刀,花開見佛,紈絝們勸你今朝有酒今朝醉」。我坐在椅子上,“一句話,你們要給我多少錢。錢多好說話。”第119章 我是絕對不會同意吃虧的坐標美國華盛頓, 匡蒂科美國海軍陸戰隊基地,即美國聯邦調查局國家學院。時間8月27日。距離我從京都畢業時間過去還不到兩個月整。我站在鳥到處拉屎的地方,拉著行李箱陷入了深深的懷疑。人總是常說, 學無止境, 學海無涯。我覺得這絕對不是在指像我這種剛畢業完一個警校,又送到海外進修三個月的情況。為什麽突然變成進修的情況說來話長, 我現在懶得說。就這樣吧,愛咋咋的。我現在被太陽曝曬,又熱又累。之前到美國之前,白馬大叔說到時候一定會有人在總部帶我過去fbi國家學院, 畢竟驅車還要一個多小時才能到訓練基地。過來負責接送我的人也已經聯係好了, 說好是會有一個懂日語的教官的來接送。結果,情況出現了一點意外。我到的時候, 聽說他很忙,要之後再來見我。我也不知道他什麽時候到, 便借口說上廁所, 快速開溜, 並找門口泊車的羽賀響輔玩。因為聽說我要來美國進修, 他說可以跟我一塊去美國, 但他要去的是波士頓的伯克利音樂學院。我當場震驚了, 這才是真的學無止境。我不能和這種愛學習的待在一起,我看著都會累死。羽賀響輔聽我這麽說,就跟我解釋說他在那邊與一名教授有合作演出, 也想順便了解一下現代音樂的情況, 所以才去波士頓。波士頓聽著就比我什麽基地要好多了。我坐車還得一個多小時, 都不敢想那是什麽犄角旮旯的地。羽賀響輔聽我這麽說, 就給我看那裏的照片, 覺得還是設備很齊全的,很現代化的。我覺得他真是笨蛋,我這麽說就是不願意去嘛!就是換了一群講英語的同學而已,這還能有什麽不一樣,我都不知道這個進修有什麽有趣的地方。聽我這麽煩躁,羽賀響輔就陪我一起來華盛頓,之後他再坐一個多小時的飛機飛去波士頓。我見他等我進總部大樓時也沒有急著離開,我就立刻扯著他帶我一塊玩,“我又不會英語,你不帶著我,該怎麽辦?我豈不是超慘的?我在那裏也無聊,你要是等我去基地再走,那還不如陪我玩。”羽賀坐在車裏,一動不動,就是說:“要是想做什麽事情,你總是有一百種理由。你現在應該坐在裏麵乖乖等教官過來。”跟這個腦子轉不動的家夥沒話可說了。我感覺我就像是個後進生,要拉著一個正在努力讀書的學霸出去玩一樣。在裏麵乖乖等人,還不如讓別人來等我。我抬頭看看天,說道:“好吧,你都這麽說了。但我有什麽獎勵嗎?”“這種還要什麽獎勵?”“我都乖乖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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