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某柯學的鹹魚至上主義偵探 作者:白沙塘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赤井秀一冷聲說道:“你跟過來做什麽?”我抬頭一看,見已經是遠離剛才赤井秀一指的教學樓,於是我隨口就來一句,“我還以為你要介紹其他地方給我認識。”赤井秀一回望著我,冷冷地繼續看我在編一些有的沒有的。我看著他的眼睛,突然想起了闊別已久的笨蛋羽田秀吉,“話說我認識一個笨蛋,眼睛還挺像你的。你有兄弟姐妹嗎”“我有兄弟姐妹,但他們不是笨蛋。”“也在美國嗎?還是在日本?”“這些事情需要你管嗎?”赤井秀一的態度總是這麽冷淡又生硬。我長長又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說道:“我在日本是搞麵相學的,一看你的臉我就知道你有個弟弟,弟弟記憶力應該比你好,也許是從事棋類或者國家院給的工作,反正跟警察偵探沒有直接的關係。”赤井秀一不吭聲,隻是在看我要怎麽繼續說下去。看他這表情,就是我猜對了。我之前沒有反應過來,赤井秀一這個姓氏和赤井務武是一樣的。十年前,原本想讓我父親跟著調查的羽田浩司案裏麵的黑田兵衛還有個跟著一塊調查的人,也就是現在下落不明的赤井務武。生日會那會兒,我陰錯陽差認識了羽田秀吉,聽說他是轉繼給羽田家的人,原本也是赤井務武的兒子。現在我看赤井秀一的眼睛,突然想起了羽田秀吉這個不知道我忘在哪個犄角旮旯地的小棋手。如果他有弟弟的話,那是不是在說,他也是赤井務武的兒子。“你弟弟應該換了一個姓氏,看來你們家的情況因為某件陳年舊事而變得四分五裂,家人之間各在東西。”赤井秀一說道:“你調查我?”我裝模作樣地在空氣裏麵抓幾把風,然後煞有介事地拍了拍,又振振有詞地說道:“我說我會看麵相了。要不要我幫你看看?你現在之所以當fbi也是因為你的家人,而你和這家人很久沒有聯係了。”“…你調查過我。”真是堅定的科學唯物主義者。好久沒遇到這種油鹽不進,軟硬不吃的人了。我聳聳肩:“我至於需要調查嗎?反正你有求我的一天的。”這句話剛落下來,赤井秀一臉上終於多了一點變化,連表情都顯得格外的嘲弄與不屑,“好笑。”哼!我和赤井秀一之間沒有任何告別就分道揚鑣了。我順著教室課表的地圖。找到後,我就坐在不遠處待著,也沒有打算要進什麽教室。我來第一天,就真的無聊極了。因為我還沒有學院的院服,於是依舊穿著我的便服。這衣服是羽賀響輔給我弄的,他的穿衣風格就是那種休閑款的職業服裝,看起來就跟在社會裏麵摸爬打滾幹了好些年,才有這樣遊刃有餘的氣度。我本身就無所謂,別人給我什麽,我就能做什麽。我剛在教室旁邊休息不到五分鍾,有個學生突然闖進我的視線裏麵,問我是不是從bau過來的探員講師。bau是fbi行為分析部。我看他來的方向,好像就是我現在應該去的教室。現在應該才上課不久,但他們沒有等到他們的老師。我肩膀跟著放鬆下來,麵不改色,連眼睛都不眨一下,遊刃有餘地說道:“是”。麵前的人忍不住驚喜起來:“周圍所有人都在等。老師,你快過來吧,我們等了好長一段時間。”我其實能考國際警察,就是因為我英語還可以,但有人在講日語,我就不必讓著他,委屈我自己。我慢悠悠地說道:“你們今天還有一個新生過來吧?”“對,探員來之前就知道了嗎?還是你是怎麽知道的呢?”“這也不需要怎麽知道。我是這個bau的成員。我看你一眼就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我不緊不慢地說道。這個時候,我注意到在不遠處花壇裏麵坐著一個又瘦又高的金棕色年輕人,年齡看著和我差不多。他腿上放著一個背包,背彎得跟一隻蝦一樣,垂頭喪氣,又有點自怨自艾的味道。我腦袋裏麵的雷達跟著動了起來。我指揮著自動送上門的學生把那個年輕人抓了回來,“那個人應該就是我們班的新生了,把他帶到教室裏麵,用拳頭讓他好好閉嘴。我在這裏觀察他很久了,他估計就是很反抗上學的事情,甚至會口不擇言地說自己是講師。”那個人當場驚訝道:“哇,他哪來這麽大的膽子說這種話,居然敢冒充講師!一定得好好教訓才對。”“你知道新生的名字嗎?”我先跟他確定。那個學員搖了搖頭,“聽說教官才有。”我懂了。“叫他過來的時候,別忘了讓他自報家門。”不到十秒,我知道那個有社恐的年輕人叫斯潘塞瑞德。我得到名字後,朝著他們的方向一揮手。“走吧,我給你們好、好、上、一、課。”第121章 我貌似遇到了很壞很壞的人白鳥任三郎和綾小路文拿到警察證, 剛好就趕上了進修課程申請時期。這個申請一般是麵向職業組的警察們。每個警察一年最多隻能申請一次進修,進修的目的地根據課程情況各不相同,但絕大部分都是在美國, 包括舊金山,巴爾的摩,塔拉哈希、紐約、芝加哥, 華盛頓等地。課程內容又囊括各種與刑事相關的課程, 諸如「未偵破死亡案件勘察」、「研習3d影像模組、影像資料庫建立及比對機製等技術」之類的。在這些課程裏麵, 白鳥和綾小路文最想要申請的就是美國華盛頓fbi國家學院的特工訓練的課程。據他們了解匡蒂科為了幫助特工們更好地適應未來的工作,甚至建立了一座微型的虛擬城用做學員的訓練用。不僅是他們本身感興趣,其他警察聽到fbi這個噱頭也產生了興趣。但是這次申請要求卡得很嚴, 第一必須是剛畢業不到一年的新晉警察;第二該警察在校成績必須要在警察學校裏麵排名前三,所有單科成績都不可少於a;第三, 申請時還要附上自己一年內有效的托福成績, 至少要在英語係國家本科大學入學標準之上。這三點就砍掉了絕大數的申請者。尤其是托福成績,臨時考就算是能夠考到英語係國家本科大學入學水準以上,成績單也不可能這麽快就下來。白鳥任三郎和綾小路文都是本科後考過一次托福,考入警校之後, 托福成績依舊有效,因此他們兩個的申請下來得毫不費力。反倒是在警校網站公布欄裏麵,他們發現前往fbi華盛頓國家學院的警察名單不僅有他們兩個,還有本弘一。當時一起去看公告欄的兩人都可以看到彼此眼中的驚訝。對於白鳥任三郎來說,他現在更偏向於疑惑的心情,以他對本弘一的認識,本弘一想來不是那種有上進心的人。事實上, 京都警校他考上第一名也不全然是因為他上進, 隻是他的平均實力基本就在普通學員之上, 尤其是實操的課程,如搏擊格鬥,擒拿手和槍術都就像是很老道的警察。他隻要普通地發揮,基本上也沒有人對他的實力產生質疑。因此這個警校第一名隻是實至名歸而已,跟他本人在圖書館有多努力看書背記,在訓練場上有多辛勤鍛煉,沒有什麽大問題。像這種主動去國外進修的想法,白鳥任三郎覺得完全不可能是本弘一自己會產生的想法。而對於綾小路文來說,他的驚訝更偏向於喜出望外。一方麵他沒有想過自己還有機會和本弘一還有機會共同學習共同進步,朝夕相對;另一方麵他非常欣喜地看到本弘一的事業途徑一帆風順,前途似錦。看到本弘一未來可期的前途,綾小路文比看到自己大獲成功開心百倍。因為白鳥任三郎屬於三人裏麵最會協調工作的人。所以一知道這次匡蒂科進修之旅是他們三人一起,白鳥任三郎立刻就開始跟他們約一起出發去華盛頓。綾小路文自然是不會拒絕,但是本弘一那邊很快就拒絕了,他不想要這麽早就去匡蒂科,他到時候會和別人一塊去美國,不急於一時。白鳥任三郎總覺得他是根本就不想去,所以才各種找可以推脫的理由。原以為他們應該是等不到本弘一的,結果他人從教室裏麵走了進來,一身淺藍色寬鬆的休閑襯衫被他穿得就像是從天空撕了一塊明淨純粹的藍色。身後跟著兩個人,一個是剛走出教室門要去辦公室找任課老師的學生,另一個像是大學生模樣的青年。當本弘一主動站在講台上,而其他兩人都坐在空位置比較多的前排的時候,白鳥任三郎心裏麵莫名出現了一種不安感。直到本弘一揚聲開口一句“各位學生們,我是你們今天任課的老師”後,白鳥任三郎立刻不忍直視下去。本弘一這人到底有沒有什麽常識?第一天上學遲到不說,還敢假冒任課講師,真的不怕被給紀律處分嗎?本弘一在台下明顯也看到兩張熟悉的麵孔,但是他完全不急,抬手就是對所有人說道:“你們想知道我是誰嗎?”來這裏修犯罪心理學的,大部分都是衝著匡蒂科是科學研究犯罪行為,並把它們放在實際生活中運用的發源地而來。有學生已經知道今天的講師是來自bau的研究員,但沒有想到對方那麽年輕,還長相偏向亞裔。隻是他舉手投足都很自信輕鬆,沒有人覺得他不是老師,反倒是被其他學生揪進來的瑞德現在腦袋裏麵都是混沌。斯潘塞瑞德是bau破例招收的成員,年紀雖然才二十歲出頭,但是公認的天才12歲高中畢業,16歲完成第一個博士學位,後來又在四年裏麵,拿到了兩個博士學位,兩個學士學位。因為從小被欺淩的成長經曆,瑞德並不是那種強勢,也不是那種特別愛出風頭的性格。作為fbi高級特工兼行為分析組側寫師,他被上級要求去鍛煉自信,扔到學院裏麵教書。結果他第一天上課就看著年齡和他差不多的人走到台上假冒他的身份bau的成員授課。他來之前為了減輕自己的緊張感,他事先把所有的學生名字都給背記下來了。這並不是難事,畢竟,超強的記憶力是他天賦之一。他其實完全可以在今天到校的時候再繼續翻開資料。但是熟悉程度會給人安全感。所以瑞德每天都會翻看學生的資料,模擬自己在上課過程 中和他們應對如流。然而,哪怕在預演過程中,他都是已經對這些學員們侃侃而談得就像交際草一樣,也不妨礙他來到真是場景的時候犯怵,不敢進教室。結果他就被這個學員給逮住了。麵前的人叫做本弘一,是日本來的交流生,履曆報告寫得嚴謹內斂,似乎就是一個有理智有氣度的警察。但是瑞德看著本弘一的照片裏麵,卻從字裏行間裏麵品出一些不同來。直覺告訴瑞德說,這篇接近於自我介紹的履曆並不似本弘一自己寫的。不過這畢竟不是什麽大事有些交流生的英文水平其實並不高,讓別人代筆也是常有的事,瑞德也隻是很快地翻過篇了。結果沒有想到瑞德會和他以這種情形見麵。當他意識到對方真的假冒身份開始教課的時候,瑞德第一反應就是想要揭穿對方的謊言我才是bau的講師。可是他的氣場與對方的相比,別說是不知道的學生,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更像是學生的那一個。可是,現在不開口奪權的話,他之後就會被人當做笑話來看了bau過來的高級特工居然被日本交流生耍得團團轉。可是再讓這種荒誕的事情進展下去,他還會被上級教訓。瑞德急得不得了,見本弘一還在侃侃而談,他連忙高高地舉起手,朝著本弘一的方向的拚命搖手,吸因對方注意力。本弘一朝著他的方向看了過來,露出淡定從容的笑容,“現在還不是提問環節。”我根本不是想要提問,我現在是非常有意見。瑞德不顧周圍詫異的目光,直接站了起來。“你不是bau的成員!你隻是這裏的學生。”這話一落,原本就一直希望本弘一可以找點類似「我其實隻是跟你開玩笑而已」這種借口快點下場的白鳥任三郎不僅心都沉了下來,連冷汗也爬滿整個後背。他都不敢想,他們會不會今天三人全部打包行李被趕回日本。而且美國這邊不再提供任何相關的培訓課程給他們。本弘一原本就是靠坐在桌子上,現在他完全坐在椅子上,掃視周圍一圈的人驚疑不定的目光,露出笑容。本弘一跟著舉起手,朝著各位說道:“現在有人拋出很有趣的問題來了說謊。我們怎麽辨別一個人在說謊?”綾小路文直接舉起手,“眼神飄忽,心跳速率加快,而且全身都是冷汗。”他說著朝著瑞德的方向看了一眼,把原本就緊張心焦的瑞德看得心裏發涼什麽!我被認為是說謊了嗎?他下意識地往周圍的學生看去,想要尋求支持,結果周圍的人都皺著眉頭看自己,就差拿筆在臉上寫下六個字「你在搞什麽鬼」,「愛出風頭也不是這樣的方法吧。」本弘一朝著綾小路文露出微笑,綾小路文自矜地沒有露出多餘的表情。這把白鳥看得心驚膽戰,提心吊膽,坐立不安。他一方麵為本弘一順利渡過難關而輕鬆,但另一方麵理智都在他腦袋裏麵尖叫這不是情況越演越烈,所有人都以為他是講師了嗎?!救命!瑞德這邊自己委屈得要命,看到周圍不信任的目光,他都想要直接衝出去找人來幫忙了。然而這個時候,本弘一把手一揚,攤著手朝著瑞德的方向投去目光,說道:“剛才感謝瑞德作為一個表演,要讓他喊出那句話不容易。”於是周圍的人對瑞德的目光和表情也變了。“這裏來一句,剛才有多少人信了瑞德的話。我們做個調查。”本弘一把剛才出現的事情完全處理成教學活動。教室裏麵並沒有多少真的舉手。似乎認為承認這一點反而是在犯傻一樣,所以他們都一聲不吭的。本弘一從容不迫地向舉起手的人問道:“為什麽你會覺得他說的是真的?”“因為…他的表情看起來很認真?”本弘一說道:“那麽我們反過來問一個問題,為什麽我們大部分同學覺得這是假的?”這下子答案就多了起來。比如說瑞德太過心虛了,剛開口喊臉就紅了;也有說要是有測謊儀,測本弘一和瑞德心跳速率就知道這到底誰真誰假了,但瑞德實在太明顯在說謊了;還有說這種事情太離譜,誰會相信有學生敢假冒講師,瑞德聽得臉紅一陣白一陣,越來越覺得自己坐在教室裏麵是個煎熬。這讓他想起自己過去很難堪的一件事他曾經被一個女孩子騙著戴上眼罩扒褲子的經曆,他現在就覺得自己身體又冷又熱。本弘一從桌子邊上跳下來,朝著瑞德的方向走了過去,“事實上,這才是這節課的主要目的。我們隻用眼睛看,依靠儀器設備真的能夠成功測謊嗎?接下來由真正的bau高級特工瑞德博士給我們講述什麽叫做真正的科學行為分析。”“請各位掌聲有請專門設計了這一場「真還是假」的場景表演的瑞德博士上台。”本弘一帶頭鼓掌,其他學生也跟著鼓起掌,現在他們已經完全弄不清到底誰才是講師了。而瑞德也開始疑惑,難道是上級叫人安排這一出的嗎?他稀裏糊塗地被本弘一拉上台,完全忘記自己非常不願意別人碰他的行為。他的聲音比較安靜,在加上這是大教室,本弘一給他遞了麥克風。瑞德下意識地說道,謝謝。本弘一笑容燦爛,“這有什麽好謝的呢?”這麽開朗熱情活潑友善的人一下子贏得了瑞德的好感。他真是一個好人。見瑞德滿臉感動,周圍其他學生都用很驚訝讚歎的眼神看向本弘一的時候,在場唯一一個清醒的人白鳥任三郎陷入了深深的無語。這麽一件冒充老師的大事,居然三言兩語就被掀過了。除此之外,遲到以及課堂上讓學員們學日本禮儀朝著他鞠躬的事情也跟著翻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