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很有趣嗎?”服部平次覺得本弘一提的建議真的好,他很喜歡。而且他剛好喜歡棒球帽,這動作帥氣又簡單, “這確實很有趣。”兩個人說話間已經走出了咖啡廳,服部平次也沒有繼續再把注意力放在那個老先生和金發女郎身上。因為本弘一又問道:“你說大平先生是凶手?那他殺人動機是什麽呢?”服部平次說道:“大平先生說他根本不認識死者, 但是凶手有可能說謊啊。”“那大出小姐和相生先生兩個人為什麽那段時間去展示廳做什麽呢?”“他們要準備展示廳的會場的錄音設備。”“是人都會說謊。”本弘一說道, “並不僅僅隻是凶手而已。”服部平次覺得這不是大問題, 因為死者已經寫下了死亡訊息, 就是根據的蘭花弄的。他才剛說完自己的想法,本弘一問道:“既然如此,為什麽還要打翻石斛蘭呢?已經瀕死的階段,他還能掙紮地打翻一盆毫無關係的石斛蘭嗎?”服部平次被問倒了,看著本弘一疑惑道:“我想錯了嗎?”“你的思路是對的,但有些地方沒有弄出來。比如說為什麽要打翻那麽多盆花,既然是要留死亡訊息,自然是最好是能讓警察能懂,不是更好嗎?第二個地方則是按照你的說法,他為什麽要特意把數字從右往左寫,故意逆著別人的思路?”服部平次抬頭看向本弘一,又低頭開始思索起來。“任何不對勁,不合常理的地方往往才是破案的關鍵。”服部平次重新開始分解信息。如果凶手不是大平先生的話,那就可能是相生先生汙蔑大平先生,因為相生先生的名字是144,和大平先生,隻差了一個5,但是這也沒有辦法解釋要打飯石斛蘭,同樣的也沒有解釋為什麽數字要倒著寫。這個時候,本弘一又和白鳥任三郎碰麵,他們剛跟著犯罪嫌疑人問清楚行動路線和時間,又重新回到現場上檢查蛛絲馬跡。他們目前還卡在死亡訊息的解讀上。本弘一對著白鳥他們指向犯罪現場榻榻米上的花盆碎片,“這裏到時候清理現場的話,得按照順序一點點清理幹淨,不能一塊掃了,不然花土都混在一起,就分不清哪些是哪些了。”“都是蘭花,混在一起的花土也可以用吧?”“花土裏麵畢竟還混著不同的花粉,這個不需要注意嗎?”本弘一問道。白鳥任三郎說道:“這跟得問問負責人的專業建議。”「順序……」「順序?」服部平次驚訝地抬起手說道:“我知道了!我知道凶手是誰了!”說完之後,他得意地看向本弘一,把帽簷轉到前麵。“我現在需要所有人都到大廳處,我要開始我的推理秀了。”他剛說完,發現沒有一個刑警動,頓時就心急起來了。然而他還沒有解釋,旁邊的本弘一便開口說道:“你先去占c位,叫人需要花時間。”服部平次愣了一下,腳步動了起來,連忙去大廳站位置。白鳥任三郎見人跑走了,忍不住問道:“你確定一個小孩能夠破案嗎?”“要保護小孩子的夢想,懂不懂?”白鳥任三郎對他的話表示質疑,說道:“到時候他下不了台怎麽辦?”本弘一不以為意,道:“有我兜底,誰都能破案。鑒定科的人到了嗎?”本弘一剛說完,鑒定科的人已經拿著報告趕來了。他簡單掃了一眼之後,點點頭,見白鳥任三郎還站在旁邊看他,挑眉說道:“怎麽,你想當名偵探任三郎嗎?”“你知道凶手了?”“嗯,很簡單的案子。”本翻下報告的紙頁,對著周圍的刑警說道,“各位前輩,我們現在前往大廳,破案時刻到了。”“你好寵那個孩子。”本輕笑起來,“バカ。”白鳥任三郎忍不住跟著他笑起來,眉頭還是因為疑惑而輕皺起來,“什麽意思啊?”本弘一理所當然地說道:“你以為我小時候獲得名偵探的稱號,是因為我喊得最大聲的嗎?當然是有人願意支持啊!保護小孩子的夢想和驕傲,懂?你要是年輕十多歲,還有興致去破案,我也願意給你機會。”“你真的……”白鳥任三郎正要忍不住誇本弘一,能夠理解為什麽東京那些人這麽喜歡他,結果本弘一還有下一句,“我的意思就是說你一輩子沒機會了。”“誒”一切都是錯付了。白鳥任三郎還想要氣一下,又覺得辯駁這些假設實在好笑,忍不住搖了搖頭。刑警和犯罪嫌疑人就像是小說電視劇那樣,很快就集中在大廳裏麵,大廳中央是戴著一個麥克風的黑皮小孩服部平次。服部平次並沒有怯場,相當興致勃勃且熱切地開始自己的推理。死亡訊息其實是簡單的數字和字母的轉換遊戲,然而難點在於有人篡改了死亡訊息。這個破綻就在於倒下的蘭花種類以及數字前後順序上。服部平次毫不猶豫地指向大出美櫻的方向,說道:“所以,你就是凶手。”相生翔平攔在麵色發白的大出美櫻的麵前,說道:“這都是你的一麵之詞。證據在哪裏?難道不能允許威廉從右到左寫數字嗎?難道不允許他隨意打翻花草嗎?”服部平次當場一愣,他太興奮了,根本還沒有來得及等證據收集齊。他被相生翔平激到,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回複。坐在桌角邊上的本弘一慢悠悠地開口,說道:“怎麽,見是一個孩子揭破命案真相的,你就覺得可以認為他胡說八道嗎?”本弘一看向大出美櫻說道:“現在承認罪行的話,按自首處理,罪行可以酌情減輕,但是你一定要執迷不悟的話,不僅僅是你沒辦法減輕罪行,而且你的同伴也會因為你帶來的無妄之災加重刑罰。何必存著僥幸心理,能叫你到這裏,自然都是有準備的。”相生翔平見身後的大出美櫻要說話,連忙攔住她說道:“美櫻,你不要著了這個刑警的道。”全場一片寂靜,看著相生翔平和本弘一對峙。然而本弘一維持桌角的動作不變,聳了聳肩,開始倒計時,“三、二、”“是我!”大出美櫻提聲承認了罪行,“是我動的手。翔平為了保護我,才會改了死亡訊息。”本弘一說道:“還連累了無辜的人。”本弘一用手點了點大平太輔的方向。相生翔平一愣,說道:“這不是……”大出美櫻對相生翔平搖頭,“不要這樣子,你沒必要現在繼續掙紮了。是我先做錯事,現在我還連累了你。我真的很抱歉。”大出美櫻聲淚俱下,相生翔平也沒有繼續說話。這個時候,人群裏麵傳來一道聲音,聲音來自一位坐在輪椅上,氣場非凡的老人,他的聲音並不是全是威嚴的中氣十足,相反的他隻是用著平常的音量就讓周圍的人安靜地傾聽他發言。“故事全委已經明了。雖然是連累了我的屬下,但是真愛可頌,大出小姐殺人是情急之舉,也是正當防衛。我願意請京都排名第一的辯護律師,為大出小姐洗脫罪名。”相生翔平驚訝地看向老人,他認識這個匿名的老人,是昨天競拍蘭花中提出最高價的k先生。他連忙感謝道:“太謝謝你了,先生。我不知道該怎麽感謝您。”老人朝著本弘一的方向,說道:“你應該感謝的是正義的警官先生。”本弘一眯著眼睛笑道:“這就叫做警民合作,正義必勝。”老人不置可否地拉長嘴角,由著大平太輔推著他離開。服部平次來回看著離開的老人和目露深思的本弘一,還是糾結一點,“我們證據還沒有找到。”本弘一把鑒定科的報告放在他的腦袋上。鑒定科的報告上證明,死者手指甲縫裏麵隻有文心蘭和石斛蘭的花粉,說明他當時動的隻有這兩盆花。而大出美櫻的鞋底也隻有這兩種花的花粉。如果當時她沒有和死者發生爭執,那麽她鞋底不應該踩到有什麽東西。這就是個「找子集」的案件。服部平次才剛看完報告,刑警們都紛紛圍住服部平次,誇他厲害。本弘一看向白鳥任三郎。白鳥任三郎用嘴型說到「鼓勵教育」。本弘一忍不住笑道:“什麽鬼?”晚上的時候,服部平次用本弘一的電話滔滔不絕地講今天發生的事情。這是他第一次主場破了凶殺案。服部平藏說道:“明天歌牌比賽結束,我來接你。”“誒,我不能再待幾天嗎?感覺跟他在一起很好玩!他有好多想法,又給我出點子想名動作,幫我說話,還讓我破案!跟爸爸一點都不一樣!”“你才不到二十四小時,胳膊肘就往外拐了嗎?”“誰叫你不帶我破案,我都說我可以了。”“如果沒有小弘兜底,你真的能順利破案嗎?”服部平次當場一怔,他這個時候才從破案的喜悅驚醒,本弘一比他還厲害!他若是不知道答案,就沒辦法引導自己,更沒有辦法事先準備好證據。和服部平藏結束對話之後,服部平次剛要把電話放在一邊,突然電話又響了起來,沒有名字,隻有一長串的數字。“弘一哥哥,你的電話響起來了。”服部平次直接打開浴室門,朝著正在泡澡的本弘一搖了搖手機。本弘一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地在思考一件事情,隨口說道:“你幫我接吧,反正都是一些亂七八糟的電話,要麽就是大叔們,要麽就是白鳥或者綾小路,又或者大瀧,明明發個短信說明情況就好了,非要專門打電話廢話多幾句。”服部平次得令之後,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坐在床邊,想著這電話響了好久對方都沒有掛,真的特別有耐心了。於是他摁開了電話,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對麵的聲音就搶著響了起來。“我聽說你在京都警校已經拿到畢業證了……我可以跟你稍微說兩句嗎?”服部平次還沒有來得及問清楚是誰,手機突然傳來電量低的提示音,他才看了一眼手機,手機就暗了下來。“……”糟糕,剛才和老爸說太久,沒電了。第108章 就你一個人下午看到那個和琴酒在一起的金發女人, 我就知道麵前的老人身份算是明牌了。要麽是他們殺手部門的上司,別看他全身看起來就隨時要垮掉一樣,其實都是他的偽裝,本體是健步如飛, 殺人不眨眼;要麽就是整個組織的頭部領導者。但對方身份不明, 在蘭花競拍會上隻用了「k」作為自己的名字。這種組織和人都很難查, 除非抓到現行, 否則他有千百種方法可以脫罪。再來, 組織的規模也是要考慮的,抓一個老頭子, 也不代表說整個組織就覆滅了。我還不至於傻到不懂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的道理。所以,我沒必要惹那麽大的麻煩。老實說, 我的警察計劃很簡單,為了我之後生活容易,工作簡單,我原本就打算要和地頭蛇打好交道的。但是打著打著, 被對方看上,那就是我意料之外的事情。而且,看樣子那個外國女人想的是要對我用強, 用強迫的手段讓我屈服之類的, 隻是老頭子好像沒有打算那麽極端。目前老頭子的態度對我還算友善, 我也樂於禮尚往來, 何樂不為。然而, 這樣子的平衡要怎麽維持, 這是一個問題。看來我得和牧瀨教官好好聊一下才行。……拋開一切麻煩雜思, 現在我正在酒店裏麵房間自帶的spa裏麵泡澡, 滾動的水流讓整片水池看起來都是白茫茫一片。熱水裏麵還灑了我花大價錢買的柚子味的溫泉劑。原本有打包統一批發價賣的,但是我覺得我不需要十包那麽多,所以專門買了散裝的。老貴了。200日元一包。但香氣不錯。我洗完澡之後,也已經把頭發吹幹了,看到小黑皮蹲在床頭櫃前麵等手機,“幹嘛。”“手機沒電了。”服部平次看到我出來之後,又一個打滾跑到床上去了,“我在充電。”我發現小孩子會總愛無意識做一些沒有意義的事情且毫無察覺,比如像是剛才他直接坐在床邊玩,或者在練習歌牌就好了,但是他選擇蹲在旁邊看手機充電情況,很像是趴在櫥窗前麵看裏麵的玩具一樣,反正也得不到,不知道為什麽每次都會想看。“你去洗澡吧。”我趕他走。要是他現在才四五歲,連洗澡都不會,那我絕對不會同意服部大叔把孩子往我這邊送。我根本不會照顧小寶寶啊喂服部平次抓著自己的換洗衣服就跑了,臨走前跟我說:“剛才有個大哥哥說要跟你聊一下,好像說是因為你拿到京都畢業證書了。”我頓時警鈴打響。我是裝作自己不知道可以跟著提前畢業才跟著京都的,如果那邊知道我拿到京都警校畢業證,應該也知道我不會繼續回東京讀了。我這個時候的腦袋裏麵,像是曆代校長照片牆一樣出現了好幾個人的臉,問道:“有說是誰嗎?”“沒有。你自己打回去不就知道了嗎?”他這話剛落,我的手機剛好就開始亮了起來,顯示的電量是60%,不是10%或者更低。自從被牧瀨教官搞過我的手機之後,我的手機電池就沒有那麽好了,容易斷電,不容易儲電。充電往往要到很高的界限才能重新打開手機。“看手機亮起來了。”服部平次指著手機,說道。我和正在發光中的手機隔空對峙,場麵一度焦灼,幾乎到了你死我活的白熱化。旁邊的服部平次又提醒我說道:“手機亮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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