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兩人挖了好幾株長著相似葉片的草株後,終於找到了黃連,長相不是很好,有些瘦弱,挖出來的數量也不多,不知道是土壤肥力不夠還是過了最佳采摘期,不過藥性還是非常不錯,秋菊舔了一下挖斷了流出來的汁液,苦的她能吃二斤糖。


    。  到了晚上兩人燒了一大堆火,把被子鋪好,兩人穿著羊皮襖就轉進被窩,小毛驢窩在秋菊的腳頭,鐵牛把他的弓箭和砍刀都放在頭旁邊,伸手可拿。


    夜裏秋菊醒了好幾次,發現鐵牛是醒著的,也不知道睡沒睡,早上她起來讓鐵牛再睡一個時辰,她就在附近挖,讓他別擔心,鐵牛讓她別走遠,轉眼就睡了過去,呼嚕打的比她挖土的動靜還大。


    得,秋菊也不用放輕動作了。


    火還有火星,鐵牛夜裏應該是添了好幾次柴,昨天收拾的柴剩的不多了,她把火重新燃起來,一是暖和,小毛驢身上的毛都是濕的,二是等鐵牛起來了兩人烤餅子吃。


    如此過了四天,這幾天鐵牛帶著小毛驢去掏了幾窩兔子,把公兔給烤吃了,母的和小的沒動它,才開始的時候,小毛驢興致勃勃的去,蔫頭巴腦的回來,吃兔骨頭的時候也沒精神。


    “你訓它了?”


    “沒訓也沒理它。”


    秋菊笑笑,拍了拍它的狗頭,“我等著吃你抓的兔子。”


    到走的那天中午,兩人把剩下的餅子都給吃了,秋菊背了一小簍黃連,剩下的都在鐵牛背上的背簍裏,鐵牛問秋菊要不要把挖的土再給填進去。


    “不用,黃連耗的養分多,一直在一個地方長對土也不好,它的質量也不好,讓它們串到其他地方長去吧”。


    鐵牛把秋菊手裏栓小毛驢的繩子綁他手腕上。


    “你栓上癮了?我拉著就行”,她開玩笑道。


    “你待會兒等著瞧”。


    在走出去這片林子後,小毛驢就在草地上彎著前腿走,尾巴翹的高高的,耳朵也豎著,她欣慰的看著它這樣子,它學著逮兔子學的有模有樣了。


    它像是聞到了兔子的味道,像條箭似的衝出去,卻被脖子上的繩子扼住了命運的咽喉。


    鐵牛看到秋菊責怪的眼神,笑著說:“現在的小兔不能讓外人碰,沾到味道了母兔就不會管它了,而且讓小毛驢學會逮兔子卻不讓它去逮,它會永遠記住這種感覺,長大後打獵時有勁的很。”


    這時秋菊才知道,原來這幾天小毛驢也就挨了下剝下來的兔毛。


    “嘖嘖,小可憐。”


    傍晚兩人回去後,累的都不想動了,隻想睡覺,兩人一狗去婆婆家吃頓晚飯,回來洗個腳躺炕上就睡,一覺醒來已經大中午了,兩人肚子空蕩蕩的,洗刷完就用豬油悶了一鍋菜幹飯,秋菊一下幹了兩大碗,到了下午胃就難受,直到吐出來才好受多了,還打算晚上喝點雜糧粥養養胃。


    火點著後,鍋裏殘留的豬油腥味就飄了出來,秋菊聞到又哇的一聲吐了,讓鐵牛用加草木灰的熱水洗了兩邊,鐵牛聞著沒味兒了喊她進來,走過鍋邊還沒低頭又想吐,兩人不得不帶著狗子再次去婆婆家蹭飯。


    去的時候三嫂剛好去接孩子,聽到她的反應,把秋菊拉到一邊問她:“月事來了嗎?”


    “沒呢,我的不準,經常三個月來兩次,有時候兩個月來一次,時間不固定”。


    “有多久沒來了?”


    “快兩個月了,估計快了,沒超過兩個月的時候”。


    “你估計是懷孕了,我懷孩子的時候也吐。”


    秋菊被驚呆了,她嫁進來快五個月了,一直沒懷孕,她想著可能是月事不調的原因,還想著喝藥調理調理呢,孩子不經意的就來了?


    第21章 二十一   山裏建房


    雖然三嫂說她懷孕時也是一直吐,以此推斷秋菊也是懷了,但秋菊卻不敢肯定,她讓三嫂先別給其他人說,等再過幾天看月事來不來,免得讓人空歡喜一場,三嫂答應,讓她這些天注意點。


    鐵牛一臉疑惑的看著跟三嫂說完話後強忍不笑的秋菊,“聊了什麽,這麽高興?”


    “回去跟你說”,秋菊朝他抿嘴一笑,喜笑顏開的笑容看的鐵牛也是心中一樂。


    鐵牛娘看夫妻二人臉上帶笑的走進來,也想不到是秋菊的原因才來吃飯的,鐵牛其他的三個哥哥偶爾也在這裏稀裏呼嚕的吃一頓,她也沒多問,晚上她煮了一鍋雜糧粥,烙了十來個餅子,打算剩下的明天早上熱了吃,秋菊和鐵牛來了這些飯剛好夠吃,明早再重新做。


    鐵牛看秋菊端起飯碗沒有再吐,就安心的和他爹聊天,他知道他爹不像他的長相—老實沒心眼,相反,他經曆的事情多主意也多,鐵牛經常詢問他爹的主意,所以兩人在鐵牛僅比他大孫子大五歲的情況下,感情還不錯,在山裏,最受重視的就是壯勞力,鐵牛出生的時候他大哥已經跟著爹開始進山打獵了,有他大哥分擔他爹輕鬆了很多,在鐵牛大哥打獵前,鐵牛爹每次都是厚著臉皮跟同姓的遠方堂哥一家子一起進山。


    有三個哥哥在前,鐵牛爹早就過了當爹的癮,鐵牛的出生於他而言,有個小兒子打獵的隊伍又擴充了,沒有這個小兒子他還是一樣的打獵,畢竟離小兒子打獵還有十八年,所以鐵牛主要是跟他娘長大,他爹並不關注小時候的他。


    直到他十來歲的時候被人嘲笑長相,他主動向他爹學習打獵,那時候鐵牛爹才看到他這個即將長成的小兒子,父子倆的關係從這時才開始密切起來。


    飯後,秋菊幫婆婆把飯碗端到灶台上,就被鐵牛喊走,“秋菊出來,我們趕緊回家,這天看著要下雨”。


    婆婆也讓她趕緊走,幾個碗擱水裏涮一涮就行了,又沒有油,不用她幫忙。


    走過拐彎,看不見爹娘的山洞了鐵牛腳步就放慢了,“走快啊”,秋菊回頭看向他。


    “雨下不了這麽快,我就是擔心你站到鍋邊又想吐,故意這麽說的”,鐵牛似是不在意的說。


    “娘知道了罵死你”,秋菊看出來鐵牛那表情是想要她對他撒嬌,偏不如他的意。


    “罵死了算了”,他低著頭。


    秋菊閉緊了嘴,生怕忍不住把好消息給禿嚕出去了。


    鐵牛看秋菊毫不停頓的走在前麵,不得已的跟上去走在她身側。


    回到家,鐵牛把給小毛驢帶的飯倒在它的狗碗裏,準備燒水泡腳上炕,在沒成親之前,鐵牛都是用涼水衝一衝,為了偷懶山洞外麵還用石頭墊了屁股大的地方,方便衝腳之後光腳站在那裏晾幹腳。


    秋菊把小毛驢放出去拉屎拉尿,她站門口看著它別跑遠了,“水燒熱就行了,不泡腳了”。


    “你進去吧,我燒鍋了,油煙別熏著你,狗我看著”,“兩把柴的事,你就等著泡腳”。


    “真不用,上炕了我告訴你個好消息”,秋菊覺得山洞裏燃燒的動物油做的油燭味道比以前刺鼻,沒聽鐵牛的話,往外走兩步到了山洞外麵,狠吸兩口清冽的空氣,心情好多了。


    秋菊拿過鐵牛的手放在她肚子上,很自然的動作,導致鐵牛沒有動作,而秋菊則滿懷期待的等著秋菊都的反應。


    “……”


    秋菊把鐵牛的手甩下去,兩手捂在肚子上,“我肚子裏可能有你的娃了”。


    鐵牛的手被甩下去,慢半拍的反應過來他婆娘想那啥了,懊惱的給蠢頭一巴掌,正想巴拉到懷裏哄一哄呢,就聽到一個驚雷。


    “啥?”


    “你沒聽錯,就是那意思”。


    “真的?我咋不知道呢?”


    “現在不就知道了?你什麽反應啊?”


    鐵牛把被子掀了想看她肚子,又趕忙把被子扯上來給秋菊蓋好,頭鑽到被窩裏,從屁股往下都在被子外麵,把她肚子上的手拿開,自己的糙手放在秋菊細滑平坦的肚子上,摸了一把,手上的繭子刮在皮膚上有種疼中帶癢的感覺,心尖癢的直發顫,好在鐵牛把手拿開,把頭挪上去側耳聽著,那種難耐的感覺才消失。


    “真的有了?摸不出來也聽不出來”,鐵牛心生期待卻又含著無措,自從成婚後就盼著娃娃,同一天成婚的有三四個都懷兩三個月了,但秋菊是大夫,他相信她身體沒有問題,一直沒有消息慢慢的也就平靜下來了,快半年了,終於聽到這個好消息,鐵牛激動的都懷疑是不是產生錯覺了。


    “才懷多久?要不是今天三嫂提醒我,我也沒感覺到,一直以來我都覺得豬油多香啊,但今天聞著覺得腥,想吐”,秋菊在說服鐵牛也說服她自己,她比鐵牛更期待有自己的孩子,尤其是獨身嫁進這個陌生的環境裏,沒凍著沒餓著睡著一起五個多月還沒音信,她也心生著急,但她麵上卻要讓人看不出一點心虛焦急,要不在冰雪融化的時候就有人問她肚子了。


    “你自己給自己瞧瞧”,鐵牛聽了秋菊的話也不敢確定。


    “我不會把脈,小李大夫會嗎?”


    “不會,他隻會看看外傷”


    “要不我去放肉的洞裏聞聞?看還有沒有反應”,秋菊被鐵牛情緒影響,急需證據來證明她懷孕了,其實再等幾天就知道了,但她等不急,也擔心等來的是失望。


    還沒等鐵牛回答,就自顧自的下炕要出去,但剛掀開簾子聞到油燭燃燒的味道,就感覺呼吸不過來,放下簾子就想嘔。


    鐵牛就跟著秋菊後麵,看她的反應趕緊打橫給抱炕上去,“怎麽了?”


    “不用試了,我聞著油燭燃燒的味道就想吐”。


    “那肯定是懷上了,在今天之前你聞著都沒問題”,鐵牛高高提起的心總於落地了,高興的合不攏嘴。


    “你躺好,我去把山洞門開著把味道給散了,免得時間久了飄到這個洞裏來”


    鐵牛小心的掀開簾子,快速的擠了出去。


    一句話的功夫,鐵牛又進來了,原來是把山洞門開著,油燭也給熄了,他摸黑進來跟秋菊分享他高興的心情。


    秋菊在他叨叨的聲音中睡了過去,鐵牛到半夜才睡,早上秋菊還沒醒的時候他就起來用沒沾過油的陶罐做飯了。


    眼底青黑卻精神十足。


    就此,在兩人都堅信有孕的晚上,拉開了孕吐的序幕,連續五天,聞到肉味油味就吐,鐵牛已經把大鐵鍋給卸了放進雜物間,放肉的山洞用木板給擋住,用草團把縫縫兒給堵的嚴嚴實實,還每天割一筐青草散在山洞。


    得虧現在是清閑時間,鐵牛能圍著秋菊轉,不能點油燭的結果就是天不黑就吃飯,做飯在山洞外麵,一天三頓都是野菜和不沾油星的粥、米飯或是餅子,這些東西除了野菜都是精貴量又少,吃了還不頂餓,鐵牛堅持了兩天就瞄準飯點去他爹娘家吃,秋菊毫無意見,還讓他把肉提過去。


    用陶罐煮粥慢,烙餅烙不成,做米飯上麵夾生下麵燒胡,沒有水果隻有野菜,幾天下來秋菊臉色有開始蠟黃。


    秋菊想著哪怕這段時間將就過去了,那以後萬一懷孕還是這反應呢,她就興起了在山洞外麵建兩座房的想法去,一件做廚房,一件放雜物,懷孕想吐的階段就把雜物收拾進山洞,人睡進去,肉是不敢放出來的,散出來的味道能引來食肉動物。


    她把想法告訴鐵牛,讓他先把地基給打好,他辛苦點,砍些樹埋在地基裏,等她孕吐反應過了,就請人幫忙建房,用石塊和泥巴和在一起砌出牆體,這樣能經得起山裏的狂風,也經得起大數動物的爪子。


    清閑的時間還長,不用著急建房,鐵牛用鐵鍬挖溝,挖出來的泥土堆在一起,累了就起來喝個水、帶著秋菊出去散散步、采摘野菜、去撿小毛爐的石灘撿筐石子,日子過的輕鬆且規律。


    秋菊在把她大嫂送的一罐醃酸梅吃完後,孕吐停止了,氣溫已經上升到十來度,,冬天的羊皮襖脫了下來,山裏土生土長的人身體好,比如鐵牛,在所有的男人裏顯得清瘦,他都已經開始穿單衣了,更何況別人。


    婦人們都忙著清洗從入冬開始攢下來的外衣和被子,而秋菊力氣小且還孕吐剛過,鐵牛本來就心疼的不得了,洗衣服洗被子就不會讓她碰,但他又擔心被人笑,就晚上把衣服泡上,白天把門關著在山洞裏搓洗,趁著晚飯後大家都做飯的時辰,帶著秋菊偷偷摸摸的去山穀外的河裏漂洗,他槌衣服的時候秋菊給他放哨,幸運的是把衣服和被子全部清洗完,都沒有被人發現。


    鐵牛請他三個哥哥去幫他到山裏砍樹,不要胳膊粗的樹就成,太細了容易折太粗了牆要砌的老厚才能把樹給砌到牆體裏。


    第22章 二十二章   逗狗


    孕吐結束,家裏的大鐵鍋有派上用場了,春日清閑,鐵牛叫上三個哥哥進山幫忙伐木,手臂粗的隻用砍六七棵,每棵分成兩段,粗細混合著砸進地基裏。


    這邊,過了兩個月月事還沒來,最後一絲不確定也沒了,等孕吐結束,秋菊就把好消息告知公婆兄嫂了,所以在得知兩人有建房打算後,閑的時候就去幫忙撿小石子,而山裏的人不知道是純善還是想湊熱鬧,都去幫忙撿石子,不到三天,山洞門口堆了一堆石子,而泥巴更是省事,就在山體上鑿個淺洞泥土就有了。


    挖出來的土是濕潤結塊的,鋪在地麵上曬幾天敲碎,一切準備就緒,把石子和土礫加水混在一起,往地基裏填,有兩掌高了就槌結實曬兩天,然後繼續砌、槌、曬,兄弟四個一人一麵牆 偶爾還會有人來幫忙,如此忙了一個半月四麵牆體就立起來了,但山裏沒木匠,如山下那樣“人”字形的屋頂架搭不起來,撐起屋頂的橫木需要有榫卯技術才能銜接起來。


    沒有辦法上頂,鐵牛和家裏的老爺子成天在這兒折騰,都見過山下的房頂但費了幾根樹還是做不成,甩在一邊用來燒火了。


    沒辦法隻能砍竹子,搓麻繩,把竹子綁一排給架上去,把整個村冬天剩下的枯草都收了過來,混合泥巴給鋪在竹排上,先鋪薄薄的一層,曬幹後再鋪一層,就這樣連鋪三層後又移了一些根淺的小草種上去,等竹排在房頂安家後,房內已經幹透了,完全可以入住了。


    在製作竹排房頂時,鐵牛爹來幫他把灶給造好了,山洞裏的火灶也被毀了,鍋碗瓢盆都移進屋裏,山洞裏寬敞整潔多了。


    房頂架上去後才發現沒有窗子,門開著都是昏的,又在牆上砸個洞,再糊泥給抹平整,整座房子看起來像是縫縫補補的舊衣服,窗子歪歪扭扭,留門的時候擔心門頂上麵的泥土會垮,開的門快和牆高了。


    秋菊孕吐結束後,口味很正常,就是餓的快,為此,她煮了一盆米飯,涼一些了貼在鐵鍋上做鍋巴,她一直喜歡花椒的味道,就用大把大把的花椒炸了豬油,用花椒豬油來炕鍋巴,出鍋後咬的哢嚓哢嚓的,吃過後嘴唇麻麻的、熱熱的,餘味悠長。


    燉的山雞吃膩了,就嚐試著和很多胡椒、花椒一起做、分開做,胡椒吃著有些辣,花椒吃著有些麻,在迷上鍋巴的時候,頓頓都有用加了花椒炒的雞肉,而鐵牛更喜歡吃有辣感的雞肉塊兒,但做飯的不是他,秋菊吃什麽他吃什麽,雖然說喜歡胡椒味兒,但每頓剩下的花椒雞塊都由他包圓,沒有剩菜。


    小毛驢長成個身體壯壯的半大的狗子了,已經不把它拘在家裏,每天都有小孩來喊它出去玩,尤其是鐵牛三個哥哥的小孩,村裏唯一的狗,獨享寵愛。


    吃飯的雞骨頭、兔骨頭、豬骨頭都是它吃的,小的嚼巴嚼巴就進肚了,大的就給它磨牙了,還有孩子們送的,現在它的狗窩裏、雜物間裏藏的都是它磨牙的骨頭,秋菊發現小毛驢的口味也重,喜歡吃加了花椒的肉骨頭,每當鐵牛和秋菊吃味道重的炒肉時,它站在旁邊聞著直滴口水,就眼巴巴的瞅著你,口水睡著嘴筒子一滴一滴的掉下來,朝著它吧唧嘴的時候它嘴巴也動,舌頭伸出來舔一圈,屁用沒有,反而是被嘴皮子包著的口水成串的下來了,逗的秋菊哈哈大笑,經常取笑它。


    有一次,秋菊啃完雞頭,忙著跟鐵牛說話,手上的骨頭汪扔了,小毛驢急得直搖尾巴,發現沒用後就試探著用它爪子扒秋菊的腿,秋菊看向它的時候它的尾巴低垂著搖,狗頭也低著,不敢看人的臉色 ,秋菊就是缺陪她玩的,看小毛驢這副機靈相,就把手往下一伸,小毛驢馬上把頭搭上去,秋菊把雞骨頭扔給它,之後吃的雞肉大多數都留在桌上,鐵牛洗碗的時候,她就用這些雞骨頭引誘它的一些動作,比如伸手它會搭狗頭,秋菊在推開它頭抬起它腳的時候,把骨頭給它吃,之後再身上,再握手,訓了三遍再伸手它就會把爪子搭上來,就是一握手,狗頭恨不得要砸地上去,很不好意思的樣子,像是用出賣爪子的方式換吃的讓它的狗毛都遮不住羞紅的狗臉。


    鐵牛教小毛驢打獵的時候,它可正經了,喊它的時候就是豎起來的耳朵動動,再喊它它就急得吭吭直叫,但一從教學中脫身,它就開始遍地撒嬌了,耳朵微折疊的下壓,扭著屁股搖尾巴,走路的時候貼著人走。


    每當它一隻狗在家時,鐵牛或秋菊回來離得老遠它就開始急得嗚嗚叫,把木門撲的都搖晃,沒被關在家的時候,聽到兩人的說話聲,噗噗的朝兩人衝去,接到人了上竄下跳的,哪怕隻是離家了一小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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