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從警察那裏打劫了一點感冒藥。不然以他現在的狀態很難全須全尾地走出去。雖然說有世界給他的技能存在,但逃走的前提是作案既然如此劫持一下犯人勉強算是達到了前置條件。事成之後他還反手打暈了想劫持他的犯人送給群馬縣的警察,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他們肯定要花點時間才能抓住他。誠然他也很想直接協助一下警方,但這群警察看到他的時候比看到要追的犯人還要激動,工藤新一一想到自己的照片作為危險的通緝犯被貼出去就覺得一陣惡寒,希望另一個自己得知這個噩耗的時候不會再一次昏過去。隻是長得像而已。沒錯,忽然出現的連名字也不知道的嫌疑人跟高中生偵探工藤新一有什麽關係?大概吧。可已經過了快兩天了,為什麽群馬縣的警察還沒有從兩個箱子哪個裝著炸彈裏發覺他其實不是安放炸彈的那個人起碼要知道他不是希望炸彈在電車上爆炸的那個。你們群馬縣警察的辦事效率也太差了吧?23一位暫且被叫做a先生的人,是昨天那班據說有炸彈的電車的乘客之一。在聽說有事件的當時,他打開了自己的箱子,發現裏麵全然不是自己的東西。啊,他的箱子被人換了。他絞盡腦汁地思考,終於想起來在電車站等車的時候,自己跟一位女士聊了一會兒《挪威的森林》,還發現自己的假身份跟她是同鄉,然後聽她抱怨了半天不幹人事的上司。而那位女士的手提箱跟他的一模一樣。也就是說自己的手提箱不小心拿錯了。那有點不得了,畢竟那個手提箱裏有著非常、非常重要的東西,是上麵的人交代他務必送到的。如果丟失那後果不堪設想。他出去找那位女士,發現她被卷入了爆炸事故裏,而原本的手提箱被歹徒換走了。a先生:……聽說那個手提箱被歹徒扔出去了啊!誰這麽缺德把手提箱直接扔出窗外,那又不是炸彈!他千辛萬苦趕在警察之前找到了被扔出去的手提箱,帶回去打開一看……裏麵竟然是警察沒找到的炸彈。他確信自己是在事件發生的路段找到的手提箱,這個手提箱的外表跟他的也一模一樣,但手提箱掉進了湖裏,裏麵的東西也浸水了,也幸虧是土製的東西防護不是那麽嚴密才沒有爆炸。a先生對著打開的手提箱思考了一天一夜。所以,他的文件到底在哪?24從草津町往回走的過程就像是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工藤新一輕鬆地走在鄉間的小路上,剛剛他找到了一座小鎮的便利店,便利店的店員是個年輕的小夥子,快活地跟他打招呼。“城裏來的偵探?好厲害啊!我一直都很崇拜偵探啊推理家這樣的人物,你們的大腦構造一定跟正常人不一樣吧!是不是那樣刷的一下就知道答案了?!”“也不是這樣……”不要說的跟galgame的提示一樣閉著眼睛也可以得到結果啊!明明偵探也是很需要頭腦的,工藤新一已經見過無數想走上偵探這行但是被米花町偵探遍地走的內卷情況給拍死在沙灘上的前輩了,但想要成為名偵探的新人還是源源不斷地往東京匯集,攔都攔不住。明明偵探已經快要超過警察成為東京第二大死亡率最高的職業了,到處亂跑的業餘偵探還是能從各個角落裏冒出來,工藤新一上次聽目暮警部說這裏最需要整治的已經是偵探而不是罪犯了。順便一提死亡率第一的職業當然是罪犯,可能是為了緩和監獄過度飽和的狀況,警視廳每每抓到罪犯就有很大概率發現罪犯意外死亡,死因從踩香蕉皮意外滑倒突發腦溢血到被正在犯案的其他罪犯認錯人什麽樣的都有,可謂異彩紛呈。“……”工藤新一正在給房東太太打電話,但是房東說她在淺草寺那裏遇到了一起殺人案件暫時回不去了,希望能夠快點結束。“對了,鋼琴師的委托怎麽樣了?”“已經完成了。”“那真是太好了,我記得他給的委托金不少,夏洛克不用為錢發愁了吧?”“還有個壞消息,”工藤新一斟酌著說,“他被警察抓了,那位議員把責任都推到了他的身上,就算鋼琴師還能出來但我這次的委托費短時間內是別想拿到了。”房東太太對鋼琴師的遭遇表示同情,並說她早就知道這個人一副要倒黴的模樣,被抓是早晚的事。緊接著她快活地說接下來給工藤新一介紹新的客戶,就掛了電話。工藤新一歎了口氣。希望新的客戶可以是上次那樣隻不過身份不太方便的英國大小姐,而不是需要他送進監獄的罪犯。畢竟委托人要是都被送進去,他的生意也做不成了。“啊、對了,如果有時間的話能不能幫我找一找最近的異世界通道在哪裏?就是那個那個能穿越到異世界的通道啊!這個世界我真是受夠了,要是能去異世界開掛就好了!”便利店的店員看他打完電話,猛地一拍手,期待地對工藤新一說。“……”工藤新一覺得,其實根本不存在異世界這種東西吧。如果有,那起碼也要到三十歲才會有這種機會。他委婉地告訴便利店的店員偵探不能找到異世界,買了必要的東西往外走,沒走幾步就聽到背後傳來了一陣刺耳的刹車聲。再回頭一看,嗯。小夥子已經去異世界了,周邊的鎮民也跑過去了。很快,他自己找到了前行的道路,根本不需要偵探。既然如此,還是希望異世界存在吧。來自東京的名偵探拿便利店的電話幫忙報了警繼續往回走,按照現在的速度他完全可以抵達車站,這種荒郊野外還不用擔心有警察來追他。就算有,也很好逃脫。還有五天,五天啊,總不至於五天都沒法查明這件事的真相吧?他可不想真的被通緝啊!第6章 平成的福爾摩斯25工藤新一群馬縣鄉野旅行第七天,通緝沒有撤銷,房東太太還沒回去並且遇到了新的案件,他本人已經從群馬縣徒步走回了長野縣。為了防止被認出來,他找了一副平光眼鏡戴上,根據某種無法說明原理的定律,自從他戴上眼鏡之後就像是隱身了一樣,根本沒有人能把他自己和工藤新一對上號。有點熟悉。以前的他是不是也用過這招,看來戴眼鏡真的可以完全改變一個人留給其他人的印象。現在他身處兩縣交界,剛剛從附近的一家民宿出來。開民宿的兩位老人是退休的演員,曾經還出演過工藤有希子很喜歡的昭和劇,他們說最近這一帶的山林裏有野獸出沒,讓工藤新一小心點。不就是野獸嘛,按照他的經驗……這種事的背後一般都是有人在深山老林裏生活然後被當成野獸了,而這個人的照片拿去警察局說不定還能領到獎金。“放心吧,我對付野獸很有經驗。”工藤新一自信地說。半個小時後。工藤新一坐在樹上,下麵的黑熊正在憤怒地攻擊樹幹,名偵探估算著這棵樹還能撐一段時間,所以他正在緊急查閱附近哪家動物園弄丟了熊。一查就不得了:幾十年前一位蘇聯軍官帶了兩隻熊來度假,但他意外得病死了,熊進了山裏,自此再也沒有人見過。“……”“為什麽真的是熊啊!”按照一貫的經驗這裏不應該是潛逃的罪犯或者因為某些原因在山裏修煉絕技的隱士嗎?再不濟也是有著必要原因在山裏活動的巫女或者被誤當作野獸的可愛貓咪,而且他明明是走在大路上的為什麽這裏會出現一隻熊向他撲過來啊!轟隆一聲,大樹倒塌。工藤新一緊急抓著樹枝跳到了隔壁的灌木叢裏,趁剛才那隻熊還沒反應過來玩命地往山下跑。至少他記得前麵有一座繩索連結的橋,隻要過橋之後把繩索砍斷就可以安……誰已經把橋砍斷了啊!!!太缺德了吧!!!好吧,他唯一的選擇就是跳河,還好他曾經在夏威夷學過如何在湍急的水流裏遊泳。話說他為什麽要在夏威夷學這個?26正在下遊尋找另一個手提箱的a先生打撈上來了一個落水的少年。少年是從上遊直接衝下來的,水流比較湍急,但看起來他並不像是普通的落水者那樣白白消耗體力,而是像一個經驗豐富的落水者正在調整自身的姿勢找機會上岸。不過為什麽會有經驗豐富的落水者這種詞組?“得救了……真的太感謝了。”工藤新一抬頭一看,覺得這位a先生有點眼熟。他略加思考,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到底是哪裏見過,但是這並不是問題。他在附近的小屋裏換了好心的a先生提供的衣服反正現在的衣服也是臨時買的,手機沒有進水就可以。本著感謝救命恩人的原則他告訴正要上山的a先生上麵有一隻會襲擊人的熊,正是因為被熊襲擊他才會不得已落水,並且山上應該還有其他人,因為他來的時候還好端端的橋現在被人破壞了。工藤新一在自己的社交賬號上發了熊襲擊路人的內容,並向當地的警視廳報告了這件事。雖然警察也很難相信這件事,但是工藤新一真的有照片,就是他在樹上的時候查資料順便拍的。“警察那邊說,今年春天開始有偷獵者進山……我隻看到了一頭熊,說不定他們驚擾了本來生活在這裏的動物。”“偷獵?”這裏還會有偷獵啊,明明山裏沒什麽特別的東西。“好像是慣犯,最近來到這一帶了。”工藤新一把手機關掉,原本衣服的水還沒有幹,他抬起頭來看陌生的男人,這個男人身上帶著一股讓他熟悉的氣質,簡而言之就是說這個人很有可能是警察或者黑衣組織的人。具體是哪邊的他分不清,畢竟黑衣組織的臥底太多了,不是骨幹成員的話有時候會混淆視聽。他問:“你是要上山嗎,風見先生?”a先生當然是要上山,如果他沒有弄錯的話,自己的接頭人就在山上等他。他剛剛跟這個叫做夏洛克的落水英裔少年說自己弄丟了上司的文件,幸好之後從朋友那裏找回了自己的手提箱,雖然文件是找回來了但是好像丟了一頁,不知道會不會被罵。聽著這說法挺耳熟的工藤新一旁敲側擊地打聽了他的路線,發現他是半路上到群馬縣的,很有可能就坐的跟工藤新一同一班的電車。工藤新一:……也就是說這位先生無意中跟那位女士換了手提箱,然後又以為被踢飛出去的那個是他的東西,還在警察之前找到了它,最後又從警視廳那裏認領回了自己的手提箱。可是這時候裏麵已經有一頁紙被工藤新一拿走了,而這張紙不知道落到了誰手裏按照當時的情況來說可能是長野縣的兩個警察那裏。“那你拿錯的手提箱呢?”他不抱希望地問。a先生回答:“那不是炸彈嗎,我當然是直接處理掉了,我剛好在……”“在夏威夷學過?”“對,我在夏威夷學過類似的技能。”風見先生用力點點頭,好像對自己的技術非常有信心,這件事甚至沒有驚動群馬縣的警察,畢竟要是解釋的話肯定會多生事端,至少也要等他把文件交出去之後。工藤新一:“……”導致他現在都還在被通緝的罪魁禍首,找到了。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