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龍:qaq開始感覺到痛苦了。……對小白龍的悲慘經曆,高長鬆一概不知,天下第一武道會第二天,觀眾們敏銳地發現,場上出現了新變化。就說最大也關注人最多的主勾欄,台下變出一塊石碑。石碑料是塊鎮山石,被打磨得很幹淨,碑中字更是瀟灑飄逸。“正書堂冠名,買好書就去正書堂。”內容難登大雅之堂,卻朗朗上口,讓人一看便記住,大銀幕前的觀眾很難不注意到這塊石碑,默念兩遍後,正書堂三個字牢牢地刻進他們的腦海中,想忘也忘不掉。商賈中腦袋靈活的不少,也有些修士,自家就在東華國有產業,他們都看透冠名廣告的價值,八仙過海,各顯神通,有的去找了組委會成員,有的去問誌願者。甚至有些無師自通,找相熟的選手打廣告,喊他們賽前舉木牌遊行一圈的。當然,答應的選手比較少,一方麵是丟人,另一方麵也影響他們比賽情緒。看見這蓬勃的商業氣象,巡視的高長鬆更高興了。他發現,比起按部就班地搞生產、賺錢,他還是更喜歡這種大型活動,別的不說,就熱鬧。可能還有現代人對娛樂的向往,他辦得樂嗬,百姓看得樂嗬,何樂而不為呢?最近大盤浮動比較大,偶爾他去茶樓,也能聽見人麵紅耳赤地爭辯哪位道友表現好,用的法術怎麽怎麽牛逼。當聽見這話時,高長鬆會覺得自己不僅僅辦了一個武道會,他還在造星呢!組委會的丹修代表張仁祖跟高長鬆粘得比較緊,他這人是有想法的,當初就是他說服其他門派,合縱連橫,辦大事抵禦佛門的商業入侵。其他掌門還有些放不開,一副垂拱而治的調調,調遣人事都壓給高長鬆了,自己隻數靈石,他就不同了,經常跟在高長鬆身邊,看這看那的。就廣告一事,他就感歎:“誰能想到,不過放一塊牌匾,就能賣錢呢?”高長鬆笑眯眯道:“冠名權是很貴重的,曝光就是金錢。”張仁祖說:“還是人多,討論度高,我回山門,那些弟子都沒心思讀書了,全在議論武道會。”高長鬆說:“這才哪跟哪啊,他們還能更火熱一點。”“炒作的還沒下場呢。”他晃蕩到棚屋這,看比賽進程,一輪二輪賽都結束了,種子選手與黑馬都脫引而出,也是時候加一把火了。張仁祖好奇地問:“何為炒作?”他又說,“這還能火熱到哪裏去?”他覺得話題度已經很高了!高長鬆搖頭:那是沒挑起爭端,沒有爆點。想讓觀眾全情投入,那必須要為自己的推爭得麵紅耳赤才行啊。高長鬆舉了個例子,他說:“比如逍遙門的朱之洞。”“您聽說過嗎?”張仁祖點頭:“聽說他勢如破竹。”“逍遙門曾經是個大門派,現在卻沒落了,如果沒有朱之洞選手,甚至沒人知道這門派還在。”高長鬆道,“所以他身上是肩負重任的。”張仁祖點頭:“是。”高長鬆道:“這時候咱們就可以做一則專訪嘛,問問他的心路曆程,重振門派的生活艱不艱難,想對門派的其他師弟師妹說什麽。”他說:“這其中一定有感人的故事。”張仁祖懂了:“你是要他揚名,當名士!”這種手段在讀書人中還是很常見的,尤其是那些有孝悌之名的讀書人,民間都能說出他們凍天寒地為父母進山采藥等一二三故事。高長鬆點頭道:“是。”張仁祖道:“可哪怕揚名了,也沒什麽用啊。”高長鬆道:“此言差矣,咱們辦活動,不能隻流於形式,這得有精神內核,得讓人知道咋們的武道會是出了很多驚才絕豔的人物的,隻有這樣才能流傳下去,辦第二屆、第三屆。”“有了文化內核,才有生命力。”其實高長鬆還有些想法,他比較希望觀眾們可以掐強度、掐戰力,這樣辯得起來。張仁祖似懂非懂地點頭,他問:“那怎麽傳唱呢?讓說書人當個故事去說?”高長鬆道:“這樣也可以,可這是第二流的傳播方式。”效率有點低。他其實有兩個方案,第一種是發小報,搞名人訪談。第二種則是弄“轅門抄”。這兩種其實都是報刊發型方式,轅門抄比較古早,從西漢時就有了,說白了就是官府匯聚一下最近的新聞,寫成一張大報貼在城門上,讓往來人看。至於小報,東華國這已經醞釀出小報發行的土壤了。這裏的報紙分兩種,一種是官方發型的邸報,刊登政府要文,內容嚴謹,措辭講究,非文化水平高的很難看懂。民間小報就不同了,那就像是現在的狗仔報紙,刊登的都是大白話,隨出隨印,普通的百姓都能看。高長鬆意思是,賽程本來就長,他找文人來潤筆,每過五天就出個小報,在民間發行,而轅門抄則當論壇,做民間交流陣地,有什麽想說的,人都可以往棚屋旁的木版上張貼。這就保證又有大方向指導,民間言論又能蓬勃發展。張仁祖聽完後都鼓掌了:“妙啊!”這小報估計還能掙錢呢。當然,錢多半是正書堂跟高十二郎對半分。高長鬆道:“咱們掙錢還是靠賣門票的,有了話題度,賣票不就更容易了。”哎,如果修士願意接代言就好了,可他們多半醉心修行,是不肯的。張仁祖道:“第一期小報你已經想好了,找朱之洞?”“還有一人,我其實更想找。”高長鬆一五一十道,“但覺著他不一定會答應,還在接洽中。”……能讓高長鬆如此小心翼翼對待的,自然是一號種子選手呼延啦。高長鬆想采訪呼延問雪,可他看上去太高冷了,又很富有,像黑心眼版西門吹雪跟葉孤城的結合體。這樣的人,你跟他說話都覺得是在冒犯,更別說采訪了。可高長鬆覺得他很有話題度,於是租借來了中山書院的學子。跟白鷺洲書院不同,中山書院培養的是文士,也就是儒家子弟,在妖魔橫行的東勝神洲,儒家實在不算一門顯學。但這些文士卻是東華國內不可或缺的,如果沒有他們,龐大的政府機構就無法運行下去。誠然,東華國的皇帝存在感很低,可衙門卻是無處不在的,他們才是社會的螺絲釘,是給妖族人族共存提供土壤的機構。妖跟人之間的平衡是很脆弱的,官司也很多,如果沒有出仕為官的儒家子弟們斡旋,這岌岌可危的平衡早就被打破了。先前編試卷都請了儒家人當外援,除卻他們,還有誰如此善於寫文章呢?高長鬆決定聘請其中寫作情感最飽滿的孫元日來當記者。孫元日受寵若驚,其實在書院的學子中他的成績並不是很好,師長們的評價很兩極。一些認為他情感過於澎湃,不夠四平八穩,不符合儒家的中庸之道。另一些人就喜歡他感情充沛的文章。孫元日人不如其文,看上去瘦瘦小小一隻,很容易讓人懷疑他沒有成年,跟他說話時他也會下意識躲閃,像一隻害羞的倉鼠。高長鬆第一次見到他時,想這真是小小的身軀,大大的能量。讓高長鬆沒想到的是,呼延問雪很爽快地答應了采訪。於是高長鬆不日便拉上孫元日動身前往淩霄派,他們這比賽就是在跟時間賽跑,發新聞報道都要趁正當紅,等熱度涼了,就不中了。但高長鬆萬萬沒想到,竟然在山上看見了被折磨得不成龍形的小白龍。“六千四百五十一”“六千七百五十二”小白龍抬起他軟得像麵條一樣的手臂,欲哭無淚。揮劍一萬下,什麽時候才能到頭啊!趙青軒冷冰冰道:“數錯了,多了三百,再來!”小白龍真哭了。第176章 小白龍揮動軟綿綿的胳膊,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麽呢?為什麽生活會這麽苦呢?趙青軒輪值過後就換了一名師姐來操練,交接時點名小白龍:“他是新來的學徒,妖族,皮糙肉厚,就是愛偷懶,出劍很沒有架勢,要狠狠操練。”又額外說,“是個會偷奸耍滑的,一不小心,揮劍能多報三百下。”師姐一聽,好家夥,這是個刺頭啊,得重點盯防。她專程站在小白龍身側,一雙利眼直勾勾射向小白龍。報的是團課,卻享受1v1私教待遇,說的就是小白龍。高長鬆上山時路過醉花蔭,他跟孫元日要通過四通八達的空中棧道去靈秀峰,誰想竟看見老熟人。高長鬆看揮汗如雨的小白龍,驚呆了,他失聲喊道:“可是玉龍三太子?”涔涔的汗蒙住小白龍的雙眼,他迷蒙地看了好一會兒才憶起高長鬆。此時他形容狼狽,汗水透背,要麵的小白龍不是很想承認。高長鬆三步並作兩步上前,握住小白龍的手道:“三太子何故於此啊!”你怎麽就上山練劍了?!因高長鬆的打斷,鐵麵無私的監工師姐給小白龍一炷香的時間休息,以全二者友情,這下小白龍顧不得麵子了,也握住高長鬆的手,執手相看淚眼,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倆關係多好呢!小白龍:恩人啊!他性格也不別扭,大大方方說了:“我觀天下第一武道會,呼延道友用劍如神,見之心奇,便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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