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他恰恰相反的是小白龍,不錯,更會享受生活的小白龍才不會錯過這等盛會。比起牛魔王,他對吃喝玩樂更精通,也更時髦。他早早就關注上這門賽事,不僅連夜排隊買票,還去賭坊逛了一圈。小白龍下注也隨大流,人們都說呼延比較厲害,他也跟著下呼延。人與人之間是有眼緣的,剛大屏幕投此人,小白龍就覺得很歡喜,可能是那一身白的配色入了他的眼,也有可能是他喜歡呼延刀刻的麵龐。他內心就一個字:帥!等他拔出劍,寒光一閃,劍氣凝固了空間,連那些喧鬧的圍觀的人都陷入了片刻寂靜,他就更震撼了。小白龍看著呼延,折服了,屬於玉龍三太子的小驕傲煙消雲散,他第一反應,世上怎會有他這樣的人中龍鳳。又難以抑製地想:哎,如果自己有這本事,能斬出驚天一劍,不說萬聖公主會不會回心轉意,起碼他可以斬了那折自己麵子的奸夫。他還是很在意自己被九頭蛇下麵子的。小白龍身為二代,在西海郡一帶過得十分瀟灑,出門有蝦兵蟹將壓陣,紈絝子弟姿態十足,這也導致他不好好修行,有點不學無術的意思。在那驚天一劍下,他極其少有的燃起要學點什麽的欲望,此外,他也很想了解呼延問雪,想看看他是怎樣的人,過往如何,又是怎樣踏上修行之路的。他的心情可以歸納為,粉絲的自我修養。一上午的筆試很快就過去了,高長鬆派人把樹狀圖中晉級的人塗紅。掛比賽日程的板子跟大屏幕距離不遠,每當一場比賽出結果,場內誌願者就會出麵更新信息,一開始還有人覺得樹狀圖別扭,看多之後也拍手稱好。“這個好,清晰。”“哎呀,他怎麽晉級了,我更看好另一個……”一天比賽下來,有人歡喜有人憂,大盤重點關注的幾位都晉級了,這其中可沒暗箱操作,他們晉級是因武力值太高。此外,也有些名不見經傳的黑馬,贏了名門大派的人,因是預選賽,分量不夠這些小門派的人一朝成名,可他們精彩的表現也被不少人記住了。別的不說,有很多賭徒因他們失去了靈石。比賽間歇,也不忘勞逸結合,足球比賽還有足球寶貝跳舞呢,更別說一直在打架了。小廝是從酒樓借來的,生一把好嗓子,平日唱菜無往不利,眼下客官數量翻n倍也不怯場,一串話說得漂亮又響亮。“下麵有請竹裏館的藝伎來給各位獻舞一曲!”這回上來的都不是一兩位女妓,而是一群人跳。這在東華國叫“隊舞”,是從唐朝的“大曲”歌舞形式中進化出的。團體舞本來就有震撼力,更別說這些出自教坊的舞女受過專業訓練,婀娜多姿,有些更來自能歌善舞的族群,天生就有藝術細胞。平頭百姓平日裏都付不起看歌舞的茶圍費,眼下一群美女跳整齊劃一又剛柔並濟的舞蹈,讓他們大飽眼福。一時間都忘記自己是來看打架的,一舞終了拍手叫好,喊著:“再來一支!”後台的高長鬆心道:再來一□□不行,得加錢!讓這些小姐姐排隊舞是要花錢花時間的!比賽第一日在觀眾的叫好聲中順利落幕,現場氣氛有多火熱呢?很多觀眾明明看完了比賽,卻不肯離去,還在蹲守他們支持的選手。好在選手離開的通道跟觀眾不同,是單獨留出來的,這也是未雨綢繆,擔心選手火了有粉絲盯守,走都走不掉。借著第一場比賽的勢頭,棚屋那裏又順勢放票,這回比先前賣得更火熱,除了高長鬆提前準備的黃牛外,又出現了全新的野生黃牛,他們還順應市場,降低了價格,隻要花一倍的錢就能買到票,不少人都來光顧他們。蜘蛛精十分警惕,還去問高長鬆:“十二郎,我們是不是也要降低價格?”高長鬆卻說:“不用,他們人少力微,你看,除了我們的人,黃牛也沒有多少,就那麽點子票,一天就賣完了,你們隻要熬到第二天,三四倍的價格也能賣出。”他又說:“這群人隻是試試水,等今天過去,看你們賣高價,估計腸子都能悔青掉。”正如他所說,果然,第二天,在棚屋附近轉悠的人變多了。其中隻有一小部分是想出手門票的黃牛,武道會的門票定價並不高,即使翻倍也掙不了多少錢。絕大多數是沒買到票的人,他們計劃以翻倍價格買下黃牛票。隻可惜,今天的黃牛都是四倍票價出售,他們晃悠了好一會兒,有乘興而來敗興而歸的,也有不願空手回家,硬咬牙買下門票的。這些都在高長鬆的意料之中。再過段時間,票價會被炒得更高,他一點都不擔心,畢竟黃牛大頭是他的人,錢都掙在自己手裏。哦不對,也不完全是自己,他隻投資了一部分錢,算是股東跟運營方,剩下的錢,他還是要帶眾門派一起分的。……毫無疑問,高長鬆的斂財手段不僅驚到了道門人士,連東華國公認的入世no.1,大相國寺的僧侶們都被驚到了。大相國寺的僧人無疑是很會掙錢的,他們集包租公、廚師、法師、繡娘為一身,全方位深入百姓生活。若非如此,才不會在短短幾百年中與本土道教平起平坐。道教幾乎是四大洲存在時就已經誕生了,妖族們一開始修的也不是佛法,而是道法,聽佛經入西天是近百千年才有的事,佛教完全是後來居上。別的不說,他們在弘揚佛法上也很有一手,別提跟百戲藝人爭鋒的俗講僧,就說寺前集市中上演的各種劇目,譬如《佛說目連救母》就遠勝沒什麽宣傳手段的道教了。當然了,最近因《倩女幽魂》在東華國上演了一場又一場,目連戲也沒有了市場。僧人們談論高長鬆,當然不會站在競爭對手的立場上,即便大相國寺的僧侶很會賺錢,可對他們來說,那終究是小道,弘揚佛法才是他們的共同追求。他們隻是讚美高長鬆的靈活與機智,這將一係列活幹得很漂亮,這不是尋常人能做到的。還有些與他打過交道的僧人,透露了一件事。“高十二郎,應當是有佛緣的。”這話不是簡單的“此物與我西方有緣”。高長鬆有慧眼,佛教中也有特異人士,他五眼便觀浮世,上回在秘境中偶遇高長鬆,便被對方身後的金光給糊住了。這可不是功德金光,是佛性的象征啊!讓這樣一名天生的佛門子弟入了道教,他們還是很惋惜的,看,他手段多靈活啊,一看就是咱們佛門的好苗子。僧人們討論高長鬆,也討論天下第一武道會,他們中有不少人都參加了這會。他們中有專門修習佛法的,也有從小熬筋打骨練鐵布衫、金鍾罩的,此外還有練習一指禪二指禪的。僧人練武功都不為比鬥,單單是為錘煉自身,可從另一角度來說,他們講經也是弘揚佛法,若在此會中出名了,也是揚佛教威名。光從這考慮,就不得不參加了。這些僧人參賽,在方丈前都是掛名的。現在的方丈名叫惠能,跟惠明是同輩人,比起他擅長做豬肉的師弟,惠能和尚低調多了,也正經多了,他生得一副莊嚴寶相,多數時候都在鑽研佛法,不怎麽出門。今天,不知怎的,觀音菩薩久違入夢來。這可真是久違了,要知道,東勝神州與西牛賀洲相去甚遠,西天的菩薩、佛陀不是很願意介入他們這片地,平時哪怕他想跟我佛對話,也總是信號不好,什麽都聽不見。如此清晰的托夢,真是少之又少。隻是……找玉龍三太子?惠能不解:這難得的通訊,也太接地氣了吧?!第175章 難得去趟天庭,卻聽說預定好的白龍馬跑了,觀音菩薩覺得很呔。西天取經是西方這麽多年來的大事,他們跟道門不同,還在雞血創業期,就想搞點大事攢信仰。西牛賀洲是他們的大本營,百姓篤信佛教,可那地廣人稀,人數量有限,擁有長遠眼光的西方神佛將視野投至人口稠密的南贍部洲。計劃是好的,就是執行總裁觀音菩薩忙得團團轉,下至衣食住行,上到九九八十一難,都需要他統籌掉配。坐騎她甄選許久,按照西遊記徒弟配置,那必定不能跟西方坐騎一樣,是收納入編製的妖怪,畢竟唐僧取經封神,坐騎要跟著一起封,根腳不好豈不是自打臉?可那些正兒八經當人仙的,哪怕是投胎了都不願給人騎在胯下。觀音菩薩圈了半天,才扒拉出身份、根腳都差不多的玉龍三太子。且讓他當坐騎可不是逼良為娼,他被告了忤逆,是死罪,西行像一道免死金牌,將他的命保住了,這還有什麽不滿意?結果,等她興衝衝跑到天宮,要“刀下留人”時,卻聽說……“逃了?”菩薩眉頭一皺,又覺得剛才的話不大端莊,於是凝神靜氣,不言不語,隻投以核善的眼神。在菩薩姐姐的目光威懾下,老龍王擦著不存在的汗珠罵道:“孽障!”“他也不知從哪打探來消息,隻聽說我去天庭告他忤逆,不管三七二十一,把宮裏的蝦兵蟹將打殺幹淨,我回去時一片斷壁殘垣,都沒眼看。”菩薩威嚴道:“你可知他往何處去了?”老龍王這才止住罵罵咧咧道:“看水流向,怕是跑東勝神洲去了。”還罵道:“路上撞見暗礁水怪,把這孽障給一口吞了。”菩薩聽後十分無語。他心說:你都喊打喊殺了,這人能不跑嗎?要他說,是老龍王嘴碎,他如此狠心要處置自己的孩子,好歹先將人穩住,等天兵天將來再暴露啊!隻能說這老龍王不有要妖性,虎毒食子,還很不聰明。不,真要說他小聰明也是有的,否則也不會拖這麽久才讓自己知道。菩薩內心煎熬極了:預定好的坐騎跑了,怎麽辦?臨陣換帥?不成,這麽好的坐騎難找,距西行開始不到十年,他從哪找出第二條犯事的龍,還得有條拎不清的龍爹……可東勝神洲,那又是神佛不好染指的自治之地,《山海經》中與天地同壽的精怪、九黎的子民……上古遺族可不好歸化。哪怕要動手,也得等西方勢力壯大了才行啊。菩薩想來想去,覺得哪怕自己親臨,地頭蛇都不買賬,隻能先給東勝神洲野蠻生長的同宗弟子托夢,讓他們來考慮這問題如何解決。要實在搞不定,他隻能變幻身型,親臨東洲了。如果被發現,就上升成外交事件了,真希望友方給力能把龍找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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