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觀察一番見寢床無裂痕後他才放下心來。葛巢怒道:“十二郎不必擔心,這都是禿……和尚慣用的手段,逢人便說與他們有緣,天下哪有那麽多有佛緣的?!道行深厚的更將法力融於音律,借誦經往外傳,曾有人因此見佛陀坐蓮花的幻像,一頭紮進佛門去了。”高長鬆聽後心虛,想他不就如此?哎,你說他有家有口的,不僅有妹要養,以後也要談個小戀愛吧,否則不荒廢了青春大好年華?怎能去做禿驢,於是忙道:“敢問葛道長,這要如何解?”葛巢胸有成竹道:“隻要受了三皈五戒成我靈寶派居士,便無懼於此,有元始天尊照看著,哪用擔心別的。”高長鬆聞言大悅道:“那就拜托葛道長了。”卻不知葛巢心下感歎“好險好險”,他未說假話是真,可高長鬆身懷佛家慧眼,顯是個佛緣深厚的,沒見高翠蘭等也聽了《盂蘭盆經》卻無甚反應?他心念道:不成,十二郎今兒便得入我派,省得夜長夢多,後續還得嚴防死守,免得禿驢知曉了前來搶人。他沉痛地想:那群禿驢,真的老壞了!……皈依一過,高長鬆等人便成了靈寶派的俗家居士,葛巢熱情高漲,代他這大兄職,成日裏教導三妹法術,儼然一全職保父,高長鬆樂得輕鬆,便邀請他於家中住下,自己忙別的去了。哎,這也沒法,誰叫他去唐國的唯一途徑是當胡商,自然不能安於現狀,畏縮不前了。先前便說過,除豆腐坊外,高長鬆對染業很有些興趣,奈何一直招不到人手,啟動資金也略有些不足才未動,眼下他又多買了涼皮的方子,且四麵八方的商旅都會朝他拿貨,這錢也就積攢起來了。經濟-經營類任務-千裏之行始於足下2簡介:想在古格鎮內擁有一家冠以高姓的染坊嗎,那麽先從開店準備做起吧!染坊(0/1)匠人(0/5)任務點:100“千裏之行始於足下”這係列有2便有1,1指的是豆腐坊生意。無論是開染坊也好、雇匠人也罷,本都是技術活,可難了,近日卻有了些轉機,高長鬆略作思忖後便往城裏去了,準備將此事一舉談妥。……早幾日遇楊晨時聽他長籲短歎,感歎這世道也不知如何,一家接著一家倒,恐為災月。先前說過他是順德樓的少東家,這順德樓在烏斯藏內頗有些曆史,跟金沙樓一樣流傳近百年,他楊家世代擁有這樓。古格鎮上的人家多是如此,恪守本分,產業都是代代相傳的,譬如染坊,鎮上也就那麽兩家。前些日子楊晨感歎,那染布坊東家與他家為世交,幾年前起不知交了什麽壞運道,生意一日差過一日,家中老小又染疫病,說是一命嗚呼了,眼下竟無人悉心經營這地,家中族老商量一番,也不知怎說的,幹脆要把染坊給賣了。楊晨卻嘲道:“這鎮上能把他們家匠人吃下的人家不過爾爾,再說眾人都覺得那家人死得蹊蹺,他們的染坊看著也陰森,怎有人敢接?若是接下了,難不成還能拿出新方子染布賣?怕是賣不出去的。”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高長鬆聽後卻激動得搓手手,想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別人不要給我不正好?《天工開物》裏方子多了去了,此時不用更待何時?於是便跟楊少東家打探,他一聽驚訝極了,踟躕道:“這我雖可去打聽,但高十二郎你莫非真想……”眼見高長鬆點頭,他倒吸一口冷氣,先勸一番,見高長鬆堅定後歎氣道:“也罷也罷,我替你去問問吧。”高長鬆又補一句道:“那院落可否按年租?”他靦腆笑道,“若把那些匠人一並買下,我難免囊中羞澀,故……”楊晨道:“我省得,這……我幫你去問問吧。”結局自然如高長鬆所願,鎮上人著實膈應那宅,又沒誰願做染坊營生,見孤宅久無人問津,很快答應了高長鬆。至於5名賤籍的匠人,報價則在六至八貫不等,年紀輕的跟老的都要更便宜些,壯年的最貴。高長鬆揣摩著若將他們都帶走得花三十五貫。他目前攢錢還不至於此,可這時就要感恩係統的兌換製度了,任務點跟開元通寶可以1:100兌,也就是說50點任務點他能換5貫左右。高長鬆心說這若把所有任務點都換了開元通寶,他也少不得富甲一方,可這也就想想,當不得真。*與族老議價後高長鬆又選定一日來送錢,此人也要用絹布跟銅錢結的,高長鬆想了想,隻覺他開太平車來更好,以往是送豆腐麵筋之流,眼下他幹脆載著錢跑了。哎,真的好奢侈哦。在高老莊撞見葛巢,對方看這幾日高長鬆神龍不見首尾,便問他什麽事,一聽他買了凶宅表情嚴肅道:“此宅可不能隨便買的,倘若有些個‘物老’成精,他非把你趕出去不可。”高長鬆內心得意,想我早就知這事了,否則來偶遇你為何,於是對葛巢露出可愛的狗狗眼道:“師兄,此番可否請你與我同行,我雖入了修行的門檻,道行卻不深厚,倘若那真有什麽,我該如何處理?”葛巢:師兄、師兄、師兄……葛巢臉上忽然飛上兩坨紅暈,竟是被這兩字感動到了,哎,是自己親手淘的希望就是不同,他都叫自己師兄了,怎麽能拒絕他呢?於是他假咳一聲,終於將心神收回道:“無事無事,這樣便好,定給你解決了。高長鬆:v!計劃通。……令高長鬆不曾想到的是,他跟葛巢竟然在那宅邸錢同另一人狹路相逢了。看著淨塵那精致而端莊的臉,高長鬆幾乎要斯巴達了,腦海中下意識就要循環播放《盂蘭盆經》,好在他身側還有葛巢,能給他找個地方躲的。高長鬆當即就向後撤,小鳥依人地躲在葛巢身後。淨塵:???葛巢:!!!他立刻便明晰此人是差點把高長鬆挖走的禿驢,因此看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也不是眼睛的。但我們輸人不輸仗,隻見葛巢速速調整一番,背也挺直了、腿也並攏了,甚至用下巴尖點地。妙僧姿容是好,我靈寶派的人也不差啊,不好好拾叨一番誰知你真長什麽樣。葛巢露出一絲不屑的微笑:狹路相逢勇者勝,就來見識見識我靈寶派的驅邪手段吧!淨塵:。這位道長表情好怪哦。第32章 淨塵出身在金沙江旁。凡是聖僧,出生時總要有些征兆,他是春夏之交時生的,聽聞他降世那日,蓮花一夜間映滿堂。佛陀坐蓮上,似昭示他與佛有緣。若讓高長鬆知曉這傳言,多半要吐槽,原因無他,就烏斯藏這地,又非江南,金沙江旁的湖中能找出三兩朵蓮花就不錯了,何來映滿堂這說?再說淨塵,生後也異相頻出,不說甚三歲能文、四歲能武,卻也如那五歲便以語啟父的孟嚐君一般啟了街頭辯經的老僧。那倆老僧本如兩小兒辯日中的小兒各抒己見,淨塵聽後說了句什麽,令二者醍醐灌頂,於是雙手合十,說“此子乃為我等師”。這很切合孔子以項橐為師的典故,項橐也不過7歲。所謂三人行必有我師,孔子師郯子,萇弘,師襄,老聃,是故他也可以淨塵為師。後才為人所知,這兩位乃是烏斯藏有名的大師傅,他們都說淨塵是有佛緣、有慧根的,後多次登門,望將淨塵歸化了。淨塵父母是當地富戶,雖疼這孩子,又知道他生而有異,是個有佛緣的,恐塵世留不住他,最後也答應了,至此他舍去俗家姓名,取法名淨塵,正式斷了塵緣。入佛門後,淨塵如日進千裏,常人花一輩子讀的經,他很快便吃透了,佛門的法術也修行得很快,於是不少人說他是從上輩子開始讀經的。若說有何是他修不好的,怕是佛教的煉體功夫,淨塵這樣俊秀的和尚,是很難練出甚成果的。之後則是跟多數僧人一樣雲遊講經,他也不僅在烏斯藏那,還往唐國去了,與唐僧人論佛法,於是淨塵在唐國都是小有名氣的,那與他講法的高僧讚道:“此子堪稱妙僧。”於是才有了他妙僧的稱呼。講到這似證明,他的佛學之路頗順,哪怕行了萬裏路,心思都如赤子一般純淨,纖塵不染,並非無花那樣的反派。然而大智若大愚,大愚若大智,心思純淨到了極致便會為人所懷疑,想他是否為道貌岸然的偽君子。總之,眼前兩人無論是高長鬆還是葛巢都摸不準淨塵人如何,隻見他雙手合之,持串念珠,同高長鬆他們問:“阿彌陀佛。”那聲清澈如潺潺涓流淌入人耳中,葛巢大驚,想這僧人,好深厚的法力!高長鬆:v好好聽哦!不對不對不對!他立馬醒過來,誦仙道貴生,無量度人”、“仙道貴生,鬼道貴終”、“仙道常自吉,鬼道常自凶”靈台終於清明。心中又呼:好險!淨塵卻不知這二人之心,他隻是覺得他們盯自己看“好怪哦”,又切實說不出哪裏怪,於是先稟明自己來意:“阿彌陀佛,小僧淨塵,聞此怪相頻生,便不請自來了。”*他也不是不接地氣的大師,除卻開壇作法便是閉關修煉,淨塵也講“度人”,可他的度人對眾生來說實在太小。當他在金沙寺時,常來鎮上觀民間百態,因常在街頭巷尾流竄,便能聽些鄰裏間的雜碎事,若聽說哪家被妖上身、精怪作祟等等,便會不請自來,幫人把愁怨解了。渡化他的師傅不是很愛這行為,隻覺“太笨、也太死了”,卻說不出這話來,隻委婉道,修佛之人,應以講經為重,信眾懂經了,便能夠自渡,像是魚與熊掌不可兼得,淨塵所做的像是給魚,傳經是給熊掌。淨塵又有自己一通想法,他當時隻拈花一笑,說我渡不完眾生,卻不能對眼前的苦難視而不見,於是乎便渡一個是一個。講經是渡眾,他所做的是渡人,都是渡了,也無高低貴賤之分。於是師傅歎氣一聲,隨他去了。……高長鬆聽淨塵所言,想他竟是個愛管“閑事”的,哎,是接地氣的好和尚。又思及上門驅鬼,人多多益善,於是與葛巢對視一眼,將自己租這染坊的事說了,還說他們來此便是為了做法事淨其地,問淨塵是否要一起來。淨塵從善如流答應了,於是他們的打鬼小分隊便成二人半,高長鬆隻算半個戰力。往那內門看去,也未荒廢多久,竟有門廳破敗之感,眼下尚在夏日,此處卻陰風冽冽,九月的日頭正烈,卻少有能映在院中的,抬頭一看光竟被連片的樹蔭給擋了。此樹頗有些年頭,樹幹有合抱粗,樹枝卻不似他樹,生得歪七扭八,幾根幾根相交錯著,好似連串的麻繩。至於那葉,細細密密地鋪成開,葉薄而帶鋸齒,許是入夏,也從鮮嫩的翠綠轉為深綠,這樣一棵樹利於門口,令見者寒意頓生。葛巢是個懂行的,當即皺眉低聲道:“五樹進宅,人窮家敗。門立喪樹,凶兆。”淨塵斂眉,又呼一聲佛號。高長鬆:?納尼納尼?你們在說什麽?好在葛巢還是很有大師兄風範的,他可是靈寶派的養娃達人,當即對他新入門的小師弟道:“民間有‘桑皂梨柳不進門,椿槐樟桃不上墳’的說法,此五木屬陰,養鬼。”很言簡意賅。他又嘀咕道:“分明是在烏斯藏地界,哪來的桑樹?”高長鬆倒是知道些,他才想說什麽,腦中卻傳來熟悉的提示音。他已摸到規律,知種田係統的部分任務是觸發式的,必須要滿足某相關線索,才能打開。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大唐種田指南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浮雲素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浮雲素並收藏大唐種田指南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