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看。」馬曉燕有些激動地說,「地上是什麽東西,怎麽這麽噁心?」


    「什麽?」劉大少和田國強大驚,立馬飛快的跑過去。這些天發生了這麽多事情,兩人的神情變得十分的緊張,稍微有一點風吹糙動就小題大做。


    「這……」劉大少和田國強張大了嘴巴,地上的東西他們並不陌生,正是血跡。


    「怎麽又是一堆血跡。」劉大少的臉色變得蒼白起來,他想不通是誰惡作劇,三番五次的將鮮血撒在他的屋子周圍。


    「血跡,什麽血跡?」馬曉燕滿臉疑惑,突然尖叫起來,「難道這裏發生了命案?」說完緊緊拉住劉大少的衣服。


    「不是,這是狗血,黑狗血。」劉大少聯想到昨晚悽慘的狗吠聲,所以這樣推車。


    「黑狗血?」馬曉燕更加疑惑起來,「難道你家有髒東西?」從小生長在農村的馬曉燕自然聽說過不少關於神鬼的傳說,黑狗血是用來辟邪的,所以聯想到。


    「恩……」


    「沒,沒……不知道是誰惡作劇,嚇著你了。」劉大少說道,同時用眼睛狠狠製止田國強說出來。馬曉燕少知道一些,說不定她就更安全一分。更重要的是馬曉燕是女孩子,他擔心她的承受能力。


    劉大少這麽一說,馬曉燕更加疑惑起來,這種缺德的事情誰能夠做得出來呢?劉老實為人樸實忠厚,劉家在村裏有沒有結仇,自然不會是有人報復他,那麽著又是誰幹的呢?


    「大……大少……」田國強牙齒打著顫兒,拉了拉劉大少的褲子。


    「去……」劉大少從後麵甩腿踢了他一腳,示意他不要亂吱聲。


    「你們怎麽了?」馬曉燕發現了兩人的怪異之處。隻見兩人臉色比之前變得更加蒼白,劉大少滿臉焦急之色,而田國強更是慌張無比,幾乎快握不住行李了。


    「沒,沒什麽,燕子你也累了,進屋休息一下吧。」


    「不,你們一定有什麽事情瞞著我,對不對?」馬曉燕開始任性起來,對於熟人,尤其是劉大少她變得十分的任性。劉大少她十分的了解,什麽時候說話慌張過,唯一的兩次就是他的爺爺和奶奶去世。所以她隱隱感覺一定是發生了什麽重大的事情。


    「沒事,真的沒事,快進屋去吧。」說完劉大少就提著箱子去開門。


    「站住。」馬曉燕大喝一聲,「看著我的眼睛。」她知道,如果劉大少說謊,那麽他的眼睛定然會躲躲閃閃。果然,在劉大少看著馬曉燕的眼睛的時候,眼神躲躲閃閃的。


    「說,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馬曉燕雙手叉腰,怒氣沖沖的問道。


    「村……村長他病了。」正在這時,思索怎麽哄馬曉燕的劉大少結結巴巴說道。


    「什麽,強子,你爹病了?」馬曉燕大驚。


    「是啊。」田國強滿臉沮喪,「在家裏打擺子,昏迷不醒的,餵他喝粥也不張嘴。」


    「你們兩個到底怎麽了?既然生病了怎麽不找醫生來看。」馬曉燕有些怒了,從劉大少和田國強的神情和動作來看,定然發生了什麽事情,而且這個事情還不簡單。田國強不說她還能接受,但劉大少和她關係那麽密切,都瞞著她,讓她不覺有些難過。


    「出了一點狀況,一聲不好使。」劉大少說道,他知道如果在不讓馬曉燕知道點什麽,定然會追著纏問,說不定還會真的生氣。但他自然不會講有鬼的事情跟她說,不說他信不信,就算是信也要擔心她的承受能力。


    「什麽狀況?」


    「還不清楚,但應該就是染了風寒吧,在家裏歇幾天,就自然好了。」


    馬曉燕還想追問,可劉大少不給她機會了,將鑰匙放到她手裏劉大少拉著田國強向著村頭跑去,「曉燕,你先坐會,我們去看看村長的情況,一會就回來。」


    「你們……」望著絕塵而去的兩人,馬曉燕氣得說不出話來。


    劉大少兩人去的地方,自然是村長家,雖然他的醫術根本對村長的怪病下不了手,但至少要確定田村長目前沒事,再一點就是找到範婆婆,其他的再去想辦法。


    兩人狂奔,跑出院落拐彎的時候,突然兩人飛了起來。是的,兩人就這樣憑空飛起來,然後掉在幾米開外地上,還好,地麵時泥土,兩人並沒有什麽事情。


    兩人之所以飛起來,是因為碰車了,剛才速度太快,轉彎的時候發現一個老人也正拐彎,收勢不及,碰上老人,立馬飛了起來。


    被兩人撞到的老人,正是前些日子剛搬進村子裏的張恩溥,租了間小屋,當時還給劉大少講了一堆大道理,所以劉大少記憶猶新。


    「算命的,你沒事吧?」劉大少從地上爬起來,立馬跑過去將張恩溥從地上扶起來,張恩溥是五六十歲的人了,他害怕自己這一撞,萬一……


    好在劉大少兩人收勢及時,而地上也是軟泥,張恩溥並沒有什麽事,劉大少一扶他就站了起來。


    扶起張恩溥後,田國強也過來了,兩人不住的給張恩溥道歉。但沒一會兩人的神情僵住了,他們看見張恩溥身上抱著一個用麻布包裹的東西,一條毛茸茸的東西掉在外麵,是動物的尾巴,兩人敢肯定。


    「啊,我知道了。」劉大少神情變得幾分激動,他敢肯定找到罪魁禍首了。一把奪過張恩溥懷中抱著的東西,放在地上打開一開,果然,麻布裏包裹的是一條全身毛髮漆黑如玉的狗,正是三叔家的雄風。


    「這是為什麽?」劉大少咬著牙問道。屋子周圍被人撒鮮血,多麽不吉利的事情,自然十分生氣。


    「唉!……」張恩溥長嘆一聲,「既然被你們發現了,我也就不再隱瞞了,狗的確是我殺的,你家屋子周圍的血也是我撒的。在那個東西第一次出現的時候我就發現了,但他怨氣太重,我功力不夠,無法收服他。」


    「什麽,你也知道那個女鬼?」劉大少和田國強大吃一驚,沒想到這古怪的老頭,盡然還有兩把刷子。


    「那不是女鬼,而是旱魃,還有一隻小的。」張恩溥輕輕可咳嗽一聲,「我曾試圖收服他們,但我不是他們對手,險些命喪他們之手,為了你們的安危,我隻好將黑狗血撒在你家周圍,雖然不能夠將其收服,但至少能夠起到威懾作用。」


    「哦,原來是這樣啊!」兩人終於搞清楚屋子周圍的狗血是用來幹什麽的了,原來是保自己命的東西。同時對張恩溥感激起來,如果不是他,說不定自己等人就……第七十六章 天眼圓光術「張恩溥老伯,求求你救救我爹吧,他中了屍毒,一直昏迷不醒。」遇到專業人士,田國強如獲救星,嚎啕大哭起來。


    「什麽,他也著了道兒?」張恩溥大驚,「難怪,難怪我這兩天沒見著村長,看來情況不妙啊!」


    「什麽不妙?」田國強連忙問道。


    張恩溥從地上站起來,仰天長嘆:「旱魃之毒,非同小可,單用符咒和藥物根本沒辦法治標治本,唯一的辦法就是在三日內徹底消滅這隻旱魃,不然他必有生命危險。」


    「什麽,生命危險?」劉大少和田國強大驚,連忙拉著張恩溥祈求的說道:「張老伯,求求你幫幫我們,村長他不能有事啊,求求你了。」


    「唉,我盡力而為吧。」張恩溥一聲長嘆。


    鬼上身,也謂冤魂附體。被附身之人必須在三日之內讓鬼魂離身,否者,輕則大病一場,重者立刻暴斃。殭屍忌畜血,尤其是黑狗血,一旦聞到黑狗血的味道就會立刻遠遁。


    張恩溥答應幫劉大少等人,第一件事情就是讓他們找到足夠的黑狗血。。


    三天的時間,已經過去一個晚上加一上午,沒有多少時間了,所以兩人立馬行動起來。


    「大少,李二伯家有一條黑狗,但他不肯捐獻出來,我出高價也不肯,你說怎麽辦?」劉大少正在放剛剛捉到的一條黑狗的血,田國強氣喘籲籲的跑過來說道。


    「殺!」劉大少比了一個殺的姿勢。李二伯也太自私了,黑狗血可是用來救人命的,他竟然置大局於不顧,千夫指萬夫罵,是在該殺。劉大少所說的殺,自然不是殺李二伯,犯法的事他是不幹的,也不敢幹。他的意思很簡單,那就是讓田國強趁李二伯不注意悄悄幹掉他家的黑狗。


    「大少,七嬸家有一條黑狗,但他不願意交出來,你說怎麽辦?」田國強剛走,馬曉燕也氣喘籲籲的跑過來說道。


    「殺!」劉大少又比了一個殺的手勢。


    其實劉大少不願意告訴馬曉燕整件事情的,但現在他急需人手,而且這麽大的動作馬曉燕也會懷疑,所以一不做二不休將整件事情和盤托出,當然其中恐怖的地方一句帶過。馬曉燕聽後驚得花容全失,但為了劉大少,努力克製心中的恐懼,變得十分堅定,她要幫助劉大少解救這座村子。


    農村的狗雖然多,但三人找遍了整個村莊,甚至連隔壁村也翻了個遍,隻找到五條黑狗。其中有一條才剛出生幾天,馬曉燕不忍心就放過了它。


    四條黑狗,劉大少宰了兩條,準備殺另外兩條的時候,張恩溥阻止了他,說是如果黑狗血凝固了就不起作用了,所以就將另外兩條黑狗關了起來,以備不時之需。殺了那兩條狗的鮮血就浪費了嗎?當然沒有,放少許鹽在鮮血裏麵就不會凝固,隻是不知道效果如何罷了。


    為了保險起見,劉大少等人還抓了幾條其他的狗,反正要的都是狗血。事情緊急,眼看天就快要黑了,如果再不找到旱魃就麻煩了,雖然這才過去一天,但中屍毒的時間越久,危害就越大,時間刻不容緩。


    劉大少醒來稍微的整理了一下情緒,就和大家商量對策,現在是萬事俱備,隻差旱魃了。但這山一重水一重的,要找到這玩意兒無疑比登天還難。劉大少和田國強先前的認識是錯誤的,其實殭屍根本不用休息,在張恩溥的解說下,兩人了解到隻要這東西願意和條件允許,它們可以在任何地方一直做任何事情。也就是說,這旱魃還不知道跳哪兒蹦躂去了,事情又進一步進入了僵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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