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肉體與肉體的碰撞聲不絕於耳,阿鼠並不驚訝於他的招招索命,也同樣用上了十分淩厲的招式去阻擋和反擊。此時二人都打紅了眼,俱是滿腔怒火,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即使是如此激烈的場麵,兩個人卻十分默契的,除了拳腳相交之外,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響,似乎各自有著各自的顧忌一般。過了幾分鍾後,他們的體力都因為這種竭盡全力的搏擊有所下降,在身手上算是不相上下,誰也奈何不了誰。


    就在阿鼠轉著眼珠子,大腦開始飛速旋轉想著別的辦法的時候,對麵的廖家良腳下忽然就踩到了混亂中掉落在地的杯子,整個人就是一個踉蹌!他適時的抓住了這個機會,飛身上前直接把人給撲倒在地,用膝蓋頂住了對方的頭,將其壓製的死死的,用力的把對方的雙手反剪在背後。


    “臥……槽……”廖家良因為劇痛,臉都白了。不過他仍然不肯示弱,反而吭哧吭哧的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冷笑出聲:“你果然是內鬼,殺了我啊?要是被別人發現我死了,你也逃不脫!”


    “怎麽會呢?”阿鼠將手精準的掐在了他的喉嚨處,略微用上了力氣:“你死的原因會有很多種,說是內鬼殺的你,可是誰又知道內鬼是誰呢?”


    聽著他的喃喃自語,廖家良卻沒有露出任何懼怕的神情,反而隻是笑:“聽說警察不會殺人,今天讓我看看是不是真的。”他一笑的時候,喉嚨處發出了輕微的顫動,就算因為缺氧而憋得滿臉通紅,嘴上也不肯少占半分便宜。


    阿鼠頓時又加重了一些力氣,直到身下的人都快要翻白眼了,他才咬牙切齒的鬆了手。扭過頭四處打量起這房間來,似乎在找有沒有什麽趁手的物件。


    廖家良深吸了幾口氣,堪堪從窒息的狀態中脫離出來,見狀繼續刺到:“哎喲,你們條子還真是愛祖國愛人民,今天你要是不殺了……嗚嗚嗚……!!!”


    他餘下的話都被對方突然塞進嘴裏的東西給堵了回去,聞著鼻間那若有似無的異味,他氣的登時就想從地上翻身而起。多損那,竟然用他脫下來還沒洗的襪子來對付他!


    “老子現在真他媽懷疑你是怎麽爬到這一步的,靠的是什麽?話多嗎?簡直沒有腦子!”阿鼠一邊扯下床單捆在了男人的手上,一邊憤憤不平的念叨著,對於自己之前竟然折在這種智商的人的手底下,覺得肝疼。


    然而就在這時,衛生間那邊忽然傳來了一陣細微的聲響,他頓時全神戒備,右手下意識的摸向了後腰的位置。緊接著,他就看到了從衛生間內閃出了兩道身影,竟是昨天夜裏在賭場看到的言老板,以及他身邊那個萬般風騷的女人。


    垂眸看了看仍舊被自己壓在地板上的男人,複又抬眼看了看不遠處的二人,他開始在心中盤算著今天能夠成功離開這裏的幾率有幾成。雖然心中泛起了陣陣疑惑,但是眼下的情況已經不允許他做過多的考慮了,想到這心裏不免更氣了幾分,膝蓋自然用力的往下壓了壓,要不是因為下麵這傻逼設的局,他又怎麽會如此被動?!


    到底是大意了,之前想著快要收網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想惹對方起疑心才跟他回了房間,未曾想會落到這種地步。


    不過……他微微皺起了眉,那團疑惑愈發的濃重了。為什麽這兩個人明明隱藏在一邊,卻眼睜睜的看著他胖揍廖家良呢?他們真的是一夥的?


    “嗚嗚嗚嗚嗚!”廖家良開始了劇烈的掙紮,然而每一次反抗都被身上的人無情的鎮壓了下去。


    葉竹看著他那副慘樣兒,覺得有些於心不忍:“阿鼠,你要不要考慮一下,把他先鬆開。”


    阿鼠神情沒有半點放鬆,將方才發生的事兒的所有細節全都在腦海裏過了一遍,突然就升起了一個荒唐的想法。麵對著那明顯毫無敵意的兩個人,他在心中默默地衡量著情況的利弊,如果他放開廖家良之後,三人忽然刁難,他要怎麽辦。


    “唔唔唔唔唔唔!!!!”廖家良這會兒也是連臉都不要了,整個人好像是一條大肉蟲,不停的扭來扭去。


    “……”阿鼠見他前後反差如此巨大,多少也有那麽一丟丟的震驚,最終先是抽出了一把槍,這才鬆開了身下的人,起來向後退了兩步。黑洞洞的槍口正對著對麵的三人,精神上沒有絲毫的放鬆:“你們到底是誰?”


    “你心裏不是已經有答案了?”葉竹攤了攤手,麵對槍口,麵上不見半分緊張,似乎篤定了他不會開槍一樣。


    而地上的廖家良終於自我掙紮著從尚未打結完成的床單裏掙脫了出來,吐出襪子不停的呸呸呸,緊接著幹脆坐在地上仰起頭,臉上滿是控訴:“我好心好意幫你們,你們倆就這麽對我?!他這人真是損到家了,往我嘴裏塞襪子你們是沒看見嗎?!”


    不計較挨了多少拳、被踢了多少腳,光在這計較那雙臭襪子。


    這跑偏的關注點讓阿鼠的眼角微抽,實在是有些不忍直視,內心深處更不想承認自己竟然和這麽個玩意兒是同類。


    “你也是……”阿鼠將槍口對準了地上的廖家良,餘下的話沒有問出口,隻是不解的皺了皺眉:“為什麽在這個時候找上我?”語氣帶著責怪,現在是收網的關鍵期,他們私下裏有接觸可不是什麽好事兒。


    廖家良被他的態度氣的呲了呲牙:“你當老子樂意呢?!我剛才說的事兒又不是假的!你動動你那上鏽的腦子,好好想一想,ok?”


    不知道兩個人戲演的久了一時間出不來,還是原本就互相之間氣場不和,就算眼下挑明了身份,仍舊互看不順眼。


    阿鼠愣住,眼底閃過一絲悲傷:“bobo……真的死了?!”


    第130章 黑色遊輪(29)……


    “那還有假?我親手把她的屍體撈上來的,當時我也不知曉她的身份,卻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出了命案不上報,隻能私下裏冒險聯係了上麵。”廖家良說到這的時候,神情也有著些許的憂傷:“這兩位是隸屬於部裏的特別調查組的成員,因為上麵要求不能影響最後的收網工作,所以才會這樣。”


    挨過揍之後,男人傾訴欲望特別的充足,劈裏啪啦的把來龍去脈說了個通透,包括之前對他的試探及懷疑,都交代了出來。


    阿鼠有些哭笑不得,感情自己之前被當成了嫌疑犯了?虧得昨天晚上麵對葉竹的勾引沒上套,他當時是顧忌著女人和廖家良之間的關係,萬一要是為了維持人設撞了上去,怕是要倒黴了。


    “你認識bobo?”在一旁久久沒有開口的言宇,終於問出了今天的第一句話。


    “不……”阿鼠搖了搖頭:“我們這些臥底,互相都不認識,就怕萬一撞到了一起,露出破綻讓別人發現。平日裏如果有點什麽發現,都是要自己找機會去見自己的聯絡員的。”


    言宇眯起了眸子,稍微歪了歪頭。


    見狀,阿鼠反應過來他們想知道的是什麽了,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鬆懈了身子走到了床邊坐下:“你們是不是發現我打她的那個視頻了?說實在的,在那之前我也不知道她是臥底,有過幾次接觸不過都是正常交流,偶爾情況下,我會為了掩人耳目,沒事兒口花花的調戲幾個女性的帶貨人,僅此而已。”


    “不過就是臨上遊輪之前,我再次把那幾個帶貨人叫過來發貨,期間我注意到了bobo舉動十分可疑。她當天背著一個包,不停的轉來轉去,另一隻手扶著那個包包跟著身體一起動。我特意從她前麵走過兩個來回,果不其然發現了包裏麵像是藏著什麽東西,還能是什麽?不是錄音筆就是攝像機。”他在訴說當時的情景的時候,眉眼間多少帶著點無奈:“頓時我就聯想到了我們省廳派下來的其餘幾個臥底的身上,雖然我不認識她,但是也基本可以確定了。不得不說……她有些太蠢了……”


    “雖然前麵幾次,她的表現都沒有引起我的注意,證明自身的實力還算可以,但她有些過於激進了,急於得到些確實的證據,從而選擇了鋌而走險。可當天並不是我自己在那間屋子裏,周圍至少還站著三個嫌疑人,為了避免那些人發現異常,隻能我先下手為強了。”


    他和石盼波起了衝突,旁人的注意力就隻會放在他的身上,雖然對方受了點皮肉之苦,總比被人發現了回頭抽筋剝骨死無葬身之地的強。


    沒錯,這樣一來,所有的事情就能夠說的通了。


    “那你們在登上遊輪之後,有見過麵嗎?”言宇繼續問道。


    阿鼠回憶了一下,肯定的點了點頭:“有,但也隻見過那麽一次,剛剛登船的那天晚上,我有去他們帶貨人的房間裏挨個收貨。不過當時因為身邊還有別人,所以我和她並沒有過多的交流。她學乖了不少,聽話的吐出了貨,馬上就交給了我。”


    說到這,他有些尷尬的咳嗽了兩聲,眼神也亂飄:“當然了,為了不讓別人起疑心,我在言語上不是那麽的……”


    “之後,就沒再見過了?”言語表達了自己的疑問,接著又開了口:“讓那麽多帶貨人上船,成本可不小,收貨之後就沒有事情做了嗎?”


    “怎麽會,嚴格說起來萬鵬這趟生意還沒完全結束呢,遊輪上的確有一部分是他的顧客,但是最主要的一個可不在這邊,這也是我們遲遲沒有選擇收網的原因。”不知道是不是同僚的死刺激到了他,阿鼠倒是沒有扭扭捏捏的,把所有的事情都解釋的十分清楚:“等到完成了那次交易,這些帶貨人還有用的,要把萬鵬得到的東西用老辦法帶回去。”


    “至於bobo……收完貨之後我的確沒有再近距離接觸過了,不過遊輪就這麽大,遠遠的看到過幾次。她和其餘幾個帶貨人混跡在一起,經常出入夜店之類的地方,應該是想套情報吧。這也算是這幫帶貨人的隱形福利之一了,最起碼能夠在遊輪上享受的過十幾天好日子,有的聰明的,還能從大款身上撈到不少的錢。”


    “她……到底是怎麽死的?”


    這回廖家良沒等言宇回應,就率先說道:“讓人給勒死之後裝進了行李箱裏,而且在她的身上還發現了我的dna,你說這事兒多邪門?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我!天地良心,她的屍體還是老子冒險從海裏撈上來的呢!現在我們懷疑她是因為暴露了才招致殺身之禍,萬一真的是這樣,咱倆隨時都存在著暴露的可能!”


    天知道石盼波臨死之前說了些啥。


    阿鼠也是神色一變,若真是如此,他最危險,因為他有種感覺,之後bobo那麽乖乖的配合,沒準是察覺到了他的身份。


    一時間,房間內陷入了沉默當中,四個人神色各異,誰都沒吱聲。


    最後,還是一陣悶悶的震動聲打破了這一室的寂靜,言宇回過神從褲兜裏掏出了電話,接通之後放在耳邊‘嗯’了一聲。對麵的人語速極快,嘰裏咕嚕的說了點什麽之後就利落的掛斷了電話。


    那兩個人不明所以,葉竹卻是對那道男聲極為敏感,扭過頭輕聲問道:“羅奇?他發現什麽了?”


    “他說……在死者石盼波房間裏發現的那個鞋印修複完畢了,並且同廖家良的那雙鞋底進行了比對,結果……不符。”


    這一句簡單的話,驚呆了所有的人,葉竹更是瞪圓了眼睛:“不符嗎?確定?”


    “他反複驗了三遍,雖然鞋碼一致,鞋底圖案相似,但是的確不符。”言宇肯定的回道。


    廖家良本來是挺直了脊背伸長了脖子全神貫注的模樣,聽到這話後,長舒了一口氣,整個人再次倚靠著床鋪癱坐在地板上:“天地日月可鑒,我真的不是殺人犯啊!”


    “這說明什麽?”阿鼠頗為好奇的發問。


    葉竹看了一眼言宇沉思的側臉,摸著下巴回道:“也許可以說明,殺害了石盼波的凶手並沒有刻意想要栽贓陷害給廖家良,可能你們的身份,暫時是安全的。”


    “不過這個現在還不能確定,你們倆在推進收網的過程中,要時刻警惕,千萬不能掉以輕心。”


    阿鼠頷首:“那是自然。”


    地上的廖家良終於恢複了一點力氣,登時就蹦了起來,一臉嫌棄的撇了他一眼:“不知道上輩子做了什麽孽,這輩子不僅要做臥底,還要和這種人一起執行任務。”


    “彼此彼此。”阿鼠不甘示弱的回懟著。


    “嘿!!!!”廖家良雙手叉腰,不服氣的刺激著對方:“說別人之前先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模樣吧!比我先混進來的,結果就隻是個保鏢?嘖嘖嘖!”


    “信不信我一槍崩了你?”說著,阿鼠架起了槍。


    兩個人雖然都在控製著音量,但是仍然鬧鬧哄哄的,葉竹雙手環胸的站在原地,看著他們跟前世的冤家似的,多半就是圖個嘴上痛快。畢竟針鋒相對了一年的時間,對各自的‘厭惡’怕是根植在了骨子裏。


    雖然他們二人聯手,收網行動的成功率一定會大大提升,但當下硬是誰也不願意先承認。


    她無語的摸了摸下巴,側過臉看著仍舊在思索著什麽的言宇,眨了眨眼,沒有出聲打擾。


    …………


    等到眾人從廖家良的房間離去,太陽已經高高的掛在蔚藍的天空上許久了,言宇和葉竹並沒有選擇回到自己的房間去,而是徑直奔著昨天夜裏他們光顧的那間酒吧去了。


    酒吧白日裏並不營業,好在那處場地不是完全封閉的,言宇根據自身超強的記憶力,成功的摸索到了正確的路,一刻都沒耽擱的往那扇小門的方向走著。之所以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再次返回到這,完全是彭一山的主意,他說掌握了點新證據,最好是當麵討論一下。


    他們二人確定了周邊情況安全,便先後推開門進了去,裏麵仍然和昨天一樣,黑到令人窒息。不過盡頭的角落裏透出了點點光亮,彭一山從昨天三人立起來的紙殼箱後麵探出了黑黑的頭,擺了擺手中拿著的節能小手電筒。


    等到三人蹲在一起的時候,彭一山用輕到不能再輕的氣音問道:“這地兒……穩當嗎?”他實在是對羅奇那小子的眼光表示懷疑,這貨向來性子都比較跳脫,渾身上下寫滿了‘不靠譜’三個字兒。


    就拿他們正式登船的第一天來說吧,當個服務員鬧出那麽大的動靜,就算他以普通乘客的身份蟄伏在遊輪上,都聽說了那個光榮事跡,真是要命。


    葉竹聽出了他語氣中的懷疑,抿了抿唇:“嗯……就算昨天不穩當,今天應該也是穩當了。”


    就憑借著羅奇的那張大喇叭似的嘴,一分都能說出十分來,更何況大蟑螂是他親眼所見,親身體會過的,回頭不宣揚的人盡皆知,誇大其詞,那就不是他了。


    兩個人正嘀咕著,那扇小門再次被人推開,偷偷摸摸的進來了一道人影:“頭兒……彭哥……你們在嗎?”


    彭一山打開了手電筒,光線一照過去就看羅奇垮著一張臉彎著腰走了過來。


    “你手裏拿著什麽?”葉竹好奇的瞄了一眼。


    少年擠到了紙殼箱後麵,獻寶似的將那東西遞到了眾人眼前:“殺蟲噴霧,蟑螂克星!”


    葉竹眼角抽了抽,沒忍心開口打擊他。剩下的兩名男士也是露出了一言難盡的表情,到底沒誰能說出半句話。羅奇毫無所覺,美滋滋的將那瓶東西揣回懷中,這才抬頭道:“蔣冰公事纏身,一時半會兒過不來。彭哥,你那邊發現什麽線索了?”


    第131章 黑色遊輪(30)……


    “嗯,之前屍檢的具體檢測報告終於出來了。”彭一山點了點頭,見另外三人都是一副聚精會神的模樣,便掏出手機調出了漢港區公安局不久前剛剛傳過來的照片:“上次因為時間不允許我們停留在那邊那麽久,所以我在解剖完畢之後,把很多項的檢測都拜托給了那裏的法醫。”


    言宇十分自然的接過了電話,垂眸看了幾眼,揚了揚眉:“溺水?”


    彭一山點頭又搖頭:“準確的來說呀,不是溺水,死者隻是在生前的時候肺裏吸入了少量的水,並不致死,她的死因仍然是窒息。有意思的是從她肺中提取出來的水樣的檢測結果……”他揚了揚下巴,催促對方繼續往下看。


    因為葉竹此時靠著男人極近,所以隻要探過頭去,不費吹灰之力的就能夠看清手機屏幕上的內容,不由得輕聲念了出來:“聚合氯化鋁,聚合氯化鋁鐵……這麽多?淨水劑?”


    “接著往下瞧。”彭一山又催道。


    “水藻、有機物,這是……魚缸或者水族箱?”葉竹吃驚之餘,迅速的在腦子裏回想著,整艘遊輪,哪邊有魚缸和水族箱。之前並沒有特別注意這個方麵,誰能想到一個女人死在了海上,肺裏麵吸入的竟然不是海水呢?


    “宴會大廳有一個全封閉式的,另外就是位於一層的餐廳裏也有一個大型的水族箱,健身房也有,不過規格稍小也是封閉式的。”一邊的羅奇如數家珍,在看到其餘人略顯驚奇的目光後,十分騷包的伸出手指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這是什麽?腦袋嗎?不,這是大數據存儲器啊!”


    當服務員這些天,他沒什麽事兒就到處亂串,本想著萬一發生什麽意外,熟悉一下遊輪上的環境就是多了一種保命的手段,沒成想今天正用上了。


    “這些地方可是都有監控的,遊輪上的監控室據說是24小時值班室,而且看監控的工作人員都很認真負責。因為這上麵太多身份特殊的乘客了,誰出現一點意外,那都是大事兒。凶手既是這遊輪上的人,不應該不知道這點吧,會選擇在監控密布的地方動手嗎?”彭一山對此表示了懷疑。


    他的分析有一定的道理,羅奇登時就眨巴眨巴眼,縮回去不再吱聲。


    忽然,黑暗中,言宇發出了一聲輕笑。迎著眾人不解的視線,他勾了勾唇角:“除了剛剛羅奇提到的那幾個地點,實際上還有一處擁有這種水族箱的,而且那裏沒有監控。”


    “哪裏?”彭一山和羅奇異口同聲的問道。


    而葉竹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麽,吃驚的紅唇微張,在察覺到對方看向自己後,磕磕巴巴的開了口:“客艙頂樓的那幾間套房裏,我們現在住的地方就有一個,在會客廳沙發正對麵的牆壁前放著的,長約兩米,寬一米多點,非封閉式。”說到這,她的神色有些懊惱,這大概就叫燈下黑,她竟沒有在第一時間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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