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旁觀者清的緣故,沒有術式的禪院甚爾反而能清醒地看清那個垃圾家族如同垃圾山一般讓人作嘔的本質。雖然現任家族禪院直人並不是平庸無能之輩,但從小在禪院家成長起來的直人並沒有將禪院家破釜沉舟後重新再建的魄力,禪院直人自己可能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對族內年輕人的培養變的自由起來,期待從中挑選出能夠打破禪院家如今麵臨的僵局。但很不幸的是,族內年輕一代中尚且隻有禪院真司展現出了這一特質,更不幸的是他通過展現這一魄力,徹底地站在了傳統咒術界的對立麵。對此,禪院甚爾隻想對禪院直人表示十成的嘲諷,但很快他也顧不上可憐直人了,因為在這個時候,剛剛遇到了妻子的他突然發現,自己身邊屬於盤星教的元素突然多了起來。居住的社區主動引進盤星教的服務業務,剛剛在一起的女朋友會為了免費的雞蛋和水果拉著他去聽盤星教的養生講座,苦口婆心地和他表示男人不能吃女朋友軟飯的鄰居阿婆還是盤星教的信徒……簡直就像是被【盤星教】包圍了一樣呢。禪院甚爾也曾經疑惑過是不是禪院真司刻意針對監視了自己,調查下來卻發現,讓他感覺“到處都是盤星教”的業務實際上是在東京大半個區同步推進的。想到這兒,淡定如禪院甚爾,聲音中也不免帶上了一絲古怪:“你還能不知道我來找你是為了什麽?”憑借禪院真司的手段和性格,他或許確實沒有刻意監視自己,但是在發現自己的存在以後,絕對有安排人留意他的動向。禪院甚爾越想越氣,扭頭見這小子還是一副無辜的模樣,帶疤的嘴角微微下壓,語氣不善道:“下周我和薰就要結婚了,你來參加一下吧。”從禪院甚爾口中聽到意料之中的話,禪院真司眨眨眼,驚歎道:“甚爾堂兄居然會邀請我嗎?這可真是一件稀罕的事情啊。”“嗬,你以為老子不知道嗎?原家所在的地區都快成為盤星教家屬聚集地了,隻有薰單純地以為這些都隻是巧合,要不是你確實沒有敵意,老子早來揍你了。”禪院甚爾冷笑一聲,禪院真司這廝現如今手段是越發的厲害了,就是這脾氣看起來也越發地叫他手癢。“所以堂兄這次是要把之前地揍補上嗎?”“不,薰她希望我們的婚姻能夠得到祝福,你這小子算是那個爛泥家族裏我唯一看得過眼的家夥了,不過到時候你別用本名,老子現在也不叫禪院甚爾,你可以叫我原甚爾。”男人語氣冷冽而凶狠,唯有在提及未婚妻子名字之時格外的溫柔。真是叫人羨慕的愛情啊,禪院真司悠悠感慨,他的關注點顯而易見的另一方麵:“哎,甚爾堂兄居然是入贅的那一方嗎?甚一堂哥知道的話會氣壞的吧。”難怪伏黑惠不姓禪院,甚爾堂兄這小白臉當的果然很硬核呢。“嗬,你敢告訴他們試試。”“好啦好啦,婚禮在什麽時候?婚禮之前需要我以你的家人的身份見見新娘子嗎?要知道即便是再開朗樂觀的女孩子,走到結婚這一步的時候都不免會感到緊張,獲得男友家人的認可可以極大地緩解緊張吧,甚爾君作為贅婿,就要有贅婿的覺悟啊。”“你說得很對,但想都不要想。”甚爾瞥了黑卷毛的堂弟一眼,戳破他的小心思:“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麽主意,盤星教的社區主任已經來遊說過薰三次了,如果是薰自己做出的決定,我絕對不會阻止,但你這家夥太危險了,危險到有時候我都在思考,那個被禪院家的混球們指揮得團團轉的家夥真的是眼前的你嗎?”“怎麽不是呢?”禪院真司坦然一笑,用著極盡平和的語氣訴說濃烈的感情:“我隻是換了一種熱愛家族的方式而已。至於這種愛禪院家現在的大家能不能接受?那就不是我該考慮的問題了。”扭曲的愛意赤裸裸地展現在禪院甚爾的麵前,反倒是把他給整的有些不會了,但有一點甚爾可以確定,自家這個堂弟還真是完美繼承了咒術師們一脈相承的瘋狂啊。“真是……越是溫柔的人,壞掉的樣子沒準越可怕呢。”低聲給出自己的評價,甚爾遞出一張請柬便準備離去,臨別之時,他揮揮手,以一貫懶散的態度道:“我還要去買薰喜歡的書,先走了。”和甚爾的相遇不過是禪院真司今日行程中小小的插曲,告別甚爾以後,禪院真司便來到了下一個地點夏油家。2002年2月3日,正是夏油傑的十一歲生日,或許是上學較早的緣故,此時的夏油傑即將小學畢業,作為老師or義父,自然是要送他一個難忘的生日禮物才行。對此,剛剛放學回家,連蛋糕都沒來得及準備吃就被男人塞到車中帶走,據說是要去看保存在郊外倉庫中的“神秘禮物”的夏油傑表示十分地拒絕。“真司老師你還是這麽多獨斷專橫啊,所以這次的禮物是什麽?是橫濱那邊新來的槍械,還是新鍛造出來的咒具?抑或是一百份的鯡魚罐頭、醃海雀和黑皮蛋?”依舊是丸子頭怪劉海的造型,和兩年前相比,男孩的氣質沉穩了不止一點點,特別是那雙狹長的眼眸,深邃而平靜,笑起來的時候有著與禪院真司同出一轍的“好人”即視感。“那些都隻是輔助傑進行戰鬥的器具而已,對於咒靈操術使而言,最重要的當然是咒靈。”熟練的伸手捏了捏少年的丸子頭,禪院真司絲毫沒有被吐槽了的自覺,笑意盎然的模樣仿佛是再普通不過地帶著孩子去遊樂園玩的家長,說出的話卻隻存在於驚悚懸疑劇中:“時間快到了呢,傑再不殺死百合子小姐的話,我大概就能在你的腦子裏看到它了吧。”第37章 毫不誇張地說,這片橫跨琦玉和東京的廣袤林地全部都在盤星教的承包範圍之內,以林木養殖作為明麵上的借口,在叢林的深處建設有三個布置成為木材倉庫的實驗基地。為了防止普通人類的誤入和天元結界的檢測,從實驗基地千米之外便有嵌入複式結界覆蓋,驅散野獸和誤闖進附近的人類的同時,像是倒扣的碗一般,將實驗產生的咒力波動盡數掩蓋。禪院真司,自己這位熱衷於自稱“養父”的老師是個不折不扣的天才。夏油傑從未否認過這一點,但當他跟在禪院真司的身後,推開鏽跡斑斑的鐵門,目睹倉庫中那隻大致能夠看出是巨型章魚和深海烏賊結合體,軀幹上生有無數腕足狀附肢的特級咒靈時,依舊會感到驚訝。活體特級咒靈實驗……怎麽說呢,真不愧是真司老師啊。驚訝之餘,又忍不住升騰起意料之中的感覺,似乎是察覺到夏油傑未言的讚歎之意,禪院真司揣著袖子,異色眸子中閃爍著濃烈的自豪之意:“第三代縛靈結界的改裝唯一原型陣法,我手下第一研究團隊最新的研究成果,脫胎於對[影縛]術式的解析建構,結合都平安時代源氏一族遺留下來用於封印特級咒靈土蜘蛛的結界術陣法研究,現在已經進展到能夠束縛住一般特級的程度了哦。”“?居然不是老師研究出來的嗎?”丸子頭少年的視線掃過圍繞在縛靈結界周圍擺弄著各種儀器的研究人員,他忍不住露出明顯詫異的神色。作為禪院真司選定的繼承者,夏油傑的權限差不多和禪院真司的特別助理尾神江奈平齊,自然也知道這些圍繞著恐怖的特級咒靈的研究人員都是普通人,隻能依靠特殊的咒具眼鏡看到咒靈,但就是這些普通人,研究出了能夠對特級咒靈造成影響的強悍結界?男孩有些不敢相信,在擁有著特殊力量的少年心目中,普通人向來是弱勢的、需要保護的一方,然而現在他發現自己的目光還是有些狹隘了。“老師我呀可是很忙的,作為合格的領袖自然不能把所有的事情大包大攬的全部完成,如何調動驅馭下屬也是很關鍵的學問呢,當然,科研成果的獲取不可能一蹴而就,隻是恰好在研究的關鍵節點上我們幸運地獲得了奇跡的加持。”捏捏男孩手感良好柔韌q彈的丸子頭,禪院真司微笑著點明了學生在心境上的缺陷:“人擅智而不擅力,詛咒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是人類之‘智’的衍生物,小看他們的話可是會吃大虧的。”說完,不待夏油傑多做思考,男人右手在他的後背微微一推,另一手遞過一柄長刀,將夏油傑送進了散發著淺淡白光的縛靈結界之中。“現在,讓我看看你的‘力’的高度吧……”男人溫柔繾綣的聲音消失於耳畔,早已習慣自家老師這種“突然襲擊”的夏油傑甫一握住咒具長刀的刀柄,訓練過不知多少次的簡易結界便於腳下構築。和從結界外所見的一覽無餘不同,結界內已然被特級咒靈的領域構築成為了和異空間相似的特殊空間,空間和時間向來是科學研究中最為神秘的存在,夏油傑有理由猜測,這個咒靈如果不是禪院真司準備好提供給咒靈操術的素材,那些在結界外操控儀器的研究人員早就闖進結界內部進行研究了。情況也確實如他所想,待到夏油傑走進結界之後,研究員中為首的牧野教授走到禪院真司身邊,態度恭敬之餘流露出小小的遺憾:“這位就是真司大人您的學生嗎?看起來倒是個聰明的孩子,隻可惜這隻從國外運回來的【克拉肯】了,特級咒靈和一級咒靈間的差距簡直天差地別,再給我們一些時間,或者您允許我們進入結界內部進行研究,關於咒靈領域異空間的研究很快就能取得關鍵性進展。”“已經足夠了。”麵對牧野教授的暗示性請求,禪院真司淡然而堅定地表示了拒絕:“那還不是我們現在需要涉足的領域,你應當清楚,我們的時間和資源很寶貴,如果你不能有效地利用有限的時間和資源,第一研究員的位置換一個人來做也是很合理的。”“好吧,我明白了。”中年男人做出明智的選擇,熱切的目光流連在特級咒靈的表麵,低聲申請:“那在您的學生祓除咒靈之前,我和我的團隊是否能夠繼續對這隻特級進行研究呢?合成特級的力量性質過於駁雜,現有的儀器很難解析,這種天然誕生的咒靈更適合被研究啊。”“雖然我很想答應,但是幾分鍾的時間而已,答應下來總感覺怪怪的呢。”這次禪院真司的態度倒是溫和了許多,已經跟著他將近一年半時間的牧野教授心知有戲,卻不得不在意男人話語之中“幾分鍾的時間而已”的意思。“幾分鍾?這不是三級二級那種雜魚,可是特級啊……”牧野教授詫異地瞪大了眼睛,但很快,透過咒具眼鏡,他清楚地看到那被結界牢牢束縛住,腕足近乎塞滿整個倉庫的特級咒靈克拉肯像是被某種漩渦吸入了一般,龐大的身軀扭曲縮小,瞬間消失不見。繼而,汲取特級咒靈的咒力而運作的縛靈結界在失去了束縛對象後黯淡了光亮,顯露出從結界中緩緩走出的劉海少年。雖然才進去了短短三分鍾,男孩的模樣卻從整齊得體變成了麵帶蒼白的狼狽,顯然是費了好一番功夫,看到等候在結界外的禪院真司,男孩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放鬆了心神,含蓄地抿抿唇,努力做出小大人一般的沉穩模樣:“幸不辱使命,對於現在的我來說,操控一隻特級咒靈並不是問題。”“那就好。”愉快地拍拍手表示自己的肯定,禪院真司吩咐牧野教授帶著團隊暫時轉移到另外的研究基地以後,耐心詢問努力恢複著咒力的夏油傑:“那麽接下來,你是想先去群馬解決百合子小姐的事情呢,還是先回家過生日?”小野百合子……索……提到這個名字,夏油傑的臉色扭曲了一瞬間,仿佛又感覺到了那人停留在自己身上的冰冷黏膩的審視。像是廚師在挑剔地挑選晚餐需要用到的食材,又像是研究員冷漠地觀察即將被解剖的小白鼠。心知對方想要殺死自己占有自己的身體,卻要保持微笑和對方虛以委蛇,這樣的日子充斥在夏油傑從九歲到十一歲期間近乎一半的假期時光,每一次去群馬實習,索對他的窺視欲便會比上一次更加赤裸,聰明如夏油傑怎麽會猜不到自己的假期之行是化名“小野百合子”的咒靈和真司老師某種默契之下的產物?但這既是危機,又是機遇,是尚且弱小的他能在禪院真司庇護下自己觀察這位堪稱“宿命敵人”的特級咒靈的最好機會。男孩咬咬牙,決定先去祓除索。對於小壽星的願望,禪院真司自然是100%的支持,隻可惜還沒來得及通知尾神江奈安排去往群馬的飛機,他就敏銳地感覺到保護倉庫的結界迎來了陌生咒力擁有者的侵入。還不止一個。這是送上門來了嗎?挑挑眉,禪院真司牽起夏油傑的手,興奮地眯起了眼睛,主動走出倉庫迎接,一邊走著一邊悠悠感慨:“對方已經主動來了,是為了祝賀你的生日嗎?也對,那好歹也是差點成為你養母的女人呢。”說完,禪院真司再次肯定:“嗯,如果不是立場相悖的話,百合子小姐可真是難得的好女人。”“真司老師倒也不必在這一方麵上如此的不講究。”縱使已經習慣了自家老師這種奇奇怪怪仿佛對著石頭都能說出曖昧情話的風格,聽到他評價“小野百合子”是個好女人,夏油傑依舊有耳朵被汙染到的感覺,神色無奈地吐槽。禪院真司對於自己傷害到學生耳朵一事毫不在乎,重新推開倉庫大門的同時,蕩漾著語氣激動道:“沒想到百合子小姐和我如此的有默契啊,讓我們一起給傑一個難忘的生日吧”最後一個音調戛然而止,遙遙隔著數百米的距離,禪院真司略帶詫異地看向對麵的一男一女。女子正是額頂一圈縫合線的“小野百合子”,男人卻是陌生的癩頭和尚模樣,麵容蒼老,背脊佝僂。但禪院真司本能地感到了不對勁,他微微眯起眼睛,看向那對於他的話無動於衷的“小野百合子”,肯定地做出判斷:“你不是它,真可惜呢,我以為我們在關於傑的問題上已經達成了共識才對。”聞言,如臨大敵的夏油傑微微一怔,便聽身邊的男人突然又高興了起來。“不過無所謂了,躲貓貓的遊戲也是很有挑戰性的,作為同夥,你們應該知道它在哪裏才對吧?”近乎是話音落下的瞬間,禪院真司拎著身邊的夏油傑一躍而起,躲過從側後方猛然襲擊而來的強大冰雪咒力。正是他兩年前在反轉術式的學習幻境中遭遇過的,術式為【霜】的白發術師【裏梅】。好吧,現在徹底的不用考慮到底誰是最有可能知道索行蹤的人了,他花費了兩年的時間,以寫輪眼作為媒介替換索的全部心腹,沒想到還是露出了破綻,叫索率先離開了群馬,真不愧是活了千年的詛咒,看來它在其他的地方也布置了關注著自己行蹤的“老鼠”。躲過這一發偷襲,禪院真司在一處古木下放下夏油傑,遊移目光搜尋著隱匿了身形準備下一次攻擊的裏梅,對男孩叮囑道:“這人應該是來自國外的傀儡師,現在的‘小野百合子’是由他操控的傀儡,實力等級不會超過特級,我要去對付另一個人,他就交給你了。”“好!”從禪院真司的隻言片語中分析出索留下兩個人拖延時間而自己逃之夭夭的事實,夏油傑有些遺憾,但在聽到禪院真司的任務分配後,他立刻打起精神,召喚出咒靈輔助戰鬥。見夏油傑做好了準備,禪院真司毫不遲疑放下他,主動攻向了裏梅,接住結界術對於這片林地的覆蓋,迅速鎖定裏梅的身影。如果是兩年前,並不以攻擊性術式見長的禪院真司對上有著無限接近特級咒術師實力的裏梅或許還需要一番纏鬥,但在這兩年間,沒閑著的禪院真司又陸陸續續地抽出了不少道具,其中就有著融合三輪寫輪眼的必備道具【sr技能融合卡】。因而,這場戰鬥的結局可以說是在禪院真司“看到”了裏梅的瞬間便已經注定。鮮紅的瞳孔中,黑色的瑰麗紋路在他的眸中綻開,堪稱恐怖的咒力量從青年身上迅速彌漫,展現出不是領域勝似領域的效果。咒力覆蓋範圍之內,想要躲閃並進行攻擊的裏梅隻覺身體猛地停滯了下來,用於攻擊的咒力不受控製地傾斜而出,體內的咒力也蠢蠢欲動,想要離開他的控製,奔赴黑卷毛青年紅色的左眼之中。這正是從禪院真司左眼“萬花筒寫輪眼”中誕生的特殊能力【嗜能】。無限製地吸收周圍的咒力反哺於眼睛的主人,在另一種程度上達成“無限咒力”的效果,彌補了禪院真司自身武力值的最後一塊缺口,隻有一個缺點,那就是用多了會瞎。趁著裏梅因為咒力失控身體僵直的空檔,禪院真司已然欺身而進,一手別住了裏梅想要施術的手的同時,另一手協同琥珀金頃刻間結出囚人專屬結界【籠7.0版本】,近乎是在一個照麵下控製住了這位實力並不弱的詛咒師。做完這一切,禪院真司站起身,遙遙望見夏油傑那邊的戰鬥中男孩牢牢地占據上風,便又笑眯著眼蹲了下來。見白發的詛咒師依舊目光桀驁,用常規手段明顯是撬不開他的嘴,禪院真司不得不做出有違正義立場的威脅手段。既然是威脅,最重要的當然是對症下藥,想到他極有可能和索一樣是從千年前存活至今的人物,聯係涉穀幻境中好兄弟兩麵宿儺對索的詭異態度,禪院真司立刻有了主意。“詛咒之王兩麵宿儺的手指你知道吧。”青年的第一句話成功叫白發詛咒師的瞳孔出現微乎其微的收縮,從側麵印證了裏梅、索和兩麵宿儺之間存在特殊聯係的事實。記錄下這一消息,禪院真司微笑著說完了自己的威脅:“不告訴我索的所在位置的話,就把兩麵宿儺的手指喂給你吃掉哦,雖然不知道你是用什麽手段活到現在的,但五根兩麵宿儺手指的毒性應該足以融化你吧。”“要試試嗎?融為一體的感覺。”第38章 咒力以極快的速度流逝,在那隻詭異的紅眸的作用下,裏梅凝聚不起一絲一毫的咒力用於反抗,結界術【籠】更是將他的身體牢牢束縛,隻剩下一個臉還能動,體術什麽的直接失效。蹲在他身前的男人笑容溫和,似乎隻是單純地在觀察著他的反應,不帶一絲一毫的敵意,但配合上男人口中的話,卻叫裏梅都忍不住脊背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