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虎杖倭助來說,人生三大樂事莫過於拿退休工資、有一棋友在側、能享天倫之樂。第一點再過個十來年就能實現,第二點在隔壁搬來穀倉家後便已經滿足,而第三點嘛,自從接到兒子即將帶著兒媳婦香織從名古屋返回仙台結婚,並計劃著婚後定居仙台的消息,虎杖倭助的嘴角就沒有放下去過。“你說說,你說說,他們年輕人就應該趁著年輕在外麵好好闖蕩闖蕩嘛,回仙台結婚就回仙台結婚,留在仙台就業做什麽,機會當然是大城市多啊,我又不需要他們照顧。”公園的櫻花樹下,虎杖倭助一邊下棋,一邊和既是鄰居又是棋友的老者穀倉一雄念叨,嘴上對即將回來的兒子滿滿都是嫌棄,但隻要看到他的表情,就知道這是一位嘴硬心軟的老人。要是尋常人,或許就順著他的話頭說下去了,但穀倉一雄可不慣著他,吃掉虎杖倭助一枚棋子的同時毫不客氣的點明他那暗戳戳的炫耀之意:“你個老頭子明明高興得很,這幾天在家沒少笑吧,臉上的皺紋都多笑出了好幾條,哼,我才不羨慕嘞,我本家的侄子也要來看我了,到時候沒準還能和你兒子兒媳碰上。”“我高興?我才沒有高興,你才是吧,昨天開始就樂嗬嗬的了,原來是因為本家侄子要來啊,我兒子和兒媳今天下午就到了,你侄子來仙台多久?沒準還能喝上我家的喜酒。”被戳破的虎杖倭助一點也不尷尬,嘴硬地轉移話題:“就是不知道仁和香織打算在仙台做什麽,仁是家居設計師,明明是留在大城市才更有發展空間,香織就更不用說了,她之前的工作是研究營養飲食,還考了那個什麽高級營養師資格證,回仙台哪兒找得到大城市那麽多的客戶哦。”“研究營養飲食?”卻不想穀倉雄一聽到虎杖倭助的這句念叨,抬起頭來,擠眉弄眼的嘿嘿一笑:“看來這次要輪到虎杖倭助你老小子求我了,家居設計什麽的我是不太懂,但是營養飲食搭配嘛,我恰好知道有一個工作機會特別適合你兒媳。”“哦?說來聽聽?”虎杖倭助知道自己這個兩年前搬來的鄰居大概是有本事的人,聽他這麽一說,當即被挑起了興趣:“想讓我求你?一雄老兒你別說大話把牙磕掉了。”“哼,笑話,如果不是有了確切的消息,我會這麽和你說?”穀倉一雄驕傲地抬起下巴,眼睛掃了掃周圍,確定周圍沒有那些愛說閑話的大嘴巴子,微微壓低聲線問道:“盤星教你知道吧。”“知道知道,那個基本上和仙台所有社區達成了社會福利合作的宗教組織?我記得我們社區的社區服務好像就是他們做的?”受到穀倉一雄的態度感染,虎杖倭助也不由得壓低了嗓音。“就是那個盤星教,我得到的消息,盤星教最近準備在仙台投資一個營養食品生產研究中心,研究專門麵向青少年和敏感人群的營養健康食品,而盤星教的職工福利又是出了名的豐厚,孕婦還享有6個月的產假,你兒子和兒媳婦應該不打算丁克吧……”那確實不打算,因為妻子早逝,兒子虎杖仁一直以來都想要一個完整的家庭,他和香織的感情也非常好,不要孩子是不可能的,而且就如穀倉一雄所說,盤星教的工作待遇放眼全國企業也是數一數二的,據說年前還被文冬周刊評為“畢業生最想就業企業no.1”。於情於理他都無法拒絕這樣的崗位,唯一的問題是“穀倉老頭,你是怎麽知道這個消息的?沒聽說你和盤星教有關係啊?”虎杖倭助狐疑問道,抬頭看到的便是穀倉一雄那得意的橘子皮老臉:“我?哼哼,我那即將來仙台的本家侄子正是為了專門挑選研究中心的地址而來,昨天電話裏還和我說沒有找到足夠的合適的營養師,你那兒媳婦不是東大畢業的博士嗎?等她到了讓她試試唄。”“事情就是這樣。”虎杖宅,和剛剛返回家中的兒子兒媳好好寒暄了一番,吃過晚餐後一家人圍坐在電視機的功夫,虎杖倭助道出了自己早上和穀倉一雄的商討結果,看向虎杖香織的眼神有些遲疑:“當然,主要還是看香織自己的意願,如果香織願意的話,我和穀倉聯係一下,等明天他侄子到了以後安排一個臨時的麵試。”“父親,你應該和我們商量一下的。”虎杖仁目露沉思之色,能這麽快找到新的工作機會當然是好的,但是這個機會出現的也太巧了吧。“我覺得可以,早點把工作的事情落定下來也好。”反倒是虎杖香織幹脆利落地答應了下來,迎上丈夫疑惑的目光,她捏捏虎杖仁的手笑道:“畢竟我們不是下半年就決定要個孩子嗎?盤星教的工作待遇任憑誰也挑不出錯來,更別說還是和我這麽契合的崗位了。”說到孩子,虎杖仁的目光也柔和了下去,不好意思道:“我也會盡快找到工作,給你、父親還有孩子更好的生活,哦對了,父親,我和香織已經定下了孩子未來的名字。”雖然孩子連個受精卵都還不是,但虎杖仁已然顯露出傻爸爸的資質,興致勃勃道;“如果是女兒的話就叫悠祁,如果是兒子的話就叫悠仁,父親你覺得如何?”“哼,你們不都起好了嗎?我當然是覺得不錯,反正都是我孫子孫女。”虎杖倭助吹吹胡子,懶得看自家兒子這幅蠢樣,背著手向外走去:“既然香織同意了,我就去和穀倉那老頭說一聲,盡快把工作決定下來,你和香織早點休息,特別是你小子,早點睡!”說完,也不管兒子兒媳是什麽反應,推門而出的虎杖倭助走到穀倉家的院子前,按響了門鈴。卻不想開門的並非穀倉一雄,而是一個身高一米八左右,身材修長的黑卷發青年,或許是因為對方那張絲毫不具有攻擊性的長相和溫和如同月光一般的眼神的緣故,在朋友家第一次見到陌生青年的虎杖倭助沒來得及思考這是不是入室搶劫的強盜,就迅速將青年的身份對號入座了。“你是……穀倉的本家侄子?”老人遲疑著確認。“沒錯,您就是叔叔說的虎杖大叔吧。”將虎杖倭助帶進院子中,青年自我介紹道:“我叫禪院真司,您叫我真司就好,您的事情叔叔已經和我說過了,我也很高興剛到仙台就能聽到這樣的好消息!”青年的高興是溢於言表的真摯直白,倒是讓虎杖倭助一時之間忘記計較穀倉一雄怎麽這麽快就把消息告訴禪院真司了,暈乎乎的道了聲好,又被恭維著吃了些糕餅和茶水,這才想起來問穀倉一雄去了哪裏。“叔叔去買酒了,不過這個點也該回來了,嗯,這樣吧,我去找找叔叔,您要不在這兒等一會兒?反正叔叔買的酒肯定是和您老一起喝的。”青年熱情的挽留,但虎杖倭助可不好意思繼續留下,連忙道別。而待到虎杖倭助走了以後,見時間差不多了,禪院真司也悠悠然離開了穀倉家,目標明確地向著某倉庫區走去。他確實是去找穀倉一雄的,但並非買酒這樣簡單的理由。想想看,一個和目標人士為鄰、和目標家庭關係良好、社會關係簡單的獨居老人,這是多麽好的寄生對象啊,穀倉一雄就是從兩年前開始便為索準備好的誘餌。當然,如果索看不上穀倉一雄作為普通人的肉體也沒關係,專門的側寫組已經根據索的性格模型定位了他在仙台可能藏身的一百五十三個地點,每一個地點都有人留意,隻要索一行動,他的定位便會被發送到禪院真司的手機之中。真可惜啊,百合子,好不容易聯係裏梅逃出了群馬,但是仙台同樣也是我的巢穴呢。順著手機上的定位,離開穀倉家的禪院真司來到了兩個街區外的倉庫區,將周身的咒力全部收斂入體內,理了理衣服,使自己看起來更加整潔有型,衣袖上的褶皺都堪稱完美以後,輕輕敲響了第33號倉庫的鐵門。“喂有人在嗎?”熟悉的聲音傳來,驚得倉庫中擺弄著開顱手術用品的索一個激靈,隨後瞬間將聲音和聲音主人對上號,說時遲那時快,顧不上被捆綁在柱子上的穀倉一雄和手術用品,索直接奔向了倉庫的窗口,立刻便要逃離。然而比他更快的是禪院真司,沒有得到回應的青年長腿一邁,將緊鎖的倉庫鐵門直接踢到變形,隨後撕開鐵門走進幽暗的倉庫,搶在索躍上窗戶前抓住了換成男人軀殼的索,卸下了他的雙臂後微笑著將臉湊到索的麵前:“小百合小姐,好巧,又見麵了。”索十分地想要直接啐一口到這張討厭的臉上,但身為千年詛咒師的自尊心阻止了他這麽做。暗自在內心唾罵裏梅沒用,居然連一天都沒有拖住禪院真司這貨,他鎮定神色,冷笑道:“姬野教主好手段啊,這麽快找到我,該不會我能這麽順利離開群馬也是你的功勞吧?”見到禪院真司的瞬間,雖然不知道這禍害是怎麽找到自己的,但索立即明白自己怕是又踩中了他的圈套,當即氣得大腦本體升溫0.5°,氣急地暗諷了一句。然而時時沒有等到禪院真司的回答,索腦門青筋一跳,不可置信地問道:“所以那也在你的計劃中?!”“唔,差不多吧,畢竟我也不想小百合你那麽容易被傑殺掉呢。”控製住他行動的青年眼睛彎彎,輕笑道:“而且給予人希望,再讓他陷入更大的絕望中明顯更有意思吧,不過你居然讓那個白頭發的詛咒師來拖住我,倒是讓我有了意外的收獲。”如果目光能殺死人,那禪院真司大概已經被索淩遲處死了。對於索淩厲厭惡的目光聞所未聞,禪院真司繼續道:“別這麽抗拒我,百合子小姐,我說過的,我身邊最親近的位置永遠留給你。是讓我掀開你的小腦袋瓜子用-196°的液氮把你的大腦做成收藏品好呢?還是與我立下契闊,在我有生之年成為我的東西好呢?”二選一的機會,他可真是個尊重反派自由權利的好人。第41章 索兩個都不想選。他不否認,禪院真司確實是有著出乎常人的手段和心性,但是他的短板也很明顯。對於咒術師們來說,天賦才是決定上限的絕對因素,如若是放在尋常年代,禪院真司也勉強是有著進入他死滅洄遊遊戲的資格,但是伴隨五條悟降生的天才實在是太多了,多到禪院真司身處其中也不過是平平無奇的一員。“我知道你想要什麽,像我們這種人怎麽可能平靜地擁抱死亡呢?你放了我,我將我從奈良時代存活至今的秘密告訴你。”不甘的咬緊後槽牙,索給出自己的條件。迎來的是青年略帶嫌棄地拒絕:“才不要哎像百合子小姐你一樣活躍在咒術師這千年曆史的背後?結果千年來似乎什麽都沒有改變呢,如果不是五條悟的出現打破了平衡,你又準備繼續蟄伏多久呢?”禪院真司的話叫索臉色一黑,這千年來他當然搞了很多事情,布局死滅洄遊,為這場盛大的儀式挑選泳者(玩家)[1],將自己的勢力滲透進咒術界和人類世界的高層,進行各種咒靈和人類融合的實驗,獲得加茂憲倫的身體後更是借助這一機會慢慢掌控了禦三家之一的加茂家……但是,在咒術力量逐步隱匿的當下,他能夠等到開展死滅洄遊的時機,還真是多虧了五條家的六眼打破平衡,這是他清楚明白無法否認的事實。似乎是覺得索的臉還不夠黑,壓製著他的黑卷發青年摸摸下巴,聲音中帶著些催促:“百合子小姐,所以你到底是選擇-196°的液氮呢,還是立下契闊成為我的東西?先說好哦,如果不是我真的很喜歡百合子小姐的話,創業一千多年都沒有成功的失敗人士,我其實是不太想吸納入我的核心團體之中的。”看青年的模樣,竟還有幾分嫌棄,索……索無能狂怒,眼見禪院真司已經吩咐一旁擺脫了捆綁的穀倉一雄聯係盤星教的教眾將早就準備好的液氮送過來,能屈能伸的索最終選擇了妥協:“我願意與你達成束縛。”雖然看似選擇第一點更符合他身為千年大詛咒師的傲氣,但推己及人,如果他有機會抓住五條悟,他肯定會把控製著五條悟的裝置直接塞到南極三千米之下的冰層,不等到滄海桑田,五條悟別想出來!“居然選擇了第二個嗎?可惜了我在國外預約的航空載物火箭,還特地選擇了現在技術能發射的最遠軌道,真遺憾啊,還想在最後送百合子小姐一場浪漫的太空旅行的。”聞言,禪院真司反倒是假模假樣地做出遺憾的態度來,用調侃遺憾的語氣說著叫索不寒而栗的話語。就……微妙的感覺在手段離譜這方麵自己似乎輸掉了呢。但索地震驚並不止於此,在自己選擇了臣服以後,伴隨禪院真司拍拍手掌,不知從何時起等候在倉庫外的一眾黎明會咒術師和盤星教高薪聘請的頂級律師魚躍而入,收拾雜物的收拾雜物,將半人高液氮罐擺放在地上的小心擺放罐子,而除了那明顯起到威脅作用的液氮罐以外,最叫索注目的莫過於那拿著一指厚文書資料的律師小姐了。“姬野先生,這是我們咒術師特別法律服務團隊為您擬定的【束縛條約】,這份條約共三百八十七條,七百九十二點,其中用於束縛的部分主要有十三條,其他的條款都是作為這十三條的補充和限製,隻要按照條約上的內容宣誓束縛,無論怎樣的詭辯話術也絕對鑽不了漏洞!”正準備簽訂束縛契約的時候動些小手段的索:……“謝謝了,田島小姐。”微笑著接過律師田島小姐遞過來的【束縛條約】,禪院真司對一同前來的尾神江奈吩咐道:“田島小姐的律師事務所經費申請回去增加撥款10%,等未成年咒術師基本保護法草案出來以後,從我的分紅中撥款三千萬作為特別獎勵。”被強迫著閱讀足足四十四頁【束縛條約】的索:……禪院真司你特麽還真是錢多的沒有地方花啊。密密麻麻的條款從方方麵麵限製了索的行動,此前計劃的一些鑽空子想法一個個破碎,索頭一回泛起後悔的情緒。但似乎是看出了他的想法,禪院真司長臂一揮扒拉過放在凳子旁邊的液氮罐,敲了敲罐子的罐身,好奇問道:“對於百合子小姐,有一件事我好奇很久了,依照咒術界的常識,術式回路銘刻於肉體之中,強大如兩麵宿儺也隻有在【受肉】之後才能舒展術式,可是百合子小姐的本體隻是部分大腦組織吧,這麽小的肉體組織真的能記錄下你所有的術式回路嗎?”“而且從千年前的奈良存活至今,付出的代價難道僅僅隻有肉體?”將液氮罐往前滾動,居高臨下的禪院真司罕見地展現出自己惡劣的一麵:“不知道百合子小姐能否在我的有生之年給予我答案呢,不想回答也沒有關係哦,我可以自己實踐。”……可惡的家夥,又一次提到了“有生之年”,這不是明晃晃地將誘餌放到了他的麵前嗎?索的本體止不住地顫抖,粉色的組織在憤怒之下開始充血,卻最終歸於平靜。“有限的生命就是如此的脆弱,到時候我會好好送走你的。”把你的骨灰直接揚到太陽裏麵去!冷笑一聲,索強撐著冷硬的神色,簽下了這份“完美的”賣身契。==“……哎?真司小子,你說什麽?”虎杖宅,在約定的時間等到禪院真司的來訪,虎杖倭助來不及高興,就聽到了另一個忍不住懷疑自己是否聽力出現了問題的消息,深吸一口氣,聲音顫抖:“這個小夥子是……你的前妻?”他應該是出現幻覺了吧,現在的年輕人已經玩得這麽花了嗎?小夥子和前妻這兩個詞再怎麽都組合不到一起去吧……“嗯,準確地來說我認識百合子的時候,他還是一位美麗的女性。”點頭肯定了虎杖倭助的說法,禪院真司絲毫不覺得尷尬,那坦然自若的姿態反倒是叫站在他身後的索忍不住泛起雞皮疙瘩。可惡,早知道禪院真司會給他整這一出,他就應該換一具女性的身軀了,妻子不妻子的不重要,索主要是受不了在經過禪院真司的一通胡言亂語後,路人通通以看變態的眼神看他,而以敬佩同情的眼神看禪院真司。傷害性不大,但是侮辱性極強。好在虎杖倭助作為思想比一般年輕人還要開放的新時代老人,很快接受了這一設定,將禪院真司和“小野百合子”先生帶入客廳,介紹起自己的兒子兒媳。“香織小姐的個人簡曆我都看過了,您的學曆、工作經驗我都非常滿意,別的不說,我對於你發布在sci上那篇關於如何為能量高消耗群體設計專門營養模型的論文很有興趣,如果你能加入我們的研究中心,我願意給這個項目的第一期批下四千五百萬日元的經費。”簡單的交流後,禪院真司毫不吝嗇自己對虎杖香織的欣賞,直白地給出了自己能夠提供的員工待遇。或許對於絕大多數有能力的人來說,拒絕一份安穩的工作很容易,但是拒絕一個可以施展抱負的機會卻很艱難。對於虎杖香織而言,禪院真司給出的條件便是如此,她忍不住睜大眼,極力克製自己立刻就要答應下來的心情,謹慎地問道:“香織自認為自己還沒有這樣的價值……真司先生您是否還有什麽其他的要求?”不然她實在是無法理解禪院真司為何要這麽優待於她。還有禪院先生身邊的那位“前妻”,看向她的目光也叫虎杖香織很不舒服。“要求麽,也是有的。”聽到這句話的虎杖香織有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心頭的激動消散了幾分,做好了聽到“上班007”“沒有節假日”“全封閉式管理一年隻能和家人見一次麵”之類的離譜要求。卻聽青年眼帶笑意,語氣不緩不急:“我聽叔叔說,虎杖先生和香織小姐放棄大城市的生活返回仙台,就是在為生育一個孩子做準備?這件事說出去其實怪不好意思的,我和百合子當年分開,就是因為我不能給她一個孩子。”??!等等,這種事情是我們能夠知道的嗎?!虎杖一家三口,連帶著對虎杖香織軀體念念不忘的索齊齊將視線投向禪院真司,眾人或是詫異或是迷惑的視線絲毫不能影響禪院真司的表演欲。傑那孩子至今隻肯叫他老師,甚爾堂兄都能有白白嫩嫩的兒子玩,他這個做堂弟的怎麽能落後?而且過往數不盡的文學作品已經證明,家人往往能成為主角最強勁的支持,偷摸大雞和白月光他已經有了,再撿個兒子作為家人就是再完美不過的標配了吧!無視眾人呆滯的神色,禪院真司誠懇地提出請求:“能讓我和百合子成為那即將來到這個世界上的孩子的義父義母嗎?”第42章 讓一個第一次見麵看起來奇奇怪怪的人成為自己孩子的義父義母?正常家長都不會做出這麽離譜的決定,更別說是虎杖香織和虎杖仁這種從一開始就對未降生的孩子抱有濃厚期待的父母了。但禪院真司找的這個借口實在是太刁鑽,虎杖香織想到那位“小野百合子”先生(?)看向自己時那渴求而熾熱的眼神,一時之間竟有些不知道怎麽拒絕。好在禪院真司不是咄咄逼人之輩,表達完自己的目的和心願以後,氣質溫和俊秀的青年十分善解人意道:“第一次見麵就提出這樣的請求,是我冒昧了,下周參加完堂兄的婚禮以後我會在仙台停留很長的時間,兩位可以好好地考慮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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