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那曾經叫他好奇到夜不能寐的縫合線已經打開過了,束縛的滋味也有好好的品嚐,對禪院真司而言,已經沒有把索留在身邊的理由了。溫和而堅定地將“小野百合子”外派,禪院真司第二日便通過接受了寫輪眼直接性精神暗示的教眾來到位於東京的夏油宅。空間不大且裝修略帶年代感的三居室看起來平平無奇,卻每一處細節都透露出女主人的小心細致,從電視櫃上的藤編幹花瓶,再到寫著一家人名字的圓肚玻璃杯,處處彰顯著屬於“家”的溫馨感。真好啊。在索前往仙台第一天便跑到夏油傑家的禪院真司幽幽感慨道,眼神餘光掃到男孩明明有很多問題想問,卻礙於少年人的臉麵保持克製與沉默的複雜表情,善解人意的主動開口:“我來是想告訴你兩個消息,傑你是先聽壞消息呢,還是先聽好消息呢?”自從被爸爸媽媽無情委托給眼前的男人起,夏油傑就陷入了對未來的慎重思考之中。已知,他是一名咒術師,而咒術師是有組織的。又已知,他被迫成了眼前這個咒術師的學生,而眼前之人是官方咒術界的反叛者。得出:他大概是無法成為正義的夥伴了:)夏油傑悲傷極了,但是這種涉及另一個世界的危險他甚至無法向身為普通人的父母傾訴,好不容易等到禪院真司來訪,對方還一開口就說這個。丸子頭少年心底默默歎了口氣,對他來說,還有什麽是年紀輕輕就被父母送給“邪教”(疑似)組織頭目做學生更壞的消息呢?所以他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先聽壞消息。於是黑卷發青年緩緩道來自己知道的信息:“傑會在27歲死去,然後因為稀有的【咒靈操術】而被一個千年老光棍操控玩弄軀體,使得[夏油傑]此人成為葬送涉穀上千萬人性命的罪魁禍首。”夏油傑:??就……這麽突然的嗎?第33章 聽到這種近乎“預言”的壞消息,夏油傑的大腦宕機了一秒。他的第一反應是禪院真司又在惡作劇,畢竟他們的第一次相遇便是由一場劇透和惡作劇開始,但這一次禪院真司根本就沒有和他開這麽惡劣的玩笑的理由……雖然這個男人的出場顯得十分的不靠譜,但仔細想想,禪院真司自始至終都沒有對他展露出惡意。所以即便這個“壞消息”聽起來再怎麽像是笑話,對上青年那溫和澄澈的眸子,夏油傑依舊忍不住去思考萬一是真的呢?男孩被迫思考著本不應該由他這個年紀思考的問題,深吸一口氣,緩緩問道:“那好消息是什麽?”“好消息呀。”說起這個,禪院真司笑意更盛了,他歪歪頭,指指自己,神色坦然:“好消息當然是傑在遇到那個千年老光棍之前先遇到了我啊,這是不是超級好的好消息?”夏油傑:?丸子頭男孩開始認真地思考起禪院真司真的是在開玩笑的可能性,但禪院真司可不會給他愣神的機會,徑直將一張小野百合子的照片和他費了些心思才找到了加茂憲倫的黑白照片擺放到了夏油傑的麵前:“要來玩找不同嗎?”什麽鬼?夏油傑心底吐槽,但視線老老實實地轉向一彩色一黑白兩張照片,雖然兩張照片有著顯而易見的年代差距,但唯一的相同之處那道貫穿整個頭部的縫合線傷疤是那般的醒目,叫夏油傑直接愣住。黑白照片上和服男人所處的時代約莫是大正時期,而彩色照片上女人的背景上甚至可以看到某番劇最近退出的吉祥物人偶,結合那重複出現在兩個人身上的縫合線,聯想禪院真司所說的“被一個千年老光棍操控玩弄身軀”,一股刺骨的寒意從夏油傑的心髒處蔓延開來。驟然接收到如此爆炸性的消息,夏油傑張了張嘴,幹巴巴地問道:“禪院先生為什麽要告訴我這件事呢?”“叫什麽禪院先生啊,叫我真司老師就行。”單手支著下巴,黑卷發男人的脾氣仿佛就像是他那頭細細的,帶著些許天然卷的短發一樣柔軟,雖然會開些無傷大雅的惡作劇玩笑,但夏油傑恍然間想到,自己似乎還從未見到過禪院真司生氣時候的樣子。就連現在,在輕聲糾正夏油傑的稱呼問題過後,男孩在禪院真司的臉上也沒有看到絲毫的負麵情緒,反而充盈著一種莫名的興奮:“因為我想讓傑殺死它呢。”夏油傑:等等,你不覺得這麽輕易地對一個十歲的孩子說“殺死它”這種事情很離譜嗎?“它的本質是存活了千年以上的不死咒靈,這樣看來,傑你的咒靈操術對它而言簡直就是天敵一般的存在,也難怪它想弄死你啊。”青年的悠悠感慨打消了夏油傑的疑慮,卻也進一步地驗證了“壞消息”的真實性。“禪院……真司老師,您怎麽知道它是咒靈?”男孩難得痛苦了神色,細長的眉毛緊緊擰起,狹長的眸子中盡是深思之色:“您認識它?”“不止認識,還嚐過它的味道呢,客觀來說也就比在嘔吐物裏麵浸泡了半個月的爛抹布好一點點吧,主觀的話我覺得還蠻不錯的,就像是第一次品嚐鯡魚罐頭和醃海雀一樣。”“唉?”少年小小的眼睛猛然瞪大,正準備接著追問,卻被禪院真司褲兜中的電話鈴聲打斷,禪院真司看到來電者的姓名,稍微正色了幾分,壓壓手掌和夏油傑表示等一會兒再談後接通了電話:“說吧,那個孩子有什麽動向?”“哦?已經離開了家快要進入東京的範圍了?好巧啊。”似乎是聽到了什麽叫他略感意外的消息,禪院真司的視線掃過夏油傑,隨即笑著對電話那頭的人道:“好的,麻煩你了,你的貢獻將會記錄在冊,記住,我們的所作所為都是有意義的。”“真司老師”好不容易等到禪院真司接完電話,夏油傑想要接著詢問關於“它”的消息,禪院真司卻已經站起身來,止住了這次對話:“抱歉哦傑,突然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呢,關於‘壞消息’的事情我們下次再聊吧,現在我額外告訴你一個消息,那張黑白照片上的人,名叫【加茂憲倫】,而加茂這個姓氏代表著什麽,傑你在幻夢中已經知道了吧。”青年禮貌地和夏油爸爸、藤本媽媽打過招呼,在玄關處與夏油傑告別之時,他伸手揉了揉男孩的丸子頭,輕聲道:“傑不妨多信任我一些,我好歹也算是靠譜的大人。”“我知道了。”想到自己之前對禪院真司的拒絕和提防,尚且年幼的孩子不由得感到些許心虛,咬咬後槽牙,沒有拒絕青年過分親密地摸頭。告別夏油一家,禪院真司徑直向著盤星教位於東京的分部走去。作為一個很忙很忙的,有理想有事業的成年人,已經知道了索是十八年後涉穀之戰的罪魁禍首,他作為組織老大還要親自去盯著對方也太low了吧,身邊恰好有著夏油傑這種索又愛又恨還不能提前下手的存在,不使用夏油傑對索進行製約簡直就是對不起自己。至於夏油傑一個十歲的孩子是否足以對抗千年老怪索?目睹索侵占夏油傑身體的禪院真司覺得這根本就不是問題。前進就是生,後退就是死,如果麵臨生死危機夏油傑依舊不能得到成長,那麽他出於對方稀有強大術式和強烈責任心產生的培養計劃便可以就此作廢了吧。順手在路邊相當受女孩子們喜歡的甜品店裏買下兩塊特甜小蛋糕和新品芋泥奶茶,禪院真司來到了盤星教東京分布所在的街區。原本按照他的計劃,自己現在應該是在徹底地將夏油傑拉入己方陣營後,在夏油爸爸和藤本媽媽的挽留下“勉為其難”地留在他們家吃一頓溫馨的家庭大餐。然而,事實是他需要放棄溫馨的家庭大餐,頂著初夏正午的陽光跑到盤星教東京分部附近的公園中等待那位即將到來的客人。應該說他們不愧是摯友嗎?在這樣的地方居然能產生奇怪的默契。等待的間隙,喝著奶茶的禪院真司戳開直播間,不出意料地被大波彈幕糊了一臉。【艸,禪院真司你是牛的,你怎麽下得去嘴的啊!!!那可是腦花(癡呆)】【臥槽臥槽臥槽,這次的特別剪輯居然是涉穀篇if線,開局硬杠大爺,結局強吻(?)腦花,禪院真司你真是好家夥。】【樓上你管那兒叫‘強吻’?可惡,在xp這方麵我還是太平淡了。】【艸艸艸,難得隻有我在關注五條悟的感受嗎?突然出現的陌生人一邊說著奇怪的情話(?)一邊吃掉褻瀆摯友屍體的腦花什麽的,即便是雞掰貓也沒見過這場麵吧?】【五條悟:我六眼瞎了。】【說實話,原世界線的涉穀戰搞這麽一出“天降猛男幹掉腦花”的戲碼我一定會噴死作者,畢竟這樣機械降神襯托得虎子他們的犧牲和戰鬥仿佛像個笑話,但是這是同人嘛,對此我隻能說摩多摩多……】【嗚嗚嗚嗚,作為看直播的樂子人,真司和大爺互相迫害的時候我在哈哈哈,真司激情狂啃腦花的時候我已經笑出了鵝叫,但是看到虎子終於捧起獄門疆,將五條老師小心翼翼地捧回懷裏的時候,我真的繃不住了啊!!那眼淚唰唰地往下流,有多少咒粉一開始就是樂子人呢?無非是被創習慣了而已(擺爛小企鵝)】【樓上,我太懂你了,七海推隻想捧起我真司老婆的臉狂親幾百下,給他親禿嚕皮了去,我的七海海~我的靠譜大人~】【雖然……但是……樓上你們這麽真情實意搞得我都不好意思吐槽真司吃腦花居然直接生啃了啊喂!那玩意兒是能生吃的嗎?傑哥啃咒靈好歹還知道捏成球,兩麵宿儺的手指起碼是風幹了千年的老臘肉,但是腦花那玩意兒是生的!會動!還會說話啊!(##@&%%#@)】【那豈不是更刺激?嘻嘻,已經截圖,本傑哥推決定每日燒香拜佛,許願每一個腦花都能碰上自己的禪院真司(糊成一坨的來棲禱告q版)】……【隻有我關注我真司老婆現在是要幹什麽嗎?已經火速下單同款芋泥啵啵奶茶,我宣布了,我和真司老婆喝的就是同一杯!】【樓上是西四區的吧,正午呢,還沒睡醒?不過奶茶確實好喝,真司買的還是兩人份哎,是在等什麽人嗎?等等!你們看,那個是幼悟吧!】【?!!我沒記錯的話真司寶貝是已經叛逃了?雖然真司寶貝算是有了特級的實力,可是五條悟被稱為特級咒術師是因為咒術師最高標準隻有特級!】【我沒記錯的話現在的五條悟還是那個神性更重的六眼神子吧,真司危!!】關於涉穀if線特別篇的激烈討論在男孩出場的瞬間被新的議論取代,雖然出發點和角度各有不同,但直播那頭的觀眾有著同一個共識,即五條悟將會殺死禪院真司。但禪院真司卻對此持有不同的意見。麵對迎麵走來氣勢如虹、一米五的身高走出五米一氣場的白發冷麵男孩,頂著男孩看到螻蟻一般冰涼且滿是殺意的目光,他笑著舉起一旁溫熱的芋泥奶茶,做出遞給對方的舉動:“你終於來了,五條悟。”終於赴約而來,在他已經逐漸明白了一切的此時此刻。現在的他,姑且也有了一些談判的籌碼呢。第34章 穿著印有家紋的和服,男孩像是從繪卷中走出的大妖,凝實到近乎漆黑的咒力從他的身上湧現,精致俊秀的麵龐上滿滿都是不耐煩的情緒,讓他看起來不像是神之子,反倒像是極惡的鬼之王。麵對展露出自己“暴怒”情緒的五條悟,禪院真司卻對五條悟不會傷害到自己這件事有著十足的篤定。就如同青年預測的那樣,見自己刻意營造出來的壓迫感完全影響不到禪院真司,保持冷酷姿態的五條悟垮下了他那張池麵小貓臉,暴怒的情緒瞬間化為虛無不說,湛藍的眸子中甚至還帶上了些許的好奇和探究:“你這家夥就這麽相信我不會殺掉你嗎?要知道你的懸賞金可不低,把你賣了換點零花錢也不錯哦。”或許是因為逐漸走出家族的保護圈,取回更多屬於自己的話語權的緣故,這一次見麵時的五條悟比禪院真司上一次見他的時候性格更加的活潑,像是久居於雲端的神之子終於染上了紅塵色彩,但禪院真司並不會被五條悟這幅表現所迷惑,因為啊“悟君殺人的時候可是很平靜的。”男孩殺人時候的態度依舊會是那副以萬物為芻狗的淡然模樣,擁有著六眼這樣的特殊才能,結合自己的努力和汗水,五條悟得以在十歲稚齡成為一眼嚇退兩位一級咒術師,頃刻間滅殺數十詛咒師的強者,卻也使得他無法輕易地看清楚普通人眼中的世界。如果說禪院真司不會輕易地生氣,是因為再壞的結局隻要讓他感覺有趣,那麽結局的成功與否便不再重要,那麽五條悟的平靜則完全是因為六眼主人“不在乎”。或許在之後的時光中,五條悟能夠遇到讓自己“在乎”的人或者事,但現在的他絕對沒有這個條件。因而看到五條悟展現出“生氣”的這一份情緒之後,禪院真司便已經能肯定,五條悟絕對不會殺了自己。“而且和悟君見麵,我怎麽可能完全不做準備呢?雖然現在或許還打不過你,但逃跑的話應該是不成問題。”坦然地說出另一個理由,禪院真司好心提醒道:“雙倍果糖的芋泥奶茶,冷了的話甜味會微微發苦吧,悟你不喝的話我帶回去熱熱。”【?居然真的沒有打起來嗎?還有悟子哥,剛剛那麽生氣的模樣居然是演出來的?】【所以咒術師人均演技帝實錘了是吧(疑惑貓貓頭)】【等等,這個事情的發展我怎麽開始看不懂了?有大佬解釋一下嗎?】【雖然不是大佬,但是現在的情況也不是不能理解呢,之前倒是我們想岔了,還有人記得特別篇裏麵真司對前來追殺他的五條耀所說的話嗎?‘下次請叫更強的人過來’,我當時就在想真司是不是在對悟子哥下戰書了,畢竟整個咒術界比五條家二長老強的人寥寥無幾(笑)】【不愧是和腦花醬相愛(?)相殺的狠人啊,別的詛咒師可是唯恐遇到五條悟被當做垃圾清理掉呢,你小子倒好,主動湊上去不說,怕不是還準備誘拐五條家板上釘釘的家主繼承人叛逃吧(肥肥企鵝癱.jpg)】誘拐五條悟叛逃?才不要,單個的五條悟確實是世界獨一無二的鑽石,但他為什麽一定要為了得到鑽石而放棄五條家呢?五條悟確實沒有和禪院真司戰鬥的想法,一來他對禪院真司這個個體並不討厭,二來他並不喜歡被咒術界總監會的那些老家夥們頤指氣使的指揮,之所以會選擇來東京見禪院真司,也隻是想問他幾個問題罷了。揮手讓送他前來的族人在公園外等候,五條悟大大咧咧地接過禪院真司遞過來的奶茶,淺吸了一口,雙倍糖濃度完美戳中他的糖分滿意點,使得男孩心情好了些許,問出問題的語氣也略微緩和:“為什麽要叛變呢?虧我還以為你會留在禪院家帶給我更多的驚喜,結果你這家夥居然燒了禪院家跑了,真是任性又愚蠢。”“‘叛變’?”卻不想麵對他的質疑,禪院真司眨眨眼,突然笑道:“悟覺得是誰下達了禪院真司‘叛變’的定義呢?我可是深深地愛著禪院家啊,否認這份愛的話即便是悟你也會被討厭的。”“火燒了禪院家防禦結界,導致整個禪院家忙碌了三個多月的家夥也配說‘愛’嗎?”對於禪院真司恬不知恥的話,五條悟回以一聲嗤笑,眼神輕蔑且清醒:“那我換一個問法,你這家夥是在逃避?因為覺得自己做不到改變禪院家?如果真的隻是因為這樣,那還真是個無趣且叫人失望的理由。”嘲諷的話語配上五條悟那張傲慢無禮的麵容,確實是能夠輕易地達成激怒他人的效果,隻可惜這效果對禪院真司並不管用,青年甚至因為五條悟逐漸走向他所預設的方向而壓製這興奮,慢條斯理地吞下一口芋泥,極限挑戰男孩的耐心後,笑道:“你說得對,那種理由實在是太無趣了,但我選擇離開總監會和禦三家體係下的咒術界確實與它有關,這樣吧,悟和我做個約定如何?”“約定?”五條悟雪白細長的眉毛微動:“束縛?”“不不不,僅僅就是約定而已。”搖搖頭,禪院真司指著自己,柔和的五官完全呈現出放鬆的狀態,純粹的善意透過眸子傳遞到年輕六眼的感知之中:“這是隻告訴悟君一個人的秘密,所以一定要保密。”絲毫不給五條悟拒絕的機會,禪院真司側目看向盤星教分部的方向,眸中除了善意和溫和,多出了些許的瘋狂和興奮:“相比於悟,我的術式和實力都算不上強大,唯一的優勢便隻有年長你九歲的年齡罷了,在這九年間,我會用我的方式將咒術界變成我想要的樣子,同時我也給予你反叛我的權利,因此我做出賭注,我希望中的樣子一定會是你眼中同樣希望看到的絕景!”“哈?真是傲慢啊,禪院真司。”男人的話成功叫男孩黑沉下了臉色,但他的關注重點卻不在禪院真司所說的“將咒術界變成自己想要的樣子”這句話上,而是在於“可笑,我的反叛什麽時候需要你來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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