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和所有死神都是靠著靈力作戰,咒物的封印,想要困住他更是不太可能。“你再看看。”嘴角帶疤的男人咧開嘴,一副要看他笑話的樣子。想趕緊結束幾個月的”伏黑甚爾尋找工作”的月見裏修一強迫自己忽略周圍一切的違和感。他準備用個破壞性強的招式,把這個封印一波帶走,正好這個時間出去還能趕上和五條悟吃晚飯。“你靠後站一點。”伏黑甚爾被他順手推到一邊,握著刀柄的手鬆開,深黑色的長刀刀尖朝下,像一滴水一樣融進地麵。天與暴君抱臂看著他。“散。”淺紫色的花瓣在黑暗的狹小空間裏突然爆發,像是一陣旋風,以黑衣的瘦高男人為中心向外擴散。薄如蟬翼的花瓣上代著強烈的肅殺之氣。伏黑甚爾的表情卻沒有任何波動。!“怎麽可能!”花瓣沒有如想象那般撕開封印,反而無聲息地融入了黑色中,如此自然,就像是水滴回到了大海。月見裏修一錯愕地張開五指,又握拳。“那個額頭上縫線的人說,關著你的封印沒有帶在身上,他在說謊。”從見到伏黑甚爾開始就反常急躁的月見裏修一眼神逐漸平靜,“他是怎麽把我的封印和獄門疆融合的?”“終於發現了?我還以為你這十年腦子受了什麽傷,還是急著見五條悟讓你像個慌張的年輕人?”男人促狹地對著他眨眨眼睛,“這可是你自己設下的封印,這麽快就忘了?”看他這個樣子,月見裏修一就覺得拳頭硬了。看在獄門疆的份上,先把個人恩怨放一放。“這是我的力量,他是怎麽做到的?”試了幾個八十號以上的破道,不僅沒讓這個黑乎乎的屋子破開一道口子,反而隱隱地有讓它變強的意思。月見裏修一收回手,跟他最糟糕的猜測差不多。獄門疆和他本人留下的九十九號破道合為一體,能限製咒式,還能吸收靈力,強化自身。甚至原本他留下的鬼道都不再受他控製,想要終止或者收回都做不到。源於他靈力的波動也微弱無比,這個混合封印估計一直在那個撐傘的人身上,甚至沒離開過東京,但很少有人能憑這點氣息找到它。不靠咒力和靈力戰鬥的伏黑甚爾都拿它沒辦法,他自己現在也有點發愁。手機早就沒了信號,屏幕上最後一條還是五條悟發來的顏表情,控訴他跑得太快,把他一個人扔下了。“不知道,我恢複意識以後,就發現換了個地方,具體是什麽,還是那個人主動告訴我的。”伏黑甚爾眯起眼睛,借著微弱的光線打量他的表情,“你怎麽一點也不害怕?”皺著眉頭的月見裏修一抬起眼皮瞄他一眼,毫不客氣地伸手把人推到一邊去。他正煩著呢。“在等五條悟?”兒子已經十幾歲的成年人似乎看不懂尷尬的空氣,打趣地又湊過來,“你是怎麽和那個六眼扯到一起去的?”“問問問,你是十萬個為什麽嗎?”月見裏修一作勢要拔刀,對麵的人也不後退,那雙禪院家標誌性的眼睛戲謔地看著他。深紫色的雙眸和那雙眼睛對視,兩人沒有人想要示弱。“對又怎麽樣?”月見裏修一翻了個白眼,“惠都上高中了,你還沒見過人談戀愛嗎?”伏黑甚爾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滿意地回到之前的位置上。“不,隻是這個事情放在那個五條悟身上的時候,總讓人覺得有點難以接受。”“但是一想想”他故意拉長了聲調,“再想想另一方是你,好像也就沒那麽難以接受了。”算你還會說話,月見裏修一哼哼著鬆開刀柄。“是啊,在等他。”“我還以為你會否認。”“談戀愛有什麽需要否認的?”有著一張年輕的臉的死神笑他,“你兒子都十幾歲了,難道這點道理都不懂嗎?”伏黑甚爾眯起眼睛,似乎想在昏暗之中看清他臉上的神情,嚐試了一會還是放棄了。“年輕真好啊。”“單純算數字,我年紀比你還大。”月見裏修一再次站起來,走到他麵前,“你那把挺邪門的刀呢,借我用用。”“天逆?”“就是那個能無視一切術式,把五條的喉嚨劃開一條口子,搞得他差點死掉的那個。”短刀在空中劃過一道亮光,落進死神的手裏。“謝了,我先看看這個封印能不能打破。要是我也不行的話,那就等五條來找我。”“他肯定會來找我的。”*“五條先生,我進來了。”黑崎一護推開房門,探進來一個頭,下一秒就被嚇得後退兩步。“嗚哇!怎麽回事!”據說是咒術界最強的那位往常總是笑嘻嘻的,一副不太正常(朽木白哉語)的樣子,年紀上作為晚輩的黑崎一護其實也這麽覺得。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嚴肅甚至有點嚇人的五條先生。咒術界的「六眼」沒帶任何遮擋住眼睛的東西,蒼藍色的雙眸在昏暗的燈光下仿佛無瑕疵的水晶。比起水晶似乎還要再冷一點。他個子高,甚至感覺跟更木劍八差不多高,坐在沙發上時兩條長腿橫跨整個過道,斜著眼睛望過來威懾力極強。比起最近剛剛傷愈的山本總隊長似乎也不差多少。“…呃,五條先生?”黑崎一護硬著頭皮湊上去打了個咋招呼,“修一還沒回來嗎?”空氣一片安靜。五條悟:…離姐妹校交流會已經過去三天了,看著月見裏修一離開的隻有黑崎一護一個人。雖然死神代理仔細地把來龍去脈解釋了好幾遍,再三確定月見裏修一是追著伏黑甚爾的封印走了,五條悟還是意料之外地焦躁不安。“朽木先生說,修一先生之前因為任務消失幾天都是常有的事,希望你不要太擔心。”“這不一樣。”五條悟低聲說,“他之前沒有我。”現在有了他,不會毫無顧忌地把他一個人扔下,就像他離開前還叫黑崎一護轉告“晚上一起吃飯”。經曆了很多卻在愛情上一竅不通的黑崎君歎了一口氣。“第二件事,浦原先生知道你不會這麽輕易就放下心,他幫你聯係了十二番隊的涅隊長,查了一下修一先生的靈力最近出現的位置。”五條悟立刻回頭看他。“雖然很微弱,甚至他們都無法確定是否是修一本人留下的。”“在涉穀。”第52章 涉穀的街道上,衣著潮流的上班族人來人往。作為整個日本的時尚中心,不管是上班時間還是節假日,車站前的十字路口總是繁華而擁擠,川流不息。一次紅綠燈走過的帥哥和美女不計其數,但今天所有路過涉穀站前大街的人都忍不住把視線在某個人身上做了更多停留。在這個亞洲國家有些突兀的身高,穿著看上去就很昂貴的襯衫西裝褲。一頭雪銀色的短發,下巴微揚,垂下的長睫毛下是如碧璽般璀璨的雙眼。他就靠在路燈下,指示燈紅綠交替了好幾次,這位帥哥也沒有想要走動的意願,目光遊離在整個長街上。“五條先生看出什麽了嘛?”浦原喜助神不知鬼不覺地從他身後冒出來,“你都看了一下午了。”自從黑崎一護去了一趟高專幫他帶了一句話後,據說忙得滿世界亂飛的最強特級一言不發地跑去了澀穀。夜蛾正道為此愁禿了一小塊頭發。他還特意拜托了浦原喜助幫忙開導一下死腦筋的學生,雖然浦原對於消失兩天的月見裏修一並不擔心,但看在咒術高專的麵子上還是去了。“在地下,但是,”五條悟皺起眉頭,一雙清澈的眼睛裏少有地出現了有些暴戾的神色,“我看不清在哪。”澀穀的人太多了,各行各業、形形色色的人類氣息徹底掩蓋住了月見裏修一和伏黑甚爾留下的痕跡。在這種地方他很少摘下眼鏡,因為哪怕隻有一秒,六眼為他帶來的信息都是難以想象的龐大。他今天破天荒地用那雙眼睛看了一下午澀穀的大街,越看心情越糟糕。沒趕上綠燈、身後的人走得太快撞到了自己的肩膀、周圍的人打電話的聲音有點大…雞毛蒜皮的小事就能讓這些非術師產生負麵情緒,整條大街就像個裝著駁雜咒力的爐子,根本沒辦法追蹤一縷幾十個小時前留下的微弱痕跡。“怪不得人類總是在論壇上說,走在大城市的街道上,總是不自覺地感覺壓抑、緊張。無數人路過這裏,泄露出一絲負麵情緒造成的咒力,進而影響下一個人。”浦原喜助無奈地聳肩:“這就像一環環扣死的鎖,結果隻會越來越糟呀。”五條悟覺得自己從這個神秘的死神話裏聽出了嘲諷,但他一時間也想不出什麽反駁的話。“這麽下去看不出結果,”他直起身,翻出墨鏡戴上,“我下去看看。”??“下去?怎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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