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樺灼安寶來了。讓洪泰把門關了,月瓊看了一會等著他說話的五人,猶豫道:「今日是二月二十九。」


    「嗯。」


    「明日是三月初一。」


    「啊。」


    月瓊咽咽唾沫:「你們說我要不要準備一份壽禮?」


    五人傻眼。「月瓊(公子/少爺),您給誰準備壽禮?」


    月瓊的大眼左右瞟瞟,相當心虛。「唔……嚴剎的生辰是……二月三十。」


    明白了!四人目露驚喜,一人麵露不悅。


    「少爺,您要給嚴剎準備壽禮?」有人不高興。


    「公子,您要給王爺準備壽禮?」有人很激動。


    「月瓊,你是想給王爺賀壽呀。」有人臉上的笑讓月瓊抬不起頭來。


    月瓊翻翻皇曆,假裝鎮定。「啊,嗯,我就是找你們商量商量。今年沒有三十,我要不要準備壽禮。啊,嗯,府裏好像也沒什麽動靜,那就,啊,嗯,不準備了。」


    洪喜洪泰一聽急了,葉良高興了,黎樺灼馬上說:「王爺這陣子很忙,今年又沒有三十,怕是大家都忘了。月瓊,誰都能忘,你可不能忘。這壽禮嘛倒也不必太貴重,這也過去大半天了,就是出府去挑禮物也來不及了。」


    他眼神閃了閃,繼續說:「要不這麽著吧。王爺不喜歡亂,嚴管家也沒有吩咐下來,咱們就當不知道這回事。月瓊,我回去給你想想,想好了告訴你,晚上王爺回來吃飯的時候你就把壽禮送給王爺。」說完他就拉著安寶走了。


    洪喜碰了下洪泰,洪泰又接著說:「晚上我和洪喜做幾道好菜,正好今早嚴管家送了雞和魚,我去收拾去。」說完,兩人起身跑了。


    屋內瞬間隻剩下了月瓊和葉良。葉良很想勸說少爺不要理會嚴剎的生辰,可看著少爺一直盯著二十九的那張皇曆,到嘴邊的話被他硬生生地咽了下去。嚴剎有什麽好,少爺怎麽就喜歡上他了?重新回到搖籃邊逗弄小少爺,葉良還是忍不住氣悶,嚴剎沒一處地方配得上少爺。


    忐忑地等了半個時辰,月瓊被黎樺灼叫了出去,有些話他不方便當著葉良的麵說。跟月瓊在園子裏隨意走著,黎樺灼說:「我剛才和安寶商量了半天,想來想去覺得你還是不要給王爺準備什麽壽禮了,晚上王爺回來你對王爺溫柔點、主動點,比送王爺什麽壽禮都讓王爺高興。」


    「嗯?」什麽叫溫柔點、主動點?溫柔什麽,主動什麽?


    「月瓊,王爺是真正的硬漢子,府裏大大小小的事他都要擔著,朝廷的事他也要擔著。若是你我這種普通人,怕早就被壓折了。可王爺再厲害,也終究會累,有想找個人靠靠的時候。晚上王爺回來,你主動服侍王爺,和王爺說幾句軟話,讓王爺能鬆口氣,這不是比任何壽禮都好嗎?」


    月瓊怔愣:「怎麽叫服侍?怎樣的又叫軟話?」


    黎樺灼啞然,他嗬嗬笑了幾聲,眼神閃閃:「倒也不必刻意為之。」湊到月瓊耳邊,他小聲說了幾句話,月瓊霍得退後一步,大眼瞪大,格外慌亂。那叫服侍?不,他做不到。


    黎樺灼走近一步,按住月瓊的肩,突然嚴肅地說:「月瓊,王爺對你的心我們都看在眼裏,隻是讓你小小地服侍一下,這有何為難的?」


    「樺灼……」月瓊的臉有點燒,「再想個其他的吧。這,這個……我做不出。」


    黎樺灼眼神又閃了閃,湊到月瓊耳邊嘀嘀咕咕說了幾句,月瓊這回受到的驚嚇更甚,直接向後跳了一步,結結巴巴道:「不,不行,不行。」樺灼怎麽變得不正經了?


    黎樺灼雙手一攤,嘆道:「我能想到的讓王爺喜歡的壽禮就是這個了。奇珍異寶,王爺不缺;金銀錢財,王爺更不缺。月瓊,你還記得小妖出世前你當著我和嚴管事的麵抱王爺那回吧。」


    月瓊的臉不是燒而是燙了。「啊,那,嗯,我,嗯,一時激動。」


    黎樺灼略有深意地笑道:「後麵的事你就一定不知了。王爺那幾日的心情好得連前府的人都看得出來。我還看到王爺笑了。」


    「他笑了?」月瓊震驚,和那人一起這麽久他可從未見那人笑過。


    睜著眼說瞎話的黎樺灼繼續下猛藥:「不止是我,嚴管事他們都看到了。」


    月瓊有些恍惚,他隻不過一時激動。每每一想起來他就格外後悔。嚴剎笑……不知是何樣。他那天隻是抱了他,他就笑了?難道他平時對嚴剎很不好?月瓊低頭反省,想來想去也想不明白。


    為何他服侍一下嚴剎,對嚴剎說幾句軟話,那人就會很高興呢?以前他也沒少服侍嚴剎,每次都被他弄得好幾日下不了chuáng,可也沒見他笑,那可不是小小的服侍,而是大大的服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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