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雲天道:“那中殿之中,不知道可有什麽古怪?”


    吳鬆子道:“當年中殿之中沒有任何的古怪,隻有一些塑像,很是古怪,我們當初隻行到後殿的大殿門口,來不及進去便已經沒了時間。方才我掐指一算,我們已經進來六日,我進來時候仙宮已經開啟三五日,這還有大半個月的時間,足夠了。”


    仙宮之中不分白天黑夜,甚至有時候連時間的流速都很古怪。


    也許他們不覺得過去了多久,可外麵的人卻可能已經等了十天半月。


    吳鬆子說沒什麽危險,眾人自然就稍微放鬆了一些,便是吳鬆子自己都很是放鬆。


    可萬萬沒想到,在他們接近殿門的這一剎那,竟然從裏麵激射出千道利光,便向著還站在台階上的眾人而來!


    這變故乃是陡然之間生出來的,氣勢之猛,發難之猝,都是眾人始料未及!


    頓時就有人要罵這吳鬆子烏鴉嘴了,媽的這貨能不能說點靠譜的話?


    唐時的靈識一直外放出去,一覺察到那攻擊,直接將自己身上畫裳一揭,一擋,天蠶絲水火不侵,刀槍不入,對著這忽然過來的千道利光,隻要灌注了唐時的靈力,倒也不怕出什麽事情。


    他成功地躲過了危機,便往那台階旁邊站了一下,避開中間火力最猛的位置,道:“吳鬆子前輩,您說話老是不靠譜啊。”


    吳鬆子修為雖然高,可也沒想到會在這裏就受到攻擊。


    他眼神冰冷,隻將劍拔了出來,那十年磨一劍,在他手中很是沉重,不過現在他也有些惱火,不像是旁的修為低微的人,之前他沒能發現,在那千道利光出現的時候,卻不可能不發現了。


    “躲躲藏藏算什麽本事?出來吧。”


    “哈哈哈……”


    一陣大笑的聲音,緊接著便有一深紫蟒袍的男人從裏麵走出來,眉心之間綴著妖異的一點紫色,看那通身的氣勢,倒應該是個魔修。


    “吳鬆子啊吳鬆子,千百年的仇怨,你能躲一時,躲不了一時。今日正好遇上了,不如你我大戰一場,將當年的恩怨了解了如何?”


    吳鬆子似乎認得這人,隻冷笑了一聲:“你以為自己是個什麽東西?如今你不過隻有六劫散修的修為,還敢與我相提並論嗎?”


    “三千六百年前,你不搶了屬於我的那一份王母血,會有這如今的修為?你老不知羞,恬不知恥,是你自己的事兒。傳說之中喝下之後便白日登仙的王母血,被你這廢物喝下去,竟然也隻是直接從一劫散修越級到了五劫散修,三千六百年過去,如今隻困在八劫散修的門檻上——吳鬆子,你不敢渡這最後的一劫。”


    那人似乎當年跟吳鬆子有大恩怨,也對吳鬆子的過往一清二楚。


    在旁人眼底,吳鬆子是大能修士,現在被人當眾揭了老老底,那臉色一會兒白一會兒青的,調色盤一樣精彩極了。


    唐時幾乎立刻就要暗笑,他媽這魔修簡直對了他胃口啊。拆台小能手,嘖,這酸慡!


    迅速進入看戲狀態的唐時隻恨不能嗑瓜子了,陰險小人最喜歡在自己的對手落難時候幸災樂禍,唐時便是其中的佼佼者。他不僅要幸災樂禍,合適時候還要去踩上一腳顯示自己的存在感,落井下石才是真絕色啊。


    唐時隻站在那裏,抱著手看情況。


    吳鬆子強壓著怒氣,才道:“過去三千多年,你也不過隻是個六劫散修,今時不同往日,你以為還能從我手中逃脫嗎?”


    那魔修伸手一招,背後便站出來五個人,這一撥人乃是他隻帶進來的。


    雖然說這裏爭鬥的兩個人都是蓬萊的散修,可蓬萊散修之中派係眾多,遇到了有深仇大恨的,不趁機掐個你死我活簡直對不起觀眾。


    隻在這說話的片刻之間,兩個人便已經打了起來。


    這還是唐時第一次看到真正的魔修出來,一打起來便是黑雲蓋天,另一個人提著那劍也是劍光閃爍,你來我往之間互不相讓。


    唐時看得吹了一聲口哨,這個時候裴雲天也笑了。


    管他們怎麽打,現在裴雲天是聽到不一樣的消息了。


    原來這吳鬆子竟然是已經喝過王母血的了,若是那魔修的話屬實,王母血的功效即便不像傳說之中那麽神奇,也該有相當令人驚喜的作用才是。


    唐時注意到的是,那魔修對於王母血在吳鬆子的身上隻發生了提升幾級的效果的事實,似乎很不滿。也就是說,至少在那魔修看來,這王母血的效果應該不止於此。


    王母血改變人的根骨之後,便能大益於一個人的修為。可吳鬆子成為八劫散修之後,卻遲遲不敢渡劫,可知道這裏麵一定出了什麽差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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