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確定了,這裏的居民隻有在私下裏才不說話,至少室外是這樣的。至於室內是否也是,還不清楚。  宋襲咬著下唇,眉頭皺了起來,不知道和【請不要說悄悄話】的提示有什麽聯係。  既然說了要找房東,門就必須要敲,否則站在樓上的兩人對他們會起疑心。  是的,樓上那一對居然沒走,正站在四樓的扶手轉折處從上往下看。  有夠神經的。  宋襲硬著頭皮敲門,房東在,隻是在看到他的瞬間就氣呼呼的要關門。之前被壓製,被威脅的事讓他非常惱怒,他咬著牙道:“把手拿開!”  宋襲眸光閃了閃,禮貌道:“房東先生,我有點事想跟你說,關於兩套出租屋的。”  房東年紀大了,體力不行,根本擰不過宋襲,更何況他背後還站著一個身材更加高大,威懾力更強的蔣夙。  他退讓:“進來吧。”  三個字剛落下,宋襲就聽見上方傳來開關門聲,偷看的兩人進屋了。  宋襲鬆了口氣,跟著房東進了門。  他負責跟房東說廢話,蔣夙負責在房東家找線索。房東有火不敢發,隻一個勁兒的幹吼,“小青年,你別動我的電視櫃!”  “小青年,你進我臥室幹什麽!”  “嘿,你別去我的書房!”  宋襲按著要起身的房東,低聲說:“大叔,你最好是別管他,他那個人脾氣不好。”  房東想起了雙手被反壓在背後的疼痛,放棄前去阻止,嘴裏不停的抱怨,“我從來沒遇見過你們這樣不守規矩的房客!”  宋襲把玩著水杯,裏麵的水隨著動作輕微晃動,“以前的房客真的很守規矩嗎?”  房東橫了他一眼,沒說話。  宋襲笑著說:“那他們後來都去哪了,死了嗎?”  房東的臉色微變,嘟囔道:“關你什麽事,你到底還有沒有事,沒事就請離開我家。”  這時候,蔣夙出來了。漆黑的眼眸輕輕往房東身上一掃,房東帶著煩躁的臉變得慘白,心頭生出不知名的恐慌。  直到兩人離開的關門聲落下,他才回過神,膝蓋發軟,一屁股坐到沙發上。  居民樓外的院子裏,蔣夙和宋襲一起站在樹蔭下。  “他房間的抽屜裏有一個倒扣著的相框,照片裏也有一個被塗黑的女人。”蔣夙說,“從背景判斷,應該是幾個要好的鄰居在他家裏聚餐。”  宋襲投去一個佩服的眼神,“動作真快。”  蔣夙唇角抿起,下巴微微抬高,胸膛有不明顯的挺高。宋襲沒察覺到他隱藏起來的驕傲情緒,但能感覺到他心情不錯。  他問:“還有別的發現嗎?”  蔣夙:“他的書櫃下方有一個帶鎖的箱子,裏麵是鞭子,潤滑,手銬和眼罩,還有一個拆下來的監控器。”  宋襲驚訝得張大嘴,“什麽?”  蔣夙:“哥哥,這些是用來做什麽的?”  “……”看來夙夙平時看的狗血劇都是清新淡雅型的,宋襲一語帶過,“用來折磨人的,你還是別去了解了。”  蔣夙順著道:“好,我不會去了解的。”  宋襲放心了,拉著蔣夙離開了這個詭異的地方。他心裏亂糟糟的,所以這個小區裏有兩個變態嗎,一個是202的前租客,一個是住在602的房東先生。  可他箱子裏的監控器到底是從哪裏拆下來的呢?  宋襲回到202的第一時間,在家裏四處翻找,尋找裝過監控存在過的痕跡。  在沒有得到收獲後,他開始懷疑會不會曾經是裝在203的,打算待王通他們回來,告知他們一聲。  此時,王通等人正在二單元的三樓。  宋襲和蔣夙惡作劇般敲了門就跑時,他們就站在單元樓外的樹下,剛好從緩台的露天陽台處看見那一幕。  確定敲門不會有身命危險後,他們便從三單元開始,由六樓一路敲到一樓。  有人來開門,見不是黑長直,他們就說敲錯了。遇到沒有人開門的屋子,他們將門牌號記下,直接略過。  從三單元敲到二單元的三樓,沒有找到他們要找的人。  眼下,除去二單元的二樓、一樓,就剩下一單元了。  王通坐在樓梯上,問鄒翔,“你確定咱們剛剛見過的人裏,真的沒有那個女人?”  “沒有,我保證。”鄒翔說,“那個女人雖然可怕了點,可她長得真的很漂亮,頭發特別長,特別美。”  聽見他一連用了兩個特別,表情還那麽癡迷,毛強忍不住道:“鄒翔哥,你不會是魔怔了吧,對方是人是鬼都還不清楚,就開始誇起來了。也不怕她今晚又來找你。”第一百零八章 請不要說悄悄話07  “我沒有那個意思!”鄒翔臉色一黯,緊張地擺手,“我隻是就是論事,不是在誇獎……”  他神經質的不住張望,雙手緊緊抱著自己的胳膊,雙腿也跟著蜷縮起來。  王通揉了揉眉,“走吧,繼續。”  二樓是屠夫和壯漢的家,三人站在門前不知進退,然後鄒翔和毛強就看見王通盤腿坐下,從兜裏掏出三枚硬幣往地上一拋。  鄒翔錯愕,“小王啊,你這是。”  王通:“卜個吉凶。”  硬幣哐當落地,兩枚花朝上,一個字朝上,王通收起硬幣,“卦象顯示有點凶,咱們別敲門了,走吧。”  毛強兩眼放光,“王哥,你還會這個?”他來了興趣,“我聽說高人都是真人不露相的,你看著就和我們普通人一樣,這是在偽裝嗎?”  王通怕被人纏上,當救命的浮木,趕緊說:“我可不是,你別瞎說。我就是習慣用硬幣抓鬮,什麽凶不凶的,亂說的。”  他收起硬幣,起身下到一樓敲門。  前來開門的是一位老太太,衣著打扮十分樸實,手裏拿著針線和鞋底,“有事嗎,你找誰啊。”  “我找毛強。”王通說。  老太太哪知道毛強不毛強的,“不認識。”砰一下關上了門。  毛強:“……”  最後隻剩下一單元了,他們照舊從頂樓一路敲下來,如果不是敲門時,黑長直就躲在某間屋子裏,那就是她真的不在。  鄒翔找到宋襲,找了張紙寫了幾個門牌號。  “406、506、以及604這四戶都沒人開門。”他說,“不確定到底是真的沒人,還是故意不來開門。”  宋襲接過他手裏的筆,將303和604劃掉,“今早珍姐的聲音是從你們隔壁傳來的,你們沒聽見嗎?303應該是她和兩個跟班的房間。還有604,裏麵住的是小夫妻,他們就住在房東家樓上。”  剩下兩間屋子,406和506分別在二單元和三單元,中間隔著一堵厚厚的牆壁。  假設鄒翔他們敲開過的門都不是黑長直女人的家,剩下的這兩間房子,嫌疑就很大了。  “我跟蔣夙下午和晚上負責蹲守這兩間屋子,你們去找珍姐聊聊,看看她願不願意從李嬸家弄點信息給我們。”  “一直蹲在那兒多累啊,要不大家輪流吧。而且……”毛強困惑的打量兩人,“你們倆要怎麽同時蹲守兩間?”  宋襲溫聲拒絕道,“不用了,我們倆就可以,會有辦法的。”  蔣夙漂亮的眼睛朝宋襲投去一撇,思在“我們倆”上轉來轉去,這意味著從下午到晚上,他們至少會有六個小時單獨待在一起。  毛強被宋襲身上那股自信迷惑,扁嘴說:“那你們注意安全,我跟王通哥他們肯定也不能閑著,得想辦法偷聽樓上李嬸的動靜。”  沒有被分配任務的林叔說:“你們都在做事,我也不能閑著,午飯和晚飯我包了。”  用過午飯,宋襲和蔣夙就去了隔壁單元,恰好碰上珍姐的兩個跟班從樓上下來。  兩個跟班在外麵跑了一天,整個森林都轉遍了也沒找到任何線索,倒是看了一場撕逼,有兩個女人先是叉腰大吵了一架,然後便廝打到一起。  凶狠的模樣,像兩隻獸性大發的母獅子。  西裝男已經脫去了西裝外套,裏麵的襯衣袖子高高卷起,他抬手擋住t恤男,看向單元門洞外的人,“你們來做什麽。”  宋襲隨機應變,“來找你們做個交易。”  “想交換信息?”西裝男很沉得住氣,t恤男卻咋呼起來,“抱歉啊小兄弟,我們金主交代過的,誰都可以做交易,就是你不行。”  宋襲挑眉,“是嗎,那算了。”  西裝男扭頭瞪了t恤男一眼,開口:“等等,我跟你們交換。”  t恤男:“你怎麽!”  “蠢貨,珍姐在李嬸家幹活,她怎麽知道我們做了什麽。”西裝男,“多掌握點信息,我們才好早點出去。”  t恤男想想也是,老實的閉上嘴,背著手站到一旁。  “你們倆在現實中就認識?”宋襲問道。  “誰跟他認識!”t恤男撇嘴,“就是比跟你們更熟而已,剛進來我們倆就打了一架。”  穿t恤的青年城府不深,宋襲順著杆爬,問:“為什麽?”  “他想搶我的東西!”t恤男說完瞪了西裝男一眼。  西裝男:“閉嘴!”他正色道,“你們對這個地方知道多少?”  “跟你們應該差不多。”宋襲說,“我們拿到了一張紙條,一張很關鍵的紙條。”  西裝男上當了,以為是極其重要的線索,“什麽內容?”  宋襲抱著胳膊,往牆上靠,懶洋洋地說,“你先說你們目前知道的。”  西裝男想了想,道:“昨晚珍姐回來,她告訴我們說在李嬸家看見了一個舊相框,裏麵……”  “裏麵有一張多人照,其中一個女人被塗黑。”宋襲打斷了他,“關於這個我們早就知道了。如果你不能提供其他信息,那就別過吧。”  “珍姐說李嬸和她丈夫是分房睡的,兩夫妻間似乎有不可調和的矛盾!”t恤男急急說,“我們就知道這麽多。”  “你們還知道別的?。”宋襲道,“撕逼的那兩個女人是誰,還記得樣子嗎?”  西裝男抿了下嘴,“記得。”  宋襲點點頭:“那你們去確定一下她們住在哪裏,有什麽矛盾。”不管有沒有用,他們都必須搞清楚能接觸到的所有異常。  “你憑什麽命令我們。”t恤男憤怒道,珍姐命令他們可以得到金錢上的回報,聽宋襲的能拿到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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