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離山東東路淄州鄒平縣西北方向數千裏之外,客魯漣河——漢人稱之為“龍駒河”,女真人叫它“克魯倫河”,蒙古的百姓,則叫這條既令人傷心,又讓人離不開的河流為“怯綠漣河”——上遊北岸的大斡耳朵(斡耳朵指都城、行宮),是大汗牙帳永久所在地。”


    另外,還有一種駝車,用來拉挽載有臥具及貴重物品的氈櫃。牧民們遷徙時,婦女趕著牛車,連綿數十輛緩緩而行。“帳輿”遷徙時則更為壯觀,“派而五之。如蟻陣縈紆,延袤十五裏左右。橫距及其直之半。”像是一個緩慢向前推進的方陣。


    每當停下住帳時,帳幕坐落在成行排列的東西兩邊車輛之間,“仿佛是坐落在兩道牆之間一樣”,構成一個簡單的防禦工事,以防止外來的突然襲擊。


    十二條大路上。日夜不停有牛車、馬車、駱駝車北上南下,也有數不清的奴隸肩扛、挑擔,背馱著輕重不一的貨物各分左右行進,顯得十分繁忙。除了從南方運來的蒙古軍戰利品,戰領區上繳的賦稅、實物外,這十多條路上運的既有南方來的奢侈品,也有建築所用地石灰、磚瓦、油漆。


    在這些路上走不了多遠,能看到路邊不遠的草叢內有各種食腐飛禽爭鬧打鬥,時起時落。這樣的地方必定會有幾具、十幾具,甚至幾十具倒斃後被錄光衣物的奴隸。若是有人好奇心起。不懼臭味敢走近前去探視,就可以從這些隻蒙了一張皮,身上有骨無肉形同骷髏、甚至手腳、肢體都已經被凍掉的屍體上,可以看得出草原上奴隸們的命運是多麽的淒慘了。


    麵對北岸大汗牙帳區域四裏,緊挨著河南岸的這一片十多裏寬廣地地域。是東西南北四麵八方貴人大賈行商小販博易買賣的繁盛商業區。


    靠河邊東部下遊一線為馬匹駱駝牛騾驢等的交易地,數十個以木條隔成的圍欄圈著許許多多的成、幼牲畜,到處充斥著各種各樣騷臭味和動物們的叫聲、動物販子的叫賣聲和買主的討價還價聲。


    此外,還有一種聲音也時不時地會傳到牲畜、人群中,那就是男女交合時全力以赴的“呼哧、呼哧”喘息,滿足人客心理需要而喊出的呻吟。以及樂到極致時地嘶吼聲。這種肆無忌憚又令人血脈賁張的宣淫聲。是由各個圍欄間的空位處蓋的幾間、十幾間數量不等高僅丈許的小棚屋成樣,蛇腰細得不成比例地婦人躬身問候:“小嬤媼安好。


    整個數裏方圓的奴隸市場內人來人往、喧囂塵上。


    人們或在隔籠外對籠裏眼光呆滯、木無表情的大小奴隸挑肥撿瘦;或退到一角。頭碰頭的小聲商談,有不通語言的則伸出手指比劃。以此來進行討價還價。


    此地的奴隸市場外圍,另有四個專賣特色奴隸的地方,那是用木架、氈布、牛馬皮革等搭蓋圍起的巨大圓形篷帳。四個篷帳各有專司,北麵,出售的是年輕貌美女奴,專為貴族添補充實後宮。作為下陳家妓之用。南邊,是身懷各種技藝工匠男奴的賣場,也是精明的貴族要經常光顧的帳篷。緊靠牲畜市場的西向帳篷,此處出賣的戰奴極為有名,許多家無男丁勇力,隻剩幼兒寡婦的牧民家庭,經常會到這裏買幾個戰奴回去,既可作為普通牧奴使用,又能在遇上狼群、馬賊時保護牲畜及家人的安全。但到這個篷帳光顧得最多的,是些邊遠的小部族。以及藏匿於草原上的小股盜馬賊,其原因不言自明,也沒人會去多管閑事。


    位於東方的那個篷帳,這裏的人稱之為“秘帳”,每月的初一、十一、二十一開張一次。是出賣強壯男性奴隸的地方,也是貴族當家女人沒事時最喜歡來轉上一圈的所在,更是奴隸市場中最神秘的地方。知情人懂得,這裏出賣的也是男性奴隸,但卻與戰奴與匠奴那兒賣的不一樣。這裏賣出的奴隸無論相貌醜與俊,年齡大或小。他們都有一個特點。那就是他們的男根都極為特別,是以能夠取悅女人為上品。


    到這個秘帳來的客人。有五六成是蒙古貴族的成年女性,甚至有些五六十歲、六七十歲老母牛般的老婦,也會三五個結伴到這裏來走上幾趟,把年輕人挑剩下的下等貨用很低——相對來說——的價錢買上幾個,帶回去過過她們的風流癮,再尋回一星半點她們已經不再,但卻令人念念不忘的青春*。結交也速蒙哥,為的是爭取察合台一係人馬的支持,也是要利用也速蒙哥的勇力為其打仗。與勃古思成為安答,則看中了鎮海治國理政的能力,自己一旦登上汗位,必須要有人幫助他將國家整治好,才能抽出大部分精力來征服天下。


    “好了,我們快些走吧,別耽誤了紮營的時間。”貴由出聲阻部下的吼叫,吩咐說:“漢人儒家的學說對我們有沒有用,要看這種學說能不能治理好大蒙古國,以後有的是時間讓你們討論。而後卻成為孔武有力的蒙古武士們之最愛,他們將這種能砍斷戰刀、長槍,還能輕鬆劈開盾牌的斧頭,花大價錢買去當成了自己的戰鬥武器,許多人甚至一再與同袍們比試,以自己的戰斧累累劈毀回回刀,來顯示自己所得的戰斧是多麽的與眾不同,所花的半錠二十五兩銀子是多麽地物有所值。不過可惜的是,這家自號為“小木”的鐵匠鋪隻賣出了十把劈柴斧後就再不打製了。據說是鋪子裏由大宋帶來的鋼料已經用完,就是再多錢也無法取得此等極品鋼料了。


    “小木”鐵匠鋪的鐵器所以能打製得這樣好,在短短的不到一年時間內就在大斡耳朵打出了自己的招牌、名氣,是與他們凡事都由自己人親力親為分不開的。每月初,小木的老板都要去中書省匠戶都管衙門一次,申領到西路采買鐵料的路引文書。並在月初親自到西京路大同府買好鐵料,自己押運回大斡耳朵。鐵匠鋪內使用的燃料——木炭,鐵匠師傅和徒弟們也必定要抽出幾天的時間,自己幾個人去山野裏伐木燒炭,並還不讓別的任何人能窺探他們的薪炭是如何燒成,又要經過怎麽樣處理的。


    今天,鐵匠鋪與往常一樣,師傅五個人在申時初就關門收工了。


    “喂,別關門,我要定做鐵器。”正當幫錘的“泥鰍”要將柴門拉上時,丁成誌匆匆趕到,叫聲讓泥鰍喜色上臉,探頭朝門外看了一眼,退到門邊讓出通路。


    丁成誌進入鐵匠鋪後,將一封寫好的信交給老板,急聲道:“木子,立即將此信用你們的密法改寫發出。另外附上一條剛剛得到的消息,這次蒙古大軍南下滅金,四王爺拖雷那廝野心比窩闊台大得多,他想趁這次借道大宋繞道南京路攻金的時機,大肆掠奪利州東路,更想在宋軍不備時一舉攻克襄樊,以便在滅金之後有南下掠奪宋地的財富以為其所用。希望上麵的人能及時通知朝庭做好防範的準備。”


    話說完,丁成誌出門前又匆匆丟下一句:“我還要去尋幾個消息靈通的人,多打聽些事情印證一下,不和你們多說了。走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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