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雲意姿偏頭,耳朵尖突然一陣刺痛,緊接著便是溫熱的濕.癢,肖玨竟然咬她……?


    聽著他的喘息聲特別可怕,就好像又中了春.藥,不會藥性真的還沒清幹淨吧?


    她想一把把他薅開,手剛碰到卻就渾身一僵。


    又來……?


    雲意姿的耳朵極是敏感,被他含住吮.吸,渾身一麻,腦子一片空白,隻有那低啞的喘息聲被無限放大,傳入耳中:


    “雲娘,雲娘,哈……”


    他在她的耳垂處,又輕輕地咬了一口,慢慢舔吮而過,雲意姿不由自主仰起了頸,十指緊握,動彈不得。又聽他說:


    “雲娘,我幫你把她殺了,好不好?”


    他貼在她的耳邊,呼出的氣炙熱滾燙,語聲卻陰冷可怖,如同地獄裏吹來的風:


    “就是今天那個,看見了我們的媵人。我殺了她,好不好?”


    52.  定風波(10)   為什麽是甜的?……


    “好不好嘛~”他輕輕地吹出一口氣雲意姿顫抖了下, 她隱忍地握了握手,把他往外推搡:“公子你好好說話。”


    肖玨看著她耳朵變紅和那淡淡的齒痕,心中升起了一絲愉悅之感,低低悶笑起來, “回答我啊, 不然我還咬你。”


    雲意姿敗下陣來, “公子說的是佟荷?”


    “你打算怎麽做。”


    幾乎被他嚴絲合縫地壓住, 化身八爪魚恨不得黏在她身上……好在這會兒他隻默默地挨蹭, 沒再折磨她的耳朵, “快放開我吧, ”


    雲意姿有種深深的無力感, “你藥都給蹭花了。”


    被她的氣息包圍, 滿腦子都是想把她一口吞進腹中, 細嚼慢咽的念頭。


    那種滋味肖玨光想想便覺得興奮,呼吸加重, 摟著她腰的手力度加重,鼻尖湊到她的脖子旁流連, 細白肌膚之下是青色血管, 仿佛聽見血液在 舊十胱   (jsg) 汩汩流動。


    那種健康張揚的氣息,他無比向往,心底蠢蠢欲動的渴望,誘.惑著他咬上一口。


    “公子?”雲意姿半天沒聽到人說話,忽然聽見吞咽聲,還有頸邊噴薄的濕潤氣息,一個激靈,連忙薅著頭發給他拉開了:


    “佟荷的事,還請公子不要插手。”


    肖玨眸光極暗, 淚痣赤紅,頭發還在她的手中,微疼卻不在意,盯著她的眼睛低啞道,“為什麽?我可以做的很幹淨,不被任何人查出來。”


    雲意姿歎了一口氣,徐徐說:“怎麽幹淨得了呢,十二個媵人走了一個聶青雪,王後娘娘替我掩蓋此事,已經花費了許多心力。如今周國媵人隻有十一位,若是再平白少了一個,必定引起軒然大.波,徹查到底,公子如今勢力單薄,不宜卷入此等事件,屆時難以脫身。”


    “我不懼。她威脅到了你的性命,汙你聲名、壞你清譽,死一萬次都不足惜。”


    雲意姿皺眉,“區區一個佟荷,不值得公子冒險。”


    “你的意思是要放過她?”


    “放過?”就像聽到什麽笑話,雲意姿淡淡一哂,桃花眼中光芒流轉,“我雲意姿從不以德報怨,隻信奉,有仇必報。隻是佟荷身份特殊,若想對她動手,需得從長計議。公子派人暗殺,終究留下把柄,是為中下之策,並不可取。若能兵不血刃,叫她今生今世都再難翻身,方是上上之策……總之,公子不要再管這件事了,我心中已有把握。”


    肖玨微怔。他喜歡她偶然流露的一點狡黠,鋒芒畢露,讓如同他親睹枝頭桃花怒放,美豔風姿無可比擬,隻是他覺得不放心:


    “你要如何?”


    雲意姿豎起食指,微笑著“噓”了一聲,眨了眨眼道,“等時機到了,再告訴公子。”


    那一眨眼,肖玨何曾受過這般蠱惑?魂飛天外,稀裏糊塗地點了點頭,雲意姿哪裏見過他這副癡愣模樣,倒是稀奇,撫過他唇邊一縷發,別至耳後,“公子現下隻需好好養傷,別的什麽都不要想。”


    肖玨輕捉了她的手,溫順如一隻大貓般貼在頰邊,眼眸半睞著呢喃,“依你。”


    雲意姿還沒怎麽,他卻如同上癮了一般,循著她的手腕一路貼了過來,按住她的肩頭,小心翼翼用唇瓣貼上雲意姿的唇角,清冽氣息拂過鼻尖。


    雲意姿瞪圓眼睛,這真是時刻都惦記著占她便宜,不過就這種程度嗎?


    雲意姿臉不紅心不跳,他倒是羞澀不已,輕輕含吮了一下她的唇瓣,才依依不舍分離,看她一眼,麵上充滿天真和困惑,像一個發現新奇玩具的孩子。


    然後伸出舌,舔了舔唇角:


    “為什麽,是甜的?”


    “……”又來了,勾引。


    雲意姿沉默,他隻當她羞澀難言,一笑,又要顫著睫毛黏過來,雲意姿立刻側開臉去,後悔不該幫他捋那頭發 舊十胱   (jsg) ,真是瞎招惹。


    肖玨親偏,一下親在她的臉頰上,隻聽響亮的“啵”一聲。


    “好了好了,”她推他,把他直接推到一邊,訕笑道,“公子,你冷靜一下,”


    “畢竟,你剛中過那種藥不宜太過,嗯,激動。”雲意姿斟酌著說。


    肖玨十分不高興,合著把他當登徒子防著呢,“你我心意相通,我不過抱你一下,都不行麽?”


    豈止是抱一下,這都可以定性成耍流.氓了,雲意姿臉色不變地笑著,肖玨眸光逐漸陰沉了下去,雲意姿立刻安撫,“公子如今的首要任務就是快快好起來,”


    她起身朝他靠近,把他褪到腰間的外袍扯起來,慢慢籠過精瘦的胸腹,停在肩頭,完全遮住蒼白的肌膚,這才盯著他的雙眼含笑說:


    “我盼著,公子快些好起來。”


    她她她她她!


    砰的一聲,肖玨幾乎整個人炸成煙花,從頭到腳都紅透了,頭頂就差冒出煙來!


    她!她!一向都是端莊內斂的雲娘,竟然說出這種虎狼之詞,肖玨心髒都要蹦出來了,見她還渾然不覺地含笑瞧著自己,登時默默地扭過身去,用袖子默默地捂住口鼻,臉上燙得給個雞蛋都能滾熟,隻覺又丟臉又羞恥。


    可是也異常激動,哪個男子不想惦記心上人的同時,對方也惦記著自己……他頭一次體會到何為心猿意馬。


    雲意姿表示很無辜啊,她自認表達得很純潔,“好起來”,不就是字麵意思嗎。哪裏想到這個小廢物滿腦子都是一些豔色畫麵,見他不肯看她,心想自己也沒說錯什麽吧?


    肖玨心裏自顧自蕩漾了半天,終於收拾好了情緒,轉頭,“你……”


    “嗯?”雲意姿笑著看了過來,肖玨感覺她的眼睛就像深邃的漩渦,而他無可救藥地被吸引著。


    當她凝視的時候,讓肖玨覺得是被這個人深深地、很特別地寵溺著,在她的心中,他占據了獨一無二的位置,心中的歡喜就要滿了出來,灑落到處都是,毫無可惜,忍不住想要時刻同她一處。


    於是斂了神,鄭重對她道:


    “待到百國宴,就來我身邊吧,跟我一起回燮國。”他眷戀地說,“雲娘,我想同你在一起,我想……永不與你分開。”


    公子,這怎麽可能呢?


    雲意姿袖起手來,仍然如同往常一般微笑著,為難了一會兒,道,“如果公子答應我一件事,我就考慮考慮。”


    “什麽?”


    “快些好起來,”雲意姿將手籠在唇邊,悄聲跟他說,“快些長大,長成百國第一俊俏的公子,我便跟公子走。”


    肖玨蹙眉,“俊俏?”


    “不好?”雲意姿換了個說法,美目一轉,“那俊美?漂亮?”


    她故意的吧,肖玨麵無表情:“為什麽不是威風,勇猛?”直覺身為男人的尊嚴受到了挑戰。還威風勇猛,我看你 舊十胱   (jsg) 也不成啊,雲意姿在他殺人的逼視中,違心奉承道:


    “嗯嗯嗯,第一威風,第一勇猛,”


    他靠近的時候衣服又鬆了些,雲意姿隻得再度伸手,給他將衣領攏得規規矩矩,嚴嚴密密,這才慢悠悠地說,“總之呢,我希望公子長大,有能力保護想要保護的人。不被世間任何所規束,站到足夠高的地方,高到再不會有任何一個人敢像今日這般,辱沒公子。我相信終有一日,公子能夠魚躍龍門,萬人之上。”


    正如那一天她在花冠節上,清楚吐露的話語。


    如日之升,如月之恒。


    要變得強大,才不會有人敢欺負你,才能保護你想要保護的人,才沒有人敢觸你逆鱗。


    他心裏暖融融的,她是這麽為他著想,也這麽地相信著他,從未放棄過。


    “你真的如此想嗎?”


    肖玨陷入了久久的沉思,然後,終於下定了某種決心。他忽然翻身起來,與雲意姿對坐,緊緊地握住她的手,很是認真地問:


    “那麽,答應我。即便我成為你所期望的樣子,你也絕不能忘記現在的我,不要忘記我們之間的約定。絕不能背叛我,絕不能離開我。”


    雲意姿笑了,回握他的手:


    “當然,我會陪著公子,親眼看著您功成名就。”


    ……


    雲意姿離開都有一刻鍾了,肖玨還久久回不過神來。


    胥宰走近,他便飛快下榻,一揚袖:


    “把燈挑亮些,將段將軍送來的書信拿來,我要看。另準備紙墨筆硯,以及封口朱砂。”


    “這麽晚了,公子這是……”


    肖玨慢慢道,“關於我母親的事,我想明白了。有些事情終究是要麵對的,我不能永遠停在原地,不能再次為人魚肉。我要讓那些人付出應有的代價。”


    他的眸色,是胥宰從未見過的堅定。


    胥宰極是驚訝,公子今夜為何如此一反常態?總不是那女郎說了什麽吧?


    可他方才明明見著那女郎去時,臉色倦怠、哈欠連天腳程卻毫不遲緩,並不像是與公子秉燭夜談、疏解心事後的樣子。


    不過,公子終於肯主動與外界、與段衍將軍聯係,胥宰自是樂見其成,連忙吩咐小廝照辦。


    他想起剛來洛邑的那些日子,公子整日待在飲綠小榭中不外出,要麽就是握著個木頭慢騰騰地雕刻,一坐就是數個時辰。但凡眼鼻口耳有一絲瑕疵,便要重新來過,雜物間裏已經堆放了許多毀壞的木像,胥宰有一次推門進去,被那些個木頭人環繞著,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可是,自從與那女郎結識,公子發呆的時間便少了,那些頹廢好像也散去了許多,性子不再那麽偏激,動輒大怒。


    短短這些時日,連不大愛去的學宮也準時去了,聽下麵小廝說,平日裏的課業也很是勤奮 舊十胱   (jsg) ,難道當真如同虔公所說,公子需要一個人來改變?


    不由借給他研墨的時機問道,“公子可是……想將那女郎收為侍妾?”


    “侍妾?”肖玨古怪瞧他,“我何時說過要收她作侍妾?”


    那便是要……?


    胥宰連忙勸道:


    “公子,屬下說句不中聽的,她身份卑賤,隻是小小媵人,您乃是堂堂國公之子,她怎麽配得上您?還請公子三思。”


    “什麽相不相配,這世上有情之人,在一起不是天經地義?”肖玨擱下筆來,凝眸道,“這段時日,是她救我、護我、讓我曉得這世上還有這麽一個人記掛著我,一心為我。她既然如此珍重於我,我又怎可負她一片真心。”


    少年人心中還容不下那麽多尊卑規矩,他從來就沒將雲意姿當成什麽下等人,真要論起來,他肖玨又有多高貴呢?


    庶子出身,幼年母喪,又被生父拋棄放逐,一身所有,不過是這十三鴆衛,孑然於這豺狼之地求生。


    在他處境如此不堪的時候,卻有一個人義無反顧地向他伸出了手。


    53.  百國宴(1)   他是真心這麽想的。……


    叫他怎麽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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