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賢哥一琢磨,必須得把老哥的麵子給掙回來,對吧?再一個,徐明二哥也跟賢哥說過好幾回,說將來金貴兒要有啥事,讓賢哥幫忙。


    隨後賢哥把電話,第一個打給了德惠的徐明二哥,一撥通,“喂,二哥呀?


    賢呐,咋的了?”


    “身體好沒好點?”


    “好多了,你說吧,咋的了?”


    “那啥,金貴大哥在五常出點事兒,想打個麵子,你看你這邊能來些兄弟不?”


    “金貴大哥呀,你說要多少人就完事兒了?”


    “能打能鬧的,咱那些不行的就別去了,六七十號行不行?”


    “夠用了二哥。完了咱在五常集合唄。”


    “賢呐,行,我就在道口等你。”


    “好的好的好的。”啪,這邊定完了。


    第二個電話打給大慶,一撥通,“喂,大慶啊。”


    “賢哥。”


    “你這麽的,把站前的兄弟劃拉劃拉,跟我去一趟五常,咱們去辦點事兒。”


    “行行行行,哥,啥時候走?”


    “咱們明天走唄,明天起早走。”


    “行行行行,好的。”


    大慶這邊電話也撂了。


    隨後就是陳海,包括千人的大偉、二林子、十二、老七、大猛,“嘎巴嘎巴”一通電話。賢哥一算,手底下大概有小三百號人了,再加上徐明二哥的。


    最後把電話一拿,打給了李強和老五。本來賢哥不想讓他倆去,但是五常離榆樹太近了,就一跨的距離。電話一打,“喂,強子,在哪兒呢?”


    “我們倆沒事兒,在鄰居家打小麻將、看小牌呢,咋的哥,有事啊?”


    “這麽的,明天早上我接你,咱們去一趟五常。”


    “行行行,你就說幾點就完事了。”


    “到那我給你打電話,別他媽睡過頭了。”


    “不能不能不能,放心吧,哥。”


    啪,電話一撂。


    這邊老五一瞅,“咋的,誰來電話呀?”


    “賢哥,哎呀,這是想啥來啥。賢哥知道咱倆沒錢了。”


    “你他媽明天要錢的時候有點分寸啊,別他媽張嘴伸手就要,人家是你爹呀,你得有點策略。”


    “我明白,我腦瓜裏東西多呢。”


    “行啊。”


    這一說完,到了第二天,賢哥帶了三百多人,奔著五常就來了。就像咱家老鐵說的,這不是殺豬用牛刀嗎?


    這第一呢,是過去收拾他;第二呢,是震懾他;第三主要是給大掌櫃找個麵子。


    到了這兒,直接就跟陳金貴碰上了。


    大掌櫃一握手,“哎呀,賢子啊。”


    包括大掌櫃的一些八拜之交,什麽雙刀萬裏,這幫人一瞅,“哎呀我操,這他媽長春來多少人呢,光車就來了八十多台。”


    就等著這幫人從車頂上一下來,呼呼啦啦的,一個個帶著打仗的樣,又高又壯,描龍畫鳳的,而且眼神透出一股狠勁兒。


    這幫老江湖能看明白,說這幫小崽子,沒打過仗的、下手不狠的,人家能看出來。就說這些成年在外麵幹仗的,人家也能看出來。


    陳金貴往前一來,“賢子,這是了不起啊了不起。”


    “說啥呢,哥?”


    “不是,誰把咱家孩子給打了?”


    “我給你介紹一下,那個,鐵柱,過來,來來來。”這一喊,這邊鐵柱過來。


    “這個叫賢哥。”


    賢哥有點尷尬,“孩子啊,賢哥之前一直聽說的是個女兒姑娘呢,但是現在站在這,分明是個漢子嘛。都不好意思說,這孩子是叫侄兒還是啥玩意兒。”


    賢哥這邊正尷尬呢,你看老五在那頭,手指頭往嘴裏塞。


    李強一瞅,“不是,你哼哼個雞毛啊,你?”


    “你沒看著嗎?”


    “我看啥呀?”


    “多好看呢。”


    “不是,老五啊,你他媽瞎呀。”


    “咋的了,不好看嗎?”


    “你他媽老五,你他媽是真有品味呀,你他媽是真會看。”


    你看這邊賢哥一瞅,趕緊打個岔,“打個話題,哥呀,這麽的,你把他電話給我,我給他打個電話。”


    這一說,這邊把電話遞過來,賢哥把電話拿過來,按照號碼 一摁。


    “喂,是不是唐文遠?”


    “啊,我是,你誰呀?”


    “你他媽唐文遠,我給你三個小時,聽見沒?”


    “你他媽隨便罵人啊!


    你是在黑龍江,在哈爾濱,還是在這五常左右?你把你認識的、交好的,全叫來。”


    “不是,你他媽說啥呢,瘋了咋的?”


    “你他媽有事啊,給我打電話呀,有事我跟你說。


    我是貴哥的兄弟,長春來的,我叫小賢。”


    “哎喲,不是,你跟我倆報號,我他媽沒聽過。”


    “無所謂啊,兄弟,我不管你聽沒聽過,一會兒你把人馬齊了,你看我他媽咋收拾你,看我把不把你打跪了就完事了。


    這邊一聽都笑了,“行啊,你別不來就行了。”叭的一下,這邊電話就撂了。


    唐文遠這逼聽完後,腦瓜子轉了轉,琢磨著既然敢跟我報這個號,應該是個厲害角色。對吧?別在這陰溝裏翻船,以後在五常可待不了了。


    尋思一尋思,他把電話打給了五常的其他幾個社會,跟他關係不錯的,像二小他們。電話一接通。


    “喂,二小啊。”


    “哎呀,哥,咋的,有事兒啊?”


    “這麽的,他媽的前兩天我不跟那老犢子整起來了嗎?


    大掌櫃聽說了,說整個夕陽紅,你他媽都給打躺了?”


    “我他媽沒打,都他媽拄棍來的,跟我碰瓷兒,我沒給他機會,我就把那大掌櫃剁了一下子。”


    “他咋的了?”


    “說在長春找了些社會流氓,來了跟我要甩點,讓我隨便,你說這逼多囂張多狂啊。”


    “那你的意思讓我過去唄?”


    “你看唄,咱在一塊不好嗎?”


    “行行行,我帶兄弟過去。”


    “好的好的,家夥事帶上啊。”


    “放心吧。”


    這邊潘二小把電話給撂了,隨後,又把電話打給了姚穎。


    電話一過去,姚穎也是二話沒說,姚穎帶著姚卓、張殿軍,得有三十來號人。開車,因為他們離得遠,開車半小時才到這兒。


    你看這也幹到五常市裏麵來了,等了三夥人,這一見麵,多了沒有八十多人,五連子有十來把。


    這頭唐文遠一瞅,“這他媽妥了,純純的穩了,吹牛逼,這打誰不是一把平川,八十多號兄弟,光家夥事兒帶響的就十來把,還他媽長春來的,褲衩帶我給你打折嘍。走走走,上車了。”


    一比劃手,你看奔著哪兒?奔著文化宮,也就是活動中心的位置,就幹過來了。


    他們先到的,畢竟人家就是五常的。在這塊兒一字排開,八十多個,一個個前麵的,這幫家夥,五連子往肩膀上一扛,狂得不行,“長春的跑這兒來狂,你看他一會兒來,看我他媽咋幹他?”


    這一大排人,叼著小煙兒,流氓哄哄的,從旁邊過的老百姓都嚇得,“哎喲,我的媽呀,那誰呀,那不唐文遠嗎?。”


    “靠,你看他,不姚卓嗎?那不姚穎嗎?哎喲,這黑社會大集合呀,快快快,離遠點,快點離遠點。”都他媽繞著走。


    說是遲,那是快呀,你看,這個時候離老遠來了個車隊,打著雙閃。第一台車是一台黑色的奔馳,啪啪地往前一來,再往後看,一眼望不到邊,為啥?八十多台車,你想想這車隊得排多遠,就往那兒停車,停了得有好幾分鍾。


    按說的話一點兒都不誇張。這邊賢哥啪嚓從車頂下來,等著大夥兒,把這馬路上車給堵死了,呱呱的,大夥兒都從車下來了。


    長春這幫流氓子,這幫炮子,那真是五連子七連子,啪啪往起一舉,“貴哥。”


    “來,叫人,貴哥,貴哥,貴哥。”


    哎呀,我操,這場麵太他媽像樣了,給陳金貴臉上老他媽有麵子,老他媽有光了。


    “行行行,兄弟們啊,貴哥給你們抱拳了啊,啥都不說了。”


    你看這話一撂完,這大慶扛著五連子晃蕩著,這邊膀子一甩往前一來。


    “賢哥,趕緊的唄,杵他一下就完事兒了唄,不就那幾個小貓幾隻嗎?咱過去就幹他就完事了唄。”


    賢哥這邊一抬手,“貴哥,是跟他嘮兩句,還是一會兒打躺下再嘮?”


    這邊貴哥還沒等吱聲呢,你看這頭老五一直都盯著誰看呢,一直盯著這個鐵柱啊,就在這跟著鐵柱。


    “鐵柱啊,你這讓誰給打的,就那個唐文遠。疼不疼啊?”


    “打的時候疼,現在不疼了。”


    “哎呀媽呀,你真有剛,真的,這玩意兒打我身上,我真的,我都得咧嘴,哎,你咋那麽有剛呢?再一個,鐵柱,你說你咋長這麽好看呢?”


    “我呸!”啪的一拳,正好打老五肩膀上,就這個肩膀,一打都嘎巴嘎巴響,再稍微使點勁兒,撒謊都不是人,這肩膀都能給打折,骨頭打骨折了。


    這邊一懟往後退,“哎呀,你看我說我沒你我幹吧?哎呀媽呀,這手勁真大。”


    這李強往前一來,“老五,你他媽是不是賤呢啊,你搭個他幹啥呀?”


    “好看,真好看。”


    “媽,你真是瘋了啊,你真是瘋了,老五啊。”


    咱再說對麵,看到這個此情此景,誰不迷糊?那他媽純粹是扯王八蛋,對不?純粹扯淡。


    這一瞅,三百來號人,家夥事兒一百來把,而且一個個滿臉都帶著殺氣,還狂?誰最奸呢?潘老二也就是潘二小,他人最奸。


    他帶著二十來個兄弟,在最後站著,拿手一比劃,“來來來,走走走。”


    “大哥,幹啥去?”


    “我領你們看電影去,快快快,走走走走走。”


    啪的一下子一轉身,進文化宮了。


    再說姚穎這頭,張建軍在那愣著,“這他媽不對勁啊,咱他媽再在這狂一會兒,全得給人撂這兒。走走走走走。”


    他這一比劃手,姚穎這夥人也撤了。


    再說老五這頭,你媽的,那真是美女麵前必須得展示一下自己的才華,啥才華?就是狠,就是敢幹。


    這邊五連子往起一舉,“你媽的。”一馬當先就衝出來了,往前一來,“你媽,操,操他媽的。”


    他這邊一打,唐文遠這幫社會把槍也都舉起來了,“春明,海波,二弟,喜子,陳海兒啊,大慶他們。”


    “打他。”啪啪啪的。


    但這個時候,雙方離得遠,這純是威懾,啥意思?你他媽離三十來米,這五連子七連子肯定打不著,但是百八十把槍一響,震耳欲聾的,那大火球子冒得哇哇往那邊噴,而且滿馬路打得都是煙,就跟過年放那炮仗一樣,不狂啊。


    這邊小弟都他媽懵了,你等著老五上來,那真不慣你病。


    你等著老五上來,那可真不慣著你。槍一舉,“什麽劉光輝啊,什麽這麵的孫誌勇啊,什麽馬曉東,媽的,操!”啪啪,五連子摟了兩下。剩下的人,那幫兄弟呼啦往上一圍,片柳子往手裏一舉,“砍他們,砍他們,操!”


    這是一場瘋狂的虐打,咣咣一頓暴揍。這時候能站著的基本沒有了,唐文遠往地下一躺,“行,哥們兒,哥們兒,服了,服了,服了。”


    賢哥這頭把誰呢?把大掌櫃給拽過來,“貴哥,你說吧,看看這事兒怎麽辦。”


    這邊還沒等大掌櫃吱聲呢,老五他媽的往過一拽,把鐵柱拽過來,“鐵柱,是不是他打的你?”


    鐵柱一點頭,“是他打的。”


    “他媽的,你敢打鐵柱!”說著,對著唐文遠大腿“啪嚓”就是一槍,當時就把唐文遠給打昏過去了,也不問你服不服,能不服嗎?再敢說不服,直接打死你。


    “我告訴你,起來,起來,別他媽裝死。”連著兩腳又把唐文遠給踢醒了。


    大掌櫃說:“差不多得了啊。”


    “哼,鐵柱,妹,行不?出氣不得勁不?”


    這邊鐵柱一瞅,煩人,咣的一下又給老五一杵子,把賢哥打得往後一退,一口血從嘴裏就噴出來了。


    李強這一瞅,“哦啊,你他媽的是不是有點變態呀?”


    “得勁,哼,真好看。”


    咱再說,這個事兒基本上辦得挺好,徹底把這小子給幹服了,腿都給打折了。


    唐文遠在這個五常的社會上消失了一段時間,啥時候出來,咱稍後再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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