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又漂亮的小惡魔坐在戈斯對麵,矜持地並攏雙腿,不讓他有機會看見裙擺底下的風光。但這個姿勢不可避免地露出更多膚肉,薄紗堪堪堆疊在腿根。往下是纖細優美的線條,引著人往上攀一攀似的。大腿被冰冷的台子硌著,擠出一點豐潤的軟肉。冰涼的觸感讓這雙腿的主人瑟縮了一下,把手掌墊在下麵了。細白的手指還記得按著裙擺,不讓別人看到更多的風光。“開始了嗎?”雲芽小心挪動自己的姿勢,避免讓裙擺掀開來。畫架後麵的戈斯點頭:“開始了。”雲芽就不動了,假裝自己是一塊小蛋糕,躺在冰冷的台子上展示自己的甜蜜和美味。後背的帶子似乎係得有點緊,他沒有辦法稍微弓一點腰,要不然怕扯掉帶子。雲芽漫無目的地想著這些,期盼著戈斯趕緊畫完。“親愛的,”也不知道現在戈斯怎麽還有臉皮用這個稱呼他:“腰後麵的緞帶好像散了。”他隔著一段距離點了一下雲芽的腰部,示意他低頭看那裏。“啊?”雲芽一開始還沒打算搭理,聽見話裏的內容忽然一驚。低頭一看,的確是有一條緞帶散了,搖搖欲墜。可能是他係的時候沒拉緊,時間一長就散掉了。這件衣服的薄紗是由緞帶連接著的,這條緞帶一散,腰上那一塊的布料都墜下來,半個白軟的小腹都暴露出來了。又薄又白,一點贅肉都沒有,一隻手就能攬過來。雲芽立刻伸手把緞帶拉住,但因為坐著的姿勢不太好用力,勾了半天也沒把帶子係上。“我來吧,”戈斯擱下畫筆,神情很自然地走到他麵前:“你這樣不方便。”對方的手已經伸過來了,雲芽再想後退也沒地方了,隻好抿著唇側過去一點。戈斯秉持著紳士的態度,動作很小心地結果他手裏的緞帶。他個子很高,要半蹲下來才方便給雲芽係緞帶。這時候他們不可避免地靠得很近,熾熱的吐息落在雲芽腰上,讓他瑟縮了一下。“別動。”腰上傳來的牽扯感讓雲芽一愣,怕把帶子扯掉,戈斯隔著薄薄的布料按住他的側腰。雲芽放棄掙紮了。粗糙的大掌按在腰上,帶來了一點酥麻的觸感。戈斯用的是紳士手,隻用掌心觸碰,手指都沒有伸出來。但這又讓側腰上的觸感更鮮明了,薄繭隔著軟滑的布料摩擦纖細的腰,熾熱的溫度傳過來。戈斯的另一隻手在係緞帶,很認真的表情。眼睛垂下來,一點都沒被近在咫尺的雪白膚肉影響似的。纖細又豐潤,輕輕一碰就知道膚肉有多柔軟細膩,然後就收不回手了。膝蓋泛著淡淡的粉,小腿自然地垂下來,裸白的足心就落在戈斯的腿旁邊。腳趾都是圓潤可愛的,小幅度動著。要是隔著褲子踩在腿上,用嫩白的足心輕輕摩擦,不知道會是什麽感覺。純潔漂亮的麵孔,偏圓的眼睛有點幼態。睫毛卻很長很密,頭上還戴著一頂小惡魔角。的確像個小惡魔,很知道怎麽引誘人。他不著痕跡地把目光收回來。有沒有被影響隻有戈斯自己知道了。從雲芽的角度看隻能看見他打理得很好的卷發,有一縷金子一樣的小卷發垂在額前。“好了。”戈斯最後理了理打出來的結,多欣賞了一下。雲芽看了一下,這個結比他打得好,垂下來的係帶打理得也不錯。他很小聲地說了一句“謝謝”。剛剛戈斯也沒有多說什麽,很小心地沒碰到那裏……不對,他按住了自己的腰,不知道有沒有夾帶私貨的想法。一想到這件衣服都是戈斯給找的,雲芽就說不出正經人這句評價了。他默默轉過臉,不是很想看戈斯的表情。怪他被壞男人一時的正經迷住了眼,竟然把最關鍵的東西忘掉了。雲芽覺得自己比起壞男人還是年輕太多,沒有第一時間看破他們的套路。戈斯回到自己的位置。雲芽調整了一下姿勢,不是很自然地側過身,不想讓他看見被摸過的腰了。不知道過了多久,戈斯終於停下筆。“好了,”他抬起頭,對雲芽笑了一下:“親愛的,今天到此結束了。”雲芽立刻從台子上下來,打算把身上的衣服換下來。他其實還是很想看一下戈斯畫了什麽,雖然知道看見的結果就是自己戴著小惡魔角的畫麵。戈斯卻沒打算給雲芽看,他伸手擋了一下,故作神秘:“親愛的,讓我留著自己欣賞吧。”雲芽不是很懂這種下.流的畫作有什麽好欣賞的,不過他也不是非看不可。誰會想看主人公是自己的畫啊。換下來衣服,雲芽重新把襯衫的扣子扣到最上麵,變回了那個馬戲團裏的馴獸師。走到門口他回了一下頭,若有所思:“我們……還會再見麵嗎?”如果雲芽關於副本的猜想是對的,那麽這次就是他們最後一次見麵了。當然,是在副本裏。“會的,”戈斯對他露出一個溫柔至極的笑:“我們會再見麵,不管是在哪裏……”作者有話要說:穿了,很滿意jpg第136章 怪奇馬戲團20聽見戈斯微不可聞的回答, 雲芽沒能分辨出他最後說了什麽。他已經從戈斯那裏知道關於這個小鎮的秘密,整個小鎮都是畸形的產物, 在他們之中還掀起了狂熱追求血腥畸形的表演的熱潮。也許是從第一個畸形兒出生開始的, 異於常人的體貌很快讓小鎮的居民感到恐懼,同時又十分好奇。但他們無法得知這是近親婚姻的產物,一代複一代保持著這樣的畸形家庭關係。畸形兒的出生越來越多, 正常的嬰兒反而成為了異類,雲芽無從得知他們是如何相處的,是否把畸形當正常,又把正常當畸形。他們對畸形秀的追求也越來越熱衷, 然後怪奇馬戲團來到了這裏,一個以畸形展出為噱頭的馬戲團。但雲芽還有一點不是很明白。這樣畸形高發的小鎮, 還是在醫療很不發達的年代, 居民的壽命能延續到多久,作為副本背景的他們是否還是普世意義上的“活著”?雲芽想起來自己詢問的時候因為緊張忘了等到回答就問下一個問題,結果是直接錯過了這個問題的答案。都怪戈斯, 嚇到他讓他把重要的事情忘了。雲芽有點懊惱, 同時在走出戈斯的家的時候小心觀察著街道。出乎意料的, 街道上竟然都沒有什麽人,一天之內全部蒸發了一樣,他愣是沒看見一個人影。就像是有一雙神秘的手,直接抹去了這些“居民” 的存在, 又或是讓他們藏到了什麽地方。但小鎮上的建築、店鋪都還在, 甚至連露天桌椅上擺放的咖啡都在往外冒著熱氣。隻是不見人影,連地上的報紙都有看過被折疊的痕跡。雲芽對著空蕩蕩的街道發了會呆, 把地上的報紙撿起來放在桌上。剛剛應該有個人在這裏喝咖啡看報紙, 在變故發生的一瞬間無人拿著的報紙就掉在地上了。越往前走, 雲芽的心越沉。他不知不覺走到了警局對麵,亞曆應該在的地方。但是這裏也沒人了,大門都沒人看守,他能徑直走進去。進去以後果真是空蕩蕩的一片,桌椅上明顯留著有人呆過的痕跡,但是一個人影都看不見了。這裏也沒人。雲芽最後看了一眼亞曆的位置,轉身離開這裏。他現在得去一個地方,一秒都不能拖延了。這時候他也不需要戴著帽子了,反正街道上有個人都沒有,不可能有人認出來他是誰。雲芽就把帽子抓在手裏,抿著唇往尤金的店鋪走。按照他們說好的時間他應該明天再去,但是雲芽已經等不及了,小鎮顯然陷入了一個很不正常的狀態。他需要再找一個知情人,了解小鎮背後的秘密。關於這些居民是怎麽死去的,他們遇見或者直接造成了什麽可怕的場麵。當然還有尤金和戈斯的關係,為什麽那一幅油畫是保存在尤金家裏的閣樓上的。雲芽徑直往尤金的店鋪走。作為第一個可疑的對象,尤金的店鋪果真還正常運營著,沒有像其他人一樣消失。帶著粗糙麵具的尤金一如往常擦拭玻璃櫃,哪怕已經光潔如新還繼續著這個動作。蒼白的,幾乎能看見青紫色血管的手指撫摸在透明的玻璃櫃上,說不出是玻璃更冰一些還是他的手更冰。店鋪采光不是很好,所以白天的時候煤氣燈也開著,昏黃的燈光便從天花板上傾瀉下來。雲芽就站在店鋪門口,透過玻璃窗往裏麵看,翹首以盼像是等待投喂的小貓。不同於上次來的偷偷摸摸,這一次他幹脆扒在玻璃窗前麵,目光灼灼地看著裏麵的尤金。“怎麽不進來?”感受到他的視線,尤金抬起頭。雲芽進去了,躊躇著表明了一下自己的來意。“街道上都沒有人了,”他的聲線有點顫:“看不見人,隻有你還在……”尤金微微點頭,一點也不驚訝,也沒有追問到底是什麽情況。這個反應像是知道什麽一樣,雲芽乖乖坐在他指的位置上,局促地把雙手搭在膝蓋上。其實如果不是尤金開口說要找他到店鋪裏幫忙,雲芽看見小鎮上隻剩下他一個人也不會過來。他對尤金的了解還太少,沒有一個合適的、正當的理由不方便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