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雙胞胎嗎?還是同一個人?作者有話要說:之前說的3.p完成了,兩萬字……私信,因為是手動發可能會慢一點,不要著急第137章 怪奇馬戲團21雲芽對上尤金目光幽深的眼睛。這張從五官來看和戈斯找不出什麽差別的麵孔, 氣質上卻天差地別。戈斯是典型的金發碧眼,淺金色的卷發像金子一樣, 瞳色近乎翡翠珠的顏色。平時的打扮舉止都是很符合對紳士的印象當然這要忽略掉他給雲芽準備的“衣服”來看。但尤金不是, 他的瞳色發色都偏深,會讓人誤以為是黑色的,仔細看的時候才能看見眼底幽幽的深綠。尤金沉默陰鬱, 不說話的時候甚至像是要和昏暗的環境融為一體一樣,乍一眼看到的時候雲芽甚至沒有把他和戈斯聯係到一起。這張極為相像的臉又讓雲芽不得不去思考他們之間的關係。本來他還有點害怕,怕尤金的麵具下是一張畸形的,抑或是有什麽可怕缺陷的臉。不過, 雲芽現在也不知道是前者可怕,還是尤金和戈斯長得一模一樣可怕。戈斯和尤金兩個人肯定是有關係, 彼此之間也在聯係著, 大概率就是知曉副本隱情的人了。一個畸形的小鎮,一副百年之前的肖像畫,現在又消失不見的居民們……雲芽眨眨眼睛, 把目光投向尤金。他想問尤金和戈斯是什麽關係, 又覺得可能很冒犯, 畢竟尤金話裏表現出來的好像不是很喜歡戈斯。雲芽哪知道這兩個人之間到底對彼此秉持著什麽態度。“認出來了?”尤金把麵具放到一旁的櫃台上,並沒有再戴上的意思。雲芽看了看那個做工粗糙的麵具,又看看眼前這張熟悉的麵孔,選擇了點頭不說話。他很機智地沒有提到戈斯的名字, 從他們開始談到戈斯的時候尤金似乎就不怎麽高興, 莫名其妙地開始追問他和戈斯到底做了什麽交易。奇奇怪怪的,搞得好像自己和戈斯幹了什麽壞事一樣。“不想問什麽嗎?”尤金敲了敲玻璃櫃, 若有所指:“他讓你來問我的。”雲芽猶豫著搖搖頭。他已經知道戈斯和尤金關係密切, 怎麽個密切法其實就不重要了, 要麽他們是親緣相近的雙胞胎,要麽是同一個人。後麵的說法其實不是很準確,可能他們是一個人的一體兩麵,互相知曉對方存在又因為某種原因彼此不對付的。“為什麽不問?”尤金有點像是鑽牛角尖了,他盯著麵前人雪白漂亮的小臉:“不是很好奇我和他是什麽關係嗎,還是說你隻想從戈斯那裏得到答案?”雲芽:嗯?“願意當他的模特得到消息,”盯著雲芽迷惑的目光,尤金繼續說:“但是不願意問我嗎?覺得我會為難你?”這可是胡亂扣上來的帽子了。【勸你小子別那麽酸】【我說這個語氣怎麽這麽耳熟,原來是經典的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啊】【態度好差哦,怎麽能因為老婆和別人這樣那樣就拈酸吃醋,狠狠踢出壞男人的隊伍!】【我先說我有罪,感覺這裏很適合來一場強製無辜馴獸師的戲碼,逼問能不能認出兩個人,誰支持誰反對】雲芽一開始選擇做戈斯的模特,從他那裏獲得消息是因為他對副本的探索已經走到堵死的巷子裏,沒有辦法繼續找到消息才選擇了和他交易。戈斯開出來的條件雖然奇怪,但也還能接受,忽略掉他的品味還能算個可靠的人。現在……雲芽已經了解了小鎮大半的秘密,差不多能靠自己猜出來副本的背景了,哪裏還需要像之前那樣交易。況且,他看了看表情奇怪的尤金,心裏很不解。尤金這是在……吃醋嗎?可是自己之前可沒有和他怎麽見過麵啊,就算和戈斯發生了什麽也不是他能管的事情吧?雲芽把吃醋這兩個字和麵前這個陰鬱沉默的男人聯係在一起,立刻搖搖頭,覺得自己是想太多了。尤金可能是因為自己從戈斯那裏得到消息,但是並沒有和他交換,是自己看不上他的意思?你們副本裏的boss心思好難猜哦。雲芽又想到自己在前麵的副本裏見過的boss。他們每個都是很奇怪的,總要湊上來和他親親貼貼。雖然是不同身份,不同副本裏的boss,總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會幫著他完成任務,順利離開副本。卻總是為難他,用那種很惡劣的手段,仿佛天生是這種喜歡欺負他的壞脾氣。雲芽心底隱隱約約知道這些對自己表現得很熱切的“壞男人”都是同一個人。但這個猜想說出來又有點奇怪,哪有人進入無限流副本裏是來和別人談戀愛的呀。不過雲芽也沒怎麽覺得自己是處在危險的副本裏,和他接觸的壞男人一個比一個眼熟。在廢土樂園那個副本裏再次出現的人魚更是印證了他的猜想。他們總說會再見麵……可是下次見麵是什麽時候呢,自己還能再見到那個“他”嗎?雲芽又看了看尤金 ,自動把他帶入之前見過的壞男人。“不是你說的那樣,”他的語氣很無辜“我又沒有見過你幾次……怎麽會專程找上你詢問消息。”雲芽還見到尤金就開始懷疑他呢。他繼續說:“會去見戈斯也是因為他總是給我送禮物,讓他拿回去也不要。”這是真話,要不是戈斯從表演結束一直給他送禮物,雲芽是不會去見他的。沒有見他,那就意味著他不會從戈斯那裏交換消息,到現在被尤金這樣逼問了。雲芽這樣想著,覺得自己理由充分,實在是理直氣壯,抿著唇看向尤金。他臉頰的紅暈已經散去了,在店鋪裏昏暗的燈光下更襯得膚色瑩白,唇瓣鮮紅,剔透得像枝頭的露珠,碰一碰就要碎掉。唇瓣向下抿著,是一個不太高興的弧度。配上無辜漂亮的長相,烏泱泱的睫毛垂下來,用這種表情看人的時候無端有種譴責的意味。不過哪裏有人會舍得為難他,看到他有點不高興肯定都會心疼,反思自己有沒有說什麽重話。就算沒說什麽重話,也肯定是做錯了別的東西。尤金的態度也軟下來了,但他似乎不擅長用溫柔的語氣說話,顯得有點生硬。“我沒有怪你的意思,”他語氣硬邦邦的:“隻是不知道為什麽你隻問他。”雲芽敏銳地察覺到尤金語氣的變化,扁了扁嘴:“那你也是凶我了。”尤金頓了頓,語氣就顯得不那麽堅定了:“沒有凶你。”雲芽像抓住什麽把柄一樣,不肯把事情揭過去:“我和戈斯交易是因為他會把消息告訴我,你都沒有告訴我什麽東西就開始質問我。”他皺著眉下定論:“你比他凶多了。”說完這話,沒等尤金有反應雲芽就把臉挪過去。好像是真的因為這件事生氣了,看也不想看尤金一眼。這也是他在尤金麵前第一次展現出一些“小脾氣”。尤金,這個顯然是沒經曆過這樣陣仗的道具師慌神了。他從櫃台後麵出來,小心翼翼地走到雲芽麵前,像忽然被主人踢了一下並勒令它不要靠過來的大狗。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的大狗連叫都不敢叫了,隻敢用爪子抓著沙發的一角偷看主人的表情。尤金靠過來,雲芽就把臉再挪過去。這場景很像剛交往的戀人幼稚地鬧矛盾,但顯然鬧脾氣的那個很不講道理。尤金不知道該怎麽解決這個,不知所措地開口想給自己辯解:“我……”雲芽先發製人,拒絕聽尤金的解釋,哪怕知道其實這是自己不講道理了。“我不想聽,”他聲音悶悶的:“你凶我,還不願意告訴我消息……”沉默寡言的尤金嚐試了幾下,最終放棄給自己辯解:“好吧。”【我寶tv還是有一手的,計劃通】【習慣就好,老婆就是沒有理由也會生氣,讓壞男人哄他的】【說錯了,壞男人應該自覺承認錯誤,怎麽可以讓寶寶生氣?】【夫德第一條,無條件順從老婆的想法】“你想知道什麽?”莫名被整得沒脾氣,忘了是自己有理的尤金說:“問我吧,我一樣可以告訴你。”聽到自己想聽的話,雲芽終於轉過頭,很吝嗇地用餘光瞥他:“真的嗎?”尤金沒脾氣了:“真的。”“那我想知道這個小鎮為什麽會出事,”雲芽眨眨眼睛:“他們現在又到哪裏去了?”“還有,”他補充了一下:“你和戈斯是什麽關係?”尤金沉默了一會。他像是在思考,雲芽不由得有點緊張,繼續揪著自己的衣擺,把熨燙平整的襯衫都揪皺了。不知道過了多久,尤金終於開口。“他就是我,我就是他。”雲芽盯著他黑沉的眼睛,感覺有一瞬間自己像是看見了戈斯:“我們是一體的,或者說,他是我的一部分。”雲芽眨眨眼睛。如果尤金和戈斯本身就是同一個人的話,那麽戈斯告訴他的關於尤金的消息,還有尤金知道他們交易的細節都可以解釋。所以戈斯延續了阿爾貝茨家族的姓氏,那幅畫像卻留在尤金家裏的閣樓上。但是這個小鎮是怎麽變成現在這樣的呢,從瘋狂走向毀滅也總得有個過程吧?尤金像是知道他是怎麽想的,對他伸出手:“走吧,你跟著我去看看就知道。”雲芽猶豫著把手遞過去了。帶著他去看看……是要親眼去看看那些居民在哪裏的意思嗎?回想起自己在街道上漫無目的地走了很長時間也沒有看見人影,雲芽決定跟上去。尤金帶著他走了一條很偏僻的路。然而越走雲芽越感覺有點熟悉,這條路他來過的,還是戈斯帶著他來看地下表演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