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聲結束時,兩人進了旁邊的廁所。把李負代推進隔間兒,溫烈丘立馬吻了上來,他含住李負代的唇,急切又溫柔地親吻舔舐,不停歇地繞著他的舌尖吸允,發泄著這些日子以來的不滿。親吻之餘,手也順著校服衣擺摸了進去,小臂緊貼著李負代光滑的脊背,細細地撫摸他的肩胛骨。李負代勾著嘴角回應,他鬆散地環著溫烈丘,雙手疊著搭在他後腰,若有似無地摩擦讓彼此身下漸起反應。兩人緊貼在一起,溫烈丘的氣息越來越重,他慢慢移開唇,從李負代的嘴角親到耳根,拽過他一隻手按在身下,啞著聲音說話,“幫我。”“這可是學校。”李負代歪頭調侃,“太不純潔了。”溫烈丘冷哼一聲將李負代抵上隔板,腿也順勢擠進了他倆腿間,他下身貼著李負代的大腿緩緩摩擦,卻隔靴搔癢般的得不到緩解。在李負代臉上親了一口,他再次拉過他微涼的手壓在自己身下鼓脹的位置,“幫我。”李負代含著笑意的雙眼專注地看著溫烈丘,靈活的手指鑽進褲子,不輕不重地揉搓幾下,有節奏地上下擼動起來。溫烈丘額頭抵上李負代的,同樣深深地看他,也勾勾嘴角,“你要幫忙嗎。”手上的動作不停,李負代壞笑著挺了挺腰,“你看著辦。”手勾著褲邊兒摸進去,撫上李負代前端,溫烈丘立馬感覺到撫摸著自己的手有瞬間的收緊。因對方的撫摸,兩人漸漸都有些氣喘,狹窄的隔間裏一時間充斥著他們的情欲的氣息,繞在他們周遭,熏染感知和神經。快感堆積間,他們不自覺地越靠越近,礙事兒的褲子褪到腰下,頭抵著頭看著自己在對方手中脹大興奮,在赤裸又帶有衝擊性畫麵的刺激下,索性將下身貼在了一起,十指交纏著雙方欲望,異常愉悅滿足。盯著溫烈丘的性器,李負代突然有點兒佩服自己,溫烈丘這根兒甚至在他體內進出過幾次,但這卻是他頭一次仔細端詳他這東西,尺寸可觀,形狀也好,這一發現多少讓他有了些男性方麵的不自在。他的走神兒被溫烈丘看出來了,抬手就在馬眼處狠磨了兩下。李負代嘶了一聲險些射出來,探頭咬了溫烈丘一口,接著報複性地加重了手上的力度。溫烈丘心裏偷笑,追著他的唇繼續吻他。在一個深吻間,兩人同時射了出來,不知是誰的白濁沾了滿手,少數沾在了校服衣擺,是他們送給對方的印證。第96章 人一閑,想得就多,想得多,輸得就快。阮令宣不來十七班窗口報道的日子,中午吃飯也不是四個人了。他們吵架從來是阮令宣死皮賴臉自動自覺地哄,這次卻遲遲沒什麽動作。至於江月,好像也動了真格,不管在哪兒碰上,絕對不多看阮令宣一眼,雙雙把形同陌路演繹的淋漓盡致。江月心裏真正的想法,李負代沒去琢磨,但阮令宣的,卻早被他看透了。嗜球如命,風雨不能阻,要哄,也得等到球賽完了。雖然阮令宣履行著這一想法,李負代卻覺得在冷戰這方麵,阮令宣絕對不敵江月,一是他毅力不行,二是太閑。人一閑,想得就多,想得多,輸得就快。李負代也是個閑的,就等著看阮令宣能憋幾天,結果沒讓他失望的,冷戰的第六天,阮令宣就趁著早自習的間隙賊溜溜地跑了下來。挨上窗邊,阮令宣什麽都沒說,隔著李負代扔了個盒子在溫烈丘課桌上,又雙手合十抬到額前衝他拜了兩拜,眼神悄悄地朝江月那邊瞅了瞅後,就跑了。在溫烈丘把東西塞進桌箱之前李負代掃了那盒子一眼,一個掌機。早自習結束,同樣沒說一句話,江月搬了六本兒習題,重重地擱在了溫烈丘課桌上,扭頭回了自己座位。然後李負代問了溫烈丘,“他們幹嗎呢?”溫烈丘沒什麽起伏的,“可能覺得我需要。”下午第三節 課下課的時候,阮令宣又來了,這次是來找李負代。“我姑姑今晚請我們家吃飯,今兒晚上我就不去你們那了,跟你們說一聲,別我沒去再擔心。”放大聲音說話間,阮令宣的眼神一直似有似無地朝某個方向瞟著,還非靠著窗邊兒裝不在意。“哦。”李負代撐著下巴翻書,頭都沒抬一下。一看對話這就要結束阮令宣顯出了無措,開始找話,“那什麽……你倆有沒有什麽想吃的?回來帶給你們,當宵夜。”“不用,你自己吃就行。”一聽今晚終於不用看見這個粘人精,溫烈丘語氣都輕快了。“咳咳……行吧,那你們也、也不用太想我,走、走了啊。”話說完,阮令宣又悄悄朝前看了兩眼,耷拉著腦袋走了。人走了,李負代才樂出來。他們仨早上一起上學,有東西要給溫烈丘路上就可以,再是發個消息說一聲就可以的事兒,他卻都非得上下跑一趟,這其中多故意傻子才看不出來,更何況人精一樣的江月。窗外。秋天過了一半,學校樹木的葉子掉了大半,不知道為什麽,這幾天,球場周圍掉禿了的樹不聲不響間都被挖了出來。靠在窗邊,李負代隱約看到它們被裝上了運輸車,不知道下一個目的地是哪裏。從阮令宣走了到放學,溫烈丘心情都特別好,放學鈴一打就往書包裏塞書。“溫烈丘,你看著我。”看著他李負代一直坐著沒動,等溫烈丘收拾完才突然說了這麽一句。溫烈丘掃了他一眼。“你轉過來,正對著我。”正過頭,溫烈丘看著他,“怎麽了。”又仔細看了看他,李負代眯著眼下了定論,“你臉腫了。”說著他伸手摸了摸溫烈丘右臉,“疼嗎。”溫烈丘還沒來得及開口,突然覺出李負代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他一壓,後牙瞬時像被電鑽了一樣地疼,酸疼的感覺一瞬間傳遍半張臉,後背的汗毛都立了起來。溫烈丘擰眉撥開他的手,捂著臉低罵了一句。“哪兒疼?”李負代吸了口氣。“……牙。”溫烈丘本來什麽感覺都沒有,被李負代一按,惱人的痛感一股腦全湧了出來,就像有人拿著一把尖錘,一下一下不停地在鑿,連帶著太陽穴都開始疼起來。李負代站起身,隨後輕輕捧起溫烈丘的臉,“張嘴我看看。”溫烈丘緩了緩聽話地張開嘴,李負代低頭往裏瞅了瞅,便嘖嘖出聲,“你這上什麽火呢,氣得都長牙了,還是歪的。”溫烈丘要有火,也是被他勾出的邪火。他倆常識欠缺得厲害,上網一搜才知道這長得是智齒,歪了得拔。好不容易有一天能和李負代單獨呆著,溫烈丘不想把時間花在拔牙上,然而他剛回絕李負代的手就戳了上來,疼得他狠狠吸氣,一巴掌泄憤地打在李負代屁股上。隨後溫烈丘就知道,不拔這牙,今晚是過不好了。這個時間醫院口腔科大都下班了,兩人便就近找了個牙科診所。從進去到出來,打上麻藥拔掉牙,一共花了半個小時不到,回家一看,比平時他打完球回來的時間還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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