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被弟弟們超過太多了,不想死後還被弟弟的後人給壓著。


    文澤才給他找了好墳地,以後就能保佑子子孫孫,讓他們順順暢暢,穩穩當當的過日子。


    聽完楊老二的話後,文澤才的表情有些微妙。


    這楊老頭說到底就是不甘心自己的後人沒有弟弟們的後人出息罷了。


    為了能讓自己的後人壓對方一頭,還整出了一個假墳,送出了一張讓玄門界心動的黃骨漿單子。


    這、真不知道說什麽好。


    不過文澤才是不虧的。


    “楊叔之前可有看好的位置?”


    楊老大點頭,“有的,一共有三處,要是這三處不行,就勞請文大師再看一處,就算不是咱們家的地,咱們也會想辦法弄下來。”


    現在土地政策已經改了,地也分了,要想在哪個位置埋人,私底下商量好了就行了。


    “三處地方也不少,等我先回去安頓好了再過來,如何?”


    文澤才想了想後,問道。


    楊家兄弟自然是願意的,文澤才出了楊家後,買了點東西正要回旅館,就被人拍了一下後背。


    力道非常輕。


    文澤才回過頭便看見左婆婆,也就是馬中願的娘。


    左婆婆的臉色有些蒼白,見文澤才回過頭後,她也笑眯眯的,“我就瞅著背影像極了你,所以過來試試,沒想到還真是你呢,聽中願說你去了什麽城念書?好像是個大城,哎喲,這人老了,記不住名字。”


    文澤才見她一個人,周圍也沒見到熟悉的,於是趕忙伸出手扶住對方,“是聊城,我在聊城大學念書,左婆婆,您怎麽一個人在外麵啊?”


    聊城雖然沒下雪,可回到這裏後卻大雪紛飛。


    一個這麽大年齡的老太太居然一個人在外麵晃悠,拐杖也沒帶一個。


    左婆婆又咳嗽了幾下,蒼白的臉上帶著些紅暈,那是咳出來的,“我是自己出來的,這不是著涼了嗎?有些咳嗽,想著出來走走,別染給孩子們。”


    文澤才一摸對方的手,冰涼涼的,不知道出來多久了。


    眼下也沒有其他辦法,隻能先把人送回去,“左婆婆,我媳婦和孩子就在前麵不遠處的旅館,您想不想看看?”


    左婆婆哎喲一聲,看著文澤才,“你都有媳婦了啊?真是一晃眼你們就長大了喲。”


    文澤才:???


    他仔細看了看左婆婆,又問道,“我媳婦姓田,您有印象嗎?”


    左婆婆搖了搖頭,“咱們村裏倒是有一個人叫田善柱,可他的閨女才滿月呢。”


    田善柱就是田隊長。


    看來左婆婆確實有點問題。


    文澤才的臉色有些沉重,他帶著左婆婆先去旅館歇著,等對方手腳暖和了後,才將她送回馬中願的住處,結果家裏沒人!


    好在鄰居那個婆婆瞧見了他們。


    “哎喲,你這是跑哪裏去了?你兒子媳婦還有孫女都出去找你了!”


    那婆婆和左婆婆的關係還不錯,左婆婆一進門,對方便一把拉住她的手,嘴裏說道。


    左婆婆先是一愣,隨即又出現恍然大悟的表情,“看我這記性.........


    她想起來了,原本她出門就是來鄰居家這裏串門的,結果出了院子便忘記了一大半的事兒,隻記得自己有些咳嗽,記得一定不能傳染給兒子媳婦他們,所以便直接往外走。


    想著多活動活動,出了熱汗,興許就好了。


    文澤才見這老婆婆家裏也有人出去幫忙找左婆婆後,便放心地將左婆婆交給了對方,然後打道回旅館了。


    田秀芬剛把熱水壺打滿水,見他回來後指了指手裏的熱水壺,“這是給你洗腳的。”


    既然人回來了,就先不裝進水壺裏,再去打回來裝的就是晚上喝的水了。


    文澤才將腳放進盆裏,熱水的溫度剛剛好,這還是倒了冷水進去的效果,等水不怎麽熱了,再加點燙水。


    “左婆婆那病看樣子開始了一些日子了,不過隻要家裏有人看著她,也不會有什麽大事。”


    田秀芬將抹布放在一旁的小凳子上,聽到這話抬眼看向文澤才,也沒說話。


    文澤才被看得莫名其妙,“看我做什麽?”


    “我記得你當初給左婆婆算命說,她後福不淺?”


    “確實後福不淺,”文澤才點頭,說完後也明白自家媳婦是什麽意思了,他輕笑一聲,“這個病的學名叫阿爾茨海默病,說白了就是記憶錯亂,孩子照顧得好,老人的日子也差不了,你覺得馬書記是那種不孝順的嗎?”


    那倒是。


    田秀芬也跟著笑了笑,文澤才洗完腳後又看了會書,正準備休息時,房門敲響了。


    文澤才攔住田秀芬,自己去開了門。


    來人是馬中願。


    馬中願笑眯眯地提著點東西站在門口,他的眼睛也沒往裏麵看,而是笑道,“我就不進去了,來,年關了,我給孩子買了點吃的,就當是我這個做叔叔的一點小心意。”


    說著便把手裏提的東西遞給文澤才。


    話都往孩子身上扯了,文澤才不收那就說不過去了。


    “那我就不客氣了,”文澤才接過袋子,“左婆婆可好些了?”


    “我走的時候已經睡下了,兄弟,多謝,”馬中願臉上的笑容漸漸變成感激,伸出手拍了拍文澤才的肩膀。


    “馬哥這是什麽話,”文澤才也伸出手錘了對方一拳。


    兩人相視一笑,又說了幾句話後,馬中願便離開了。


    眼下時候不對,等文澤才回家安頓好下來後,兩人再聚聚。


    “怎麽買這麽多東西!”


    田秀芬嘖了一聲,有些驚訝。


    “估計是第一次走丟,把他們嚇壞了,所以感激得很,”文澤才能明白對方是什麽樣的心理,“行了,睡吧,明天一大早還得回去呢。”


    “嗯。”


    田隊長自打接了文澤才的電話說這幾天就回來的消息後,一旦沒事兒就會揣著手,戴著帽子站在村口張望。


    這幾天每天都會去,也幸虧村口那幾家人把門前的積雪掃得幹淨,不然田老頭鐵定腿都被凍僵了。


    “村長,你就進來和我說說話,不耽擱看他們。”


    一老頭站在自家院子裏衝著路上的田隊長叫道。


    田隊長回過頭看了眼那老頭,冷哼一聲,“我進去了,就看不見了,你這老家夥盡會扯謊。”


    老頭咧嘴一笑,他們打小就一起長大,關係好得很,自然不在意田隊長的態度,“哎喲,你女婿他們回來了!”


    看著他的田隊長臉頰漲得通紅,“你又騙老子!”


    田秀芬聞言噗嗤一笑,“爹!”


    田隊長一愣,立馬回頭,看見大包小包的文澤才一家後,也笑了,“還真回來了,回來好啊,好!”


    第126章


    “爹, 陳三叔。”


    文澤才也跟著叫了聲,站在院子裏的老頭笑眯眯地應著, “隊長這幾天可是天天都來村口盯著,先在總算是回來了。”


    文澤才夫婦聽到這話心裏又酸又暖。


    “你和孩子們去扶著爹, ”文澤才將田秀芬手裏的東西也拿到自己的手裏,田秀芬一手牽著一個孩子走到田隊長麵前。


    “爹,您也真是的, 在家待著多暖和, 出來受這種罪幹什麽......”


    田秀芬說話間,天上又下起了雪花, 文澤才看著前麵的老老少少,也勾起唇笑了。


    除了田隊長, 田母也一直期待著他們回家, 隻不過家裏的瑣事都得自己伸把手, 兩個孫子大了,小孫女也跌跌撞撞走得動道了,按理說田母也不必這麽忙,可壓不住吳梅又有了啊!


    “奶!姑姑姑父他們回來了!”


    大胖扯著嗓子吼了一聲, 便和小胖往文澤才他們那邊跑去, 至於田建國的小女兒丫丫則是被高興的田母一把抱在懷裏, “丫丫她娘!你看著點火,我去門口看看。”


    吳梅這些日子正在害喜,東西也吃不了多少,隻能幹些輕巧活兒, 聽見田母這話時,她剛從茅房出來,大胖那小子吼的話她也聽見了,正想出去迎迎,就聽見田母這話。


    “哎,行。”


    看了眼自己微微凸起的肚子,再瞅了下漫天飛舞的雪花,最後聽了田母的話。


    “總算是回來了,你們爹啊,天天都去村口轉悠,每次回來一個人的時候,雖然嘴上沒說,但我知道他啊一定不高興,想著人咋還沒回來呀!”


    田秀芬抱著丫丫,田母牽著阿南和曉曉笑道。


    至於大胖和二胖則是圍繞著文澤才轉悠。


    到了田家後,文澤才和田秀芬將帶給田家人的禮物拿出來分了,吳梅得到了兩匹布,都是軟料,既合適做小衣,也適合給嬰孩做繈褓,非常的實用。


    這時候田建國也回來了,文澤才被田家父子拉著說話,孩子們又圍著田母分小食,所以田秀芬便和吳梅一起進了房間。


    “要不是大哥回來後給我們打電話,我們還不知道大嫂又有了好事,”田秀芬有些羨慕地看著吳梅的肚子,這已經是第四個孩子了。


    吳梅臉上帶著笑,順著對方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肚子,“你也別著急。”


    她罵人還行,真安撫起人來,還真不怎麽會。


    田秀芬嘴角微澀,她自然是著急的,可跟在文澤才身邊久了,也知道緣分二字的真正妙義,這種事也不是著急就能解決的。


    久久沒見麵的兩人還是有些話說的。


    吳梅的嘴巴碎,也喜歡打聽村裏村外的事兒,“楊豔菊可倒黴了,她生了場大病,瘦得都皮包骨頭了,李村醫說她那個是什麽絕症,不但他治不了,就是醫院也沒法治。”


    田秀芬大驚,“絕症?我可記得她還有三個孩子呢!”


    這要是死了,孩子們怎麽辦?


    趙愛國和那個杜立安可不是好東西,楊豔菊一死,孩子絕對不好過。


    “可不,”吳梅深以為然,她也是做娘的,即使再不喜歡楊豔菊,也沒想對方死,更何況楊豔菊的三個孩子也算是比較聽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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