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飛塵臉上沾了幾滴血,用同樣的語氣開口:“抱歉,我的子彈會拐彎。”  擋路的肉山化成血水消失。  他隨手一擦臉,表情是難得的嚴肅:“司隊,春花和觀音在爆炸點,危什應該也在。”  嘈雜的腳步聲響起。  越來越多血教的人在趕往這裏。  俞飛塵滿不在意舉起手,十根手指都變成了槍管,背對著他們:“走吧,這裏我抗,保證爭取時間。”  “嗯。”季酒看了他一眼,繼續往前跑。  越往爆炸點移動,硝煙的氣息越重。  不知道是不是季酒的錯覺,好像管道內到處都是的黑色血管流動速度加快了。  還不等看清,又是一聲巨大的轟鳴,因為離得近,腳下還傳來猛烈震動感。  不過季酒沒什麽感覺,因為在爆炸前一秒,他被飼主捂住耳朵護住。  司殷遠整個人在這場搖晃中紋絲不動,等待爆炸過去後還低頭問他有沒有事。  季酒愣愣的搖頭,看向被炸開的前方。  一個熟悉的紅色身影直接摔了出來。  鳳初瑤這次沒有穿統一的黑色作戰服,而是換上了最喜歡的紅色長裙。  用她的話來說,那就是要漂亮的打完這場戰役。  尤其是打敗那個潔西。  一條巨蟒緊隨其後撲咬過來,千鈞一發之際,鳳初瑤一個翻滾躲過後凝空躍起,火舌沒有停頓掃向巨蟒身後的人。  翩翩長裙不僅沒有阻礙動作,反而讓她看起來像是一隻驕傲的鳳凰。  差點二次毀容的潔西發出刺耳尖叫,眼神萬分狠毒:“我要殺了你!”  “喂,你好好玩那個女人。”一個全身皮膚萎縮的男人從暗中走出來,毒蛇般的雙眼刺向他們,“至於這兩個人,就交給我解決吧。”  剛剛的爆炸就是他的異能引起。  他也是危什的心腹之一。  季酒故意模仿他的語氣,陰陽怪氣:“喂,你好好對付那條破蛇,把皮剝了做包。”  說出來的話比對麵更加氣人。  鳳初瑤彈了下紅色的指甲:“我不需要那麽醜的包。”  潔西的臉一陣青白,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麽反駁。  說自己的蛇不醜就像答應了給她做包,反之就是承認自己蛇皮醜。  氣得完全不顧形象咆哮:“啊啊啊我要殺了你!”  鳳初瑤直接無視,側頭:“小心點,這個人的異能就是製造炸彈,危什剛剛跑了。”  季酒哼了一聲:“膽小鬼。”  是個人都看得出來他對飼主的忌憚,麵上偽裝得再好也掩蓋不住骨子裏的貪生。  炸彈人表情難看:“不許你這麽說boss!”  他手一張開,凝聚而起一枚巴掌大的綠球就要朝季酒丟去。  那綠球來不及脫掌,整個人就被一股巨力踹到了牆上。  司殷遠麵色陰沉,眼睛一眯散發出驚人的戾氣:“誰準你動他的?”  說完抬腳靠近,毫不留情伸手直接卸掉了他的右手。  被迫脫臼的疼痛讓他發出慘叫,沒有半分剛剛變態的氣勢。  季酒用不知道哪裏撿來的枯枝戳他:“危什人呢?”  炸彈人痛得額頭都是冷汗:“滾!”  季酒瞪圓眼睛,一副被嚇到的樣子。  炸彈人輕蔑一笑。  下一秒,眼前看起來乖乖巧巧的青年嘴一張,大喊:“飼主!他凶我!”  小草告狀!  炸彈人:“……”  司殷遠冷下臉卸了他另外一隻胳膊:“說不說?”  威脅的視線挪到他的脖子上,示意下次直接扭脖子。  炸彈人眼神出現害怕:“我、我說。”自從有了這個異能後他就沒這麽痛過,根本沒有骨氣可言。  “哪?”  “從這裏往左拐的最深處房間,他和米迦勒之花在一起!”炸彈人虛脫般喊出來。  司殷遠又是一腳踹在他腹上,冷眼看著他哇哇吐血。  炸彈人一邊吐一邊問:“為什麽…我不是已經告訴你了…”  司殷遠十分淡然:“這腳是因為你嚇到我家小草了。”  季酒:ovo  炸彈人…炸彈人兩眼一翻暈死過去了。  司殷遠垂眸沉思。  米迦勒之花?  這是之前蠱王操縱屍體說過的,居然和血教有關。  季酒突然道:“啊對了,忘了告訴你,其實畸變物之間都是會講話的,那個米迦勒之花我經常聽到一些畸變物喊。”  司殷遠及時捕捉到關鍵點:“你可以聽得見?”  季酒一臉坦蕩:“當然了,我也是畸變物啊!”  看起來莫名驕傲。  司殷遠嘴角罕見抽動了一下:“研究院一直以來的難題,被你輕輕鬆鬆破解了。”  為了研究出那隻蠱王為什麽會操縱屍體說話,研究院發了很大功夫,結果居然從季酒這裏得到了。  原來是所有畸變物都會說話。  看樣子那時候隻是剛好撞上屍體聲帶還沒有完全損壞,才讓操縱神經中樞的蠱王意外發聲。  隻是那米迦勒之花到底是什麽…  來不及想太多,季酒已經拉著他往左拐了,咋咋呼呼:“快,別讓那個人逃了。”  管它是什麽呢,直接過去一窩端了。  猛的踹開門,以為會看到什麽勁爆場麵的季酒懵了。  空的…  在血教最深處,居然是一間空空蕩蕩什麽都沒有的房間。  沒有危什,也沒有米迦勒。  季酒感受了一下空氣中的殘留,還有著濃厚的卡瑪氣息,代表這裏曾經有過多麽恐怖的存在。  明明該是讓他萬分垂涎的存在,卻不知道為什麽身體隻出現了排斥。  這些濃厚的氣息中夾雜著烏煙瘴氣的灰敗,讓生機勃勃的小草在這種環境中突感不適。  僅僅隻是一點。  這樣輕微的情緒變化一下子就被司殷遠捕捉,他顧不上往裏查看,低頭關切:“不舒服?”  說罷就要帶他出去。  季酒拉住他搖搖頭:“沒事的。”  司殷遠安撫的揉揉:“馬上就好。”  然後抬腳進入,裏麵什麽都不剩下,走得幹幹淨淨。  仔細探查了一圈也沒找到任何暗道存在。  “還是沒防住讓他跑了。”司殷遠皺眉。  他們氣勢洶洶殺進去,出來的時候麵色平靜兩手空空,好不容易清醒過來的炸彈人露出嘲諷的表情。  嘴一張什麽都來不及說就被潔西重重飛過來的身影當頭砸中。  又暈了。  潔西兩條畸變蟒蛇手都被砍斷,半死不活。  鳳初瑤將唇邊流下來的血抹掉,張揚的紅色裙子因為染上鮮血有些發黑,她搖搖晃晃站直身板:“幸不辱命。”  潔西是血教頭子的心腹之一,實力自然不弱。  司殷遠卻從來沒有懷疑過她能贏這件事。  畢竟是自己帶出來的獵人。  見狀也隻是肯定地頷首表示讚許。  戰爭已經接近尾聲,他放出了金焰去支援其他獵人。  原本對峙不下的局麵一下子出現了傾斜,不知道是哪個血教人員發出的米迦勒和危什一起不見的信號,一下子士氣低迷。  這些人原本將米迦勒看得比自己生命還重,突然之間失去信仰後心中猶如巨石轟塌,被一群越戰越激動的獵人一個不落的全抓了起來。  這群獵人身上各個帶傷,將血教的人脫去紫袍後集體綁成粽子丟在中心,再由幾名獵人凶神惡煞扛槍站在旁邊。  場麵一度十分顛倒,季酒撐著下巴看了半天默默想,好像劫匪搶劫銀行。  作者有話要說:  對不起!!粘貼錯誤重複了一段,已經補上,麻煩小天使們再看一遍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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