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另一方麵,我又有肯定外子是被殺想法……花了廿年時間,還是無法打消這個想法。”


    福爾摩斯“喵”的一聲叫了。


    “怎麽啦?”晴美說。“它好象想去外麵。”


    “它好像想到哪兒去——怎樣?—起去看看好嗎?”


    “由一隻貓帶路?喲。好好玩。”治子愉快地說。


    “這貓有時會挖到寶藏的。”片山說。


    福爾摩斯走到庭院,往旁邊邁步。


    “它好像想去那個箱子那邊。”晴美說。


    “難道它想再進去一次?”


    “可是昨晚我們已經——”


    福爾摩斯仿佛責備似的“嘎”的叫了一聲。


    跟昨晚一樣,那個組合房櫃就在那裏放著。


    “好像沒什麽改變嘛。”


    福爾摩斯在門邊叫了一聲。


    “它說進去——哥,請。”晴美說。


    片山和石津開門走了進去。


    “嘩——”片山喊。


    “怎麽啦?裏麵有什麽?”


    “不是!好熱。裏麵熱得象蒸籠。”


    “噢,說得也是。”治子說。“因為這是個鐵箱。”


    “你們居然能在如此酷熱得地方練琴?”


    “不,以前它是擺在屋裏得,太陽曬不到。”


    “是嗎?”片山沉思。“大家每次都是在派對時調查得,即是在晚上——應該在白天調查才是。”


    “這裏是房子北麵的側麵,上午被太陽曬個正著。”晴美說。“換句話說——”


    “發生事件之日,這箱子也被太陽曬著吧?”片山轉向治子。


    “嗯。因為箱子擺在院子正中央的緣故。”


    “即是說,即使在十一月份,這東西如果被太陽曬著的話,裏麵也會熱得厲害了?”


    “對呀,我倒沒察覺。”


    晴美走進去,開了門。那個紙皮箱,仍舊擺在桌上。


    “這裏大概更熱了吧。假設你先生因熱而暈倒了——”


    “那麽,那箱子有什麽用?”片山說。


    福爾摩斯叫了一聲,往出口走去。


    “跟著它走吧,它要到什麽地方去。”晴美說。


    福爾摩斯在昨晚的派對之後尚未收拾的桌子之間跑來跑去,最後咻的跳上一張擺滿飲料和玻璃杯的桌子。


    “怎麽啦?這是做雞尾酒的桌子哦。”


    他們打開冰箱一看,還有剩餘冰塊。福爾摩斯又叫了一聲。


    “慢著。”片山摸著下巴。“對,可能是——”


    “怎麽啦?”晴美問。


    “那個紙箱,為何分成兩層,並有洞子?”


    “不曉得。”


    “為了冷卻呀!即是——幹冰和冰塊!”


    “啊?”


    “回去吧。我想再看一次那個箱子。”


    四人又回到那個組合式的鐵櫃。


    片山走進酷熱的櫃子,拿起裏麵的紙皮箱。


    “對呀!那種炭酸的味道,其實是幹冰,就擺在這道間隔的上麵。”


    “那麽,下麵放什麽?”


    “冰塊。”


    “什麽?”


    “冰塊——即是水。”


    “為什麽?”


    “用來喝的呀。”


    晴美悚然一驚。


    “誰要喝?”


    “當然是死去的男主人啦——懂嗎?假如他事先知道自己會被關在這裏的話呢?”


    “你說什麽?”


    “他當然知道這裏在白天熱得厲害。如果留在這兒一整天而沒有水喝的話,他衰弱的心髒肯定受不了。”


    “於是他要預備水——”


    “但又不可能提著水壺走。而且,普通的水,一下子就蒸發掉了。因此他在箱子下麵放冰塊,上麵放幹冰。好讓冰塊不易融解。”


    “可是,他為什麽那樣做?”


    “等等。然後,他如預知的一樣被關起來了,他一點也不慌張。因為有水,而且是冰水,可是當他需要水時,拿出來一看——”


    晴美點頭,說:“沒有水了!於是突然恐慌起來。”


    “有人把冰快扔掉了。換言之,他被關在這裏一整天,終於心髒承受不住了。”


    “可是,他幹嗎故意跑到這裏來呢?”晴美說。


    這時,傳來一個聲音:“你們知道啦!”


    “姐姐!”治子回頭,喊叫一聲。


    “是我把冰塊扔掉的。”正子說。


    跟往常一樣悠閑的語調。


    “為什麽?”


    “不要誤會。你丈夫隻是受到應得的懲罰罷了。”


    “什麽應得的懲罰?”


    “那個人是覬覦你的財產才跟你結婚的。我都知道了。”


    “可是,那種事沒什麽呀,我也知道的。”


    “不光如此。”正子說。


    “怎麽回事?”


    “那人想殺了我們的母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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