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輛發動,車窗緩緩上升。蘇雋鳴靠在椅背上笑著,這父子倆如出一轍的好哄。。曆時一年,雪狼皮走私案,人狼雜交實驗,以及支持這個實驗背後的p2p非法集資重大金融犯罪案件所有參與人員完全落網。林瑞生案件公開開庭審理。最終判決數罪並罰,罪大惡極,立即實行注射死刑。這個案件也成了當今最殘忍的犯罪事件,隱匿在黑暗下的,各大勢力掩護下的,上千條誌願者的性命淪為人狼雜交的實驗工具喪生於此,堪比恐怖事件。賠償金額,死刑這一判決並沒有讓受害者家庭得到任何安慰,也在社會上引起不小的輿論轟動。也讓雪狼新人類的存在多了很多爭議。對人類而言,新人類雪狼身上有著很多秘密,也是這樣的秘密引來了許多貪婪的人趨之若鶩,喪生在林瑞生案件中的誌願者就是最大的悲劇。蘇雋鳴從法院走出來時蜂擁而上不少新聞媒體人,訓練有素的保鏢團將他互得嚴嚴實實的,根本沒讓媒體輕易靠近。“蘇教授,近期新人類雪狼在發展局的大力宣傳下給大家反應的一麵都是利好社會的,林瑞生案件在一定程度也是弊端的一麵,就是我們無法阻止還會有人對雪狼有所企圖,針對這個問題您還是覺得新人類雪狼進入社會是妥當的嗎?”“蘇教授,新人類雪狼的基因那麽優質,雪狼是否會有企圖占領人類社會的可能?”“蘇教授,雪狼能與人類突破生殖隔離是不是真的意味著雪狼血液中真的存在可以攻破所有的秘密,這到底對社會來說是好的,還是存在較大的弊端?”這些‘長槍大炮’問的問題都是尖銳的,官媒上宣傳的是積極正麵,有很多都是其他媒體無法涉及的領域,在某些層麵上也是許多人的疑惑。蘇雋鳴倒沒覺得是無法回答的問題,他示意護在身前的保鏢可以放鬆一些,讓媒體靠近。保鏢遲疑須臾,但畢竟是命令他還是放下護在蘇雋鳴身前的手臂。也就是這個時候,有個站在後麵的媒體人瘋狂的往前擠了擠,手持的麥克風很長,沒注意分寸往前一推,麥克風上別著的新聞社logo牌子不小心割到了蘇雋鳴的下巴。logo牌子有些許尖銳,將白皙的下巴劃了道口子,血頃刻間流了出來。頓時間現場一陣驚呼。這個媒體人嚇得把麥克風收回點距離。蘇雋鳴感覺到一疼,他擰著眉,抬手撫上自己的下巴,摸到一手血。“蘇先生!”保鏢看見眼疾手快的讓其他保鏢把那個新媒體人摁住。盡然有序的保鏢團並沒有讓這個插曲混亂,把蘇雋鳴更加嚴實的護在中間,這下是說什麽都不會鬆開人牆的手,不讓這些不知分寸的媒體人靠近蘇雋鳴。這樣的意外也讓想拿一手采訪的媒體人心頭有些發怵,沒人敢惹蘇雋鳴,這男人的背景上有國家,下有富可敵國阿布紮比石油集團跟蘇氏集團,要是惹怒了,估計沒有一家媒體能夠受得了。蘇雋鳴從口袋裏拿出手帕,捂上被劃傷的下巴,不動聲色看向弄傷自己的新媒體人:“不用著急,我沒有說我不解釋,既然我選擇出席這次庭審就做好了充足的準備解答你們。”被保鏢壓製著的新媒體人被嚇得額頭冒冷汗,連忙道歉:“蘇教授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就是太著急了,真的很抱歉。”蘇雋鳴也知道是意外,沒想著計較,他輕輕擦拭著下巴,隨即放下手帕。隻見原本被劃傷的下巴處已經毫無痕跡,除了邊緣些許還未擦幹淨的血跡,距離剛才受傷不過是兩分鍾前的事情。“下巴的傷口沒了?!”“真的假的,剛才不還留著很多血嗎?!”“這就是雪狼血的……影響嗎?”“蘇教授的伴侶不就是雪狼嘛,應該是有影響的。”現場相機瘋狂拍攝,不少媒體人記錄下了這個瞬間,也是第一次這麽直觀的感受到雪狼血對人的影響力,這種超乎科學能夠解釋的治愈能力實在是嚇人。蘇雋鳴神情淡定從容,他握著沾著血的手帕,對上大家訝異好奇的目光:“這確實是個意外,不是我安排的劇本,對吧這位先生。”還被壓製住的媒體人嚇得連忙點頭:“是我不小心真的對不起。”蘇雋鳴跟保鏢說了聲‘放開吧沒什麽事別嚇到人’,而後淡笑道:“我丈夫的脾氣並不好,如果他真的是故意那我丈夫應該兩分鍾後就會到這裏,不過他確實是不是我安排的人,也不是故意向你們展示身體裏如果有雪狼血液會有什麽表現。”“我現在解答你們的疑問。”“林瑞生案件源於人的貪婪,沒有買賣就沒有殺害,在雪狼這種生物還未完全進入我們的視野時,人類作為最高級的動物在一定程度是動物都害怕的。你們說的對,發展無絕對隻有利沒有弊,我們無法阻擋某些人的貪婪,但雪狼能夠變成人願意加入人類社會是代表著人類社會正在邁出偉大的一步,正在發展的事情誰都無法定奪完全是正確還是錯誤的,一切都要交給時間來印證。”“雪狼與人類結合能夠突破生殖隔離,就說明著雪狼的基因裏有著無限趨向於人類的基因,一切事物存在即時合理,實踐與時間會告訴你們讓新人類雪狼加入社會究竟是妥當還是不妥當,我相信不到五年時間就能有證明。”“最後就是,雪狼永遠不會占領人類社會,就像是人類永遠無法統治大自然,人類與自然是共存關係,從不是誰屬於誰。”蘇雋鳴把目光落向提出這個問題的媒體人,他笑道:“有空的話可以多來我直播間看看,多讀一些文獻還是對你們有好處的。”這些話說得這些媒體人啞然無聲。“我還有事,各位回去路上小心。”蘇雋鳴看向躲在最後邊剛才弄傷自己的媒體人,莞爾一笑:“首浪網的logo可以小一點,logo太大讓我都記住你的單位了。”說完便在保鏢的保護下離開法院門口。犯錯的媒體人瑟瑟發抖捂住自己單位的logo,有種飯碗不保的感覺啊。蘇雋鳴彎腰上車,然後就看見坐在裏邊臉色陰沉的冬灼,他有些意外,坐下後笑了笑:“你怎麽在這裏?”車門關上。冬灼不溫不熱跟司機說了聲‘升隔板’。隔音巨佳的隔板緩緩升起,直到隔板完全升起,前座跟後座仿佛隔開了兩個世界。“剛把坨坨送到爺爺那裏,我想著來接你。”冬灼伸手捏住蘇雋鳴的下巴,查看著他的傷口,不過這時候已經看不見了,他想到剛才自己看到的那一幕,眉頭緊鎖,眸底陰沉。就在他想著怎麽解決弄傷蘇雋鳴的那人時,這男人單手撐在他身側,微微起身,西服褲包裹著的長腿輕抬,熟練的坐上了他的大腿。後座寬敞無比,這樣並不覺得擁擠。“別生氣。”蘇雋鳴撫上冬灼的肩膀,見他眉頭皺得厲害,他笑道:“今天可是周四。”言下之意,今天是兒子不在家裏的日子。“我怎麽可能不生氣?”冬灼見蘇雋鳴坐在自己大腿上,有那麽一瞬心是酥麻的,但這也不能夠完全消氣,他抬眸看著蘇雋鳴,見他還呢個笑:“你就不能對自己上點心,弄傷你一個不小心就能算了嗎?”“這不是有你的血嗎,一下子就好了,也不疼。”蘇雋鳴摸著自己的下巴,也摸不出什麽疤痕:“真的不疼。”“但我就是不允許。”冬灼聽著他這麽說更是不悅:“要是你沒有我的血呢,是不是出了很多血,然後留疤,萬一要縫針”還沒等這隻狼喋喋不休的嘮叨說完,蘇雋鳴實在聽得耳朵起繭,低下頭捧著他的臉吻了下去。親吻輕輕,下唇,上唇都被溫柔的親吻著,像是逗弄哄騙。冬灼知道這男人又想著蒙混過關來忽悠自己,他掐上這束腰包裹著的纖細腰肢,將人用力貼向胸膛加深了這個吻,帶著幾分懲罰力度。吻了一會,蘇雋鳴別開臉,扶著他肩膀,微微喘著氣。“能不能聽話。”冬灼聽他喘著,不經意瞥見他西服口袋的手帕,把手帕抽出來,發現手帕上沾著不少血,臉色更難看了:“留了那麽多血?!”蘇雋鳴聽他這個音量實在是太大,抬手捂住他的嘴,在他耳畔哄道:“好了,別總是小題大做,我這不沒事嗎,沒有那麽多可能。”“什麽叫做小題大做?在你身上的事是小事嗎,對我來說就都是大事。”冬灼拉下他的手,語氣透著不可遏製的怒意,眉梢隨著怒意染上幾分狠戾:“我管他是小心還是不小心,又不是未成年,弄傷你不用道歉的嗎?是哪家的媒體?”“人家道歉的了。”“我沒聽到。”冬灼冷聲道。蘇雋鳴頓時啞然,這隻狼在某些時候也是固執得跟牛似的,怎麽扭都沒有用,見他氣得有模有樣,他無奈又好笑:“人家弄傷的又不是你,他弄傷我自然是在我麵前道歉,他是真的已經道歉,保鏢都聽見的,不信你可以問他們。”“我不信。”冬灼態度堅決。蘇雋鳴被他氣笑,隻能彎下腰抱上他的脖頸,吻上他耳朵溫柔哄道:“好了,別讓我們的獨處時間浪費在這裏,這多掃興。”“你也知道掃興?那你就不能別總是嚇我嗎?”冬灼再次抬起蘇雋鳴的下巴,仔細查看著是不是真的沒有傷口了:“我就說要跟你來吧,要是我在話就不是你這樣處理。”“怎麽,你在話還要揍人?”“我揍他一下怎麽了,他弄傷你。”冬灼見下巴上隱約還有些未擦幹淨的血漬,伸出舌頭舔舐幹淨,心疼至極:“你明知道我會心疼你還這樣氣我。”蘇雋鳴被他弄得有些癢,本身就很怕癢,笑得他想要從冬灼腿上下來,腰身卻被大手牢牢掐著。“上都上來了,現在老老實實坐著。”冬灼見他要躲自己,沒給他機會,握著這腰肢摁在腿上不讓他下來,抬眸深深凝視著他:“別總是惹我生氣。”“誰惹你生氣了,是你自己脾氣多。”蘇雋鳴心想他剛才說得沒錯,要是那個人真的是故意傷害他的話這隻狼估計當場就動手了。不過他也知道冬灼是真的在乎他。“我脾氣多?”冬灼掌心蓋著蘇雋鳴的後腰,將人往前貼緊腰腹,將臉埋入他的肩頸,用鼻尖撥開衣領,帶著懲罰咬上他的脖頸:“你是故意惹我的。”蘇雋鳴由著他弄,他笑出聲:“那我們現在去哪裏?”不出意外的話,周四到周日是他們獨處的時間,在工作強度不大的時候哦,他們想做什麽想去哪裏都不用有太多的負擔,除非是實在忙不開就另外說。“帶你去泡溫泉。”冬灼看著這男人脖子上被自己咬出來的痕跡,不過他知道,留不了太長時間。每一次都是這樣,特別是生完陸宴禮,這些痕跡壓根留不住第二天。他有時候生氣隻能一次又一次的覆蓋在昨日留下的位置,就像是狼王的領地意識,試圖將自己標記的氣味留在愛人身上。“泡溫泉?”蘇雋鳴解開襯衫頂端上的兩顆扣子,方便冬灼繼續。“嗯。”冬灼感覺到微涼的指尖掠過自己臉頰,見這男人解著扣子,握住他的手腕,心癢難耐的吻上他的指節:“那裏的溫泉連地板都是熱的,躺在上麵也不會冷。”蘇雋鳴輕笑出聲,將手抽出,他對上冬灼眸底的別有用意:“你是不是有點過分要我躺在地板上?”“我躺。”冬灼沒讓他的手躲開,放在唇邊又吻了吻,抬眸看向蘇雋鳴勾唇笑道:“你坐著就好,如果累的話那我們在溫泉裏,一邊泡一邊休息。”“一邊泡一邊休息?”蘇雋鳴尾音上揚,他笑出聲:“我還不知道你。”兩人對上彼此的目光。不言而喻。第140章 奶狼140深秋泡溫泉正是時候, 天微微涼,水溫正適宜,不會太熱。除非是做了很熱的事情。此時露天的私人浴池裏, 蘇雋鳴雙臂懶懶撐在浴池邊, 他接著電話,對方是發展局宣傳會跟他對接直播間內容的幹部。“嗯, 好, 那我明天會在直播的時候增加這方麵的內容。”蘇雋鳴聽著對方交代的細節,時不時‘嗯’一聲,直到身後貼上一具滾燙寬厚的身軀,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進來了,猝然間握緊手機,這一聲回應電話那頭的‘嗯’差一點跑調。“怎麽了蘇教授?”電話那頭聽到異樣的聲響關心的詢問。蘇雋鳴用手捂住手機聽筒, 轉過身羞惱的看了眼冬灼, 嘴形說了句‘別動’, 再向電話那頭笑著說:“沒事,手不小心撞到了, 你繼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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