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雋鳴見寶寶因為不會吸吮奶嘴喝奶哭成這樣,他有些擔心,看向護士:“現在能怎麽處理比較好?”護士比較有經驗,她倒沒有太擔心:“我們通常都會把孩子放到媽媽身旁吸奶,就是不管媽媽有沒有奶主要是讓寶寶去學習這個動作,要不你也試試?”蘇雋鳴猶豫須臾,覺得有些羞恥。“哇……”寶寶又開始哭鬧,小臉哭得紅彤彤可憐兮兮,腳丫子蹬啊蹬,嘴巴一動一動。蘇雋鳴見況沒再猶豫:“好。”護士考慮到蘇雋鳴是男性,沒留在房間裏,就大概教了一下托抱寶寶的姿勢跟動作,也叮囑冬灼幫忙看著,說完就離開病房留給他們。病房門緩緩關上。蘇雋鳴輕拍著臂彎裏的寶寶,看了冬灼一眼,見他盯著寶寶神情還是很幽怨,沒忍住笑出聲,不過在扯到腹部的刀口時疼得倒吸一口氣。“怎麽了,哪裏疼?”冬灼見他臉色突然一變,以為是哪裏不舒服,正想著要去摁鈴。準備去摁鈴的手就被蘇雋鳴攔住。“你是想讓其他人看我給寶寶吸吮嗎?”冬灼動作戛然而止,收回摁鈴的手,出於極其複雜的嫉妒,隻能坐在床邊看著蘇雋鳴,然後就看見蘇雋鳴撥開衣襟開衫,把寶寶往胸口攬了攬。或許這就是天性,寶寶一碰到,嘴巴奶兮兮的就會吧砸吧砸,盡管這裏什麽都吸不出。蘇雋鳴感覺到坐在身旁的這隻狼眼神愈發的炙熱貪婪,也能知道為什麽寶寶出生了心情那麽鬱悶,不外乎就是搶走了關注,現在還搶走他最愛吃的。大約是這樣過了五分鍾。冬灼忍無可忍,吃奶的小家夥抱起來,把奶瓶塞到他嘴裏:“才出來就跟我搶吃的,以後還得了,老老實實喝奶粉吧。”“唔!”寶寶在冬灼懷裏蹬了蹬腳,腳丫子有力,像是不想大爸抱,但又肚子餓,隻能先喝奶。眼睛都還睜不開,一邊喝著奶,一邊腳丫子就能準確無誤去蹬抱自己的這隻手。蘇雋鳴不敢笑出聲,正想著把衣服穿上,結果就對上冬灼的眼神。“?”“我呢。”冬灼抱著小家夥坐在床邊,湊近蘇雋鳴,他的目光掃過還未穿好的開衫,若隱若現看到那抹紅,眼神炙熱帶著幾分吃味:“我不還沒吃嗎?”……大概在醫院住了一周,在狼王血的作用下,術後傷口恢複得很好,刀口傷疤一點痕跡都找不到。在住院期間,蘇老爺子大筆一揮,給這個小太孫取了個名字,名為宴禮,出自‘式宴禮所重,浹歡情必均’,意味這個孩子的出世那就如極其重要的宴會,所有參與的人都能因他有好的心情。“呼~”病房裏,被放進嬰兒車的小宴禮抱著懷裏的小奶狼玩偶,也不知道是喜歡還是不喜歡,把玩偶糊得都是口水,還總是奶乎乎的發出‘唔’的聲音,雖然還不會說話,但總是哼哼唧唧。“真是個小話癆。”冬灼看著自己兒子躺在嬰兒車裏總是哼唧個不停,也聽不出他是什麽心情,隻能把他抱起來。小宴禮穿了身奶黃色的小熊連體服,腦袋上戴著的熊耳朵帽子,被冬灼抱在懷裏就跟個小煤氣罐似的,小屁股坐在臂彎裏,身體圓滾滾肉乎乎。被抱起來時估計是懷裏的玩偶掉了,又開始哼哼唧唧,大眼睛就盯著冬灼看。冬灼對上懷裏這個小家夥的雙眼,隻能說剛出生時皺巴巴看著沒什麽感覺,但是現在越看是跟蘇雋鳴越像,尤其是他看過蘇雋鳴小時候的相片,真的特別像。尤其是這雙眼睛,簡直是一模一樣。連蘇老爺子也是這麽說的。“呼!”小宴禮衝著冬灼呼了一聲,又因為還不會坐,坐不穩的臉直接砸到冬灼懷裏,知道會痛,大爸胸口又硬邦邦的,哭了出聲。蘇雋鳴換好衣服從洗手間出來,就看見冬灼又是一臉無奈的哄兒子:“你又弄哭他了?”冬灼抱著這個小哭包哄著,彎下腰把他的小奶狼玩偶撿起來塞回他懷裏,對上蘇雋鳴看過來的眼神無辜道:“我真沒有,是他自己沒坐穩砸到我懷裏了。”“哇!”小宴禮哭得更大聲了,傷心欲絕的低頭貼著小奶狼玩偶,哭得有模有樣。“你看他是不是尿褲子了。”“好像尿布是重重的。”兩個爸爸又圍到床邊,把小宴禮放到床上給他換尿布。蘇雋鳴看著冬灼兩三下翻動著小宴禮的身體,就把尿布給換好,見他動作已經熟練得爐火純青,笑道:“你換尿布越來越厲害。”“那有獎勵嗎?”冬灼抬頭挑眉笑問。蘇雋鳴低頭親了他一口。“哇!”小宴禮在床上又開始哭嚎著蹬腳。冬灼被這家夥哭得腦瓜子嗡嗡響,隻能把他衣服穿好抱起來,故作凶狠揪著這帽子上的小熊耳朵:“你是不是故意的,每次我跟你爸這樣你就吵。”小宴禮抱起來之後就不哭了,乖乖的吃著手指,盯著麵前的兩個爸爸看。冬灼見況看向蘇雋鳴:“你看,是不是,他就是故意的。”蘇雋鳴笑了笑:“他能懂什麽。”冬灼見蘇雋鳴笑他,單手抱著小宴禮,垂首靠近到他麵前,低頭親了他一下,眸色深沉,注視著他壓低聲線道:“你忘了嗎,雪狼的生長速度是人類的八倍,你看我現在親你他哭不哭,一會準哭。”“嗚嗚嗚嗚……”小宴禮看著兩個爸爸在親親,悲傷欲絕的抱著小奶狼玩偶又哭了出聲。蘇雋鳴怔了怔,他意外對上冬灼的眼神:“還真的是,為什麽?”伸手把懷裏的小宴禮抱過來,然後就發現這小家夥真的不哭了,大眼睛眨巴的盯著他看。“還能是為什麽。”冬灼抱上蘇雋鳴,將小宴禮圈在臂彎裏,他低頭抵著蘇雋鳴的額頭,溫柔親吻著他的眼皮:“估計是知道愛孕期我‘欺負’你,不想做棍棒底下的孝子,現在出來就要跟我搶你了。”蘇雋鳴被冬灼說得耳根發熱,這隻狼真的是煩人,微掀眼皮抱怨的看了他一眼。冬灼被他這一眼看得心猿意馬,也出於這近日蘇雋鳴剖腹產術後的辛苦滿心憐惜,他抱著蘇雋鳴哄道:“乖乖,辛苦你了,我們要一個就好了。”本來他們就沒想過要孩子,小宴禮完全就是意外。蘇雋鳴‘嗯’了聲:“我也挺怕的。”現在終於結束漫長煎熬的孕期,是完全鬆了口氣。冬灼攬著蘇雋鳴,另一隻手推著嬰兒車,兩人慢慢走出病房:“以後我們肯定得好好做措施,對吧老婆。”蘇雋鳴心想確實,也是當時一時疏忽大意了,主要也是不知道自己能懷孕,這個意外是誰都沒有想到的。別說當時還是他們熱戀期的時候,懷胎的十個月看著彼此隻能看不能吃對他們來說都是考驗。小宴禮的出生對他們來說才是真正的開始。“嗯,對。”他點頭,然後看著懷裏的宴禮,逗著小家夥白嫩嫩的臉:“我們宴禮也不會無聊,都好多小奶狼能陪你玩的對不對?”“還有他幹爹能帶他。”冬灼像是想到什麽挑眉笑道:“爺爺那裏帶一天,我大爸帶一天,嫂子那裏帶一天,他幹爹帶一天,剩下我們再帶,也是挺好的。”蘇雋鳴聽他把時間安排好,無奈看了他一眼:“你想得倒是挺美。”“那我們總得有二人世界。”冬灼壓低聲笑道:“對吧老婆。”蘇雋鳴自然知道這隻狼在打什麽算盤,但也別說是他,自己也是忍了很久,他對上冬灼眸底的狡黠,抿唇笑道:“好像也不是不行。”兩人對視一眼相識而笑。懷裏的宴禮仰著腦袋,無辜抱著玩偶‘唔’了一聲。作者有話說:小宴禮:嗚嗚嗚嗚爸爸們太壞了。第138章 奶狼138小宴禮一天一天的長大, 狼王血脈的基因逐漸明顯,各方麵發育都遠遠超過同齡的孩子。在其他孩子三個月隻會牙牙學語的時候,小宴禮就已經會開始“爸爸爸爸”的喊。在其他孩子七個月剛學會坐的時候, 小宴禮開始會走路, 穩穩當當的就喜歡撲到爸爸蘇雋鳴懷裏。在其他孩子一歲剛學會單音節詞語時,小宴禮已經能跟大爸冬灼吵架, 就是每一次都能被大爸氣得跳腳, 最後隻能哭著跑去找爸爸打大爸。在前幾個月的時候,基本上都是蘇雋鳴全程陪著小宴禮,也是因為小宴禮一看見自己的大爸冬灼就能哭個半天,哭得人腦瓜疼,根本就不讓冬灼抱。後來,冬灼為了培養跟小宴禮的父子感情, 每天專門抽時間陪小宴禮午睡。當然, 主要也是為了這家夥不要整天隻會粘著蘇雋鳴, 順便挽回一下自己父愛如山的形象,無奈這小子習慣了蘇雋鳴陪他, 他才一上床就開始蹬腳鬧脾氣。此時兒童房臥室裏, 小宴禮穿著短衣短褲, 露出嫩乎乎的短手短腿,躺在床上翻滾著鬧脾氣,怎麽樣都不肯睡覺。“不要大爸!”小宴禮見冬灼躺在他床上, 生氣的要去推他,就是怎麽都推不動, 氣得癟嘴:“走開!”冬灼側躺著, 紋絲不動的側躺著, 一臉饒有趣味的盯著兒子又開始每天矯揉造作的小脾氣, 滿眼的耐心:“怎麽,我陪你睡覺還不樂意了?”主要還是兒子這張臉跟蘇雋鳴小時候的照片實在是太像了,他就腦補著是小蘇雋鳴在跟他鬧脾氣,那別提多開心看著多可愛了。而且這小手小腳的,凶巴巴的要來推自己,又推不動的委屈巴巴,真想讓他一口給吃掉。“我要爸爸!”小宴禮翻身坐起,委屈巴巴的看著大爸。“你爸爸在工作,大爸陪你還不好嗎?”冬灼伸手扯過這個小短腿,把兒子拉過來抱在自己懷裏:“來吧我們乖乖睡覺,睡醒了爸爸再陪你。”“不要不要!”小宴禮又開始蹬腿,他好不容易才坐起來的又給大爸推倒,氣得他坐起身抱臂背對著大爸,小小的背影,給氣成小煤氣罐似的,圓圓滾滾,奶凶奶凶的。冬灼湊過去看兒子生氣的樣子,小臉皺巴著,見他湊過來,‘哼’了聲生氣的別開臉。他沒忍住笑了,也跟著坐起來,然後拿過手機,故作嚴肅的打電話:“喂?是壞蛋嗎,你問我家有沒有不睡午覺的小朋友?”小宴禮:“?”腦袋悄咪咪的看了大爸一眼。“有啊,我家有一個不午睡的小朋友。”小宴禮噌的跳起來,撲到大爸懷裏,嚇得連忙擺手,小肉手被嚇得發抖,一副要被嚇哭的樣子:“家裏沒有。”冬灼牢牢把撲過來的兒子抱住,與此同時對電話那頭回答:“哦,你們那邊有好多個壞蛋啊,專門抓不睡午覺的小朋友去吃掉?”說著故意低頭看了眼小宴禮。小宴禮急得快要哭出來了,他又站起來,在床上急得跳腳:“寶寶剛要睡覺的!不要壞蛋!大爸不要叫壞蛋來家裏。”“你們要來十個壞蛋啊?”冬灼見小宴禮開始要哭,沒忍住又逗了兩句。“哇……”小宴禮崩潰的跌坐回床上,悲痛欲絕的把臉埋在手裏,撅起屁股趴在床上開始大聲哭嚎:“嗚嗚嗚嗚才不要壞蛋……”“如果小朋友睡覺就不來抓是嗎?”冬灼被兒子這個哭姿逗笑,低頭拍了拍兒子的小屁股:“你要是睡覺我立刻叫壞蛋走開。”小宴禮抬起頭,含淚的雙眸眼淚吧噠吧噠的掉,聽大爸這麽一說哭聲戛然而止,然後瘋狂點頭:“寶寶睡覺。”說完立刻自己躺好,還扯過小被子蓋在肚子上,緊緊閉上眼睛,纖長的睫毛還掛著眼淚。就在冬灼想著不再嚇他時,小宴禮睜開眼,又開始哭。“嗚嗚嗚嗚可是我眼睛閉不上,就是閉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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