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因為多伏案工作跟直播工作, 再加上某隻狼的高需求,時不時的高難度動作,他的肩頸時常酸脹疼痛, 所以按摩變得格外有必要。房間燈光昏暗。按摩椅上, 男人冷白的背部在燈光下一覽無遺,皮膚緊致白皙, 完全看不出的年齡狀態, 左肩胛骨處的黑色水滴印記宛若是這副身軀最豔麗的一筆。被揉搓至發熱的精油由腰身往背上推,白皙的皮膚很快被染上一層光亮,宛若凝玉被鍍上光。時不時響起的歎息聲讓旁邊的某隻狼心情有點糟糕,怎麽能給外人聽了去。那必須是不可以的,隻能他聽,於是翻身坐起, 朝著兩個按摩師揮了揮手, 示意他們出去。或許是被按摩得舒服了, 蘇雋鳴趴著手臂上,漸漸合上了眼。全然不知按摩師換了個人。準確來說, 換了隻狼。私人按摩室的門被兩位按摩師帶上, 屋內很快陷入安靜, 隱約響起精油與皮膚摩擦過的黏膩聲響。淺麥色寬大修長略帶粗糙的手揉搓著精油,用掌心覆蓋上白皙細膩的背部,在推著背時結實的臂膀隱約緊繃著肌肉線條, 是在控製力度不弄傷睡著的蘇雋鳴,盡量克製著自己的手勁。但還是弄醒了蘇雋鳴。蘇雋鳴覺得背部被摩擦得有些熱, 主要是背上這隻手的好像跟剛才按摩師柔軟的手不太一樣, 怎麽有點糙呢?這個感覺……有點熟悉。他枕在手臂上, 緩緩睜開雙眸, 眸底透著剛醒來的惺忪之意,在按摩椅正對方有個金屬櫃子,正好倒映出正在他身後按摩著的某隻狼。可能是知道自己被他弄醒,那兩隻手就放在背上沒敢動,生怕被他批評。他不動聲色垂下眸,眸底浮現幾分玩味,將腦袋繼續枕在手臂上,輕聲道:“按摩師,你弄疼我了。”這一聲溫柔的抱怨,差點讓某隻狼繳械投降。冬灼咳了咳,以為蘇雋鳴還沒發現自己,便捏著嗓子,模仿著剛才那個按摩師的聲音:“對不起,我小力一些。”然後將手勁放緩,並試探問:“這樣可以嗎蘇先生?”“我肩膀不舒服。”蘇雋鳴說道。冬灼連忙把手放到肩膀上給他揉摁著,感覺到這裏的肌肉確實有些緊,盡職盡業的職業扮演必須要有的步驟他一個沒有落下。“蘇先生的肩膀有些僵硬,是平時工作經常低頭,很辛苦吧?”蘇雋鳴聽著身後這家夥的聲音,想不到這家夥還能有配音的天賦,學得還真像,要不是他已經發現了。他笑了聲:“除了工作還有其他讓我也總是用到肩膀的,確實有些辛苦。”冬灼沒想到蘇雋鳴會這麽說,這種私密的事情怎麽能跟其他人說呢,突然的有一種像是換個角度窺探親密無間的既視感,莫名有一些刺激。“比如呢?”蘇雋鳴心想,還真的敢問啊,他枕在手臂上的腦袋輕微調整:“有時折到肩上什麽的,挺煩人。”冬灼動作一頓:“你不喜歡?”“會累啊。”蘇雋鳴笑著:“再往下摁一摁。”“腰也會累嗎?”冬灼感覺到手上的精油已經幹了,拿起旁邊的精油擠到手中,揉搓熱再覆蓋在腰身上。這截纖細的腰真的是看一次奪一次魂,百看不膩,所以他怎麽可能讓別人按這裏,必須隻能他來按。“當然會累。”蘇雋鳴感覺這裏被摁的力度恰好到處,舒服的歎息一聲:“這樣好舒服,繼續。”他說完,就感覺推著腰身的手停滯了幾秒。像是猜到了什麽,唇角微陷,不顧某隻狼的死活繼續。按摩室裏開著暖氣,溫度適宜舒服,不大可能會出汗。某隻化身為按摩師傅的狼卻出了身汗,明明身上也是穿得涼爽,下半身圍著浴巾,硬是被愛人的幾聲舒服歎息給弄得精神恍惚,思考自己是不是在折磨自己。這不好玩。蘇雋鳴感覺按摩著腰部的這隻手好像出汗了,沒忍住將臉埋在臂彎裏輕輕笑出聲。不笑還好,一笑冬灼就察覺到什麽了。冬灼大手將這截腰身完全握住,他俯下身,湊到蘇雋鳴耳畔:“蘇先生,你還有哪裏不舒服的嗎?”“沒了。”蘇雋鳴聽到冬灼恢複了原來的聲音,扭過頭,對上他雙眸的深沉暗湧,笑得更深了:“怎麽能繼續勞煩陸先生當按摩師呢。”“那是不是該到我了?”冬灼聲線有些暗啞,目光掃在蘇雋鳴的唇瓣上,喉結滾動。蘇雋鳴勾唇笑著,知道他盯著哪裏:“該你什麽了?”“你知道的。”“我不知道。”冬灼知道這男人在逗他,他深呼吸一口氣,還是沒戳明,有了溫泉那一遭他現在似乎也有什麽理由去‘懲罰’:“你知道。”“我不知道。”蘇雋鳴忍著笑,翻身想要坐起。卻被結實有力的雙臂圈在按摩椅兩側不讓他起身。左肩胛骨上的印記被吻了吻,落下滾燙的吐息,以及耳畔低沉又委屈的詢問:“你知道的嘛。”蘇雋鳴再也忍不住了,趴在臂彎裏笑出聲,他其實還想說一句‘不知道’,但是這家夥的聲音好像下一秒就能哭出來,雖然他也蠻想看陸冬灼哭的。“你笑我?”冬灼將吻落在這纖細潔白的肩膀處,俯下身在他耳畔說道:“蘇雋鳴,你好過分啊。”“我哪裏過分了?”細碎的吻耳朵處落下綿密頻繁,與吐息一起交織著,惹得心頭酥麻。“你哪裏不過分,明明知道別人在給你按摩,人家問什麽你就答什麽,什麽事都往外說,羞不羞啊。”冬灼用手臂將人從床上圈起來,幾乎是將人圈抱在臂彎裏的姿勢,輕而易舉就把原本趴著蘇雋鳴翻過身抱了起來。蘇雋鳴被抱了起來,他知道冬灼故意惹他:“那我說的不是事實嗎?”“如果不是我是其他人你也說?”“是你我才說的。”冬灼把蘇雋鳴從臂彎裏放在床邊,拿過旁邊的浴袍展開,給他穿上,沒有給他係腰帶,雙臂撐在他身側垂眸看著他:“剛才那種情況是我也不許說。”蘇雋鳴無奈笑了,他係著浴袍的腰帶,迎上近在咫尺的目光:“你連自己的醋都能吃的嗎?也是你自己問的,我就說了能怎麽樣。”“也不能說。”冬灼垂下眸,看著那隻白皙修長的手纏著浴袍帶。“為什麽?”“太刺激了。”蘇雋鳴又笑了:“?”“就那種說不出的感覺。”冬灼見他穿好浴袍,便將他麵對麵托抱起來,讓他居高臨下看著自己:“你把我跟你之間的事情告訴給外人聽,羞恥感,刺激感。”“你覺得可能嗎?”蘇雋鳴雙臂撐在冬灼肩膀上,垂首抵著他額頭,笑道:“我是瘋了嗎跟別人說我跟你的事,是你臉皮太厚還是我臉皮太厚,要不是為了逗你我才不說。”“那你真的肩膀疼嗎?”“你說呢,總是把腿壓在肩上能不疼嗎,你以為我還是十七八歲那種身板很軟的孩子嗎。”蘇雋鳴說:“你知道我多少歲了嗎?”冬灼並不是很愛聽蘇雋鳴提到年齡的事,因為他們的年齡是無法用現實的計算方法去估算,但又事實勝於雄辯,數字是在與日俱增,無形中也會給他一種壓力。他抱著蘇雋鳴走出按摩室,穿過玻璃天花的走廊,回到他們的小別墅裏。這是這兩天他們打算待著的度假村,想要一個沒有孩子在的獨處二人世界。“我不管你多少歲,反正我在你就在。”蘇雋鳴抱著冬灼的腦袋,聽出他聲音裏略有些不悅的語氣,他放緩語調哄道:“好了,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想表達的不是我的年齡問題,是我的身子骨本來就不軟的。”“我說你軟就是軟。”冬灼穩穩托抱著蘇雋鳴,用腳尖推開臥室門,走到床邊將他放下,沒等他反應過來便單膝抵著在床邊,附身而上:“你可以證明給我看,你的身子骨能比那些十六七歲的韌性好。”“我不想證明。”蘇雋鳴翻過身,想著要躲開冬灼,卻被他圈抱著拉了回來。“乖乖,你剛才那樣說我真的很傷心的。”冬灼半跪在他身上,彎著腰抱住他,聲音低沉悶啞:“你明明知道我最害怕的就是沒有你,你總是提到年齡的事情,你就是三十幾歲怎麽了,可是你看起來越來越年輕了呀。”事實也確實是如此。就從身體裏有了冬灼的狼王血後,他的新陳代謝能力比正常人的八倍,也在身體健康狀態日漸變好的情況下,又在生了小宴禮後,懷胎十個月肚子裏這個有著三位狼王血脈的小家夥,也讓他的狀態越來越好。能說是膚齡呈現越來越年輕,飽滿,越來越緊致的狀態。他也經常被嫂子林依依笑話說越活越年齡現在看起來就好像二十幾歲的一樣了。“好,我知道了。”蘇雋鳴聽出冬灼的語氣情緒,抬頭親了他一口哄道:“我以後不說了可以嗎?”“但你剛才已經說了,那我就是傷心了,怎麽辦?”冬灼雙臂撐在蘇雋鳴身上,垂眸凝視著他,眸底深沉:“乖乖,你得哄我啊。”蘇雋鳴心想雪狼這一家人愛撒嬌脾氣多花樣多真的是遺傳的吧。小雪瑞是這樣。陸冬灼是這樣。小宴禮也是這樣。他現在能明白為什麽當年陸應淮一怒之下會離開西爾克,明明愛人還在西爾克也還是無奈的走了,估計年輕的雪瑞也沒少氣陸應淮。“好,我哄。”抬臂環過冬灼的脖頸吻上他。但是對於貪心的狼來說吻怎麽可能夠。“乖乖,你得證明給我看,你能比那些十七八歲的還要軟。”“怎麽證明?”冬灼躺下,他隨意屈膝,而後拍著自己的結實腰腹,挑眉看向蘇雋鳴。蘇雋鳴無奈,知道了他的意思,無奈寵他,翻身坐了上去:“行,我證明給你看。”說完他就看見冬灼露出黑色的大尾巴。蓬鬆的黑色狼尾巴尖彎曲著,不經意間掃過他的腰腹跟手臂,看似柔軟順滑的毛發實際上是有一些粗糙的,畢竟還是犬科動物的毛發。“試試這個?”冬灼笑。蘇雋鳴額頭突突,抬手壓下這根不斷靠近自己的狼尾巴:“收回去。”“一次?”“我不要。”“回家宴禮我帶,一定不惹他哭。”……最後,蘇雋鳴眼尾染著紅窩在冬灼懷裏,把那討人厭的狼尾巴推開,羞惱瞪著他:“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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