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說:冬灼:我先去洗個冷水澡,受不了。蘇教授:(無辜臉)第77章 奶狼77蘇雋鳴全然不知落荒而逃的某人, 在廁所一呆就是一個小時,最後還是難以瀉火,跑去健身房瘋狂健身, 躁動難耐的消耗著自食其果。此時健身房裏, 坐在推胸器械前的冬灼,結實有力的雙臂在推著器械時肌肉線條繃緊, 勾勒出充斥著荷爾蒙的紋理質感, 汗從臂膀處滑落,滴落在淺灰色的地板革上,仿佛隔著單薄衣物都能感受到那份撲麵而來的力量感。如果認真看的話,就可以看到推胸器械的重量已經被加到了最大的配重100公斤。隻見他俊美的臉龐上毫無表情,由著汗從臉上各處滑落,沒過眼梢也沒有任何反應, 雙臂動作輕鬆的推動著, 仿佛感覺不到手臂上的重量。要不是身上已經大汗淋漓, 胸膛的微微起伏,眉間滑落的汗滴都不足以印證他有在用力。而且已經達到了最高的重量, 推動的速度依舊很快, 像是不知疲憊那般, 以普通人不可能達到的速度正在進行著。應該不能說是在訓練,而是在發泄。動靜還不小。“……沒事,顧醫生說現在還需要觀察, 還不確定會造成什麽樣的影響。關於那個計劃,陸先生, 我還是不想因為我的問題暫停, 如果這件事我不主動去做的話, 就沒有人願意去冒這個風險了, 我不可能讓那麽多隻雪狼白白犧牲的。”“且不說我動的是誰的利益,但拿我父親作為推手想抹黑我父親我絕對無法容忍。”蘇雋鳴正接著陸應淮打過來的電話,電話內容不外乎是知道了他身體的情況,想讓他暫停一下計劃,不讓他來西爾克,他試圖說服陸應淮,因為如果陸應淮不鬆口,他可能沒有很大的機會能夠去西爾克。“我知道你心切,但這件事並沒有那麽簡單,先不要著急,聽我的,先放一放。最近我收到了暗網最近有人會天價出售雪狼的活器官,很有可能是用雪瑞的血積存活養的器官。這對現在來說不是一個好消息,我不確定現在放出這個消息的人他的目的,尤其是對你而言,很不安全。”就在蘇雋鳴拿著手機路過健身房時,忽然聽到裏頭傳來傳來重物砸落的巨響,眸底倏然一沉,還以為是什麽事立刻走進裏頭。結果站在門口時,腳步一頓,那麽大台坐姿推胸機散架了,砸落在地板革上時輕微的粉塵揚起。蘇雋鳴怔住在門口,他拿著手機的手僵在半空,看著罪魁禍首淡定的起身後推胸器械直接分解,頓時間欲言又止:“……你,幹嘛?”這家夥是什麽大力怪,推胸機都能玩廢,這東西他還沒練過呢。然後就見冬灼渾身都是汗,像是練了很久的樣子,這家夥該不會從他房間出去後一直在健身吧?大晚上的健身……?冬灼喘息著,扯過胸前的衣服擦著臉頰上的汗,手臂的汗順著抬起的動作滑落,低頭擦汗時抬眸看了眼蘇雋鳴。可能是剛運動完,身上帶著揮散不去的躁鬱氣息,優越立體的五官透著幾分說不出的狠戾,尤其是眼神,幾乎是可以吃人。怪凶的。蘇雋鳴:“……”那麽凶看他幹嘛。電話那頭陸應淮的聲音響起:“怎麽了,冬灼那小子在拆家嗎?”就在這時,蘇雋鳴看到冬灼朝自己走了過來,那種說不出的壓迫感讓他下意識貼著門框,握著手機的手不由得收緊,怎麽突然感覺這家夥有點不太對勁。他緊張得咽了咽口水,眸光微閃:“……”冬灼走到他跟前停下,呼吸略粗,身上運動過後的熱度還未散,汗與熱撲麵而來,身前的衣服已經濕透,隱約可以看到呼吸間起伏的胸膛弧度與肌肉線條,體格與身高優越在靠近時無形中透著幾分危險。隻見他朝著蘇雋鳴伸出手。當透著熱意的手臂伸到麵前,以為這是要做什麽,蘇雋鳴下意識的側過身緊閉上眼。冬灼拿過蘇雋鳴的手機放到耳邊喊了聲“大爸”,垂下眸就看見這男人貼著門,肩膀緊繃微縮,睫毛害怕得輕顫,最後偷瞄自己一眼,跟自己要做什麽似的。他心想,要做剛才就做了,也不至於來玩廢健身器械。這男人怎麽那麽不驚嚇。空氣似乎尷尬了那麽幾秒。蘇雋鳴感覺到也僅是透著汗意的胸膛微微蹭過自己的手臂,耳垂似乎被滾燙的手指碰過,然後拿走了自己的手機,強勢的溫度轉瞬即逝,頭頂還傳來一聲‘大爸’,總不能是喊他。他小心翼翼睜開眼,瞄了一眼,見冬灼隻是拿走自己的手機跟陸應淮打招呼,頓時鬆了口氣。“我有那麽凶嗎。”冬灼見他如釋重負的樣子。蘇雋鳴站好,故作淡定的扶了扶眼鏡,別開臉:“剛才我以為你要揍我。”又是把健身器材練廢,然後氣勢洶洶走向他,怎麽看都是像要打架的,雖然也不知道這家夥是怎麽回事。冬灼無語地輕笑出聲:“我舍得麽?”蘇雋鳴:“……”冬灼看了幾眼蘇雋鳴,隨後轉身去跟自己的大爸聊天:“大爸,暫時別讓他弄那個什麽計劃了,他現在身體吃不消,昨晚差點沒把我嚇死。”蘇雋鳴皺著眉立刻跟上去,伸手拉住他的手臂想阻止:“別亂說,這件事我一定要做的。”冬灼見他要搶自己的手機,憑借著身高優勢舉高手機不讓他碰,提高音量跟電話那頭說:“大爸,我現在已經長大了,能自己做決定了吧?”蘇雋鳴搶了個空,他抬頭盯著被舉高的手機,慍怒看著冬灼,聽到他這麽說眉頭緊皺著:“你要做什麽決定?”“這是我們雪狼跟那些人的事,你不要再被牽扯進來了,乖乖的養好你的身體。”冬灼跟著蘇雋鳴這麽說,也是跟電話那頭的大爸這麽說。蘇雋鳴眸底蕩開漣漪,他麵露錯愕,也有點慍怒,像是對冬灼這番要把他推出事件外的決定很是不滿,深呼吸一口氣,伸手繼續要去拿回自己的手機:“手機還給我!”冬灼抬起另一隻手摁住蘇雋鳴的腦袋,側過身沒讓他拿到手機,或許是聽到電話那頭大爸略有些猶豫的語氣,他愈發堅定:“大爸,我是認真的,如果因為爸比的事再把蘇雋鳴牽扯進來,我心裏真會不好受。那些人一定會有行動,您肯定他們是動不了的,所以哥哥他們很安全。”“要麽是想動我,要麽就是想動蘇雋鳴,相比較之下,顯然是蘇雋鳴比較好動手,畢竟他比較弱,又心軟。”蘇雋鳴聽到冬灼又說自己弱,手機搶也搶不到,頓時氣得麵無表情,站在他麵前盯著他,語氣稍微嚴厲:“你別插手我的事。”說著要躲開冬灼摁著自己腦袋的手,這個姿勢實在是太憋屈了。冬灼哪裏會讓他躲,他就要讓這男人好好聽著,見他要躲自己的手,便將手稍稍用力,直接往下扣住他的後頸把他拉到自己身前。一個踉蹌,蘇雋鳴猝不及防的被拉到跟前。冬灼彎下腰,保持拿手機的姿勢,另一手扣著蘇雋鳴的後頸俯首靠近他,目光凝視著他,對著電話那頭繼續說:“蘇雋鳴是唯一一個接受了狼王血被改變體質的人,那些人知道了能不瘋狂嗎,大爸,如果到時候他們要挾您,拿爸比的心髒換蘇雋鳴,怎麽辦?”“或許蘇雋鳴對您來說非親非故,但他對於爸比,對於我都有著很重要的意義。一年前他在我麵前一次又一次受傷我救不了他,我當時就已經很痛苦,為什麽我抱不了他,為什麽我救不了他,甚至還要他來救我,他自己明明都那麽虛弱。”“現在我長大了,真要有人在我麵前動他,我會瘋的。”過於赤誠炙熱的眼神,近在咫尺的吐息,直白袒露的保護欲,還有被強迫著拉近的距離,都讓氣氛變得曖昧。蘇雋鳴垂下眸,抿了抿發幹的唇,不去對上他的眼神,順著自己的呼吸壓下又開始亂無章法的心跳,伸手扯了扯他胸口的衣服,小聲道:“……可以了,別說了。”冬灼聽著電話那頭的沉默,低頭看著蘇雋鳴:“所以大爸,這趟渾水,既然我們已經能夠變成人來處理,就不要再牽扯到其他無辜的人類了,好嗎?”蘇雋鳴蹙眉,他抬眸對上冬灼認真的目光:“什麽叫牽扯到無辜的人類,我這是為了保護你們,我做了那麽久的事情,包括我父親也為了你們做了那麽多的事情,這不叫牽扯,我們在不知道你們能夠變成人類自保的時候,自然是要拚盡全力的保護你們,這是我的責任,不是嗎!”“你們不能因為已經能變成人,自己能保護自己,就把我們做過的所有努力,所有事情全部抹掉。”“……這不公平。”身前的男人大約隻到他的鼻尖,身型清瘦,也是能被他一下子圈入懷裏,而且還身體不好。可就是這樣一個性格倔強臉皮薄的人,對保護雪狼的這件事尤其的執著,甚至已經到了超過自己能力範圍的事都要執著的去做。冬灼聽到蘇雋鳴對他這番話的反駁,估計是真的觸到底線生氣了,眼眶都紅了。他心裏突然有些不是滋味,自己自然不是這個意思。“主人,我……”“是,你現在是厲害了,你長大了,不需要我保護你,你背後還有應淮狼圈保護你,有你大爸保護你,你們已經不需要人類保護你們了。”蘇雋鳴看著冬灼,眼眶漸紅,或許是察覺到自己失態,也無暇顧及:“我是身體不好,或許現在對你們也沒有作用,但是……”他說著有些哽咽,垂放在身側的手攥緊了幾分,態度依舊沒有一絲鬆動:“但是在我心裏,不論你們能不能變成人,我都會毫不餘力的保護你們,因為這是我的責任。”“不是你說我沒用我就放棄不去這麽做,我會盡我的努力,在我的能力範圍內,不誤事的情況下去做,你說我蠢也好,自不量力也好,繼續保護雪狼這件事我還會做。”“我感恩雪狼曾經救了我,所以我也會救你們,就算我走不動了,沒幾口氣喘了,我也會這麽做。”“我希望你們能重新回到西爾克草原,摘下電子監控,毫無顧慮的自由奔跑。”冬灼對上這男人發紅卻篤定的雙眸,倏然間,有點懊惱自己說的話。他竟然把這男人弄哭了。“哥,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要這麽說你的,也不是說你真的弱”蘇雋鳴側過身別開臉,吸了吸鼻子,冷淡道:“不用道歉,我已經生氣了。”冬灼:“……”他懊惱的打了一下自己的嘴。這嘴啊。作者有話說:冬灼:慘了,本來就還沒哄好老婆,現在數罪並罰。第78章 奶狼78“冬灼?蘇教授?”電話聽筒那邊傳來陸應淮的叫喚。蘇雋鳴聽見了, 垂下眸,不溫不熱說了聲:“你們聊吧。”說完頭也不回的走回自己的臥室。寬鬆的家居服襯得背影清瘦,肩膀低垂, 肉眼可見的情緒低落。冬灼看著蘇雋鳴離開的背影, 手抬了抬,像是要叫住他, 又欲言又止, 臉上又是內疚又是懊惱,他煩躁的揉了揉後腦勺,拿起手機跟他大爸說:“怎麽辦,我好像把他弄哭了。”電話那頭的陸應淮沉默了幾秒:“我雖然有時候不同意你爸比那麽倔,但我從不會對他這麽說,至少他堅持的東西我沒有資格因為危險而去否認他去阻止他, 兒子, 說實話, 你剛才說的,有點傷人, 不尊重人。”“嘭”的一聲, 走廊中間的臥室門被用力關上, 門口的綠植盆栽大葉子都跟著抖了抖。“……”冬灼被這動靜惹得肩膀一哆嗦,他看了眼不遠處的臥室,確實他已經感受到蘇雋鳴真正的生氣了, 這男人從來動作都是輕手輕腳的,也說實話, 他有時候是有些惡劣, 也都沒有像現在這會這樣。就連昨天吻了他, 也不是這樣生氣。“我其實不是那個意思, 我隻是擔心他出事。”“冬灼,當年我跟你爸比吵過無數次,我都沒有說服他離開西爾克,他也不是不知道西爾克危險,但他依舊沒有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你知道為什麽嗎?”“為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