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慎偲莫名的耐心讓墨靜殊有些不安,可更多的則是想著李雲偲,她和連營說好,拿到瓊花露,所有的人都必須撤離蜀都城。今天夜裏,蜀都的城門就會大開。


    為的就是給李慎偲一個新婚之夜的驚喜。


    墨靜殊坐在冰冷的床上。


    李慎偲沒有走,隻是坐在邊上。


    “本王很好奇,為了一瓶忘情水,你可以不故李雲偲,嫁給本王。”


    墨靜殊抓著床單的手緊了緊。


    忘情水。沒有錯,慕容青華送來的資料上寫的很清楚,瓊花露又名忘情水。飲用之人會忘記之前用情至深之人。


    天涯海角,與君誓 54、王爺應該要對我有信心才是


    “隻要兩個人裏,有一個人沒有忘記,就可以了。”


    墨靜殊很安靜。從來沒有這一刻這麽安靜過。如果是別人來問墨靜殊這個問題,墨靜殊或許還陷在剛知道那種事情的悲傷裏出不來。


    她仰起頭,在李慎偲取下紅蓋頭之後,就這麽和李慎偲對視著。


    李慎偲在這一瞬間,從來沒有過的心跳蔓延開來。那充滿了愛戀的眼神好像一下子穿越了時空一樣,回到了前世。


    看的墨靜殊有那麽一瞬間的閃神。接著她立即以皺眉的表情回應了李慎偲,而李慎偲也在那一刻回過神來。手指攀撫住墨靜殊精緻的臉頰時,李慎偲細細的看著墨靜殊。


    “他真的值得你如此嗎?”


    李慎偲不是第一個問這話的人,而墨靜殊的答應從來沒有過否認。


    她的眼中閃過一絲輕蔑。在別人問這話時,她還會略微想一下要怎麽回答,可是李慎偲不用。因為他是最沒有資格問這句話的人。


    “王爺從不懂什麽叫從一而終的愛,自然不會明白感情之中,為了所愛之人付出,是多麽幸福的事。”


    李慎偲的心中騰升起的憤怒是不可理喻的,抓著墨靜殊下巴的手指用力之大,似要將之捏碎了一樣。


    墨靜殊疼的皺了下眉頭,卻是依舊冰冷如水一樣的看著李慎偲。


    “從一而終的愛情,墨靜殊,你以為嫁給本王,你還可以從一而終嗎?”


    墨靜殊隻是看著他,至少在上一世,她和李慎偲之間就沒有發生過什麽,所以這一世,她確定,他們真的不會發生什麽。


    笑從墨靜殊的嘴角蔓延。等她發現時,才愰然,這個除了自己親信的人,無法做出笑這個動作的毛病竟然好了。或者說是因為李慎偲而染上的,現在因為他又好了。


    看著她冰冷冷的笑容,李慎偲一個俯身直接將人壓在了身下。


    吻從墨靜殊的臉頰開始,墨靜殊沒有躲避,她如同木偶一樣的躺在那裏,“王爺是要做皇帝的人,真做下去,日後的史官在寫在我的時候,落一筆王爺與雲王妃共覆雲雨,王爺也不在乎嗎?”


    冰冷而刺激的話從墨靜殊的口中說出來。李慎偲的動作停了下來,高大的身體僵在那裏,唇還貼在墨靜殊纖細的脖子處,他溫熱的氣息噴在墨靜殊的下巴處。


    而李慎偲真的在意墨靜殊說的這些嗎,不在乎吧。可是墨靜殊就是想刺他。


    再撐一點點的時間,墨靜殊在心裏對著自己說著。不管是身體還是心理,她都是極為噁心的。可是這個時候,她隻能忍著。因為蜀都城的情況她不知道。


    城門一定會開,而她能多拖一些時間,晚一些告訴李慎偲,那麽李雲偲他們離開的時間就更有保障。看劍他們應該快到了吧。


    墨靜殊有一點點的失神。


    “哈,哈哈。”


    李慎偲怪笑了三聲,然後支起了腦袋,目光死死的看著躺在自己懷裏壓抑著什麽情緒一樣的墨靜殊。


    她是害怕的吧,想到這,李慎偲的心裏莫名的有種奇怪的快感,一副很享受這種折磨著她的過程。


    “雲王妃?雲王妃的名字,本王沒記錯,是叫墨靜殊,你現在是神雲殊,本王當上皇帝,你覺得你還能成為墨靜殊嗎?”


    話語間,修長的指尖來到花紋繁複的衣襟處。墨靜殊收了冷笑,麵無表情。


    “皇位是靠著與前朝餘孽聯合篡的,女人是自己的嫂子。李慎偲,你是真的沒有底線了。”


    沉重的身體猛然再次覆蓋到墨靜殊的身上,這一次,連著衣襟直接拉開,露出裏邊白色的褻衣。


    “墨靜殊,你越是這般伶牙利齒,本王就越發的想要你的緊,你說本王該怎麽辦,本王可是要當皇帝的人!”


    說著,李慎偲竟是直接將某處已經有反應的地方直接抵在了墨靜殊的身上,墨靜殊完全沒有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喉頭一頭不適,竟是要吐的模樣。


    李慎偲整個人都陰沉的嚇人。


    他死死的掰正墨靜殊的臉。


    “墨靜殊!你找死!”


    “不,王爺,我捨不得死,所以在出城時,我便吩咐了所有的軍隊,今夜戌時一到,便大開蜀都城門。是從這裏到都城的距離近,還是北堂的大軍到達蜀都城門的距離近呢?”


    墨靜殊強壓著想吐的心理,倔強的與李慎偲對視著。


    李慎偲的臉色更加青黑了起來。


    他冷冷的看著墨靜殊,是嗬,想讓這樣一個女人乖乖就範,怎麽可能。


    “墨靜殊,你以為這種本王就會放過你嗎?蜀都城門大開,你又想玩什麽花樣?”


    和北冥宣一樣,李慎偲也是個疑心病極重的人。不然,也不會上一世,自己與他成親,他從來都不碰自己,隻怕是因為害怕自己體內的毒會傳給他吧。


    墨靜殊慘烈的笑,笑的如同一個瘋子。


    “想知道實話嗎?”


    李慎偲死死的捏著墨靜殊的下巴,那種恨不得將她弄死的眼神,讓墨靜殊感覺很熟悉。


    這才是李慎偲該有的表情。


    “你敢不說實話嗎?”


    “王爺可以試試。”


    墨靜殊很平靜的樣子。


    李慎偲不動了,腦中在盤算著怎麽應對墨靜殊。


    “交易是王爺現在唯一的出路,而我的要求對於王爺而言十分簡單。”


    李慎偲狐疑的看著墨靜殊。


    “隻要王爺不強迫我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我便哪裏也不去。如果王爺一定要如何。那麽,我也不會這麽容易妥協。”


    說著,也不知從何而來,她的指間,一片薄薄的刀片就這麽壓在了李雲偲的大動脈處。


    李慎偲傻了,在將墨靜殊接到這裏的時候,他仔細的將她所有的武器都取了下來。這刀片卻是沒有防住。


    也是,墨靜殊準備將它縫在了腰帶間,隻要李慎偲不碰腰帶,她就不會動這刀片,而他動了,所以這刀片很自然的就會呆在她想讓它呆在的地方。


    “你以為本王會相信你?”


    “王爺,我是雲王妃,是諳尊國的人,北冥宣是前朝的餘孽,靠的是北堂的軍力,現在上京城已經亂了,非要在你們之間選擇一個人,從這個角度來說,王爺應該要對我有信心才是,不是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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