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屈霞帶著試探與誠意向李羿展示了屈家的實力,而項家之所以是三姓之首,隻因一位三品超凡境的武夫項雄,若沒有這位大神屈家才是綜合實力最強的。閑話就不扯了,咱們來看李羿的下一步行動。
話說李大才子依然保持著晚睡晚起的惡習,眼看快到正午了李羿還賴在床上,清夢未終的他被項瑩急切的聲音和毫不避嫌的拉扯吵醒,要知道現在的衛公子衣著清涼啊。
李羿睜開眼睛怒道:“項瑩你幹嘛!你個女孩子家家的怎麽也不注意點!”
項瑩急切道:“你快躲躲,我哥要來了!”
李羿捂著被子疑惑道:“項英?他來幹嘛?”
項瑩說道:“我哥要和你一絕生死呢!”
“何故要生死相搏啊?”
項瑩把衣服扔給李羿說道:“來不及和你解釋了,快穿衣服躲一躲!”
項瑩像丫鬟一樣幫李羿穿著衣服,後者問道:“不是,你哥又打不過我,我躲什麽啊?”
項瑩答道:“我哥這回動了殺心,他去找雄爺爺借來了鳳凰戟,那可是我項家神兵,是用我項家數代高手的英靈和鮮血喂養的!”
聽聞此言,李羿輕笑道:“項家神兵鳳凰戟?好怕怕哦!不過,這實力上的差距可不用靠兵器就能彌補的,所以不用躲。”
正此時,手持鳳凰戟的項英來在了院中,這鳳凰戟是一長一短兩把戟,長戟為鳳,短戟為凰,楚人信奉神鳥鳳凰,認為鳳凰是不死戰神,即便是身受重傷也能浴火涅盤。
這鳳凰戟相傳就是用鳳凰血加上天外隕鐵煉製而成,至於真假無從考證,不過上麵附著項家英靈,並且曆代使用者都以鮮血喂養,此話卻是不假,絕對算是神兵利器了。
見項英氣勢洶洶,項瑩立刻擋在了李羿身前,說道:“哥,你別衝動!我倆的事,不要你管!”
項英怒道:“衛樂!你躲在女人背後算什麽男人!”
李羿笑道:“知道自己不是我的對手,特意拿件神兵來撐場麵,你就是男人了?你以為拿了兩把鐮刀,我就怕你不成!”
項英怒道:“今日你說什麽都得死!你敢欺負我妹妹,還不娶她!當真以為我項家沒人嘛!”
聽聞此言,李羿一臉疑惑地看向項瑩,問道:“你跟他說什麽了?我什麽時候欺服你了?教場那次也算?”
不等項瑩開口,項英怒道:“你抱了瑩妹,還親了她,你還想怎樣?衛樂你受死吧!”說完左手一甩,短戟劃出一道弧線直奔李羿腰間。
李羿用左手推開要幫自己擋下這一擊的項瑩,右手亮起金光去接戟,結果整個人卻被擊飛,還撞塌了一段院牆。
片刻後,李羿轉著右手腕跳到院中,玩味道:“真有點意思啊!這鳳凰戟上竟附著項家先祖的人魂之力,難怪會是神兵。”
此時項英已然取回短戟冷聲道:“若不是怕傷到瑩妹,剛才那一擊的威力還要大上許多!你的手臂怕是要斷掉!念在你方才有意保護瑩妹,我給你個機會,娶了我妹妹,我便不殺你!”
李羿搖頭笑道:“仗著神兵在手,才敢這般囂張,項將軍啊,我還是那句話,心境!心境很重要。”
項英提戟指向李羿說道:“今日我可不是來與你一較高下的,若是你不答應娶瑩妹,那明年的今天便是你的忌日!”
李羿歎惜道:“不是,你哪來的自信啊?以為這樣就能殺得了我?”
項英以為李羿會用儒道的言出法隨逃走。瞬間來到李羿近身開始肉搏,不給他調動浩然正氣的機會。
李羿將金剛神功凝在雙臂,他不能把金剛神功全使出來,因為他的金剛神功辨識度太高,所以隻能將金剛之力賦於四肢,再以佛法化氣和氣基,用武功招式與之周旋。
二人交戰了幾個回合之後,景欣與她父親景智趕來。景智大喝道:“項英,你這是我景家宅院,衛公子是我景家貴客!你在我這動粗可是沒把我景氏一族放在眼裏?”
項英聽聞一邊與李羿纏鬥一邊說道:“回叔父,待小侄誅殺此賊,定然向您賠罪,任憑處置!隻是此時此刻還請叔父不要插手。”
景智看向景欣麵露難色,景欣附手在父親耳邊小聲說道:“爹爹,我斷定這位衛公子是位扶龍之臣!”
景智一臉疑惑,見女兒一臉篤定,他再次確認道:“你憑什麽這麽肯定?”
景欣小聲答道:“之前紫微星獨鎮北宮的天相,族中長輩不就說北魏將有能臣出現,結果李羿李修緣便橫空出世。衛公子之才不遜李羿,論武功更在他之上,這還能有差嘛?”
景智想了想點頭道:“為父明白你的意思了。”而後凝聚浩然正氣說道:“衛樂在我身後!”言出法隨將李羿傳送到了他身後。
景欣立刻上前關切道:“衛哥哥可有受傷?”
李羿給了她一個曖昧的眼神,隨後行禮道:“多謝景大夫出手相救。”
景智微微點頭然後對項英說道:“項英侄兒,不管你與衛公子有什麽過節,這畢竟是在我景家,那就得按我景家的規矩來!我也說過了,衛公子是我景家的客人,若是讓你在這打傷了他,那我景家還能招到門客了嘛!”
項英提著鳳凰戟來到景智麵前行禮道:“叔父,侄兒多有冒犯確實有罪,但事關女子名節,若放任此賊不管,那我項家的臉麵也要丟盡啊!”
李羿剛要開口辯解,卻被景欣伸手攔住,一個眼神傳遞過來的信息是:既然我爹出麵,自有他的打算,你現在別說話,以免亂了計劃。李羿自然明白,便不再言語。
正此時一個渾厚威武的聲音傳來:“項英你放肆!為父沒有教過你在長輩麵前不可手持兵刃嘛!”
來者不是旁人,正是項家家主,白帝城守將,西楚柱國,鎮國將軍項梁。這可不是項羽的叔父啊,隻是同名而矣,可別搞混。
身著勁裝,頭發與胡須都已灰白的項梁邁著大步走進院中,來到景智身旁行禮道:“景老弟,老哥我教子無方,教女更是無方,慚愧慚愧!”說完一腳踹在項英胸口罵道:“還不把鳳凰戟收了,難不成你要跟你景叔叔動手?”
項英立刻放下兵器雙手行禮道:“兒子萬萬不敢!”
項梁冷哼一聲轉過身來,他的目光穿過景智看向李羿,放聲道:“你小子便是那欺負我寶貝閨女的衛樂?”
李羿行禮剛要答話,突然看到在院子角落聊天的項瑩與末白,瞬間明白這一切都是項家設的局,心想:好你個項瑩還不死心!哼,不過也好,省著我登門造訪了,反正項家大佬早晚也是要去拜見的。
於是李羿行禮答道:“回項柱國,此事怕是有什麽誤會,晚輩從未冒犯過項瑩小姐,還請柱國明查。”
項梁冷笑道:“明查?你與瑩兒當街行走,還拿她當下人使喚,多少人看到?你在客棧門口羞辱瑩兒又有多少人看到,還要我找人證來嘛?你說未曾冒犯,難不成非要當街行輕薄之舉才算冒犯?”
景智剛要開口說話卻被項梁伸手攔住:“景老弟,你放心,你景家的規矩我懂,自然不會在你家動手,不過你家要是招攬了這麽一位門客,怕是會壞了你景氏門風,而且這小輩之間的事,咱們這當爹的也不好多管。
再者小女頑劣你也知曉,好不容易有個看上的人,卻不想竟是這種無良之輩。英兒氣不過所以出手,你也看到了連鳳凰戟都用上了,這得是有多氣啊!要我說這件事你我都不要插手了,讓他們自己鬧去!”
景欣自然知道此間有詐,這可是項瑩的終身大事,當爹的怎麽可能不管,她剛要開口卻被父親攔住。
景智行禮道:“項大哥既然都這麽說了,那我還能說什麽,隻是不知侄兒想怎麽解決此事?
非要分個勝負,決個生死麽?依我看這生死就算了吧,分個勝負便是。你若答應那叔叔便不再護他。”
項英看向父親,後者沒有說話,隻是捋了捋胡須,他立刻點頭道:“侄兒答應叔父,待會兒不下死手便是。”
景智點了點頭,而景欣則是一臉驚訝地看向父親,明明自己已經告訴父親衛樂的重要性了,她不明白父親為何會這般行事。
項英對李羿喊道:“衛樂!你與我到巡防營教場比試,敢是不敢?”
雖說景欣沒看懂,但李羿卻猜到景智這麽做的大致原因。這景家在西楚三姓之中排名最後,不論實力還是影響力都不如項、屈兩家,這次項家又是以女子名節為由,自然不能強行庇護。
即便項英有鳳凰戟,李羿也不怕他,他有量天尺,還有劫天射日弓,這可都是泰安娘娘煉製的神兵,即便是七絕劍也不是鳳凰戟能夠比擬的,而且二者的實力相差太大,李羿自然是有恃無恐。
不過此時的李羿倒是對這鳳凰戟很感興趣,若是將來在戰場上碰到,他怕這把神兵會造成不小的麻煩,而且他也想弄清楚項家是如何鍛造和喂養出鳳凰戟的。
於是乎,李羿搖頭笑道:“不敢,敢情你是有稱手的兵器了,我這赤手空拳與你對打,顯然討不得便宜,雖說你傷不得我,但我也贏不了你,要我說這事就這麽算了吧!”
項英喝道:“算了!事關瑩妹名節你跟我說算了!景叔叔您可看清此賊嘴臉!”
景智伸手安撫項英,轉身對李羿說道:“衛公子,不是我不護著你,你的行為確有不妥。項瑩畢竟出身名門,就算你不喜歡她,也不能如此對她,這場教量你還是接下的好。”
李羿行禮道:“回景大夫,並非衛某怕他,隻是他手中兵器確實厲害,晚輩沒有把握勝他。”
景智安慰道:“你隻管去,放心吧,我也會一同觀戰,這種難得一見的場麵,自然不能錯過。”
項梁一聽笑道:“好好好,那就走吧!”說完拉著景智便往外走,走時還笑道:“衛樂你小子別想跑,不要以為這白帝城裏沒人攔得住你!換身能使出全力的衣服與我兒一戰,老夫倒是要看看這儒武雙四品究竟強到了什麽地步。”
項英提起雙戟瞪了李羿一眼,隨著父親離去,待到眾人離去,景欣跑去把一旁逗狗的項瑩拉了過來質問道:“你這是鬧得哪出啊?”
項瑩搖頭道:“可不關我事啊,我也是被迫配合他們的,是我爹的主意!”
李羿歎惜道:“不用問她了,就憑她的腦袋能想出這種法子,不出意外的話,等下教場上一定能見到項雄前輩吧。”
項瑩嘿嘿笑道:“二爺爺肯定會去的!”
李羿白了她一眼問道:“你昨晚跑到項雄前輩那裏去哭鼻子了?”
項瑩抬起頭看著天空,踩著石子說道:“沒有啊,隻是我自己躲在角落裏哭,被二爺爺看到了。”
這麽明顯的心虛傻子也能看出來她在說謊,但眼下李羿也沒功夫管這個了。他換上一身勁裝武服,景欣也沒多想叫著丫鬟一起幫他收緊袖口護腕,腳踝收腿,穿好靴子。
項瑩突然發現了異常,問道:“景欣,你們兩個是不是有什麽事瞞著我?”
景欣正在幫李羿係腰帶,一聽這話抬頭與李羿對視一眼,二人同時搖頭歎惜道:“唉!你知不知道你惹了多大的麻煩!”
項瑩問道:“怎麽了啊?哪有什麽麻煩!”
景欣係好腰帶轉過身對項瑩說道:“我問你,這次交手誰贏的幾率更大?”
項瑩想了想,中肯地回答道:“英哥有鳳凰戟在手,想來他贏的幾率更大,不過勢必會是一場惡戰。”
景欣問道:“你就不怕你哥打傷衛哥哥嘛?既然是場惡戰,他們二人都會使出全力,這破壞力你也清楚,若是一時失手,打傷了對方又該如何收場?”
項瑩笑道:“你在為這個擔心啊,他們都是高手,豈會失了分寸!你的擔心是多餘的啦!”
景欣正色道:“那是在平時!現在英哥手裏的可是鳳凰戟!”
此時李羿已經換好了衣服,於是說道:“罷了,沐清,與她多說無異,既然避無可避,那就陪他玩玩吧。”
景欣一臉埋怨地看著項英,後者攤手道:“手心手背都是肉,我都不擔心,你擔心什麽啊!英哥會有分寸的啦,不用擔心!”
二人就這麽把沒心沒肺的項瑩給糊弄過去了……
此時,巡防營的教場裏已經站滿了人,但凡能想辦法進來的都是達官顯貴,光是項英這位西楚最閃耀的將星就足夠吸引一幫武將前來,再加上一個名躁一時的衛樂,這場比試受矚目的程度自然不用多說。
高台之上項梁端座正中,身後站著兩位項家子侄與項瑩,一旁的景智身後則是站著景欣與一名護衛。李羿與項英已在場中。
項梁掃視著觀戰的人群高聲道:“諸位,場中二人的實力想必不用老夫多說,大家想來作個見證倒也無妨,隻是奉勸一句,拳腳無眼,水火無情,若是不到四品修為,還是別往前站以免誤傷。”
人群之中有人向後退了退,這場教量固然精彩,但誰能願意因為看熱鬧而受傷呢?所以心裏沒底的都離開了最靠前的位置。
項梁見圍觀人群不再有動靜,高聲道:“項英,衛樂,你倆準備好了沒?這麽多人看著呢,可別丟人現眼!”
項英揮手示意自己準備好了。
李羿笑道:“我說沒準備好,能取消麽?”
項英冷哼道:“都這個時候了,還想耍無賴!真是不知羞恥!”
李羿沒好氣道:“我不知羞恥?你把雙戟放下,我讓你知道知道什麽叫羞恥!”
項英擺開架勢顯然是不願再廢口舌之爭。
就在此時忽然傳來一陣爽朗笑聲:“哈哈哈,你們兩個家夥很不講究啊!有這麽好的熱鬧看也不叫上我!什麽意思?是看不起我屈家麽?”
聞聲望去,但見一身形偉岸的大漢背著一把重劍,邁著方步邊走邊笑:“項大哥,景二哥,你倆真不地道啊!年輕一代的最強對決都不叫我來看,你倆必須得給我個合理的解釋,不然我肯定會攪局啊!”
項梁笑道:“好像我們不叫你,你就不來一樣!”
景智也笑道:“就像我們給你解釋,你就不攪局一樣!”
那大漢身後跟著一男一女,男子英武,女子柔美,正是屈霞與其弟弟屈飛,而那位大漢便是現任屈家家主,西楚大將軍,蜀安候屈止。
項梁與景智起身行禮,大糙人大大咧咧地還禮笑道:“項大哥怎麽我聽人說這衛樂打輸了要娶你家項瑩?這不對勁吧?這比武招親不都是打贏了才能娶妻嘛,怎麽還打輸了娶呢?你是不是老糊塗了,把規矩給記差了?”
項梁與景智都知道他的行事風格,一旦這個糙人要胡攪蠻纏起來,必然是想從中謀取好處,現在這個局麵用腳指頭想都知道他為誰來的。
項梁笑罵道:“你小子別搗亂!事關瑩兒名節,你若搗亂別怪當哥哥的與你翻臉!”
屈止一聽眉頭一皺,笑道:“呦,這麽嚴重啊?還關係到大侄女的名節啊,那確實是得慎重。呦嗬,鳳凰戟都拿上了,項大哥這是要動真格的啊?”
景智不動聲色就在一旁隔岸觀火,而項梁解釋道:“屈老弟,實話與你說,這衛樂可是儒武雙四品的高手,我兒怎敢怠慢,這才用到鳳凰戟全力應戰。”
屈止看向衛樂問道:“小賊,聽我家霞兒說你有兩下子,特意讓我來看看你,你可要好好打,讓我看看你小子有幾分成色!”
李羿行禮答道:“回屈將軍,晚輩倒是也想好好打,不過您也看到了,他手持神兵而我赤手空拳,隻怕這場較量不會特別好看,還請屈將軍不要抱太大期望。”
屈止不悅道:“那怎麽行!我可是特意過來的,你們兩個都給我好好打,若是讓我看得不盡興,別說我以大欺小,親自下場教訓你們!”
屈止說完又轉過頭對項梁說道:“項大哥,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家英兒手裏拿著鳳凰戟,讓衛樂那小子赤手空拳,這能好看嘛,你不得讓他也拿件稱手的兵器啊!”
項梁笑道:“我可沒不讓他拿兵器,是他自己不用的!”
屈止一聽又轉過頭問向李羿:“喂,小子,項大哥說了沒不讓你用兵器啊!你自己不用怪誰?你快別廢話了給我好好打!”
李羿委屈道:“回屈將軍,那鳳凰戟您一定比我更了解,哪是一般兵刃招架得住的?所以還不如赤手空拳……”
屈止擺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然後大笑道:“小賊,你使個什麽兵器稱手啊,我倒是可以幫你找找。”
李羿苦笑道:“回屈將軍,晚輩隻會用劍,其他兵器都不擅長。”
屈止大笑道:“哈哈哈,算你小子走運,我也用劍,我倒是可以把我的佩劍借你,不過能不能使得,還要看你的本事!”說完手刀的揮,背後重劍飛起落在李羿麵前,插入地麵一尺有餘。
李羿自然知道眼前重劍絕非凡品,伸手握住劍柄全力一提,竟然拔不出,他抬眼看向台上屈止。後者輕輕一笑,隨手一揮用氣基將女兒屈霞送到場中。
屈霞走到李羿身邊端地行禮之後,正色道:“此劍名為均修,乃是我屈家先祖屈烈的佩劍,想當年先祖文武雙全,文著《離騷》千古流傳,引後世膜拜效仿。
武鑄均修得劍道大成,憑此劍一人獨守劍門關,擋下十萬秦軍七天七夜,最終力竭而亡,成為了第一個被士卒斬殺的超凡境高手。
大楚複國之後,我屈家費盡心力才將其贖回,並設下禁製,非我屈家血脈便用不得此劍,所以衛公子才提不起這劍。”
屈霞說完右手在劍鋒上劃過,隨即抓起李羿右手,用血在他掌心寫下一個符咒,然後與其一同將均修劍拔起。
但這均修劍當真是太過沉重,隨著屈霞鬆手,李羿隻能將劍拄在地上,若不用金剛神功,別說使了,能舉動就算不錯了。
屈霞小聲道:“衛郎你可要在我爹麵前好好表現哦,妾身都要等不急了呢。”說完行禮離去。
眾人一陣驚歎,項梁瞪著眼睛看向屈止問道:“屈老弟你這是什麽意思?是想和我項家搶人?”
屈止笑著擺手道:“沒有!沒有!我當真是來看熱鬧的!”
景智搖頭笑道:“看熱鬧?賢弟啊,你這熱鬧看得好啊,又出劍,又出人,熱鬧看成這樣,怕是就差你親自下場了吧!”
屈止也不理會景智,自顧自地說道:“你們看呐,這鳳凰戟哪是一般兵刃能應對的,想來想去也就我這把均修劍能勉強夠看。大家夥都想看一場好戲,既然如此,咱就得把戲往大了唱不是?”
項梁不悅道:“你可知那衛樂是儒武雙修雙四品,你這分明是拉偏架,下黑手啊!”
屈止一聽看向屈霞問道:“這小子真的是雙四品?”
屈霞行禮道:“回父親,確實是,女兒昨晚與您說過了的,許是當時正在喝酒,您沒在意吧。”
屈止拍著腦門一臉歉意道:“哎呦呦呦,這喝酒是真誤事啊,項大哥,這事怪我!怪我了,不過你看我劍都借出去了也不好收回來是不,這樣吧,我有個辦法!”
說完屈止站起身走到台邊對李羿喊道:“衛樂啊,昨晚光聽霞兒說相中你了,後麵就沒怎麽聽。想不到你小子還有點能耐啊,不過現在這種情況確實麻煩了,為了不讓人家落下口舌,等下比試之時,你不可再用儒道法術,做的到嘛?”
李羿行禮道:“晚輩可以試試。”
屈止哈哈大笑道:“好好好!你可得好好打!打輸了你去項家當女婿,打贏了那就到我屈家來當女婿吧!哈哈哈哈!咱屈家也有好閨女,你慢慢挑,一個不夠,咱們屈家嫁兩個,哈哈哈!”
項梁喝道:“屈止!你要幹什麽!”
屈止嘿嘿一笑大聲道:“開個玩笑,開個玩笑!項大哥千萬別當真!你是知道我的,我這個人就是愛湊熱鬧瞎攪和嘛!”
項梁瞪著屈止說道:“老弟你若是想搶人就直說,幹嘛非要耍這些手段呢!”
屈止依然是滿臉笑意地答道:“那弟弟可不敢,我哪敢和您搶人啊!大哥,您消消火,我真沒那個意思!”
就在這時教場上方憑空出現一人,所有人立刻跪拜行禮,眾人高聲齊呼道:“參見大柱國!”
這人正是項家超凡境項雄,雖說是掛了個大柱國的虛銜,但整個西楚沒有人不尊敬他,在他麵前可沒有什麽大夫不行跪拜之禮的說法,就算是楚王見到他也得躬身行禮。
台上的三族族長此時也都是跪著的,隻不過是單膝跪地,那這位大佬的出現又會帶來怎樣的變數呢?我們下回再說……
話說李大才子依然保持著晚睡晚起的惡習,眼看快到正午了李羿還賴在床上,清夢未終的他被項瑩急切的聲音和毫不避嫌的拉扯吵醒,要知道現在的衛公子衣著清涼啊。
李羿睜開眼睛怒道:“項瑩你幹嘛!你個女孩子家家的怎麽也不注意點!”
項瑩急切道:“你快躲躲,我哥要來了!”
李羿捂著被子疑惑道:“項英?他來幹嘛?”
項瑩說道:“我哥要和你一絕生死呢!”
“何故要生死相搏啊?”
項瑩把衣服扔給李羿說道:“來不及和你解釋了,快穿衣服躲一躲!”
項瑩像丫鬟一樣幫李羿穿著衣服,後者問道:“不是,你哥又打不過我,我躲什麽啊?”
項瑩答道:“我哥這回動了殺心,他去找雄爺爺借來了鳳凰戟,那可是我項家神兵,是用我項家數代高手的英靈和鮮血喂養的!”
聽聞此言,李羿輕笑道:“項家神兵鳳凰戟?好怕怕哦!不過,這實力上的差距可不用靠兵器就能彌補的,所以不用躲。”
正此時,手持鳳凰戟的項英來在了院中,這鳳凰戟是一長一短兩把戟,長戟為鳳,短戟為凰,楚人信奉神鳥鳳凰,認為鳳凰是不死戰神,即便是身受重傷也能浴火涅盤。
這鳳凰戟相傳就是用鳳凰血加上天外隕鐵煉製而成,至於真假無從考證,不過上麵附著項家英靈,並且曆代使用者都以鮮血喂養,此話卻是不假,絕對算是神兵利器了。
見項英氣勢洶洶,項瑩立刻擋在了李羿身前,說道:“哥,你別衝動!我倆的事,不要你管!”
項英怒道:“衛樂!你躲在女人背後算什麽男人!”
李羿笑道:“知道自己不是我的對手,特意拿件神兵來撐場麵,你就是男人了?你以為拿了兩把鐮刀,我就怕你不成!”
項英怒道:“今日你說什麽都得死!你敢欺負我妹妹,還不娶她!當真以為我項家沒人嘛!”
聽聞此言,李羿一臉疑惑地看向項瑩,問道:“你跟他說什麽了?我什麽時候欺服你了?教場那次也算?”
不等項瑩開口,項英怒道:“你抱了瑩妹,還親了她,你還想怎樣?衛樂你受死吧!”說完左手一甩,短戟劃出一道弧線直奔李羿腰間。
李羿用左手推開要幫自己擋下這一擊的項瑩,右手亮起金光去接戟,結果整個人卻被擊飛,還撞塌了一段院牆。
片刻後,李羿轉著右手腕跳到院中,玩味道:“真有點意思啊!這鳳凰戟上竟附著項家先祖的人魂之力,難怪會是神兵。”
此時項英已然取回短戟冷聲道:“若不是怕傷到瑩妹,剛才那一擊的威力還要大上許多!你的手臂怕是要斷掉!念在你方才有意保護瑩妹,我給你個機會,娶了我妹妹,我便不殺你!”
李羿搖頭笑道:“仗著神兵在手,才敢這般囂張,項將軍啊,我還是那句話,心境!心境很重要。”
項英提戟指向李羿說道:“今日我可不是來與你一較高下的,若是你不答應娶瑩妹,那明年的今天便是你的忌日!”
李羿歎惜道:“不是,你哪來的自信啊?以為這樣就能殺得了我?”
項英以為李羿會用儒道的言出法隨逃走。瞬間來到李羿近身開始肉搏,不給他調動浩然正氣的機會。
李羿將金剛神功凝在雙臂,他不能把金剛神功全使出來,因為他的金剛神功辨識度太高,所以隻能將金剛之力賦於四肢,再以佛法化氣和氣基,用武功招式與之周旋。
二人交戰了幾個回合之後,景欣與她父親景智趕來。景智大喝道:“項英,你這是我景家宅院,衛公子是我景家貴客!你在我這動粗可是沒把我景氏一族放在眼裏?”
項英聽聞一邊與李羿纏鬥一邊說道:“回叔父,待小侄誅殺此賊,定然向您賠罪,任憑處置!隻是此時此刻還請叔父不要插手。”
景智看向景欣麵露難色,景欣附手在父親耳邊小聲說道:“爹爹,我斷定這位衛公子是位扶龍之臣!”
景智一臉疑惑,見女兒一臉篤定,他再次確認道:“你憑什麽這麽肯定?”
景欣小聲答道:“之前紫微星獨鎮北宮的天相,族中長輩不就說北魏將有能臣出現,結果李羿李修緣便橫空出世。衛公子之才不遜李羿,論武功更在他之上,這還能有差嘛?”
景智想了想點頭道:“為父明白你的意思了。”而後凝聚浩然正氣說道:“衛樂在我身後!”言出法隨將李羿傳送到了他身後。
景欣立刻上前關切道:“衛哥哥可有受傷?”
李羿給了她一個曖昧的眼神,隨後行禮道:“多謝景大夫出手相救。”
景智微微點頭然後對項英說道:“項英侄兒,不管你與衛公子有什麽過節,這畢竟是在我景家,那就得按我景家的規矩來!我也說過了,衛公子是我景家的客人,若是讓你在這打傷了他,那我景家還能招到門客了嘛!”
項英提著鳳凰戟來到景智麵前行禮道:“叔父,侄兒多有冒犯確實有罪,但事關女子名節,若放任此賊不管,那我項家的臉麵也要丟盡啊!”
李羿剛要開口辯解,卻被景欣伸手攔住,一個眼神傳遞過來的信息是:既然我爹出麵,自有他的打算,你現在別說話,以免亂了計劃。李羿自然明白,便不再言語。
正此時一個渾厚威武的聲音傳來:“項英你放肆!為父沒有教過你在長輩麵前不可手持兵刃嘛!”
來者不是旁人,正是項家家主,白帝城守將,西楚柱國,鎮國將軍項梁。這可不是項羽的叔父啊,隻是同名而矣,可別搞混。
身著勁裝,頭發與胡須都已灰白的項梁邁著大步走進院中,來到景智身旁行禮道:“景老弟,老哥我教子無方,教女更是無方,慚愧慚愧!”說完一腳踹在項英胸口罵道:“還不把鳳凰戟收了,難不成你要跟你景叔叔動手?”
項英立刻放下兵器雙手行禮道:“兒子萬萬不敢!”
項梁冷哼一聲轉過身來,他的目光穿過景智看向李羿,放聲道:“你小子便是那欺負我寶貝閨女的衛樂?”
李羿行禮剛要答話,突然看到在院子角落聊天的項瑩與末白,瞬間明白這一切都是項家設的局,心想:好你個項瑩還不死心!哼,不過也好,省著我登門造訪了,反正項家大佬早晚也是要去拜見的。
於是李羿行禮答道:“回項柱國,此事怕是有什麽誤會,晚輩從未冒犯過項瑩小姐,還請柱國明查。”
項梁冷笑道:“明查?你與瑩兒當街行走,還拿她當下人使喚,多少人看到?你在客棧門口羞辱瑩兒又有多少人看到,還要我找人證來嘛?你說未曾冒犯,難不成非要當街行輕薄之舉才算冒犯?”
景智剛要開口說話卻被項梁伸手攔住:“景老弟,你放心,你景家的規矩我懂,自然不會在你家動手,不過你家要是招攬了這麽一位門客,怕是會壞了你景氏門風,而且這小輩之間的事,咱們這當爹的也不好多管。
再者小女頑劣你也知曉,好不容易有個看上的人,卻不想竟是這種無良之輩。英兒氣不過所以出手,你也看到了連鳳凰戟都用上了,這得是有多氣啊!要我說這件事你我都不要插手了,讓他們自己鬧去!”
景欣自然知道此間有詐,這可是項瑩的終身大事,當爹的怎麽可能不管,她剛要開口卻被父親攔住。
景智行禮道:“項大哥既然都這麽說了,那我還能說什麽,隻是不知侄兒想怎麽解決此事?
非要分個勝負,決個生死麽?依我看這生死就算了吧,分個勝負便是。你若答應那叔叔便不再護他。”
項英看向父親,後者沒有說話,隻是捋了捋胡須,他立刻點頭道:“侄兒答應叔父,待會兒不下死手便是。”
景智點了點頭,而景欣則是一臉驚訝地看向父親,明明自己已經告訴父親衛樂的重要性了,她不明白父親為何會這般行事。
項英對李羿喊道:“衛樂!你與我到巡防營教場比試,敢是不敢?”
雖說景欣沒看懂,但李羿卻猜到景智這麽做的大致原因。這景家在西楚三姓之中排名最後,不論實力還是影響力都不如項、屈兩家,這次項家又是以女子名節為由,自然不能強行庇護。
即便項英有鳳凰戟,李羿也不怕他,他有量天尺,還有劫天射日弓,這可都是泰安娘娘煉製的神兵,即便是七絕劍也不是鳳凰戟能夠比擬的,而且二者的實力相差太大,李羿自然是有恃無恐。
不過此時的李羿倒是對這鳳凰戟很感興趣,若是將來在戰場上碰到,他怕這把神兵會造成不小的麻煩,而且他也想弄清楚項家是如何鍛造和喂養出鳳凰戟的。
於是乎,李羿搖頭笑道:“不敢,敢情你是有稱手的兵器了,我這赤手空拳與你對打,顯然討不得便宜,雖說你傷不得我,但我也贏不了你,要我說這事就這麽算了吧!”
項英喝道:“算了!事關瑩妹名節你跟我說算了!景叔叔您可看清此賊嘴臉!”
景智伸手安撫項英,轉身對李羿說道:“衛公子,不是我不護著你,你的行為確有不妥。項瑩畢竟出身名門,就算你不喜歡她,也不能如此對她,這場教量你還是接下的好。”
李羿行禮道:“回景大夫,並非衛某怕他,隻是他手中兵器確實厲害,晚輩沒有把握勝他。”
景智安慰道:“你隻管去,放心吧,我也會一同觀戰,這種難得一見的場麵,自然不能錯過。”
項梁一聽笑道:“好好好,那就走吧!”說完拉著景智便往外走,走時還笑道:“衛樂你小子別想跑,不要以為這白帝城裏沒人攔得住你!換身能使出全力的衣服與我兒一戰,老夫倒是要看看這儒武雙四品究竟強到了什麽地步。”
項英提起雙戟瞪了李羿一眼,隨著父親離去,待到眾人離去,景欣跑去把一旁逗狗的項瑩拉了過來質問道:“你這是鬧得哪出啊?”
項瑩搖頭道:“可不關我事啊,我也是被迫配合他們的,是我爹的主意!”
李羿歎惜道:“不用問她了,就憑她的腦袋能想出這種法子,不出意外的話,等下教場上一定能見到項雄前輩吧。”
項瑩嘿嘿笑道:“二爺爺肯定會去的!”
李羿白了她一眼問道:“你昨晚跑到項雄前輩那裏去哭鼻子了?”
項瑩抬起頭看著天空,踩著石子說道:“沒有啊,隻是我自己躲在角落裏哭,被二爺爺看到了。”
這麽明顯的心虛傻子也能看出來她在說謊,但眼下李羿也沒功夫管這個了。他換上一身勁裝武服,景欣也沒多想叫著丫鬟一起幫他收緊袖口護腕,腳踝收腿,穿好靴子。
項瑩突然發現了異常,問道:“景欣,你們兩個是不是有什麽事瞞著我?”
景欣正在幫李羿係腰帶,一聽這話抬頭與李羿對視一眼,二人同時搖頭歎惜道:“唉!你知不知道你惹了多大的麻煩!”
項瑩問道:“怎麽了啊?哪有什麽麻煩!”
景欣係好腰帶轉過身對項瑩說道:“我問你,這次交手誰贏的幾率更大?”
項瑩想了想,中肯地回答道:“英哥有鳳凰戟在手,想來他贏的幾率更大,不過勢必會是一場惡戰。”
景欣問道:“你就不怕你哥打傷衛哥哥嘛?既然是場惡戰,他們二人都會使出全力,這破壞力你也清楚,若是一時失手,打傷了對方又該如何收場?”
項瑩笑道:“你在為這個擔心啊,他們都是高手,豈會失了分寸!你的擔心是多餘的啦!”
景欣正色道:“那是在平時!現在英哥手裏的可是鳳凰戟!”
此時李羿已經換好了衣服,於是說道:“罷了,沐清,與她多說無異,既然避無可避,那就陪他玩玩吧。”
景欣一臉埋怨地看著項英,後者攤手道:“手心手背都是肉,我都不擔心,你擔心什麽啊!英哥會有分寸的啦,不用擔心!”
二人就這麽把沒心沒肺的項瑩給糊弄過去了……
此時,巡防營的教場裏已經站滿了人,但凡能想辦法進來的都是達官顯貴,光是項英這位西楚最閃耀的將星就足夠吸引一幫武將前來,再加上一個名躁一時的衛樂,這場比試受矚目的程度自然不用多說。
高台之上項梁端座正中,身後站著兩位項家子侄與項瑩,一旁的景智身後則是站著景欣與一名護衛。李羿與項英已在場中。
項梁掃視著觀戰的人群高聲道:“諸位,場中二人的實力想必不用老夫多說,大家想來作個見證倒也無妨,隻是奉勸一句,拳腳無眼,水火無情,若是不到四品修為,還是別往前站以免誤傷。”
人群之中有人向後退了退,這場教量固然精彩,但誰能願意因為看熱鬧而受傷呢?所以心裏沒底的都離開了最靠前的位置。
項梁見圍觀人群不再有動靜,高聲道:“項英,衛樂,你倆準備好了沒?這麽多人看著呢,可別丟人現眼!”
項英揮手示意自己準備好了。
李羿笑道:“我說沒準備好,能取消麽?”
項英冷哼道:“都這個時候了,還想耍無賴!真是不知羞恥!”
李羿沒好氣道:“我不知羞恥?你把雙戟放下,我讓你知道知道什麽叫羞恥!”
項英擺開架勢顯然是不願再廢口舌之爭。
就在此時忽然傳來一陣爽朗笑聲:“哈哈哈,你們兩個家夥很不講究啊!有這麽好的熱鬧看也不叫上我!什麽意思?是看不起我屈家麽?”
聞聲望去,但見一身形偉岸的大漢背著一把重劍,邁著方步邊走邊笑:“項大哥,景二哥,你倆真不地道啊!年輕一代的最強對決都不叫我來看,你倆必須得給我個合理的解釋,不然我肯定會攪局啊!”
項梁笑道:“好像我們不叫你,你就不來一樣!”
景智也笑道:“就像我們給你解釋,你就不攪局一樣!”
那大漢身後跟著一男一女,男子英武,女子柔美,正是屈霞與其弟弟屈飛,而那位大漢便是現任屈家家主,西楚大將軍,蜀安候屈止。
項梁與景智起身行禮,大糙人大大咧咧地還禮笑道:“項大哥怎麽我聽人說這衛樂打輸了要娶你家項瑩?這不對勁吧?這比武招親不都是打贏了才能娶妻嘛,怎麽還打輸了娶呢?你是不是老糊塗了,把規矩給記差了?”
項梁與景智都知道他的行事風格,一旦這個糙人要胡攪蠻纏起來,必然是想從中謀取好處,現在這個局麵用腳指頭想都知道他為誰來的。
項梁笑罵道:“你小子別搗亂!事關瑩兒名節,你若搗亂別怪當哥哥的與你翻臉!”
屈止一聽眉頭一皺,笑道:“呦,這麽嚴重啊?還關係到大侄女的名節啊,那確實是得慎重。呦嗬,鳳凰戟都拿上了,項大哥這是要動真格的啊?”
景智不動聲色就在一旁隔岸觀火,而項梁解釋道:“屈老弟,實話與你說,這衛樂可是儒武雙四品的高手,我兒怎敢怠慢,這才用到鳳凰戟全力應戰。”
屈止看向衛樂問道:“小賊,聽我家霞兒說你有兩下子,特意讓我來看看你,你可要好好打,讓我看看你小子有幾分成色!”
李羿行禮答道:“回屈將軍,晚輩倒是也想好好打,不過您也看到了,他手持神兵而我赤手空拳,隻怕這場較量不會特別好看,還請屈將軍不要抱太大期望。”
屈止不悅道:“那怎麽行!我可是特意過來的,你們兩個都給我好好打,若是讓我看得不盡興,別說我以大欺小,親自下場教訓你們!”
屈止說完又轉過頭對項梁說道:“項大哥,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家英兒手裏拿著鳳凰戟,讓衛樂那小子赤手空拳,這能好看嘛,你不得讓他也拿件稱手的兵器啊!”
項梁笑道:“我可沒不讓他拿兵器,是他自己不用的!”
屈止一聽又轉過頭問向李羿:“喂,小子,項大哥說了沒不讓你用兵器啊!你自己不用怪誰?你快別廢話了給我好好打!”
李羿委屈道:“回屈將軍,那鳳凰戟您一定比我更了解,哪是一般兵刃招架得住的?所以還不如赤手空拳……”
屈止擺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然後大笑道:“小賊,你使個什麽兵器稱手啊,我倒是可以幫你找找。”
李羿苦笑道:“回屈將軍,晚輩隻會用劍,其他兵器都不擅長。”
屈止大笑道:“哈哈哈,算你小子走運,我也用劍,我倒是可以把我的佩劍借你,不過能不能使得,還要看你的本事!”說完手刀的揮,背後重劍飛起落在李羿麵前,插入地麵一尺有餘。
李羿自然知道眼前重劍絕非凡品,伸手握住劍柄全力一提,竟然拔不出,他抬眼看向台上屈止。後者輕輕一笑,隨手一揮用氣基將女兒屈霞送到場中。
屈霞走到李羿身邊端地行禮之後,正色道:“此劍名為均修,乃是我屈家先祖屈烈的佩劍,想當年先祖文武雙全,文著《離騷》千古流傳,引後世膜拜效仿。
武鑄均修得劍道大成,憑此劍一人獨守劍門關,擋下十萬秦軍七天七夜,最終力竭而亡,成為了第一個被士卒斬殺的超凡境高手。
大楚複國之後,我屈家費盡心力才將其贖回,並設下禁製,非我屈家血脈便用不得此劍,所以衛公子才提不起這劍。”
屈霞說完右手在劍鋒上劃過,隨即抓起李羿右手,用血在他掌心寫下一個符咒,然後與其一同將均修劍拔起。
但這均修劍當真是太過沉重,隨著屈霞鬆手,李羿隻能將劍拄在地上,若不用金剛神功,別說使了,能舉動就算不錯了。
屈霞小聲道:“衛郎你可要在我爹麵前好好表現哦,妾身都要等不急了呢。”說完行禮離去。
眾人一陣驚歎,項梁瞪著眼睛看向屈止問道:“屈老弟你這是什麽意思?是想和我項家搶人?”
屈止笑著擺手道:“沒有!沒有!我當真是來看熱鬧的!”
景智搖頭笑道:“看熱鬧?賢弟啊,你這熱鬧看得好啊,又出劍,又出人,熱鬧看成這樣,怕是就差你親自下場了吧!”
屈止也不理會景智,自顧自地說道:“你們看呐,這鳳凰戟哪是一般兵刃能應對的,想來想去也就我這把均修劍能勉強夠看。大家夥都想看一場好戲,既然如此,咱就得把戲往大了唱不是?”
項梁不悅道:“你可知那衛樂是儒武雙修雙四品,你這分明是拉偏架,下黑手啊!”
屈止一聽看向屈霞問道:“這小子真的是雙四品?”
屈霞行禮道:“回父親,確實是,女兒昨晚與您說過了的,許是當時正在喝酒,您沒在意吧。”
屈止拍著腦門一臉歉意道:“哎呦呦呦,這喝酒是真誤事啊,項大哥,這事怪我!怪我了,不過你看我劍都借出去了也不好收回來是不,這樣吧,我有個辦法!”
說完屈止站起身走到台邊對李羿喊道:“衛樂啊,昨晚光聽霞兒說相中你了,後麵就沒怎麽聽。想不到你小子還有點能耐啊,不過現在這種情況確實麻煩了,為了不讓人家落下口舌,等下比試之時,你不可再用儒道法術,做的到嘛?”
李羿行禮道:“晚輩可以試試。”
屈止哈哈大笑道:“好好好!你可得好好打!打輸了你去項家當女婿,打贏了那就到我屈家來當女婿吧!哈哈哈哈!咱屈家也有好閨女,你慢慢挑,一個不夠,咱們屈家嫁兩個,哈哈哈!”
項梁喝道:“屈止!你要幹什麽!”
屈止嘿嘿一笑大聲道:“開個玩笑,開個玩笑!項大哥千萬別當真!你是知道我的,我這個人就是愛湊熱鬧瞎攪和嘛!”
項梁瞪著屈止說道:“老弟你若是想搶人就直說,幹嘛非要耍這些手段呢!”
屈止依然是滿臉笑意地答道:“那弟弟可不敢,我哪敢和您搶人啊!大哥,您消消火,我真沒那個意思!”
就在這時教場上方憑空出現一人,所有人立刻跪拜行禮,眾人高聲齊呼道:“參見大柱國!”
這人正是項家超凡境項雄,雖說是掛了個大柱國的虛銜,但整個西楚沒有人不尊敬他,在他麵前可沒有什麽大夫不行跪拜之禮的說法,就算是楚王見到他也得躬身行禮。
台上的三族族長此時也都是跪著的,隻不過是單膝跪地,那這位大佬的出現又會帶來怎樣的變數呢?我們下回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