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屈止來到教場拉偏架不說,還要搶人,一番胡攪蠻纏之下,讓項家吃了個暗虧。但是項雄的出現瞬間改變了局麵,這位大人物的影響力究竟會有多大呢,讓我們一起往下看。


    項雄慢慢落在台上,不怒自威,隨後招手道:“都起來吧,這些虛禮又有何用,若真是尊敬老夫,不會隻停留在嘴上,你說對不對啊屈止?”


    屈止一伸脖子嘿嘿笑道:“伯父您說的正對,您是知道侄兒的,打小侄兒就最崇拜您啦!”


    項雄伸手拍了拍屈止的肩膀說道:“是嘛,我怎麽看不出來啊?”


    項梁與景智笑而不語,其他人都是低頭看地,在項雄麵前他們還真就沒有說話的資格。


    項雄說道:“我這老東西呢,脾氣怪,你看啊,我連自己的孫子都不疼愛,偏偏喜歡項瑩這丫頭。丫頭啊,過來給二爺爺捶背按肩。”說著他坐到了項梁正中的位置,其他人自然分列其後,也不敢坐。


    項雄笑道:“你們三個也坐吧,好歹是一族之長,老夫隻是個擺設,沒必要這般拘謹。”項梁笑著答應,坐在一旁小凳上,景智與屈止也端坐一旁。


    項瑩立於項雄背後捶背按肩,後者一臉享受指著項瑩繼續說道:“這個丫頭啊,打小就像老夫,脾氣倔還愛逞強,又不像項英一般天姿卓絕,單就靠著一股子倔勁,勤修苦練才有這般修為。


    老夫之所以喜歡她,就是因為她與老夫當年是真像啊!丫頭啊,不過你這眼光是真刁啊,這個衛樂三才飽滿,氣宇不凡,人長得還好看,爺爺我也很喜歡啊。”


    項瑩嘿嘿笑道:“二爺爺,我看中的人錯不了!”


    項雄看向李羿問道:“衛樂是吧?我觀你三才之中,神力最強,精力次之,氣力最弱,此為何故?”


    李羿行禮答道:“回大柱國,晚輩來自月氏一族,功法特殊,靈魂經過鍛造所以最強,這精神力則是鍛造靈魂的附帶好處,至於氣力,隻能靠平時積累,卻無竅門,所以最弱。”


    之前說過,人有三才,精氣神,精就是精神力,氣就是氣力,神就是靈力。李羿的氣力來自大羿三魂以及與元紫怡的雙修,後者用龍氣為其擴充氣脈,開拓氣海。


    不過那時他還沒有氣基,因為他又不是武夫,空有廣闊的氣海和氣脈罷了。但現在可不一樣了,大羿三魂相融,直接就讓他擁有了武夫的能力,隻不過他現在還沒適應武夫的戰鬥方式罷了。


    這些東西旁人看不出來,隻有項雄知道,而且他也知道李羿是超凡境,實力更在自己之上。


    項雄以精神力與李羿溝通道:“你明明是超凡境,為何要裝成普通人?”李羿正在詫異項雄這個超凡境的武夫怎麽還會心語之時,項雄繼續說道:“你來我西楚所為何事?”


    李羿立刻用心語答道:“我來救人,不知前輩能否行個方便?隻要前輩別戳穿晚輩,晚輩可以幫前輩提點一下項英。”


    項雄猶豫道:“晉升超凡需要天機,就算你能傳他法門,若無天機他也同樣入不了超凡境。”


    李羿傳心語:“若是再加上合道的法門呢?前輩可願幫晚輩這個忙?”


    項雄驚訝道:“合道?你,你竟參透了武道二品的晉升之法?”


    李羿傳心語道:“沒錯!晚輩確實摸到了一點門路。”


    項雄晉升超凡境已經三十多年了,至今還沒有找到晉升二品的方法,現在李羿提出了這樣的條件,他沒有理由拒絕!所以項雄立刻撫須笑道:“特殊的功法,是類似道門以靈魂之力反補精氣的法門了?”


    李羿行禮回道:“確實相似,隻不過道家性命雙修,與我們月氏法門還是有些區別。”


    項雄點頭道:“好,看來今天老夫也能長長見識了。之前,老夫就感覺到這京城之中隱約有超凡境的氣基,想來衛公子已經摸到超凡境的門檻了吧!”


    此言一出教場內議論紛紛,摸到了超凡境的門檻那是什麽概念?那就是隨時可能晉升超凡境的意思啊!


    屈止麵色一沉,想不到這個隻有屈家才知道的“秘密”竟被項家大佬發現了,如此一來項家定會全力搶人,若真被項家搶了去,一門兩超凡,放眼天下也沒幾個家族能做到,但現在這個局麵,就算他有心搶人,怕也沒有這個能力了。


    李羿傳心語給項雄問道:“前輩這是何意?”


    “之前你曾釋放出超凡境的氣基,這事可瞞不住。老夫這麽做也是在幫你打掩護,這樣即便你今後展示出超凡境的實力,也不會有人覺著驚訝,這也方便你行事。”


    “原來如此,那就多謝前輩。”


    “不必謝我,別忘了你我的約定便好。”


    李羿嘴角一揚,向項雄行禮道:“大柱國所言不需。”


    項雄側頭對項英說道:“項英你非他之敵不假,但也不用忌憚,隻管全力出擊,若能逼他再次使出那種氣基,你便是贏了!”說完伸手一抬,在項英與李羿周圍十丈範圍創造出了氣基屏障,隻為項英能夠放手一搏。


    項英立刻行禮致謝,而李羿則是麵露難色。在這麽小的空間內戰鬥,拉不開距離,攻擊節奏必然加快,重劍勢沉,利攻不利守,即便是利攻,重劍也快不起來,局勢明顯對他不利。


    項雄環顧四周之後開口笑道:“大家來看這場對決,那就都來做個見證,正如之前所言,此戰關乎我項家聲譽,既是檢驗我這寶貝孫女的眼光,也是考驗我項家後輩的能力。


    天地之大廣闊無垠,難得碰到這麽一位奇才,想來是天佑我大楚,所以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這個姓衛的小子跑了!必需要留他在我大楚效命!”


    眾人聽完也都哈哈大笑,李羿的臉色更難看了,這種造勢必然讓他受到更多關注,對他之後的計劃不利,他來西楚的主要目的可是救月華,若是一舉一動都被人盯著,那還怎麽救?


    李羿這邊還在犯愁,項雄又開口道:“行啦,英兒,可以動手了,好好打,別讓大家失望!”


    話音剛落,項英輪起鳳凰戟攻來,李羿右手持劍柄,左手撐劍身擋下鳳戟,項英左手凰戟從側麵刺來,李羿鬆開左手以劍身格擋。


    接下來,項英掌握著全部的主動權,水銀瀉地般的攻勢不斷。李羿隻能以均修重劍為依托憑借沒有發揮全力的金剛神功來防禦。李羿想贏自然易如反掌,但他是想借這場比試實踐一下武道戰法,也讓身體適應一下氣基調動。


    觀戰中不懂行的人問向旁邊的軍人:“將軍,不是說那個衛公子很強嘛?怎麽這會兒被項將軍壓著打,根本沒有出現對攻的場麵啊。”


    將軍解釋道:“這重劍與普通的劍大不相同,普通的劍被稱為兵中君子,可這重劍卻是個莽夫,厚重的劍身是為了破甲之用,但也限製了速度與防禦,你看大將軍那是什麽身形?


    若是沒有那種氣力和結實的身板,別說用了,就是提起來都難,顯然衛公子也沒有練過重劍招式,所以現在難免陷入被動。”


    那人哦了一聲又問道:“那何不棄劍不用呢?”


    將軍白了他一眼,解釋道:“鳳凰戟豈是肉身能抗的?棄劍不用與尋死何異?”


    那人點了點頭然後繼續觀戰。


    台上的項家大佬和三位家主目不轉睛的看著場中,而另外三位美女可就各懷心思了。項瑩麵帶微笑,一邊給項雄柔肩一邊問道:“二爺爺,您說英哥能逼衛公子再次使出那種氣基嘛?”


    項雄笑道:“這個可不好說,我猜衛樂那次是蒙出來的,不過就算是蒙那也是非常困難的,因為他使出的氣基要比爺爺的還要精純,應是一品的血氣!


    那是一種不再利用氣海而是用周身氣血產生的氣基,非打通周身氣脈者不可得,而這周身氣脈全通則是入得超凡之境的第一步。


    我猜啊,這小子是用儒道浩然正氣與自身氣基相結合才打通的氣脈,他確實是個好苗子,你爺爺我四十二歲才打通了周身氣脈,五十歲才晉升三品。他才多大啊?真是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啊!”


    項瑩一聽二爺爺如此誇讚自己的衛公子,立刻笑道:“那我英哥的氣脈可打通了?”


    項雄立刻變了臉色說道:“你那個哥哥差在心境上了,他有個心結,這個結若是不打開,這輩子都別想打通氣脈。”


    項瑩問道:“什麽心結啊?二爺爺可知道?”


    項雄冷聲道:“問你爹去!我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能告訴你!”


    項瑩不悅道:“哼!不告訴我拉倒,反正我有我的衛公子就夠了!”


    項雄白了她一眼笑罵道:“這還沒嫁人,你就這般嘴臉!項梁啊,我看你這女兒是白生了!老夫也白疼她了!”


    項梁點頭笑道:“叔父說的是啊,這個丫頭怕是留不住了,我也不指望她了,但願她能多孝順孝順您就成。”


    項瑩笑道:“我才不管你們兩個老東西呢!你們都有兒子,幹嘛還指望我啊?等我嫁了衛公子,他去哪我去哪!無論是上戰場,還是留在白帝城,我家衛公子可不是你們的贅婿!”


    項雄項梁一聽同時搖頭一笑,各有心思卻都沒說出來。項梁想的是:這當不當贅婿豈是你一個小丫頭片子說得算的!項雄想的是:若是真能把這個衛樂留在項家,豈不是如虎添翼?我還能向他多請教請教!


    景欣聽著項瑩的話,心中大為不悅,可看著場中一直被壓製的衛樂,她更擔心衛樂會不會受傷。


    雖然不懂武道,但她也看到李羿被這鳳凰戟一擊打飛。項家大佬還讓項英全力施為,這刀劍無眼,萬一真失手傷了她的衛哥哥可怎麽辦!


    所以景欣一直焦急地看著場內,生怕衛樂出事。


    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就是屈霞的一臉淡定,可她的內心戲其實最多:這可怎麽辦,項家大柱國都出麵了,這下就算是爹爹想搶人,那也沒辦法啊,難不成這次讓那項瑩得手?


    這怎麽成,從小我就看她不爽,這終身大事,絕不能輸她!無論如何也得把衛郎搶到手,可是怎麽辦好呢?要不然想個辦法把項瑩殺了?


    現在怕是不成,大柱國在,別說是我,就算是爹爹也不敢放肆啊,難不成要我作小?若今後要看項瑩的臉色,我可受不了!不行,得想個辦法幫幫衛郎,偷偷使個絆子?轉移下項英的注意力?那我得好好謀劃一下!


    屈霞正這樣想著,身前的父親回過頭瞪了她一眼,這是在告誡她莫要生事!屈霞瞬間明白,現在決不是她耍小聰明的時候。


    說到這,屈止也很後悔,後悔剛才不讓衛樂使用儒道法術,這無異於給衛樂套上了一個枷鎖,不過他也沒想到項家大佬會出現,按他掌握的消息,項雄得後天才能回來。但現在也沒別的辦法,隻能讓衛樂自己想招了。


    話說李羿在壓製之下也是很難,不過讓他犯難的並不是項英行雲流水般的進攻,而是適應自身武道從零到百的飛躍,雖說之前也用佛法化氣實踐過百獸拳,但那是在可控範圍內。


    而眼前這個拿著鳳凰戟的項英,顯然不在其中,輸倒是不會,就怕暴露身份,萬一情急之下使出了完整的金剛神功,那一切可都前功盡棄了。


    這人呐有時候就是這樣,你不逼自己一下,就不知道自己有多大的潛力!這不,李羿在扛下項英三十幾招之後,總算是適應了氣基的轉換與調動,完成了自己武道上的零百加速。


    雖然場麵上有些難看,但好處肯定是不用多言了,他成為了第一個儒釋道武四道兼修的大滿貫修士!隻不過這會兒他的武道修為,也就是四品吧。


    項雄看著場中笑道:“瑩兒,你可瞪圓了眼睛看好了,每一個細節都不要錯過!”項瑩點了點頭,上前一步站到了項雄身旁,目不轉睛地盯著場內。


    項英在打出一套連招之後,向後跳躍隨即雙戟揮出兩道火球,這是他的明意氣焰,能將自身氣基化作火焰進行攻擊。


    李羿知道他在揮出這兩道火球之後必然要調換氣基,於是抓住機會掄起均修重劍,以劍身擋住自己穿過火球躍至半空,隨後將均修劍砸向項英。


    項英自然是輕巧躲過,但是重劍勢大,這一砸直接將他周圍的地麵震塌,就在他腳下不穩之際,李羿撐著重劍飛踹過來,項英以鳳凰戟格擋。


    這一切都在李羿的計算之內,他借項英的格擋之力拔出均修劍,直接掄了起來,轉了一圈斬向項英。項英雖用雙戟抵住劍身,但仍被擊飛。


    按理說這時李羿應當再攻,不給項英換氣的機會,可李羿卻從剛才的這次反擊之中卻查覺到了一絲異常,這異常來自於手中的均修劍。


    李羿停下身形仔細打量著這把千年前鑄造的青銅重劍,紡理簡單,造形樸素。但劍鍔和劍柄上卻明顯有著與外形不協調的結構,起初還以為是為了雙手握劍更方便所做的設計,但在揮劍之後才覺察出不對勁。


    重劍的劍柄比例要比普通劍的高出許多,因為重劍要雙手持劍,所以劍柄上會有弧形握手,但劍柄中間和末端都有配重用的特殊結構。


    按照常理末端配重是為了在出劍收劍時更省力,但這中間配重又是何故?而且末端的配重明顯更輕,這絕非尋常!李羿還在思索之際,項英再次攻來,他便再次被壓製。


    項英有了剛才的教訓再換氣時必然更加小心,所以李羿想要再抓住他換氣的機會進行反擊更難了,還容易落入項英的陷阱。


    所以李羿一邊防守一邊分析著局勢,他的餘光看到台上的屈止,後者給了他一個詭異的微笑。


    場內開始有來有回,不再是李羿單方麵防守的情況。屈止笑道:“項老爺,咱能不能把話先說明白,若是衛樂這小子使出您說的那種血氣,而又擊敗了項英侄兒,他是不是就得歸我屈家了?”


    項雄白了屈止一眼笑道:“怎麽可能,我家丫頭看上的小子怎麽可能會放走!”


    屈止搖頭道:“項老爺您這樣可就不地道啦,不能啥好事全讓項家占了啊,咋也得讓我們參與一下不是?”說完給景智遞了個眼色。


    景智無奈地說道:“是是是,項老爺,屈老弟說得沒錯,您好歹鬆鬆口,讓我們也能參與一下有個念想啊?”


    項雄不悅道:“若是老夫不肯鬆口呢?”


    屈止大大咧咧笑道:“您若是不鬆口,那晚輩也不能把您怎麽招啊!誰還能把您怎麽招啊?對吧,那就在別的事上找找唄。


    比如這次北征,項瑩的大哥不是去了嘛?我們家也有兩個小輩去了,這軍功可不好賺啊,晚輩覺得呢,咱們還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好,您覺得呢?”


    項梁看向女兒,握緊了拳頭問道:“屈老弟是什麽意思,明說得了。”


    屈止笑道:“你們都知道,我屈家是不讚成這次北征的,但王上既然下了決心,咱當臣子的那就得支持。


    我的意思呢就是這邊您若是得了乘龍快婿,那北征若是贏了,就在軍功上找。北征若是輸了,還得有個頂雷的,您覺著呢?”


    項雄聽完看向項梁,後者恨得牙根癢,拳頭都攥出了聲,項雄冷聲道:“若是老夫不肯你待如何?”


    屈止笑道:“若是項老爺想吃獨食,那晚輩自然也認,不過我屈家認不認還得回去問問那些兄弟們,您也知道讀書人都酸性,誰知道他們會不會耍什麽手段,使什麽詭計啊!”


    項雄冷聲道:“屈止,你敢威脅老夫了?”


    屈止連忙行禮道:“晚輩可不敢!萬萬不敢,就是借一萬個膽子晚輩也不敢威脅您啊!”


    項雄笑道:“那便好,那老夫這次就可以放心吃獨食了。”


    屈止賠笑道:“好嘞,晚輩懂了,那晚輩先告辭了。霞兒,飛兒咱們走,別給項家老爺添麻煩!”說完起身便走。


    景智連忙阻攔道:“屈老弟,你莫要惹事,咱們再商量一下!”


    景智立刻轉身對項雄行禮道:“項老爺,咱們三家的情況您也清楚,何必計較一時之得失。不瞞您說這衛樂誰都想招攬。可是您有沒有想過,就算是您再三施壓,若是他不願意,您豈不是白忙活?


    您想想看如果他真的摸到了超凡境的門檻,即便是項家又能給他多少助力?他會不會買咱們三大家族的帳啊?”


    項梁接過話茬行禮道:“叔父,您也聽瑩兒說了,這入贅一事絕無可能,此事不如……”


    項雄白了項梁一眼說道:“你就是心疼你那大兒子,按我的意思,這次就應該舍棄你那兒子,保這頭。反正也賺不到多少軍功,你說呢?”


    項梁在心底盤算一番之後點頭道:“那就按叔父的意思辦!”


    可這回項瑩不幹了,插嘴道:“憑什麽!憑什麽舍我大哥!我不同意,若是為了我的事壞了大哥的前程,那我還不同意呢!”


    項雄訓斥道:“傻丫頭此事已經不再是你個人的事,你莫要胡言!”


    景欣突然打斷了眾人的話說道:“項家老爺,諸位叔伯難道就不打算聽聽衛哥哥的想法嘛?大家難道都忘了當年蘇相國的事?難道想讓衛哥哥也走他的老路?”


    這句話說中了三大家族的痛處,當年蘇布入楚,舌辯無人能及,以聯梁抗魏之策說動楚王,又出使韓國、梁國促成同盟,雖然結果不盡如人意,但在他的遊說之下,最終三家分韓。


    楚國雖然損失了不少兵將但卻得了漢中天水之地,一波神之操作之下,西楚不虧反賺,成了楚國的英雄。三大家族爭相招攬,輪番施壓,蘇布拒絕了三大家族的招攬,選擇了作為支點。


    這可是個費力不討好的活,他用了五年的時間致力於平衡各方勢力,調結各方矛盾,而且他本人不貪功,不斂財,更不近女色,這才得到了大家的認可,最終成為了西楚的相國。


    想起當年往事的三位家主同時看向場中的衛樂,他們都清楚這個年輕人有太多秘密,他們根本無法預測他的行動。


    倘若真把衛樂逼到了當年的情形,他是會選擇和光同塵?一走了之?效仿前人?還是有別的想法?


    項雄歎了口氣說道:“罷了,那今天就算一場賭約如何?願賭服輸的,別扯上別的事?項英若是贏了或者逼他使出血氣來,那便是我項家贏了;若是衛樂沒用出血氣就勝了項英,那便是屈家贏了。


    賭注則是誰贏了,誰可優先招攬他,其他兩家不得阻撓破壞,從中作梗,隻有在贏家放棄招攬之後才能出手,如何?”


    屈止行禮道:“項老爺這個提議好,我們屈家自來都是願賭服輸的!”


    景智行禮道:“項老爺,您這是沒把我景家算在其中?好歹給個機會啊?”


    項雄斜眼看著景智問道:“景家有合適的人選嘛?怎麽,你這寶貝女兒不想著那位北魏樂府令了?”


    項雄說完看向景欣,後者恭敬道:“回項家老爺,沐清知道自己是楚人,雖仰慕李樂府的才華,但並無非分之想。”


    雖然沒有明說,但景智卻聽出了女兒的意思,訓斥道:“欣兒休要無禮,此間豈有你這小輩說話的份!”


    隨後對著項雄行禮道:“小女無狀,還請項家老爺莫要怪罪,晚輩回頭自會懲處。”


    項雄冷笑道:“懲處,算了吧,你小子高興還來不及吧?怎麽說你景家現在也想賭一把?”


    景智笑道:“若是有這機會,倒是想碰碰運氣,不過晚輩自知我景家資曆尚淺,所以湊個熱鬧便好,常言道文無第一,武無第二,既然如此,晚輩就賭平手您看這樣成嘛?”


    項梁和屈止微微一笑。


    項雄搖頭笑道:“景智啊,你小子當真是懂事啊,難怪會有景欣和景軒這麽好的兩個孩子。行,那就這麽說定了。


    項英若能獲勝或者逼衛樂使出血氣,那便是我項家贏了;


    若是衛樂獲勝並且沒有使用血氣,那便是屈家贏了;


    若是戰平則是景家贏了。可還有什麽疑問嘛?”


    項梁、景智、屈止同時行禮稱善,賭約正式達成,三人對視一眼撫須而笑,看樣子都很滿意。


    回到座位,景欣小聲問父親:“父親為何要押平手?這武鬥哪有平手的時候?”


    景智笑道:“湊個熱鬧罷了,你還能當真?怎麽欣兒你莫不也看上這衛樂了?”


    景欣低頭不語。


    景智笑道:“你的心思為夫自然知道,不過咱們現在可不是咱們出頭的時候,等等看吧,說不定上天會站在咱們這邊呢。”


    景欣聽出父親這是話裏有話,心想:難道父親算到了什麽?


    那邊景欣還在思索,而這邊的屈止則是站到台前高聲道:“衛樂,場外的幹擾我已為你除去了,接下來你如何打算可要自己想好,為了你我差點和項家老爺翻臉啊!你可別辜負了我這一番好意!”


    說完屈止劍指輕輕一抬,均修劍發出哢噠哢噠的響聲,李羿雖然沒聽到三家的賭約,但屈止的話還有均修劍上的聲響他可聽得真切。


    李羿投給屈止一個感謝的眼神,後者笑著坐回原位。


    屈霞小聲問道:“爹現在有幾成把握?”


    屈止看向項雄沒有說話,隻是在背後伸出四指。


    屈霞心想:四成?三家共賭,若是有四成把握勝率算是高的了。不對,景家賭平局,這種可能性一成都不到,算是半成的話,那剩下的五成五都在項家!父親冒著與項家翻臉的風險換來的機會,卻隻有四成把握!


    唉,早知這樣昨晚就該把你辦了!現在景家也動了念頭,衛郎啊,你還真是搶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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