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水德居士陶仲文成功立命,晉升超凡境,而一天兩次的天地異象也驚動了皇帝,那麽接下來的故事又會如何發展呢?讓我們繼續往下看。


    立命之時,陶仲文也說了是與李羿共同完成的君子聯,才能感悟到君子五常,因此天地降下浩然正氣之時,李羿也分到了一部分,雖然隻是一小部分,可他本就已經是六品君子境大圓滿了,而這一小部分也讓他的瓶頸開始鬆動。


    陶仲文一臉春光,掩不住笑容的他感受著自身的變化,現在的他一舉一動都能感覺到天地的變化,沉醉其中,不多時他看向李羿說道:“修緣,此番得以踏入超凡境應當多謝於你!老夫十年之功不如與小友一番攀談啊!”


    李羿欠身施禮道:“晚輩何德何能當此一謝,若無先生十年的積累,怎得今日的突破,而且君子五常本就是先生提出來的,修緣隻不過幫先生尋到了重點而矣,此謝受之有愧!”


    當然這是李羿嘴上說的,他的心裏話是:你個老銀幣!不曾想,這兩句警世格言居然幫你個老東西突破了!!超凡境啊!!這可是超凡境!本公子設計好的第二步天地異象引觀注,就這樣被你搶去了風頭。這感覺就像,像什麽呢!對就像是你白嫖我了一回!不對!這個不太貼切,這感覺就像……


    這感覺就像……藍天白雲,晴空萬裏,突然暴風雨,無處躲避總讓人屎尿不及!(這段請按楊坤郭采潔的對唱歌曲《答案》大聲唱出來)


    陶仲文笑著拉著李羿回到茶樓內,清水閣的牌匾已經被言出法隨換成了君子閣,他環顧四周,看到被浩然正氣洗滌之後煥然一新的君子閣,朱漆暗紅,紅中帶紫,每一塊磚每一片瓦都散發著淡紫色的正氣,他的嘴角止不住地上揚。


    陶仲文今後可是要教化讀書人修正道成君子,這間君子閣將來必然會是門庭若市。李羿看著無比興奮的水德居士,瞬間沒了興致,出門前說道:“多謝先生賜教,晚輩也沒什麽事了,就先告辭了!”然後就悻悻然地離開了。


    陶仲文看著李羿揮袖離去的背影撫須一笑,眼中滿是欣慰,他慶幸自己結下了與李羿的這份善緣,突然間一句話回蕩在腦海中,“修緣到,道法成,破得境,勢可定。”這句話是他道門的師父鍾遊龍臨別時告訴他的,當時是口述的,他以為師父所說的是,修緣道,就是多修緣法,結善緣的意思,道可成,就是通過結善緣能有機會突破自己四品道境。


    現在想來,也許師父當時就算到了他與李修緣會有這樣一場機緣,而突破的是儒道的道境。他又思索著師父所說勢可定這三字背後的意思,到底是什麽意思,事、勢、世、是、誓?有這麽多的勢字,到底該是何解啊?一時間毫無頭緒索性也就不去想了……


    此時清水閣外已經是人山人海,堵的是水泄不通了,上京城的百姓都聚過來,想看看究竟發生了何事。沒一會兒大量禁軍出現,將君子閣圍了起來,閑雜人等不得靠近。


    北魏宣文帝親到君子閣,他沒有穿龍袍而是穿了一身黃色錦袍,進到君子閣見到水德居士,施弟子禮道:“學生拓跋俊見過老師,恭喜老師突破瓶頸成就超凡,學生特意準備了幾幅字畫古籍作為賀禮。”


    陶仲文伸手扶起宣文帝笑道:“陛下,巧了老夫正打算明日去求見陛下呢。”拓跋俊一聽,喜笑顏開道:“哦,老師這是要出山了?”


    陶仲文搖頭道:“非也,朝堂上已無老夫立足之地了。”“那老師所為何事?”陶仲文滿臉得意的笑道:“老夫為陛下尋得一塊璞玉,不超十年此子必能成為我大魏的柱石。”宣文帝驚歎道:“哦,是何人,能得老師這般欣賞。”


    陶仲文將李羿獻的科舉製說給的拓跋俊,後者聽聞大驚失色道:“老師,此法甚妙啊!甚妙!”陶仲文撫須笑道:“這李羿李修緣天資卓絕,才華橫溢,前兩天在謫仙樓中與楊華比文彩,讓楊華輸的是心服口服,眨眼間四篇傳世之作,此等曠世奇才,陛下難道就沒有什麽想法?”


    “哦,這李羿還能以文采力壓楊華?這樣的人才學生自然想要招入麾下,隻是老師,您可知他是否有其他誌向?”


    宣文帝是在問這個李羿願不願當臣子,有沒有造反的想法。陶仲文自然知道宣文帝的心思,答道:“此子有誌掀起一場文壇新風,還想要獨領風騷助大魏成為儒道正統!”


    “獨領風騷?好狂妄的想法!”陶仲文點頭笑道:“雖說他的誌向確實狂妄,但他也確實有狂妄的資本。老夫這立命誓言也是受他點撥,這才引出了天地異象,突破了瓶頸。”


    “什麽?老師受他點撥?”“不錯,正是他送的對聯。”


    陶仲文伸手指了指門外,又指了指頭上的匾額,說道:“他先後送我三句話,正是這三句話才讓老夫得以立命,成就超凡。”“老師的君子聯是受他啟發才作出?”


    “非也!隻有橫批仁義禮智信是老夫所作,其他均是出自他口。”宣文帝走出正門,感受著君子聯散發出的浩然正氣,看著君子閣的升華,他走回水德居士麵前問道:“既然他李羿有這般能耐,那他可願入仕?學生可以招他入朝為官,在中書省或者尚書房行走?”


    陶仲文擺了擺手道:“陛下莫急,修緣雖然有才又有誌,但還年輕,行事隨心所欲,不夠嚴謹,待老夫幫陛下調教一二,然後再讓他入朝為官,輔佐陛下如何?”


    宣文帝知道老師的意思,古往今來凡是大能之人必有傲氣,想要駕馭這種人,也並非易事,好在有水德居士這位德高旺眾的老師願意出手幫自己,於是笑道:“那就有勞老師多花費些心思,不過可否先讓我與他見上一麵,聊上一聊?不以君臣身份,而是從朋友做起。”


    水德居士看破了拓跋俊的心思說道:“好,有機會,老夫定為陛下引薦。”之後二人就李羿的科舉製進行了一番探討,許久之後才離開君子閣返回皇宮。


    ………………華麗的分割線,讓我們換個鏡頭,看看上京城中的其他動向。


    陶仲文的天地異象在上京城是熱搜榜第一,排名第二的便是與陶仲文一同接受天地洗禮的神秘年輕人。當有人道出那人便是之前謫仙樓上力壓上京第一才子楊華的才子李羿,一時間,李羿李修緣的名號也在上京城傳播開來。


    話說這在這北魏大柱國鎮北王府中,說是鎮北王府,實際上鎮北王獨孤榮並沒有住在府上,每年開春,他都會巡視北方邊境,檢查邊軍的布防和戰力,順便和北境的胡人們,就是北方的匈奴,西北的羌狄打幾仗,一是為練兵,二是震懾這些外族,別想著南侵。


    快要入冬獨孤榮才會返回上京,像他這種春去秋來的臣子在北魏有不少,他們被稱作雁臣,獨孤榮就是代表,他們是鮮卑舊部中能夠接受中原化的臣子,而那些不願接受中原化的都留在了北方鮮卑六鎮之中,受鎮北王節製。今年三月初獨孤榮就前往北境了,由於宇文田拖欠軍械,這才把嫡長子獨孤龍留在上京讓他全權處理軍械之事,否則他是要帶著獨孤龍一同上前線的。


    獨孤龍找到獨孤玉,後者一臉疑惑問道:“大哥怎麽來找我了?是不是有什麽好事?”獨孤龍笑道:“之前不是想習武嘛?怎麽現在沒有下文了?”“不是再怎麽修也到不了六品嘛,那便不學武了,沒意思。”


    獨孤龍氣得嘴都歪了,罵道:“你就這般兩三天的心血來潮,練什麽能練好!罷了,本來還有件好事要告訴你,這樣看來沒有必要了。”“哎,大哥,別走,什麽好事,說來聽聽!”


    獨孤龍不屑道:“本來想著你願意練武,正常武道又走不通,我去問了幾個好友,才尋到一法,可讓破身之人依然能夠練就一身銅皮鐵骨。”


    獨孤玉一聽這話,撲通便跪在地上說道:“求大哥教我,弟弟不怕累,也願吃苦!隻是一心想修成銅皮鐵骨!”獨孤龍拉長了臉罵道:“練成銅皮鐵骨為了和女子一戰到天亮?”“正是!”


    獨孤龍一個巴掌拍下,獨孤玉穩如老狗,為了表明自己的決心,他甘願受這一巴掌!可是這巴掌停在臉旁,並沒有打下,隻是這掌風將獨孤玉的頭發吹亂,後者整理了一下發式,開口道:“求大哥教我!”


    獨孤龍呼出一口濁氣歎道:“唉!罷了,家裏就你能哄娘開心,為了讓娘親笑口常開,長命百歲,我就告訴你吧。”“大哥,放心,我最懂娘的心思,隻要大哥教我,弟弟保證每天都把娘哄得開開心心的。”


    獨孤龍看著這個臭不要臉的弟弟無奈道:“我也是拿你沒辦法,行吧,起來吧,這便告訴你!”一聽這話,獨孤玉跳起身形一臉虔誠地看向兄長。


    獨孤龍開口道:“正常武道你肯定是不行了,不過我打聽到佛道武僧也是修練武道,有一門金鋼神功,這套功法比較奇特,不是特別在意修練者是否身完氣足,當然身完氣足者修練效果更好,但即便是破身之人也能修成一身的銅皮鐵骨。”


    獨孤玉聽完雙眼冒出金光,“大哥,這個功法你能幫我搞到嘛?”獨孤龍不悅道:“這是佛門功法,我怎麽可能幫你搞到,這隻是一條修行之路,走與不走,怎麽走都看你自己,我也幫不了你什麽!”


    “那大哥,這功法好學嘛?”獨孤龍說道:“這我就更不知道了,隻不過許多成年後才出家的和尚當了武僧也能修成此法,想來定是另有玄機。”


    獨孤玉笑道:“這個消息太重要了!我這就去跟修緣說!”“修緣?李羿李修緣?”“大哥知道李兄?”


    “此人了得,今日水德居士陶仲文晉升超凡境就與他有關,說是與陶老先生一同受了天地洗禮,所以對他有所關注,聽說他還才華出眾,連楊華都敗給他了。”


    “正是!正是!修緣的才華怎麽能用出眾來形容呢!楊華之才可以說是出眾,我李兄的才華應當是百年難遇!對!百年難得一遇!”


    “你何時與他認識的?”“在雲姐那認識的?”“雲姐?哪個雲姐?”“柳如雲,雲姐啊!”


    “雲姨?你怎會碰到雲姨?”獨孤玉知道自己說漏了嘴,把如雲的消息透露出來了,急忙打岔道:“大哥,謝謝你的好消息!弟弟還有急事要找修緣商量,便不與你閑聊了,回見!”說完撒腿就跑,直奔謫仙樓。


    上京補習三人組,金槍不倒小分隊第三次集體會議開始,會議流程如下:首先是成員依次匯報打探到的消息,李羿說了道門雙修術的事情,南宮啟白嫖,獨孤玉說了金剛神功的事情,消息匯總完畢進入會議第二項,歸納總結。


    組長兼隊長的李羿進行總結發言:“雙修術的事看來與我們的初衷不符,可以先緩一緩,但並不是放棄不管了,若是咱們三人當中有人有機會去南梁,那齊雲山伏魔殿定是要拜訪的!”


    南宮啟表示讚同說道:“修緣說得沒錯,若是將來我們練成了金剛神功,再得了雙修術,那以金剛神功行雙修秘法!不但能夠一戰到天亮,還能同時修行!這種一石二鳥的好事,豈能錯過!”


    獨孤玉深表讚同道:“我也同意這個想法,不過啟兄你說的不全麵,不是一石二鳥!而是三鳥?”李羿和南宮啟同時看向獨孤玉等待解釋,獨孤玉正色道:“還可以以雙修為名去尋那些仙子!”


    “哦-------!!!”“玉兄高見!”“還是玉兄眼光長遠!修緣不及啊!”


    這三個上京該溜子的想法各個奇葩!在那裏幻想著與仙子的邂逅,李羿想著自己拿著心愛的小吉他,唱歌給仙子們聽,仙子們一個個心神陶醉,紛紛投懷送抱。


    南宮啟想的是與仙子談情說愛然後提著一杆長槍不倒,氣吞山河,把仙子辦得是服服貼貼。


    獨孤玉最假,想的是以自己的風流倜儻迷倒萬千仙子,然後開始車輪戰……


    三人一臉淫笑,對視之後,同時開懷大笑,把酒暢飲,一番推杯換盞之後,李羿重開話題,“二位兄台,可別高興得太早,咱們可還一步都未踏實呢!”


    獨孤玉說道:“正是正是!咱們要腳踏實地,先把金剛神功搞到手再說!”南宮啟也收起笑意道:“不錯,應該盡快著手去辦!”李羿思索片刻道:“不知上京城周邊可有什麽出名的寺院?咱們一同去拜訪一下?”


    獨孤玉說道:“有啊!上京城西北二十裏外有一座上西山,山上有座西山寺,住持正遠大師,相傳就是一位護法金剛!”


    剛聽到護法金剛這四個字李羿和南宮啟跳了起來說道:“護法金剛,那他一定會金剛神功!”獨孤玉抬手示意二人坐下別激動,繼續講道:“我之所以聽說過,是因為這家寺院與我家有些交情,不過這位正遠大師從未出過手,沒人知道他的實力,至於會不會金剛神功,我也不敢確定啊。”


    南宮啟正色道:“會不會明日一探便知!修緣,你看如何?”


    李羿點頭道:“不錯,咱們明天一同拜訪一下這西山寺。玉兄,你今晚回去再探探消息,看看能不能確定那位正遠大師會不會金剛神功,明天一早我們在西門匯合!即使正遠大師不會金剛神功,咱們也要去一趟,他若不會,也定然知道誰會金剛神功,也可打探消息。”


    南宮啟點頭稱善,獨孤玉說道:“我今天就不回家了,今晚就在此留宿了,方才在家打探消息的時候,不小心說露了嘴,提到了雲姐姐,我怕回去我哥再追問我,不好回答,人家剛告訴我金剛神功的事,我就回了我哥的麵子說不過去。”


    南宮啟罵道:“你這破嘴!你我離開青安之時,雲姨特意交待不要把她的行蹤說於別人,你可倒好!這就把雲姨賣了!獨孤玉我告訴你,若是父親知道了雲姨的下落,去尋了雲姨,雲姨怪罪下來,我可不替你背鍋!到時候可別說我南宮啟不講義氣,雲姨要是真想打斷你的腿,你猜你哥攔不攔得住!”


    獨孤玉一聽這話,連忙求饒道:“啟兄啊,咱們可是親兄弟啊,你別這時候撇清關係啊!當初要不是與你同去青州,我也碰不到雲姐姐啊,這事你可不能躲啊!”南宮啟這次沒給獨孤玉麵子,罵罵咧咧得就走了,留下獨孤玉一臉苦相。


    李羿安慰道:“玉兄,沒事,不如回去與令兄打個商量,隻要他不將雲姐的消息告訴令尊大人便可。”“和我哥打個商量?不挨頓打就不錯了!修緣,你是不知道,我那些消息可都是用皮肉之苦換回來的!我這屁股現在還痛著呢!”


    “哦,若是這樣,那可得讓與玉兄雙修的妹妹過來給你好好按按,用些上等的金創藥,你說是用手敷呢還是用……”隨後二人相視一笑,獨孤玉笑道:“李兄啊!李兄!咱們太對脾氣了,不如這樣,等把金剛神功這事辦妥了,你我三人結拜為異姓兄弟吧!”


    李羿抱拳施禮道:“隻要玉兄啟兄不嫌棄修緣無官無爵,貧苦書生的身份,自然願意高攀!”“你我兄弟,少扯虛的!什麽高攀不高攀,在我看來啊,還是我與啟兄高攀李兄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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