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白覺得收人東西不好,更何況,他跟易遠暮還沒熟到那種地步。  於是,他拒絕說:“不用了。”  易遠暮正要說什麽,看了薄白一眼,想說的話到了喉嚨就瞬間忘記。  這家夥一連吃了三塊!  這麽膩的東西,能吃三塊。  他姐經期每天吃一塊,這家夥一吃就三塊。幸好這是糕點類,不是藥物類,否則會吃出事。  在早自習打鈴前,陸陸續續幾個學生提著書包進入教室。  賈塘一進教室就看到同桌王勇目光呆滯注視著斜後方,他伸手到王勇麵前,狠狠揮了幾下。  王勇目光依然呆滯中。  賈塘推了一下王勇:“你怎麽了?看你這神情好像你初戀被油膩胖大叔包養了?”  王勇緩緩扭過頭來,“比那還恐怖。”  賈塘語塞:“胖大叔沒錢,家裏窮得揭不開鍋了。”  王勇:“再恐怖點。”  賈塘難以置信:“胖大叔還賊醜。”  王勇:“再再恐怖點。”  賈塘:“胖大叔還沒有唧唧。”  王勇:“還能再恐怖點嗎?”  賈塘都要吐了:“胖大叔還是個變性人,因變性失敗沒有唧唧?”  賈塘懶得猜了,不耐煩說著:“到底怎麽了?”  王勇手指往身後指著:“你自己看。”  賈塘目光不自覺落到了後排班花的胸上:“好看。”  王勇一巴掌拍在賈塘肩膀上:“看你妹,你眼睛看哪兒呢?看暮哥。”  賈塘目光落在易遠暮那一排。  然後他被雷劈了。  初戀被油膩大叔包養、大叔沒錢還醜、變性失敗沒有小唧唧算個屁啊……  暮哥竟然跟他死對頭相親相愛了。  易遠暮背了幾個單詞後,聽到身邊有很細小撕包裝袋的聲音。  他扭過頭。  發現薄白把剩下兩塊紅參紅糖糕也給吃了,一整盒空包裝袋就放在課桌上。  他覺得這家夥是把這玩意兒當早飯吃了。  此時,那家夥一邊拿著糕點吃,一邊翻看英語書,那神情好像沐浴在午日的陽光下喝下午茶一樣。  你就不膩嗎?  作者有話要說:  暮哥:我簡直就是天下第一大暖男!歐耶!  小白:我今天吃下的紅糖糕,明天就是你挨得揍!  感謝支持,今天紅包繼續,所有評論都有紅包哈!第4章 你四不四傻  “昨天那幾個,出去站著。”梁豐拿著數學課本站在講台上,麵色沉著冷峻,頭發一絲不苟的向後梳著。  他板著臉,站在講台上將全班五十四個學生的動靜一一看在眼裏。  才上了一天的課,全班都被這製冷劑給凍怕了。  上一節課還是春風般的語文課,下一節課就是寒風呼嘯北雪飄飄的數學,最關鍵的是全班還穿著夏季的短衣短褲。  梁豐除了冷笑,基本都沒笑過,在他的課堂上,人人噤若寒蟬,生怕被他注意到。  易遠暮從書包裏摸出手機,衝著薄白揚揚眉稍,得意說:“幸好我早給手機充滿電了。”  薄白在易遠暮離開座位的時候,一下子站了起來,直視著梁豐。  他眸色很深,看人的時候,莫名給人壓迫感。  梁豐從課件備案薄裏抬起眼,睥了一眼薄白:“怎麽?你也想出去站著?”  薄白淡淡說著:“老師,我覺得您這樣很不合理,他們昨天是因為沒有試卷才會被罰出去,今天他們複印了試卷,並且交了試卷。那麽他們就不應該被罰出去。”  易遠暮已經走到後門,聽到薄白的話,停下了腳步。  他饒有興趣的抱著手臂,後背靠在牆上,雙腿交疊著,正好對著薄白直挺瘦削的背影。  梁豐放下教案,反諷說:“那你說說,我應該怎麽做?”  薄白義正言辭:“他們交了學費書本費,在他們沒擾亂課堂紀律的前提下,他們有上課的權利,您無權把學生趕出教室。”  梁豐戲謔笑了聲:“哦,你可以去教務處投訴,在我的課堂,有我課堂的規矩,一次犯錯,雙倍處罰,你們幾個還愣著幹什麽?還不出去?”  易遠暮覺得爭論沒什麽結果,畢竟贏不了學校的製度。  他大搖大擺拿著手機出去。  其他幾個學生也跟著出去。  梁豐拿起教案看到薄白還沒坐下,冷聲問:“怎麽?你也想出去?”  刺啦——  薄白踢開易遠暮的椅子,椅子在地板上劃出刺耳尖銳的聲響,撕破了教室裏的安靜,他在梁豐要殺人的目光中,走出了教室。  鍾浪見薄白出去了,招手喊著:“小白,你脾氣咋那麽強呢。”  梁豐冷冷看了鍾浪一眼,說:“你舍不得,你也出去吧。”  鍾浪站了起來,在課桌上到處翻著什麽東西。  翻東西的聲音弄得教室裏不得寧靜,充耳都是書本翻動的聲音。  梁豐徹底被惹惱了,臉色驟然沉下,黑漆漆的眼珠子宛若無底黑洞,盯著全班的時候,如同被惹怒的惡虎盯著獵物的咽喉。  一個兩個忤逆他也就罷了,現在大有全班起義的架勢。  鍾浪翻了半天也沒找到數學書,教室裏落針可聞,他翻書找書的聲音顯得格外突兀而突出。  梁豐瞥了他一眼,啪的一聲將課件往桌子上一摔說:“要滾滾快點兒,別打擾我上課。”  鍾浪嬉皮笑臉:“等等哈,我找找書。”  梁豐嘲諷說著:“你找書幹什麽?還學呢?我還以為你們上學就是來睡覺打遊戲的呢。”  鍾浪終於把數學書給找了出來,他依然嬉皮笑臉,看著梁豐七竅冒煙的樣子心情大好:“我當然學,小白跟暮哥不學,是因為他們都自學會了,我又不是他們那樣的天才,我肯定要學。”  他拿著書,推開同桌,朝著教室外走去。  易遠暮剛靠牆站好就見同桌緊隨其後。  他衝著薄白招招手,說:“站到這邊來,這位置風水好,視野開闊。”  薄白無語,這家夥還站出經驗來了。  他隨便找一空地,就像蘿卜遇到坑一樣,站定,頗有打死不挪坑的韻味。  這時,鍾浪出來了,看到薄白站在窗戶邊,那梁豐一眼就能透過窗戶看到薄白在幹什麽。  “小白,你站在這兒怎麽玩手機啊?”他拽著薄白站在易遠暮旁邊的牆根處,“還是暮哥這地兒風水好。”  易遠暮:“早讓你站過來了,你四不四傻?”  薄白:“……”  易遠暮拿出手機,登錄到遊戲頁麵,問著:“組隊不?”  薄白瞥了他一眼,說:“不組。”  祝培這時候靠過來,推了推易遠暮說:“你組隊就組隊,別拉我啊,我昨天被你害得從白銀拉到青銅,再掉,我無顏見江東父老了。”  易遠暮不耐煩說:“今天不會了,再掉段位,我充錢行不?哥可是人民幣玩家。”  祝培惱怒:“您老倒是充錢啊。”  易遠暮:“你好好站著啊,別讓梁豐看到了。”  薄白眼睜睜的看著這土豪輸了五百塊,他嘲諷的看了眼易遠暮。  易遠暮對上同桌那嘲諷的眼神,撇撇嘴:“我看你玩的是什麽?”  他伸手摁住薄白的手機,瞬間被雷劈。  這家夥玩的是水果忍者。  曆史最高分是647分。  比他總分還低。  就連祝培那讀幼兒園大班、滿嘴流哈喇子、連話都說不清的堂弟都能隨便玩到三千分。  他有什麽資格嘲諷我??  薄白似乎看穿易遠暮的眼神,麵無表情說:“我沒充錢。”  易遠暮:“……”  祝培已經抓狂了,說著:“臥槽,山伯,你特麽的簡直就是遊戲黑洞啊,誰跟你組隊,你把誰拉下馬,你是敵軍派來的奸細吧,你特麽的自己化蝶推糞球去,我還是去找我的馬文才吧。”  沒人跟易遠暮組隊,他也就沒了興致。  他下了遊戲,手肘拐了拐薄白,問:“你到底是怎麽得罪這位冰塊臉的?”  薄白沒有說話。  鍾浪見這兩位大佬冰釋前嫌,生怕薄白不說話惹毛了易遠暮,就說著:“梁豐有個外甥,叫杜添苟,現在在十班。之前跟我與小白一個班,他出言不遜罵薄叔,小白就把他打得住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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