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些，林u忍不住搖了搖頭，一宿沒睡，身體疲倦得很，卻因此事諸多疑點一時難以想通，竟絲毫都沒有睡意，隻是覺得累，身累，心累。林u環顧四周，除了身後一麵牆四周都是精鐵打造得圍欄，再無其他，地上還算幹淨，隻是沒有窗戶分不清現在是什麽時候。現在隻能盼著劉霏早點回來，找他問問清楚，總不能莫名奇妙得給別人背了黑鍋。就算有些人想，皇兄也不會如此。
林u臉色未變，忽地想起什麽，急忙湊到鐵門前，呼喚道：“來人，來人！”
自從大理寺羈押了幾位當朝重臣，獄卒輪班看守，生怕有任何閃失。
守夜的獄卒就在不遠的地方，聽見裏麵動靜，趕緊上前，搓著手忙著問道：“小人在，王爺有何吩咐？”
“你叫什麽名字？”林u雖急，語氣緩和。
“回王爺，小的，李大頭。”獄卒忙道。
“好――大頭，現在幾更天了？”
“回王爺，現在是卯時啦，天都亮了。”李大頭眉開眼笑得答道，剛到大理寺當值一個月，就能和雍王說上話，大多數人一輩子都沒這個福氣，心裏美滋滋的。
林u見李大頭一身淳樸氣息，臉上洋溢著普通百姓身上帶的幸福滿足，心情也跟著好了一些。
“大頭，看你這年紀，應該已經娶妻生子了吧？”林u估摸著李大頭的年紀，想來應是不錯。
“嘿嘿嘿――”李大頭真是個實在人，還沒開口先“害羞”得笑起來。隻是這笑洋溢在一個五大三粗的老爺們兒臉上，有些滑稽，林u看了嘴角也微微上揚，出事之後的第一個微笑最為珍貴。
“回王爺，小人下個月成親。”李大頭小聲說道，黝黑的臉上泛起一朵紅暈：“小人家裏窮，父母過世早，家裏還有兩個弟弟和一個妹妹要拉扯。之前沒有人願意嫁給俺大頭，三年前弟弟中了進士，在京裏當個小官兒，才給俺尋了這麽個差事。”
“本王若是下個月能平安出去，定跟大頭你討被喜酒喝喝。”林u笑道，想不到這個李大頭還會不好意思，感覺不想是娶媳婦兒倒是要把自己“嫁”出去一樣扭捏。
李大頭大喜過望，忙連連謝恩，真誠得道：“王爺您肯定會平安出去的，俺覺得您肯定沒事。”
林u有些詫異，一跳眉問道：“現在消息必然傳得滿朝皆知，說本王犯了大事。連本王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過了這一關，你是如何知道的？”
李大頭正色道：“俺不是看您是王爺巴結您，俺覺得王爺您看著就像好人，和關到這裏來的人不一樣。王爺您隔壁的侯爺一看也是好人。”
李大頭見林u嘴角含笑，生怕林u不信，急忙道：“是真的，是真的――俺看人可準啦。”
“好，承你吉言。”林u收起笑容，認真得看著李大頭道：“大頭，我有一事相托，但絕不讓你為難。”
“隻要俺李大頭能做到的，肯定給王爺把之情做得漂漂亮亮的。”
“你這一夜下來，應該也快換班了。勞煩你之後去一趟雍王府，給府裏傳個話，說本王一切都好，切莫擔心。”
“得嘞――小人一定給王爺的話一字不差得帶到。”
林u心裏一陣愧疚，折騰了一整晚竟然把季悅君給拋到腦後了，如此驚天動地的消息，現在應該已經傳得滿城風雨了。悅君聽了，必然焦急，這才讓李大頭去給府裏帶給話，報個平安。
……
約莫過了晌午，林u盤坐在牢房裏氣鼓鼓得望著被關在隔壁的劉霏。自從濟容侯被送了回來，無論林u說什麽問什麽，劉霏都是毫無反應，不再答話。
“本王就弄不明白了，你這老兒怎麽就一聲不吭呢？”林u又氣又急，忍不住又道：“你現在不與本王分析一下事態，等到宋若明餘黨把事情坐實了――”
“吱――”的一聲鐵門打開的聲音打斷了林u的話，牢房裏來了一眾人，走在前頭的便是大理寺欽楊理。
“來人――將牢門打開。”楊理吩咐道。
這話傳到林u耳裏甚是刺耳，冷冷得望著楊理的一舉一動。門一打開，林u與楊理四目相對，楊理眼神冷清，不帶感情，林u也不示弱，眉頭微皺，盯著楊理的眼睛。
楊理自覺失禮，上前抱拳，微微低頭：“王爺，現今已查清，此次新科泄題一案與您並無幹係。臣，前來送您出大理寺。之前若有冒犯，實屬無奈，還望王爺海涵。”
聽了楊理的話，林u心裏鬆了一口氣，可是總是氣不過，“勞煩楊大人下次秉公辦案前，能多下些功夫查找證據，以免殃及無辜。”林u緩緩站了來，腿有些微麻，瀟灑得理了理身上的衣服，“既然是楊大人弄錯了，那還不趕緊把侯爺給放出來。”雍王語氣輕緩，可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
“今日臣隻能讓王爺一個人走出大理寺。”楊理不吭不卑地回答。
“這是為何？”林u臉色微變，目光透過柵欄掃過背著坐下的濟容侯劉霏，轉身緊緊盯著楊理的眼睛氣勢逼人。
“因為，濟容侯已經認罪。”
“什麽？？”林u腦袋一懵，目光下意識得望向濟容侯想要探尋出答案，但除了劉霏滄桑的背影，林u什麽也看不到。
“他怎麽可能有罪？”林u不敢相信，“你們可有什麽證據？如果沒有可別亂說話。”
“回稟王爺，目前案件還在調查，臣現在不便透露。”楊理微微抱拳以示歉意，“還請王爺盡快離開大理寺，太皇太後和皇上還等著臣復命。”
如此冠冕堂皇的回答，林u怎麽能接受，立馬又坐到地上，斜睨了楊理一眼，“既然楊大人都沒有調查清楚，本王哪裏也不去。”林u真怕自己一出去，這個出了名的酷吏還指不定怎麽折磨劉霏這老頭兒呢。
“還請王爺先看看臣將要呈給皇上的摺子，是關於新科泄題一案的。”楊理從懷中掏出奏摺，恭敬地遞給林u。
林u冷冷得看了楊理一眼，接過奏摺，慢慢展開，細細讀了起來，臉色卻越來越不好。
濟容侯劉霏仿佛靈魂出竅一般，對周圍的事情不聞不問，自顧自地閉目休息。匆匆看完楊理的奏摺，林u失望得又看了一眼濟容侯劉霏，攥著拳頭，跺了跺腳，摔袖便朝牢外大步走去。
第七十三章
大理寺欽的一眾官員小心翼翼的雍王這位惹不起的“祖宗”送到天牢大門口，這才長長舒了一口氣。不禁慶幸雍王與新科泄題一案並無幹係，否則太皇太後隻怕要把這天牢掀翻了也要把自己的愛孫給弄出去。宮裏那邊傳來的消息是：太皇太後從來沒發過這麽大的火，指天為誓一定要查出幕後黑手。光是想一想身上便忍不住要打個冷顫，皇家的事――有自知之明的還是少管微妙，嘖嘖。
大理寺副欽，楊理的副手這會恨不得把雍王給背出去，一刻都不想讓這“祖宗”多留，彎著腰一路小跑得跟著林u。
“你是楊理的副使？”林u看著恨不得給自己“舔”路的官員，那獻媚的表情有點讓自己反胃。
“回稟王爺正是，下官――下官陸明。”陸明急急表現，激動得連話都說不清。
“嗬嗬……陸大人也審了一夜的案子？”
“是呀，雖然下官位卑，一樣要為皇上分憂，更要為王爺洗清冤案那――”
陸明為自己的口才都感動得要哭了，林u卻聽得噁心透了。
正說著，林u已經走到天牢門口，陽光灑在天牢外的每一寸土地，真是讓人感慨。
陸明眼尖，到了光線好的地方看見林u錦袍背後蹭了一大片泥灰，急忙伸出袖子給林u撣了起來。
“你幹什麽---？！”林u從小便對外人警惕性極高，忽地有人近身，心裏一緊，伸手便將陸明的手給扭了過來。
“疼疼疼――王爺，王爺，饒命。下官，下官隻是…看您袍子上落了灰塵。”陸明疼得都要喘不出氣來。
“哼――”林u並為急得放手，反而加重了幾分力氣，鄙夷道：“雖是楊理也入不了本王的眼，但沒想到楊理還有你這樣的副使。你有給本王獻媚的力氣，不如省點力氣去辦案。”
說完林u就將陸明向前一推，這才鬆開手來，陸明險些跌倒。林u都懶得看他一眼，大步流星得走出天牢去。
“二哥――”
林u正在氣頭上，忽地聽到熟悉的呼喚聲，尋聲望去竟是江陵月，心裏的陰霾即刻揮去。
“你怎麽來了？”林u笑著問，眉宇間是掩飾不住的興高采烈，“消息夠靈通的啊？”
“來接你啊，二哥，快轉過來給我看看。”江陵月開心得繞著林u轉了一圈，終是停了下來，撲到林u身上狠狠地抱了一下。
接著江陵月拍了拍林u的肩膀，臉上洋溢著神采道：“怎麽樣二哥？這天牢住著可舒坦？”說著便朝林u眨了眨眼睛。
“甚是舒坦，要不找個機會也讓你去享受兩天？”林u隻江陵月與他鬧著玩，嘴上去不相讓，“我看這大理寺的人剛剛進去，要不為兄讓楊大人送你進去住幾天？”
“別別別――二哥我錯了。”江陵月立馬求饒，他二哥的性子說出來的話，沒準真就給做到。
“二哥，為了你我可是一宿都沒睡呢。你看看，你看看――”說著江陵月便把自己俊朗的麵孔送到林u麵前，“一晚上啊，可把我給憔悴的。”
“行了――”林u用手把江陵月的臉給拍了過去，“你怎麽會一宿都沒睡？誰給你傳的消息？”林u眉頭一皺。
“還不是嫂子麽，連夜進宮搬救兵，又派人給我送了消息。我一聽你出事了，哪裏還睡的著。”
“悅君――”林u愣愣出神，嘴裏喃喃念叨著季悅君的名字，心裏一暖。江陵月見林u出神，知林u是想季悅君了，心裏又是羨慕又是悲涼。
“陵弟，我想先回府。今夜咱們還要見一麵。”林u正色道，“來，咱們邊走邊說……”
再次邁進雍王府後院，熟悉的一花一木，讓林u眼睛都有些模糊，心狂跳得厲害，每走一步就離自己心底的人近一些。林u沒有讓府裏的人通報，就這麽靜悄悄的入府。
“小姐，休息休息吧。您一宿沒睡，不累麽？”荷兒心疼自己小姐，忍不住悄悄抹淚。
“荷兒，我不累。”季悅君微微朝荷兒一笑，略顯虛弱，“傻姑娘，哭什麽？”將手邊的錦帕拿起相幫荷兒把眼淚擦幹。
“大小姐，使不得。”荷兒急急避開忙用袖口擦了擦眼淚，“荷兒，隻是心疼小姐，也心疼王爺。小姐你自從回府就一直坐在這裏出神，一天也未進食，王爺回府知道了，肯定會心疼的。”
“哎…”季悅君輕輕的嘆了口氣，溫婉的臉龐，美麗的眼眸，似是有心事的仙女。
林u臉色未變，忽地想起什麽，急忙湊到鐵門前，呼喚道：“來人，來人！”
自從大理寺羈押了幾位當朝重臣，獄卒輪班看守，生怕有任何閃失。
守夜的獄卒就在不遠的地方，聽見裏麵動靜，趕緊上前，搓著手忙著問道：“小人在，王爺有何吩咐？”
“你叫什麽名字？”林u雖急，語氣緩和。
“回王爺，小的，李大頭。”獄卒忙道。
“好――大頭，現在幾更天了？”
“回王爺，現在是卯時啦，天都亮了。”李大頭眉開眼笑得答道，剛到大理寺當值一個月，就能和雍王說上話，大多數人一輩子都沒這個福氣，心裏美滋滋的。
林u見李大頭一身淳樸氣息，臉上洋溢著普通百姓身上帶的幸福滿足，心情也跟著好了一些。
“大頭，看你這年紀，應該已經娶妻生子了吧？”林u估摸著李大頭的年紀，想來應是不錯。
“嘿嘿嘿――”李大頭真是個實在人，還沒開口先“害羞”得笑起來。隻是這笑洋溢在一個五大三粗的老爺們兒臉上，有些滑稽，林u看了嘴角也微微上揚，出事之後的第一個微笑最為珍貴。
“回王爺，小人下個月成親。”李大頭小聲說道，黝黑的臉上泛起一朵紅暈：“小人家裏窮，父母過世早，家裏還有兩個弟弟和一個妹妹要拉扯。之前沒有人願意嫁給俺大頭，三年前弟弟中了進士，在京裏當個小官兒，才給俺尋了這麽個差事。”
“本王若是下個月能平安出去，定跟大頭你討被喜酒喝喝。”林u笑道，想不到這個李大頭還會不好意思，感覺不想是娶媳婦兒倒是要把自己“嫁”出去一樣扭捏。
李大頭大喜過望，忙連連謝恩，真誠得道：“王爺您肯定會平安出去的，俺覺得您肯定沒事。”
林u有些詫異，一跳眉問道：“現在消息必然傳得滿朝皆知，說本王犯了大事。連本王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過了這一關，你是如何知道的？”
李大頭正色道：“俺不是看您是王爺巴結您，俺覺得王爺您看著就像好人，和關到這裏來的人不一樣。王爺您隔壁的侯爺一看也是好人。”
李大頭見林u嘴角含笑，生怕林u不信，急忙道：“是真的，是真的――俺看人可準啦。”
“好，承你吉言。”林u收起笑容，認真得看著李大頭道：“大頭，我有一事相托，但絕不讓你為難。”
“隻要俺李大頭能做到的，肯定給王爺把之情做得漂漂亮亮的。”
“你這一夜下來，應該也快換班了。勞煩你之後去一趟雍王府，給府裏傳個話，說本王一切都好，切莫擔心。”
“得嘞――小人一定給王爺的話一字不差得帶到。”
林u心裏一陣愧疚，折騰了一整晚竟然把季悅君給拋到腦後了，如此驚天動地的消息，現在應該已經傳得滿城風雨了。悅君聽了，必然焦急，這才讓李大頭去給府裏帶給話，報個平安。
……
約莫過了晌午，林u盤坐在牢房裏氣鼓鼓得望著被關在隔壁的劉霏。自從濟容侯被送了回來，無論林u說什麽問什麽，劉霏都是毫無反應，不再答話。
“本王就弄不明白了，你這老兒怎麽就一聲不吭呢？”林u又氣又急，忍不住又道：“你現在不與本王分析一下事態，等到宋若明餘黨把事情坐實了――”
“吱――”的一聲鐵門打開的聲音打斷了林u的話，牢房裏來了一眾人，走在前頭的便是大理寺欽楊理。
“來人――將牢門打開。”楊理吩咐道。
這話傳到林u耳裏甚是刺耳，冷冷得望著楊理的一舉一動。門一打開，林u與楊理四目相對，楊理眼神冷清，不帶感情，林u也不示弱，眉頭微皺，盯著楊理的眼睛。
楊理自覺失禮，上前抱拳，微微低頭：“王爺，現今已查清，此次新科泄題一案與您並無幹係。臣，前來送您出大理寺。之前若有冒犯，實屬無奈，還望王爺海涵。”
聽了楊理的話，林u心裏鬆了一口氣，可是總是氣不過，“勞煩楊大人下次秉公辦案前，能多下些功夫查找證據，以免殃及無辜。”林u緩緩站了來，腿有些微麻，瀟灑得理了理身上的衣服，“既然是楊大人弄錯了，那還不趕緊把侯爺給放出來。”雍王語氣輕緩，可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
“今日臣隻能讓王爺一個人走出大理寺。”楊理不吭不卑地回答。
“這是為何？”林u臉色微變，目光透過柵欄掃過背著坐下的濟容侯劉霏，轉身緊緊盯著楊理的眼睛氣勢逼人。
“因為，濟容侯已經認罪。”
“什麽？？”林u腦袋一懵，目光下意識得望向濟容侯想要探尋出答案，但除了劉霏滄桑的背影，林u什麽也看不到。
“他怎麽可能有罪？”林u不敢相信，“你們可有什麽證據？如果沒有可別亂說話。”
“回稟王爺，目前案件還在調查，臣現在不便透露。”楊理微微抱拳以示歉意，“還請王爺盡快離開大理寺，太皇太後和皇上還等著臣復命。”
如此冠冕堂皇的回答，林u怎麽能接受，立馬又坐到地上，斜睨了楊理一眼，“既然楊大人都沒有調查清楚，本王哪裏也不去。”林u真怕自己一出去，這個出了名的酷吏還指不定怎麽折磨劉霏這老頭兒呢。
“還請王爺先看看臣將要呈給皇上的摺子，是關於新科泄題一案的。”楊理從懷中掏出奏摺，恭敬地遞給林u。
林u冷冷得看了楊理一眼，接過奏摺，慢慢展開，細細讀了起來，臉色卻越來越不好。
濟容侯劉霏仿佛靈魂出竅一般，對周圍的事情不聞不問，自顧自地閉目休息。匆匆看完楊理的奏摺，林u失望得又看了一眼濟容侯劉霏，攥著拳頭，跺了跺腳，摔袖便朝牢外大步走去。
第七十三章
大理寺欽的一眾官員小心翼翼的雍王這位惹不起的“祖宗”送到天牢大門口，這才長長舒了一口氣。不禁慶幸雍王與新科泄題一案並無幹係，否則太皇太後隻怕要把這天牢掀翻了也要把自己的愛孫給弄出去。宮裏那邊傳來的消息是：太皇太後從來沒發過這麽大的火，指天為誓一定要查出幕後黑手。光是想一想身上便忍不住要打個冷顫，皇家的事――有自知之明的還是少管微妙，嘖嘖。
大理寺副欽，楊理的副手這會恨不得把雍王給背出去，一刻都不想讓這“祖宗”多留，彎著腰一路小跑得跟著林u。
“你是楊理的副使？”林u看著恨不得給自己“舔”路的官員，那獻媚的表情有點讓自己反胃。
“回稟王爺正是，下官――下官陸明。”陸明急急表現，激動得連話都說不清。
“嗬嗬……陸大人也審了一夜的案子？”
“是呀，雖然下官位卑，一樣要為皇上分憂，更要為王爺洗清冤案那――”
陸明為自己的口才都感動得要哭了，林u卻聽得噁心透了。
正說著，林u已經走到天牢門口，陽光灑在天牢外的每一寸土地，真是讓人感慨。
陸明眼尖，到了光線好的地方看見林u錦袍背後蹭了一大片泥灰，急忙伸出袖子給林u撣了起來。
“你幹什麽---？！”林u從小便對外人警惕性極高，忽地有人近身，心裏一緊，伸手便將陸明的手給扭了過來。
“疼疼疼――王爺，王爺，饒命。下官，下官隻是…看您袍子上落了灰塵。”陸明疼得都要喘不出氣來。
“哼――”林u並為急得放手，反而加重了幾分力氣，鄙夷道：“雖是楊理也入不了本王的眼，但沒想到楊理還有你這樣的副使。你有給本王獻媚的力氣，不如省點力氣去辦案。”
說完林u就將陸明向前一推，這才鬆開手來，陸明險些跌倒。林u都懶得看他一眼，大步流星得走出天牢去。
“二哥――”
林u正在氣頭上，忽地聽到熟悉的呼喚聲，尋聲望去竟是江陵月，心裏的陰霾即刻揮去。
“你怎麽來了？”林u笑著問，眉宇間是掩飾不住的興高采烈，“消息夠靈通的啊？”
“來接你啊，二哥，快轉過來給我看看。”江陵月開心得繞著林u轉了一圈，終是停了下來，撲到林u身上狠狠地抱了一下。
接著江陵月拍了拍林u的肩膀，臉上洋溢著神采道：“怎麽樣二哥？這天牢住著可舒坦？”說著便朝林u眨了眨眼睛。
“甚是舒坦，要不找個機會也讓你去享受兩天？”林u隻江陵月與他鬧著玩，嘴上去不相讓，“我看這大理寺的人剛剛進去，要不為兄讓楊大人送你進去住幾天？”
“別別別――二哥我錯了。”江陵月立馬求饒，他二哥的性子說出來的話，沒準真就給做到。
“二哥，為了你我可是一宿都沒睡呢。你看看，你看看――”說著江陵月便把自己俊朗的麵孔送到林u麵前，“一晚上啊，可把我給憔悴的。”
“行了――”林u用手把江陵月的臉給拍了過去，“你怎麽會一宿都沒睡？誰給你傳的消息？”林u眉頭一皺。
“還不是嫂子麽，連夜進宮搬救兵，又派人給我送了消息。我一聽你出事了，哪裏還睡的著。”
“悅君――”林u愣愣出神，嘴裏喃喃念叨著季悅君的名字，心裏一暖。江陵月見林u出神，知林u是想季悅君了，心裏又是羨慕又是悲涼。
“陵弟，我想先回府。今夜咱們還要見一麵。”林u正色道，“來，咱們邊走邊說……”
再次邁進雍王府後院，熟悉的一花一木，讓林u眼睛都有些模糊，心狂跳得厲害，每走一步就離自己心底的人近一些。林u沒有讓府裏的人通報，就這麽靜悄悄的入府。
“小姐，休息休息吧。您一宿沒睡，不累麽？”荷兒心疼自己小姐，忍不住悄悄抹淚。
“荷兒，我不累。”季悅君微微朝荷兒一笑，略顯虛弱，“傻姑娘，哭什麽？”將手邊的錦帕拿起相幫荷兒把眼淚擦幹。
“大小姐，使不得。”荷兒急急避開忙用袖口擦了擦眼淚，“荷兒，隻是心疼小姐，也心疼王爺。小姐你自從回府就一直坐在這裏出神，一天也未進食，王爺回府知道了，肯定會心疼的。”
“哎…”季悅君輕輕的嘆了口氣，溫婉的臉龐，美麗的眼眸，似是有心事的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