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此事的在意是不是有些過火了?而關於溫如沁,同樣地,子雲,你逾矩了。”


    皇甫靖充耳未聞,隻不斷地重複著那幾句話,玄淩見狀,也不再管,等了許久,皇甫靖又問道:


    “阿玄,你這酒烈嗎?”


    玄淩點點頭。


    皇甫靖突然道了聲謝,端起桌上酒壺拔腿便跑,在玄淩還未反映過來之際,已經跑地沒影了。


    張叔倚在門前有些擔心:“皇甫公子這模樣,會不會有什麽事呢?”


    玄淩不予置否。


    他看看空空如也的酒杯,虛歎聲,看來他今夜又要失眠了。


    窗前月光投下,灑在這屋子裏的某一處,照亮了放置在哪裏的,一團早就幹枯的雜草。玄淩看了看,放下酒杯抬腿走出房間。


    而逃命似的從玄淩手中偷來了一壺酒的皇甫靖呢,此刻正端坐在容家大門前麵,仰著頭大口大口喝酒。


    這事情也該有所了斷了,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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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那一萬字寫的我肝膽俱裂啊,畫風巨變……因為寫到真假如沁啦,俺們如沁終於要爆發了 ,小天使們表被嚇到。


    這裏是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的《傻白甜上位記》,謝絕任何形式的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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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章 真假如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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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逃命似的從玄淩手中偷來了一壺酒的皇甫靖呢, 此刻正端坐在容家大門前麵, 仰著頭大口大口喝酒。


    他想啊,若不是現如今心情悲涼毫無興致,他都想學了那些文人墨客般, 吟詩喝酒作對。


    他在一天之內,可接連造訪了京城三大戶, 這要放在平日裏, 可夠他吹噓的了。


    可眼下, 皇甫靖卻恨不得就此喝死過去, 再不管其他,這亂糟糟的現實,痛不欲生的現狀, 他此刻寧做一隻百無是處的縮頭龜,隻用美酒消愁,解愁,在這醉生夢死間沉淪。


    皇甫靖就坐在容家大宅前頭, 不敢敲門,不敢驚擾,因著什麽呢?是內疚,還是自責?


    他自己也想不明白,他隻知道自己心情煩躁,他想起容寶金,想起容老三,想起容家老少,想起他們這下月的婚事....


    皇甫靖突然將那酒壺往容家大門前重重撒上一口酒,而後自己飲了一口,大聲地,震耳欲聾地朝著大門用力吼叫:


    “對不起!”


    “對不起!”


    四方擾鄰什麽的,他亦懶地去管了,索性扯開了嗓子由著性子來。


    他一遍遍的道歉,一次喊的比一次大聲,越是用力,就好像心中鈍痛要借由這疾呼而消失殆盡般:


    “對不起....對不起!”


    他為何而道歉,又是為了誰而道歉,此刻也好似在不重要了,皇甫靖愚昧地認為,這樣是有用的,這樣一遍遍叫喊著,是有用的。


    真是罪過罪過,何曾想他天不怕地不怕的皇甫靖,竟還有如此狼狽不堪的模樣。


    “對不起!”


    那緊鎖的門突然被打開,有人回應了句:“你對不起誰?”


    皇甫靖停下,眯著眼像是在分辨來人是誰,他踉踉蹌蹌地走過去,認了好一會兒,這才好不容易將她認了出來:


    “寶金....是你!”


    開門的人的確是容寶金,她本寬衣正欲歇息,卻總覺得門外有什麽聲音在吵鬧,且這聲音還有些熟悉,她不放心特來查來,哪裏能想到打開門還真是皇甫靖,而且,竟還是酩酊大醉,話都說不清的皇甫靖。


    容寶金說不驚訝自然是假的,坦而言之,她與皇甫靖交往至今,還未曾見過他如此失態。原來這傻大個,竟還有這般失意模樣。


    皇甫靖看著她,竟突然嘿嘿嘿傻笑了出來,容寶金一愣,有些詫異,但見他笑的如此傻氣也沒能忍住,索性隨著他一起,笑了起來。


    皇甫靖笑夠了,突然又說了句:


    “對不起,寶金,對不起。”


    容寶金也很鎮定,溫柔以待:“沒關係。”


    然後她突然被擁入一個熾熱而寬廣的懷抱,來人緊緊擁抱著她,手臂越收越緊,越收越緊,像是在用力地掩飾自己微微顫抖的身軀。


    容寶金也由得他,好一會兒後,皇甫靖才終於鬆開了她,容寶金幾近不可聞地呼了口氣。


    “寶金。”


    “恩。”


    “你嫁給我吧!”


    容寶金笑,當他酒醉了說胡話:“傻,我們下月便要成婚,你忘記了?”


    皇甫靖卻突然激動起來,大手緊箍著她嬌柔雙臂:


    “不要下月,我們三日後便成婚!”


    “......”


    皇甫靖不安,搖她:“好不好?”


    容寶金停了停,然後答道:“好。”


    然後她瞧見皇甫靖重重鬆了口氣,是的,是鬆了氣。


    若非要從皇甫靖眼中瞧出些欣喜來,也並非是沒有的,但那顯然太過於微小了,微小到,可以直接忽略的地步。


    容寶金嘴角一彎,也不知是高興還是悲傷。


    “我,我要去和我娘說...” 皇甫靖嘴裏嘟嘟囔囔幾句,容寶金走近了一聽,不免有些哭笑不得。


    見皇甫靖真有了要動身走的念頭,容寶金也不阻止,又湊上去,在他耳邊叮嚀:


    “一路小心,記得沿著這路左拐,途經護城河時萬不可沿著河邊走,要離它遠遠的。”


    皇甫靖搖頭晃腦,也不知到底聽進去了幾句,隻知道隨意的點頭。


    他走遠了,容寶金也進屋去,想起今夜這奇妙的經曆,倒真是不知道是喜是憂了。


    皇甫靖這樣爛醉如泥,竟然也平安歸了家,隻除了身上不知從哪裏受了幾處小傷。管家見一夜未歸的少爺終於歸家了,趕緊迎上去,半喜半怒地責備:


    “少爺啊!您這一天的都去哪兒了?夫人可都要急死了。”


    他口中的夫人,正是皇甫靖的生母,傅蓉。一個從內到外都散著果斷與魄力的女子。


    此刻的她因著自己一夜未歸的獨子,正端坐在大堂之上,瞧著管家將她神誌不清的皇甫靖扶進來。


    平日裏神采奕奕陽光硬挺的人,此刻卻頹然耷拉著腦袋一個人不知嘟囔著什麽。


    “如沁,他這是怎麽回事。” 理所應當的,傅蓉將這個問題丟給了另外一個人,家中最受皇甫靖信賴的好友。


    溫如沁隨意瞥一眼他,正欲回答。


    卻不曾想皇甫靖一聽了‘如沁’二字,突然打了雞血般支起腦袋,擺脫了管家的手臂徑直走上前去,激動地跪倒在傅蓉麵前,執著她的手。


    “娘親,靖兒請求你答應我一件事!”


    傅蓉皺眉:“快些起來,你且看你,周身一大股酒氣,還不去洗洗?有什麽事如此重要,非要現在說。”


    皇甫靖握緊她的手搖搖,不依不饒:


    “靖兒一定要現在求您!娘親,娘親,您答應我吧。”


    兒子好不容易撒個嬌,傅蓉也隨他去了,語氣放柔和了些問道:


    “什麽事?你說吧。”


    皇甫靖好像清醒了些,並未立刻說出來,卻是在這大廳內掃了一眼,在瞧見身邊平靜的很的人時,他眼神突地堅定起來,對上傅蓉關懷的眼,堅定地道:


    “靖兒請求母親將我與寶金的婚事提前,三日後,我便要把她娶進門。”


    此言一出,屋子裏竟瞬間安靜下來。


    良久,傅蓉問她:“發生了何事讓你做出這個決定?你若給不了為娘一個好理由,我便不同意。”


    皇甫靖聽罷,低下頭,有些隱忍:


    “沒有理由!靖兒隻是愛她,心悅她,心悅到一刻鍾也再忍不了,恨不得立馬將她娶進門來。


    靖兒這輩子隻要她一人,做我皇甫靖的妻子,枕邊人,靖兒要和她生個大胖小子,還要生個漂亮閨女,靖兒,靖兒要和她白頭偕老,永結同心,生生世世再不分離。


    娘親,這個理由你可還滿意?”


    ......


    這番表白來地猝不及防,傅蓉顯然被嚇住了,好半天她才幹咳兩聲,掩了嘴:


    “行了行了,娘知道了,我依你便是。”


    “謝謝娘親....”


    “隻不過,你爹今日來信說————靖兒?”


    可憐懷中人,在做了那番驚天動地的告白後,竟立馬沉沉睡了過去,傅蓉見罷掩嘴一笑,也作了罷。


    “管家,帶他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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