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得而知,他隻知道他迫切的想要知道真相,但有人卻在暗暗的阻止他,讓他不得而知。眼前好似有一層薄薄的,看不見的紗,他看不見摸不著,更不用說掀開它找到自己想要的的了。


    而事情的起因,該是從那一天趙華裳留下那句意味不明的話開始。


    自從趙華裳留下那句話後,皇甫靖越想越是不對勁,他總感覺這是趙華裳在向他暗示些什麽,一些他不知道,但卻迫切地想要知道的東西。


    可惜皇甫靖心思本就大條不拘小節,眼下叫他學那聰明人摳字眼似的弄明白這文縐縐的一句話究竟是何意思簡直難如登天,但他僅有的那一絲絲敏銳又告訴他,趙華裳定是知道些什麽的,且這整件事恐與如沁有關.....那日那兩人搞到那種地步恐也是因為這個...


    他開始意識到,或許如沁在這件事中,從來都擔了一個位置,或許還並不是一個有可無無的位置。或許他自認為熟悉的如沁,有著無數他並不知道,有待了解的地方。


    這使得皇甫靖有了些許惶恐,一方麵,他極欲早些知曉真相止了自己內心的躁動,一方麵,他又怕在真相之後,有著遠超過他承受範圍之內的東西。


    這樣糾結而暈暈乎乎好幾日後,皇甫靖終究坐不住了,他要去找趙華裳,問他當日那句話究竟是什麽意思。


    至於真相後頭的不堪....那也先弄清楚真相後再說吧!


    雄糾糾氣昂昂的皇甫公子出發了,一路平安地地抵達了趙府外頭其勢不可擋。


    沒想到,他首先卻吃了趙華裳一個閉門羹。


    一個嬌俏嘴利的丫鬟瞧著他,極為敷衍,說她家小姐今日今日吹了冷風受了涼,身子不舒服,恐不能接待大名鼎鼎皇甫公子了。


    俗話說有什麽樣的主子就能養出什麽樣的下人,皇甫靖總覺得眼前這丫鬟在說到‘大名鼎鼎’四個字時,尤其刺耳的很。


    皇甫靖也懶地再管這些了,說自己真是有要事要請教你家小姐,他願意在外頭等著,等她趙華裳什麽時候消了氣願意見他了,他便去見。


    那丫鬟就說了:“既然如此,皇甫公子便在大堂內候著吧。您且請進。”


    皇甫靖也不客氣,踏門而入。


    沒想到這一次,攔住他的又是屋子外頭的管家,隨後問了句:


    “ 慢著,皇甫公子莫不是以為我趙家是想進便能進的罷?敢問您可有小姐的指令?若是沒有,抱歉,任您是天王老子,老奴又不能讓你進來。”


    那丫鬟掩嘴噗嗤笑了一聲。


    皇甫靖饒是腦子再不活唰,也看明白了。


    感情這趙姑娘是因著那日在他皇甫家門前受了辱,心中氣不過,存心隔應他來了。


    也罷,也罷,常言道,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皇甫靖索性落落大方地退了一步,雲淡風輕:


    “也罷,那就請你告訴趙姑娘一句,皇甫靖就在外頭候著,什麽時候趙姑娘願意見我了,什麽時候我便進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忙到飛起,然後終於可以更新了,麽麽噠諸君。


    昨天寫了個元宵小番外,本意是想梳理一下容家三姐妹的關係,而且大姐也該露下臉了,結果看到評論我完全方了,2333居然那麽多人罵玄淩和大姐。


    可能是我自己寫的緣故,為毛我覺得一點也不虐捏....(表打我。)


    ps:


    (正經版本)


    小天使們,經與編編商討,本文決定於2月14日周二入v。


    (逗逼版本)


    嚶嚶嚶是的,本文就要入v啦,作者君心情激動好開森啦~ 希望各位小天使親愛的們不要拋棄我去看盜文。〒_〒


    寫文不易,構思不易,且看且珍惜 n_n


    真的真的不貴~小天使們隻需要用一點點晉江幣就可以了哦~ 不要拋棄我嚶嚶嚶。 n_n


    v時萬更﹋o﹋


    謝謝諸君,麽麽噠。


    第24章 他的摯友溫如沁


    眼下烈日當空,氣溫灼灼熱氣難擋,那丫鬟顯然對於皇甫靖給出的選擇滿意的很,當下便毫不客氣的關了門進了屋。


    哼,什麽了不起的皇甫靖?眼下有求於人了,還不是連她這麽個小丫鬟都惹不起?


    小姐啊,您可得好好睡上一覺,晾晾這沒眼光的將軍之子,好好搓搓他的威風!


    趙華裳聽罷臉上笑意又上幾分,輕哼一聲,別提有多愉悅。


    皇甫靖在外頭一等,便是足足三個時辰。


    男子漢大丈夫一言九鼎駟馬難追,說到了,便要做到,眼前大門沒打開,趙華裳沒有鬆口,他便一動不動地,迎著驕陽站在門前,整整站足了三個時辰。


    皇甫靖本就練武之人,身子紮實體力強悍,即使在烈日下站了許久也隻是滿頭大汗,並無其他不良反應。


    丫鬟自門口瞧見了他,又驚又懼,忙向主子稟告,說那皇甫呆子現在都還等在外頭哩,竟是連腳步都未曾挪過一分!


    趙華裳聽了,懶懶地往嘴裏塞了顆冰鎮葡萄,語氣悠閑:“怕什麽?繼續。”


    又是兩個時辰過去,皇甫靖依舊堅持陣地未曾動搖,隻是那緊抿的唇,漸漸變了色,也不知是曬的久了,還是抿的緊了。


    趙華裳一聽,喲嘿,果真是習武之人,單就這毅力二字,便非常人所及。


    那丫鬟問她:‘小姐,你看著太陽也快下山了...”


    趙華裳瞪她一眼,那丫鬟立馬縮了下:“奴婢多嘴!”


    趙華裳哼了聲:“行了行了,把人叫進來吧。”


    不知為何,那丫鬟眼裏竟浮現了抹喜色出來。趕緊叫了人把皇甫靖請了進來。


    這邊等了六個時辰終於等到趙華裳開了金口的皇甫靖也算守得雲開見月明。幸而趙華裳這時候收了手,若是再來三個時辰,即使身子強壯如他,恐怕也支撐不住了。


    他搖搖已經有些發蒙的腦袋,隨著丫鬟進了府。


    趙華裳見著他了,揉揉額角略表遺憾:“真是對不住了皇甫公子,我竟一不小心睡了過去,叫你等了這麽久。”


    他能說什麽?當然隻有自認倒黴。


    皇甫靖一肚子疑惑憋了一天,終於有機會吐出來,眼下自然是再也忍不住了。一開口,便直接向趙華裳求取真相。


    他知道,趙華裳定是知曉些什麽的。


    隻見她漫不經心地嬌笑一聲,道:“想不到華裳隨口所說的一句話,竟煩惱了皇甫公子這麽久哩。真是華裳的榮幸不是?”


    “趙姑娘說笑了,實不相瞞,皇甫近日來前思後想,總猜不透那句話究竟是什麽意思,今日才特地前來,望趙姑娘莫要嫌棄,同我解釋一下。”


    “哦?解釋,解釋什麽?你是想要我完完全全的地將真相告訴你呢,還是說,你心中早就有了個答案,隻是自己不敢相信....故而向我求證呢?”


    皇甫靖瞪大眼:“趙姑娘.....”


    她怎麽會知道?


    趙華裳不由得想起那日溫如沁眼中戾色在皇甫靖到來的一瞬間完全消失不見,再看眼前皇甫靖,竟有了別樣唏噓。


    “讓華裳大膽揣測一番,你所猜測的內容,怕是與溫如沁有關罷?否則,你也不會如此焦急地來找我求證了,不不不,你哪裏是來求證的呢?分明是希望我說出一番同你的推斷完全不同的話來罷?你希望自己猜錯了,希望沒有錯怪好人。”


    “........” 這下,皇甫靖的臉,可以用震驚來形容了。趙華裳卻突然臉色一變,哈哈哈地對天長笑幾聲,眼中厲色加重,忽地對上皇甫靖疑惑的眼,湊近了,同他挨的極近。


    可惜可惜了,她是注定不能讓皇甫靖如願了,相反地,她還要以惡製惡,他要粉碎皇甫靖心裏那最後那一絲絲的希望,毫不猶豫地拆穿那人虛偽的麵目。


    溫如沁啊溫如沁!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她越靠越近,皇甫靖顯然有些為難地搖擺著,卻又不敢貿然後退,趙華裳見了他這幅小心翼翼的模樣隻想笑,非常想笑,笑他的不安與焦急。


    她伏在他耳邊,輕言細語,殘酷而一針見血:


    “你沒有猜錯,這所有事情的幕後推手,就是你的好兄弟,溫、如、沁。”


    皇甫靖身子重重一顫,一個踉蹌,後退,險些跌倒在地,幸而及時扶住了身旁椅子,故逃過一劫。


    那是一種深入了骨髓,甚至蔓延至四周的驚駭與絕望,皇甫靖像是瞬間被抽走了全身的血液,又不隻是血液,好似維係著這個人靈與肉的魂魄都被趙華裳給震碎了般。


    烈日未曾將他打倒,戰場上的萬千凶惡敵軍未曾將他打倒,但趙華裳伏在他耳邊的這句話,卻狠狠地將他擊潰,且擊敗地如此徹底,堪稱潰不成軍。


    趙華裳顯然很滿意這個效果,正想再補上幾句,更加狠狠地刺激著大傻子一句呢,皇甫靖身子突然劇烈一震,踉踉蹌蹌地站起來,拔了腿便跑了出去,一路腳步不穩地出了門,消失在夜色裏。


    “嗬,當真受了如此大的打擊不成。”


    趙華裳看著他離去背影,冷嘲一句。


    “砰砰砰——”


    “砰砰砰——”


    夜已深,隻聞一陣又一陣,強而有力的敲門聲。


    寧王府裏,管家誠惶誠恐,披了夜衣腳步匆匆走向大門。


    也不知這個時候了,還有誰會造訪?且還如此急躁?


    他慌忙將門打開,在瞧見來人時驚訝許久:“皇甫公子?”


    “張叔,阿玄可睡下了?”


    張叔看他這一身狼狽,答地有些遲疑:“還沒,主子今夜有些失眠,正在書房中淺酌。”


    “那就好。” 皇甫靖說完這句,隻徑直從他身邊擦過,如一陣風般,轉眼就消失不見。


    張叔聞著空氣中殘留的濃重酒味,不自覺地凜了眉。


    哎,這皇甫家的公子爺和他家主子也是多年交情了,他們這些做下人的對皇甫靖不說了解地透徹,但也一知半解,皇甫靖此人天性樂觀不拘小節,平日裏大多陽光向上的緊,鮮少有以酒消愁的時候,更何況眼下這番,幾近爛醉的時候?


    皇甫靖推開了門,腳步不穩:“阿玄!”


    玄淩端著酒杯的手一頓,聞著皇甫靖走進來時滿身的酒氣,有些許詫異,但似是想到了什麽又釋然,隻又默默拿出了一個小杯,不作聲地為他滿上。


    皇甫靖停在他麵前,坐也不坐,頹然低著頭,滿是悲涼。


    他問道:


    “阿玄,你早就調查清楚了嗎,如沁的事,怪不得呢,怪不得此事為何到了一半便突然戛然而止,為了不讓我傷心,為了保護如沁....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玄淩倒也冷靜,很直接地回答:“是。”


    他複而又道:“我不告訴你,也並非是為了保護溫如沁,而是在明麵上找不到一個收押他的理由,畢竟這裏頭牽扯到了趙煥,我無法輕舉妄動。”


    皇甫靖這時候哪裏還聽得見他餘下這幾句話?隻不停喃喃:


    “真的是他...真的是他....”


    玄淩瞥一眼他,有些提醒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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