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更激進的,比如那位曾女士所在的銀行,甚至直接跳過前幾輪,開始競爭起碰撞上市的ipo承接商資格了。隻不過這時候,一切都還沒有定論,或者說還為時尚早。對江城徽來說,還有一場大仗沒有打呢。在眾人被碰撞的飛速發展震驚的時候,隻有極少部分人知道,在資本市場裏,江城徽同樣也混得如魚得水。雖然在胡先生麵前,他表現得就像是一個謹慎又保守的新手,但是寧響知道,這位早就已經成為了一條潛藏的大鱷。但是這條鱷魚興風作浪不是為了盈利,而是為了阻擊他的仇敵。還在心心念念著把獵物騙進巢穴裏的女王蜂也並不知道,她其實早就已經成為了被狙擊的對象。特美原本是一個家族企業,所有者姓鄭,後來因為家族的財富越來越多,子孫後代又人員單薄,鄭家當時的當家人就將企業改製,引入了職業經理人製度,但是因為手裏的股權和祖輩留下的影響力,鄭家的子孫話語權依然不小。鄭蒂就是鄭家這一代的接班人,她雖然名義上隻是掛了一個監事,但是在公司裏的話語權極大,甚至被稱為隱形的女皇。她是家裏的獨女,從小對任何東西都是伸手就能拿到,家裏又寵得厲害,寵出了一副任何人都不能違逆的性格。對她來說,整個世界都理所當然圍繞著她而運轉,但凡有什麽不合她心意的,就都是錯誤的。對這位女王蜂來說,江城徽他媽是這麽一個存在,江城徽也是。二十年前和二十後,好像也不過就是一個夢的時間。“你生了一個好兒子。”她笑容寡淡的對麵前的男人說。這位是她名義上的丈夫,年輕時候長得還不錯,但是步入中年,又像家畜一樣被她圈養著,終免不了一股子油膩勁。鄭女王向來就看不起這個男人。這男人聽到鄭蒂的話,也隻是唯唯諾諾的笑:“那臭小子不知天高地厚,我已經狠狠的教訓過他了。”鄭蒂冷笑:“你說的話有什麽用,那小子會聽你的?”她轉眸又冷冷的看著桌上的一張合影,照片上,兩個年輕女人緊緊的挨在一起,笑得一臉天真浪漫,男人也正年輕,遠遠的站在一旁跟著笑。她的神情更加陰森,走過去挑起照片冷冷的說:“你怎麽還留著這張照片?早點燒了的好。”男人還是唯唯諾諾的笑。鄭蒂冷哼一聲,丟下合照轉身離開了。等到門關上了,男人才轉頭,認真的擦擦照片,然後小心翼翼把照片重新擺放回去。照片裏三人笑得無憂無慮,隻可惜,現實卻早已經物是人非了。資本的世界裏風起雲湧,像zj那樣的波動隻是不起眼的小水花,最近真正的大事,是特美被不知名的資本暗中狙擊。和隻有幾億市值的zj不同,特美是市值將近千億,關聯產業遍及各個行業,總市值過萬億的龐然大物,曆年來因為資本的並購融合,它的股權架構非常複雜,但是最大的股東依然還是鄭家。在平城,鄭家是當之無愧最有權勢的家族,隻不過這一輩人丁稀薄,除了一個還算活躍的鄭蒂,就幾乎再沒有什麽人了。她雖然很早就結了婚,但是這麽多年來一直沒有子女,不過鄭蒂年紀不大,這個問題暫時還不需要考慮。那個暗中狙擊的資本,來曆卻十分神秘。它一年前才開始運營,注冊地在海外,最開始隻有幾百萬資金,幾乎在市場上毫無存在感。但是短短時間內,這個投資基金屢戰屢勝,獲得了好幾次輝煌勝利,戰績叫不少人矚目。但是最叫業內人士震驚的,還是它竟然試圖挑戰老牌的特美集團。特美集團的市值或許不算是最多的,但是因為鄭家是銀行業起家,所以在金融行業能夠調集到的資金,甚至比規模超過它們幾倍的集團還要厲害。偏偏,這個jn資本還真是莽,完全不給女王蜂麵子。鄭蒂對此隻是冷哼:“鄭家這麽多年來風風雨雨都過去了,我可不怕一個連麵都不敢露的小輩。”她表麵上不當一回事,其實已經私下裏調集資金,和jn資本展開了一場大仗。偏偏事有不順,之前因為老胡的折戩,特美被迫主動斬斷了不少關聯的產業,如果在平常,這點影響雖然疼,但是不用多久就能恢複過來。但偏偏正是和jn打得最激烈的時候,一點小小的影響,也可能成為影響全盤的一步棋。jn資本那邊也好像知道特美目前遇到的困難,進攻更加厲害,原本特美眼看著就要占據上風,轉眼又回到了勢均力敵的狀態。就在鄭蒂準備利用人脈,進一步調動資源迎戰的時候,上頭的調查組來了,請她過去協查。鄭蒂一臉冷峻傲慢的看著來人。“鄭女士,”對方彬彬有禮但是不容置疑,“我們有充足的理由懷疑您在前幾年的並購案中有操縱市場,收買相關人員的行為,還請您配合協助調查。”很顯然,老胡那邊沒頂住,全都招了出來。鄭蒂出事,整個特美也好像一下子沒了主心骨,原本喜歡拿著屠刀收割市場的龐然大物,終於有一天隻能乖乖的躺在了砧板上,任人宰割了。“我們……成功了?”寧響一臉不可置信的問江城徽。一年前,江城徽母親的事情剛發生不久,江城徽說他準備申請一個投資公司,問寧響願不願意出資。做為一個慷慨的金主,寧響當然是毫不懷疑的敞開了自己的小金庫,隨便江城徽開口。當時,江城徽認真看著寧響,問:“你就不怕我把錢都虧光了?”那時候碰撞才上市,正是最困難的時候。寧響卻毫不猶豫的搖頭:“有什麽擔心的,沒事,你盡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