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裏麵是開不開門的,”司機心平氣和地說,“我叫斯坦尼斯拉夫。來一趟沒什麽,過二十分鍾就到目的地。”


    “喝吧,”古羅夫把酒杯推給土林,“喝,你會輕鬆些。你不會很疼,你在生氣。”


    土林用嘴唇喝了一點,勉強笑了笑。


    “談正事吧,列夫·伊凡諾維奇。”


    “我需要知道,總統是否要會見選民。如果要見,在什麽時間,又在什麽地方?”


    “連您都不能從另外的渠道獲得此消息?”土林奇怪地問道。


    “總統籌劃了一個預選運動,他和他左右的人都希望得到電視界的支持。”


    “這個問題不是我這一級別的人能決定的。”


    “別說自己不行,薩莎。你是電視明星,如果說,你要準備什麽工作,亞力山大·土林不會遭到拒絕吧。”


    “發生了什麽事情,您還沒說呢?”


    “這不能說。”古羅夫點點頭。


    “這麽說事情很清楚,你們收到了一件正在策劃的殺人陰謀的情報。而總統的保衛工作不是由刑事偵查局負責,給我材料看看……”


    “你真是個聰明伶俐的小夥子,薩莎,但你不要教我如何生活。”古羅夫打斷他的話。


    “如果您感興趣……”


    “我們對什麽都感興趣,”古羅夫又打斷他的話,“你早點同意,你就能早點回去睡覺。快點同意,你沒有選擇。”


    “這樣吧,”土林有了信心鼓足勇氣說,“可能我會搞到什麽信息,但是如果發生什麽不妙的事,我就會被撤職,我這一生就別再想作廣播工作了。”


    “如果發生了什麽事,你會在任何一種情況下被解除職務並且失去廣播工作。如果你不幫我的忙,你這一輩子也別想生活好。你會後悔莫及的。”


    “你參與這樣的事情幹什麽?”土林脫口說出。


    “情況不妙啊。走吧。明天中午斯坦尼斯拉夫與你取得聯繫。”古羅夫站起來,“那麽,順便說一句,你好些了嗎,不然,就再休息會兒吧,明星可要小心些。祝你成功。”


    “再見,”土林信心不足地向門走,“我還不是你所說的那種臭狗糞,列夫·伊凡諾維奇。”


    “你是一位傑出的青年,亞力山大!”古羅夫拍拍土林的肩膀子,他又有點站不住了,“如果我不相信你,也不會把你給請來。”


    第十四章


    伊戈爾·斯美爾諾夫坐在圈椅裏,背靠在椅背上並且伸著腳,他剛剛用過福金給他送來的麻醉藥,等待著快感的到來。


    “你是條好漢,謝苗·彼得羅維奇,但我就不理解,你贊成白的還是贊成紅的?”


    “電視上又上演《夏伯陽》了嗎?”福金笑著問道,“伊戈爾,你很可笑,像個大人一樣奔赴戰場,卻像小孩子一樣提問題。”


    “謝苗·彼得羅維奇,你不要回答任何問題,不管是大人的或是小孩的。”伊戈爾微笑著,麻醉劑開始起作用,但小夥子的眼神還是嚴肅的,用詢問的眼光提問,“你把我找來幹什麽?要一塊香腸和帶幹酪的麵包?你答應幫助我實現我的夙願。”


    “不對,我沒許過這樣的願,”福金認真地回答道,拿起桌上的筆記本用大楷寫上幾個字:“不要胡說(he Ъoлtan)”,然後把筆記本推給小夥子看。這位集中精力在看,讀完之後就覺得眼前團團升起藍色的煙霧,想要唱,但最多隻能說話了。


    但他忘記了剛才講什麽來並且狂熱地向福金講不久前看到的那一齣好戲。中校很滿意那整個的轉折,它可以讓聽者確信,這個小夥子是瘋狂了,因此就沒有出現任何危險。


    在離斯美爾諾夫家不遠的地方停著一輛“日古力”牌小轎車,裏麵坐著聶斯捷倫科和柯托夫,他們是古羅夫小組的最佳偵察員。


    “華連廷,我想,這個奸詐的小夥子一定是服了什麽興奮劑,”格裏戈利·柯托夫不太相信地說。


    “可能是,”聶斯捷倫科同意這個說法“在任何情況下列夫·伊凡諾維奇都是對的,什麽也逃脫不了他的眼光。可我就不明白福金是怎樣利用這個小夥子的。但是事實很簡單,出於對親近人的愛,他不想再去小夥子那裏。”


    “準是這樣,”柯托夫回答說,“你怎麽認為,列夫·伊凡諾維奇沒有猜到國家安全局人員的企圖,還是弄不清楚?”


    “你們這些不信神的異教徒,就隻是會感到吃驚。”


    “我們都是聰明有智慧的人,生活教會我們,要不然怎麽會活下來呢?判斷一下,到公元二千多年將消滅我們,但是不會死完的。”


    “就是俄國人自己消滅自己,世界上還沒有一個民族想到此事,”聶斯特倫科反駁說,“至於說到古羅夫,你搞錯了。如果列夫·伊凡諾維奇有什麽想法,他會公之於眾的。他是一個真正的密探,看,我們白跑許多天,都不再相信了。”


    “可能他沒有命了?”柯托夫看了一眼自己的夥伴,試探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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