濁流一看到這六杯酒,立刻露出急不可耐之色,猛地撲了上去,極為小心地拿起一個酒杯,先看後嗅,然後猛然一口飲盡,立刻屏息閉目,全身顫抖不已。片刻之後,他發出一聲似哭似笑的長長呻吟,整個人立刻鬆了下來,好象剛剛高潮了一樣。


    他打了個冷戰,精神才從恍惚中醒來,然後又抓過一杯酒,重複了一遍剛才的動作。六杯酒轉眼間全部成空,濁流也仿佛經曆了六次強烈的高潮,到後來完全是在尖叫。


    這時他已經大汗淋漓,頭發全被汗水打濕,緊緊貼在前額上,拚命喘息著,手在無意識地劇烈顫動著,就連走路都有些不穩了。


    他忽然伸手向天,仿佛呻吟似地說:“啊!這種感覺!對,就是這種感覺!終於又有了!這麽多年了……這麽多年了啊!”


    兩名女學徒完全被嚇到了,下意識地向後退了幾步。可是這麽一退,反而引起了濁流的注意。他猛然轉頭,死死盯住了兩個女學徒。青黑色的眼圈中是布滿血絲的通紅眼球,裏麵則燃燒著熊熊的欲望之火!


    濁流身影一閃,一把抓起兩個女學徒,猛然扔到旁邊的樹林裏,然後就撲了上去,幾把撕開了其中一名少女的衣服,然後解開自己褲子,不待她反應過來,就直接撞了進去!


    (未完待續)


    卷七 那時浮華染流年 章六 祭殺


    少女淒厲的叫聲立刻在整個半位麵裏回蕩,沒多久又換成了另一個少女的尖叫。


    片刻後,濁流站了起來,順手提起褲子,然後撫平襯衣上的折痕,用力晃了下脖子,聽到卡的一聲後,這才又露出虛偽得明明白白的笑容,走到托爾身前,說:“用了你兩個小丫頭,不介意吧?實在是忍不住,可有二十多年沒有操過人了,男人女人都沒有!你也知道,我們呆的那地方普通人根本活不下去。”


    兩個女學徒已是奄奄一息,還在無意識地呻吟著。托爾陰沉著臉,伸手一指,射出一道灰光,在兩個少女上方凝聚成一個旋轉的死亡符文。兩個少女頭立刻垂了下去,宛若沉睡。


    濁流嘖嘖幾聲,讚道:“果然不愧是法師協會的會長大人,連九級魔法死亡律令都能瞬發!隻是用九級魔法來送兩個小學徒上路,未免有點太浪費了吧?可惜,兩個小家夥還是挺有味的。”


    托爾麵沉如水,說:“看你二十多年呆在外域的份上,隻此一次,下不為例。以後要是再敢在我這裏幹這種事,就別怪我不給你麵子了。就算你身後是無定長公主也沒有用!”


    濁流立刻舉起雙手,露出一個憨厚到天真無邪的笑容,連連點頭說:“好好!放心吧,我隻是憋得太狠了點而已。誰讓你的酒那麽美味呢?哈哈!別這麽認真嘛,不過是兩個女人而已。”


    托爾皺眉不語,這麽多年過去了,這個濁流依然如此難纏。別看他一副酒色過度的樣子,但若是以此就輕視了他,那就大錯特錯了。能夠在無比凶險的外域一過幾十年,還胳膊腿齊全活得好好的家夥,都是凶狠狡詐兼備,屬於最難纏的那種敵人。就是托爾自己,要和濁流決一死戰的話,也未必有致勝把握。


    濁流向落地窗外的永恒龍殿看了一眼,露出玩味的笑,道:“那個小家夥居然真的跑永恒龍殿裏去了。嗯,小家夥居然能夠拉出一百構裝騎士保護自己,看來有些家底啊!小家夥長得不錯,要不是為了蒼藍之月,我都有興趣玩他幾次了,哈哈!不過他在永恒龍殿裏呆那麽久要幹什麽,不會真的打算祭殺我吧?哈哈!這可真是最好笑的笑話!他準備拿出多少祭品來祭殺我呢,讓我猜猜,一個中級祭品嗎?哦哈哈哈……”


    濁流放肆大笑,可沒笑幾聲,就嘎然而止,愕然看著頭頂突然出現的一個時光沙漏!


    祭殺?還真的是祭殺?


    濁流有些傻了,盯著那個時光沙漏,喃喃地說:“那個小家夥居然真用了祭殺?”


    時光沙漏忽然破裂,將一蓬時之砂傾倒在濁流的頭上,用事實證明了傳說中的祭殺確確實實出現在此時此地。時之砂轉瞬間化為金色光柱,罩在了濁流身上。金色光柱通天徹地,托爾的半位麵根本沒有半點阻隔的作用,源源不絕的時光之力化為洪流,狠狠地衝刷著濁流的軀體和靈魂!而除了托爾之外的所有東西都沒有受到絲毫影響,草地還是青翠欲滴,周圍的風景依然安寧靜謐。


    “見鬼,真的是祭殺!”濁流一聲尖叫,身周湧上層層黑氣,拚命對抗著時光之力的衝刷侵蝕。這些黑氣宛若實質,居然可以和時光之力以一比一的比例對耗,大不簡單。濁流臉上剛剛平靜一些,又驟然扭曲,駭然叫道:“小混蛋居然獻祭了一個高級祭品!啊!!他居然拿高級祭品來祭殺我!”


    空中的金色光柱猛然擴張,濤濤時光之力增強了何止數倍!黑氣頃刻間被消蝕殆盡,時光洪流直接衝刷在濁流身上,他哼了一聲,從鼻中噴出一大團血霧,顯然受創不輕。濁流初次流露出畏懼之色,就在這時,空中的時光光柱突然又擴張了一倍!


    濁流失聲驚叫:“又是一個高級祭品!他哪來這麽多的高級祭品!不行,我得離開這!那是個瘋子,絕對的瘋子!!”


    在時光洪流的衝擊下,濁流苦苦支撐掙紮著。似有萬噸重擔壓在頭頂,這個邪魅的傳奇強者再也站立不穩,雙膝一軟,竟然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這記屈辱徹底激發了濁流的凶性,他奮力挺起身軀,如野獸般咆哮著,脖頸青筋根根浮起,全身骨骼都在喀喀作響,似乎拚得粉身碎骨也要站起來。可是他站起了幾次,膝蓋剛剛離地,就又重重地砸進地麵。


    濁流猛然撕開身上的燕尾服,露出肌肉分明的胸膛,右手竟向著自己的胸膛插下,五指齊沒指根!借著劇痛,濁流恢複了一些神智,麵目猙獰扭曲,一分一厘地挪動著左腿,終於把左腿立起,變成半跪姿勢。他忽然癲狂地笑了起來,一手指著天空時光光柱落下的方向,笑罵道:“老龍!你可以把我殺了,但是休想讓我跪下!”


    喘息了幾下,濁流又成功地把低垂的頭抬了起來,然後又是一陣狂笑:“哈哈,這就是祭殺的力量嗎,不過兩個高級祭品,真以為我挺不過去?!小家夥,你沒有祭品了吧。你等著,等祭品的力量消耗完,我就會慢慢折磨你的屁股!然後再把那個小女孩變成**,她會有一萬個男人的!”


    就在濁流瘋狂詛咒謾罵時,空中的時光光柱忽然一轉,顏色變淡了許多。這下轉變,卻讓濁流的狂笑怒罵嘎然而止。他怔怔地看著自己的左手,那隻手正在融化,就象被烤熱的蠟燭,然後脂油一滴一滴離開身體,在光柱中浮浮沉沉,沒有馬上消失,就象一個一個水泡飄蕩著,折射出五彩斑斕的光。


    濁流慢慢露出極度恐懼之色,忽然尖叫:“第三個高級祭品!居然還有第三個祭品!瘋子!絕對的瘋子!我得離開這,立刻離開!傳送門,傳送門在哪?”


    不止是左手,此刻濁流全身都在慢慢融化,邊緣甚至開始模糊起來,他瘋狂地叫著,試圖建立逃生的傳送門。但是在時光之力的壓製下,他身上的黑氣幾乎消耗殆盡,傳送門的邊框閃動了一下,就消失了。沒有傳送門,就意味著逃不過祭殺。


    濁流突然看到了托爾,立刻向他伸出已經融化大半的手,淒厲叫道:“傳送門!快幫我建一個傳送門!我欠你一個人情!快點,你不幫我,無定公主一定會來調查我是怎麽死的,到時候你也逃不掉!快,傳送門!!”


    托爾麵頰抽動,最終還是揮手,一扇通向外域的位麵傳送門就出現在濁流麵前。濁流一瞬間幾乎要哭出來了,他連滾帶爬地衝入傳送門時,身體已經融化了一小半!


    當濁流的身影在傳送門中消失時,時光光柱失去了目標,這才徐徐消散。


    此刻在永恒龍殿內,李察正站在祭壇前,從封魔箱中又拿出了一個高級祭品。第二個封魔箱已經空了,但第三個箱子還沒有打開,裏麵同樣有兩個高級祭品。


    李察剛想把高級祭品放上祭壇,忽然時光之力傳來一段訊息,讓他頓時一怔,自語道:“沒法祭殺了?這就死了?”


    李察看看手上的高級祭品,又看看還沒有打開的第三個封魔箱,皺了皺眉,又說了一聲:“怎麽這就死了?也太不經打了吧……難道是逃了?嗯,這倒是很有可能……”


    想了想,李察一聲冷笑,隨手把高級祭品拋進封魔箱。三個高級祭品的祭殺,可以讓濁流不死也脫層皮,就算他逃了,這滋味也絕對可以讓他記上好久。


    李察沒有急著離開永恒龍殿,而是去見了諾蘭。


    諾蘭見麵第一句話就是:“蒼藍之月是不是在你這裏?”


    李察一怔,然後苦笑一下,說:“應該是吧!”


    諾蘭皺眉道:“那你最好還是把它交出來。浮世德的原構件,實在是太重要了,不是哪一個家族能夠吞得下的,就是皇室恐怕也不行。還不如交出來,然後換取一些補償。這些補償肯定不會少的。”


    李察很無奈,問:“梵琳大神官呢?”


    諾蘭搖頭道:“大神官最近心情不是很好,誰都不想見。但是她剛剛透露過,也是一樣的意思。浮世德原構件的價值超乎想象,背景又複雜,拿著不見得有太多好處,反而會給你招來大批敵人。”


    李察最後一絲希望也破滅了,苦笑道:“我就算想交,也拿不出來啊!它已經變成我血脈真名的一部分了。”


    “這樣?”諾蘭盯著李察,眼中閃過一絲異彩,然後沉思片刻,毅然說:“你三天後再來一次永恒龍殿吧,帶上你能夠找到的全部祭品。我再盡力幫你一次,看看能不能有些作用!”


    “獻祭?方向呢?”


    諾蘭咬牙道:“溝通無光之域,看看能不能從那裏找到一名天選衛士!”


    “無光之域?”李察總覺得好象從哪裏聽到過這個詞。


    “我不能說更多了。隻能說,那裏出來的天選衛士都是特殊的。”話剛剛說完,諾蘭臉色忽然掠過一抹蒼白,當場就咳出一團血霧,露在外麵的肌膚出現許多細小裂口,鮮血立刻就漫了出來,看上去觸目驚心。


    諾蘭苦笑:“還是說得太多了。三天後,別忘了。”


    ps: 臨時有事,以致這一章出得晚了點。


    卷七 那時浮華染流年 章七 終戰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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