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墓這件事就這麽完了,報酬什麽的還是挺豐厚的,這麽一圈分下來任青還是拿到了在當時的他看來的一筆巨款。他和幹元就攜著“巨款”跑去吃吃喝喝去了,一點也不憂心那個神秘人的事情,但是,世界上有一種人就是這樣,你不去找麻煩麻煩也會來找上你。 任青和幹元從江城市有名的酒店裏走出來,一人叼著一根牙籤,猥瑣至極。突然,迎麵走來的一個小孩子撞了他們一下,原本還不覺有他,隻是幹元偏要吃麻辣燙,一摸口袋這才發現: “壞了,有小偷!” 二人對視一眼就像剛才那小孩消失的地方追去。就在他們跑遠了之後,從一個沒人注意到的小角落走出了兩個小孩,其中一個赫然就是剛才那個撞人的小孩。 “大哥,這樣做來錢真快啊!” “哈哈,那當然,也不看看大哥我是誰,讓那兩傻子找去吧,走,回去向老闆交差嘍。” 兩個小孩晃著手裏黑色的皮夾開心地向一個方向跑去,他們沒看到那皮夾中夾著一條項鍊,上麵顯示出一張淡淡的人臉,正是被任青忘到了太平洋的小丫。 “滴滴,滴滴……” 別墅區內,卿岩的手機不斷響著,隻是諾大的別墅一個人都沒有。 “啊啊啊啊,該死,接電話啊!……沒人接。” 電話亭中,任青不斷的抱怨著,幹元也在唉聲嘆氣。 “去我師傅那吧,反正也不遠了。” 兩個人無奈的走到了壽材店,店門上麵貼著的那張紙徹底破滅了兩個人的希望: 本人暫且回鄉探親,此期間恕不營業,敬請海涵,如有熟人,請撥打聯繫電話。 “……我靠,不是說他老家人死絕了嗎,回鄉探個屁親啊!” 鬱悶之極,任青一屁股坐在了石階上。 “喂喂喂,你想幹嘛?奧,好臭,任青,你他媽幾天沒洗腳了?!” 幹元看著任青脫下鞋來,忍不住捂住鼻子,這尼瑪,真夠味的!任青一臉猥瑣的笑著,把鞋墊抽了出來,在裏麵摳啊摳啊,終於,摳出了一張綠色的偉人頭。 “哈哈哈哈,這就叫不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裏懂嗎?學著點,胖子!” “我靠,尼瑪,古人雲銅臭銅臭,原來是這麽來的啊,哦次奧,尼瑪真的很臭,死任青,你丫這是謀殺!!” 就這樣,任青用這張偉人頭的無限魅力迷倒了一位的哥,最終使這位的哥用最快的速度把這兩貨丟下了車,並迅速逃離,似乎,那張魅力無限的偉人頭海捏在任青的手上,大哥,你忘了收錢了!!省了一筆錢的任青雄糾糾氣昂昂的回來了。但素,鑰匙還在錢包裏啊!!任青突然發現這是個嚴重的問題,敲門,按鈴,沒人啊!!飆淚的兩貨無奈之下悄悄地,悄悄地,悄悄地溜進薛塵的地盤。 “你們兩個,在這裏幹嘛呢?!” “啊————我不是有意的,我是不小心踩進來的,不要打我啊!!” 做賊心虛的任青和幹元一聽到有人喝問,嚇得抱成一團。 “切,沒出息的男人,有膽做,沒膽認。” “額?七七姐,原來是您老啊您腰酸麽,腿疼麽?要不要小弟給你按摩按摩?” 發現來人不是薛塵,這兩貨瞬間變身狗腿一號和狗腿二號。 “行了,主子和怪大叔出去了,不過嘛,小任青啊,你那個小姘頭在醫院,好像傷的挺重的,你要不要去看看?” “哦,不在就好,不在就好,額?姘頭?誰啊?” 兩貨異口同聲,可見被薛塵整的有多慘。 “就是那個姓韓的小傢夥,要管好啊,小心別被人拐去了。” 那隻叫七七的鬼笑的一臉的曖昧,掐了掐任青的厚臉皮轉身就飄走了。 “哈?卿岩不是我姘頭啊,喂!” “我知道道道道,你就別不好意思了了了了……” 這尼瑪還回音,才多大點距離啊!任青瞬間碉堡,拖上幹元就向醫院進發。 “喂,大姐,到底是哪個醫院咯?” “中心醫院院院院……” 就不能不回聲麽?任青的臉臭臭的,臭的快跟他手裏拿張偉人頭一樣了。 醫院,卿岩的房間,任青一手拿香蕉一手端著牛奶,嘴裏還塞著灌湯包,沒形象啊,沒節操啊,沒下限啊!卿岩把臉別過去,實在是不想看這貨了,隻是另一邊,還有一個更沒形象,更沒節操,不知下限為何物的貨。卿岩看不下去了,把被子往頭上一蓋,眼不見為淨。吃的正嗨的任青突然一個哆嗦,費力的把口中的東西都咽下去之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飛快的向門外跑去,人有三急啊!衛生間裏,任青猥瑣的抖抖身子,拉上拉鏈準備出去了卻聽見隔間裏傳來的對話聲,一時八卦心起,當下聽了起來。 “大哥,老闆也太狠了,峰子今天不就是錢少了點嘛,至於把他打進醫院嗎?” “行了,十二,峰子犯的事可不止這麽點。” “那又怎樣啊,不就是多看了一眼他那個fs的女兒一眼麽,我們在外麵累死累活的為他做事,到頭來他就是這樣對待咱兄弟的!” “十二,你聽著,我隻說這一次,沒有老闆我們早就死了,我們為他做事也是應該的,還有,老闆的手段你又不是不知道,六子哥對他那麽忠心,還不是被踢出去為他頂罪槍斃了,我們鬥不過他就得忍,他喪盡天良終究會有報應的,隻是他錢多勢大,我們不能拿命去開玩笑,你忘了他手下那個黑袍人是怎麽將不小心撞到他的二虎一下子就弄成幹屍了嗎?要看到他倒台的那一天,我們就得活下去!” “大哥,我們,可以去告他啊!” “告?去哪告?他和那些官相勾結,你還沒見到官影呢,究竟去了!” …… 聽到這裏,任青就再也聽不下去了,這就是人心啊。他嘆了一口氣,無奈的回去了,這件事,他幫不了。快步走回病房,任青坐在卿岩的病床上,發呆。 “呦,小年青,咋地咯,憂桑啦?哎呀好有範哦!你憂桑個啥子咯!” 幹元躺在陪護床上,啃著個蘋果,陰陽怪調的嘲笑著任青。 “哎,我這是在憂桑啊,這天上飛彈不斷,人民生活有難,咱這愛國好青年,是不是應該支持移民國外,不給祖國添亂?” “哎呦,你丫看過兩天書就跟小爺拽起文來了?繼續,挺押韻的。” 幹元吧唧吧唧的把蘋果給啃完了,咂了咂嘴,手一揚,蘋果核成一個完美的拋物線從任青頭上擦過,飛出窗外,投向大地麻麻的懷抱。 “老闆小心!!” “啊————是誰!!是哪個混蛋幹的,把他給我揪出來!!” 樓下傳來一聲慘叫,而後轉變為怒吼響徹醫院的雲霄。很快的,房門就被撞開了,進來兩排黑色的保鏢,然後走進來一個滿臉橫肉,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任青和幹元向門口看去,第一眼就被那蹭光瓦亮的腦門兒給閃亮到了。 “縮,素隨?隨特麽軟愣蘋果核?” 那個中年男人臉上明顯腫了一塊,口齒不清的質問著屋內的三人。任青低頭偷笑,在腦海中場景回復,事情是這樣的: 幹元扔下了那個蘋果核,當時那個中年男子正從醫院大樓走出來,其中一個保鏢看到九樓飛出了一個不明物體,於是出言提醒,可是呢,這老闆好死不死的偏偏好奇心作祟抬頭向天上看了一眼,於是,哈利路亞~哈利路亞~。想到這裏,任青忍不住大笑起來。 “泥笑剩麽?” 那個中年男子一臉扭曲,哼聲哼氣的問道。任青眼睛咕嚕嚕一轉,壞主意又上心頭來。 “這位老闆,這蘋果核呢是我師兄扔的,但是,他是故意扔下去的,您先別生氣,先聽我說,聽我說。他呢,早就算到了您會在這個時候從下麵走出,也確定您會上來追問著蘋果核的事情,但是恐怕您不知道吧?您有凶兆,有血光之災!他這是為了救您啊!” “滾粗,尼瑪個蛋的,少特麽忽悠老紙,老紙不相信!” 那中年男子肥手一甩,大聲嗬斥,就在這時,一個保鏢吭哧吭哧的跑進來,看了看四周,在中年男子耳邊說了幾句,中年男子大驚失色。 “啊?蒸素則樣?大蘇啊,大蘇,銀麽舅舅餓呀,印證蘇森幾秒算,咯下增粗側活了!(大師啊,大師,您要救救我呀,您真是神機妙算,樓下真出車禍了!)” “額……” 任青傻掉了,尼瑪,可以去買六合彩了,這樣都能中。在心中如此意銀著,但是他麵上卻一點沒表現出來。 “這位老闆不要激動,不要激動,我看你啊,印堂發黑,有煞氣纏繞,最近一定遇上了不少煩心事吧?說出來,我給你開解開解!” “大蘇啊,耳根銀鎖啊,最近啊,增速不如意啊,帶個膨體都會運道,假劣額更是不鋼球咯,幫野力哈會玉劈裏啪啦的結不生咯,找喪氣來粗放裏第東西全部都被砸掉咯,優速後哈會有枇杷的開關們的僧贏咯。(我跟你說啊,最近啊,真是不如意啊,打個噴嚏都會暈倒,家裏更是不敢去了,半夜裏還會有劈裏啪啦的腳步聲,早上起來廚房裏的東西全部都被砸掉了,有時候還會有劈啪的開關門聲。)” ###第十四章 是傻瓜,還是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