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露安眼中的怒火消失了。"唔，我想，如果你那樣說的話--"
"是的，泰勒女士。我可以叫你露安嗎?"
"那是我的名字。"她有些粗魯地說道。她重新坐了下來。"好吧，我也不想浪費你的時間。那麽，時間怎麽安排?下午可以嗎?"傑克遜猛地坐回到椅子上，低頭看著桌子，兩隻手慢慢地撫過裂開的桌麵。再抬起頭望著她時，他的臉色比幾秒鍾前甚至更嚴肅了。
"你夢想過發財嗎，露安?我是說，比你最不著邊際的白日夢中所夢到的還要富有。富有得可以讓你和你的女兒做這世界上你們想做的任何事，而且，任何時候想做的話都可以去做。你曾經有過這樣的夢想嗎?"
露安笑起來，但一看見他那眼中的神情便止住了。他的眼睛深不可測，裏麵沒有一點點幽默，沒有一點點膽怯，也沒有一點點同情，隻流露出一心要聽到她答覆的強烈渴望。
"見鬼，當然有過。誰沒做過這樣的夢呢?"
"唔，那些已經很富有的人就很少夢想這個，我可以告訴你這點。不過，你說得對，大部分人在人生的某個階段都有過這樣的夢想。但實際上，從沒有人將美夢變為現實。原因很簡單，他們做不到。"
露安寬厚地笑了笑。"不過，一天100美元也不壞呀。"
傑克遜撫了會兒下巴，咳嗽一聲清了清嗓子，接著問了一個問題。"露安，你玩彩票嗎?"
這問題讓她很驚訝，不過，她還是很樂意地做了回答。"偶爾玩玩。這兒的人都玩。不過，有時也很花錢。杜安每周都玩，有時會花掉他薪水的一半--那是說在他能拿到薪水的時候，盡管他拿薪水的時候並不多。他認定了他會中獎。每回都選同樣的數碼。他說他夢見過那些數碼。我說他是愚蠢到家了。怎麽啦?"
"你玩過國家大抽獎嗎?"
"你是說整個圍家都參加的那個?"
傑克遜點點頭，眼睛盯著她。"是的，"他慢慢說道，"我指的就是那個。"
"偶爾。但贏的可能性太小了，我到月球上去逛逛的機會都比中獎的大。"
"你說的完全正確。事實上，這個月的機會約為三千萬分之一
"我就是這個意思。我寧可去玩即刮即中的摸獎。至少，你有可能一下子摸它個20美元。我常說花冤枉錢一點都不明智，尤其是當你壓根兒就沒錢的時候。"
傑克遜舔了舔嘴唇，將胳膊肘斜支在桌麵上，望著她。"假如我告訴你，我可以大大增加你中獎的機會，你怎麽說呢?"他眼睛一眨不眨，堅定地注視著她。
"你說什麽?"傑克遜沒說話。露安環視室內，似乎指望能在某個角落發現一部監視攝像機。"這與這工作有什麽關係?我可不是來玩遊戲的，先生。"
"事實上，"傑克遜接著說道，對她的問話全然不予理會，"假如我將可能性增為百分之百，你願意抽這個獎嗎?"
露安炸了。"這是你開的天大的玩笑嗎?假如我不是還有點頭腦的話，我簡直要懷疑是杜安在背後搞什麽名堂了。你最好告訴我到底是怎麽回事，別真的惹火了我。"
"這不是開玩笑，露安。"
露安從椅子上站起來。"你一定有什麽見不得人的名堂，我可不想攪和進去。絕不!不管一天l00美元還是什麽，"她說道，強烈的厭惡感交織著更為強烈的失望感，因為她那關於100美元一天的種種計劃就這麽一下子成了泡影。她提起莉薩，拎起大包，轉身準備離去。
傑克遜平靜的話語從她身後傳來。"我保證讓你中獎，露安。我保證你至少贏5000萬美元。"
她站住了。盡管理智在告訴她盡快跑離這地方，但她卻發現自己身不由己地慢慢轉過身去，麵對著他。
傑克遜沒有動。他仍坐在桌前，兩手握在一起。"再也不用和杜安之流的人在一起，再也不用去貨車站餐館上那累死人的夜班，再也不用擔心你的女兒沒有飯吃，沒有幹淨衣服穿。你想要什麽，便有什麽。想去哪兒，便可以去哪兒。想做什麽樣的人，便可以去做。"他的語調依然那麽平靜，那麽平穩。
"你可以告訴我你怎樣做到這點嗎?"他說的是5000萬美元?我的上帝!她一隻手撐住門，好讓自己站穩。
"我需要你回答我的問題。""什麽問題?"
傑克遜攤開兩手。"你想發財嗎?"
"你是瘋了還是怎麽?我可是強壯得很，你要是打什麽壞主意，我就一腳把你踹到街上去，讓你門都摸不著。"
"我可以認為你是在說不嗎?"他說。
露安將頭髮甩到一側，把躺著莉薩的嬰兒睡籃從右手換到左手。那孩子瞧瞧這個，又望望那個，似乎被這激烈的談話吸引住了。"瞧，這種事情你根本就打不了包票。所以，我要從這裏出去，打電話叫瘋人院的人來把你帶走。"
作為回答，傑克遜看了看手錶，走到電視機前，打開電視。
"一分鍾後，全國每日抽獎就要開始。這隻有100萬美元的獎金。不過，可以拿這個做點說明。你明白我並不由此獲利，我隻是用它做一下示範而已，以打消你情有可原的懷疑。"
"是的，泰勒女士。我可以叫你露安嗎?"
"那是我的名字。"她有些粗魯地說道。她重新坐了下來。"好吧，我也不想浪費你的時間。那麽，時間怎麽安排?下午可以嗎?"傑克遜猛地坐回到椅子上，低頭看著桌子，兩隻手慢慢地撫過裂開的桌麵。再抬起頭望著她時，他的臉色比幾秒鍾前甚至更嚴肅了。
"你夢想過發財嗎，露安?我是說，比你最不著邊際的白日夢中所夢到的還要富有。富有得可以讓你和你的女兒做這世界上你們想做的任何事，而且，任何時候想做的話都可以去做。你曾經有過這樣的夢想嗎?"
露安笑起來，但一看見他那眼中的神情便止住了。他的眼睛深不可測，裏麵沒有一點點幽默，沒有一點點膽怯，也沒有一點點同情，隻流露出一心要聽到她答覆的強烈渴望。
"見鬼，當然有過。誰沒做過這樣的夢呢?"
"唔，那些已經很富有的人就很少夢想這個，我可以告訴你這點。不過，你說得對，大部分人在人生的某個階段都有過這樣的夢想。但實際上，從沒有人將美夢變為現實。原因很簡單，他們做不到。"
露安寬厚地笑了笑。"不過，一天100美元也不壞呀。"
傑克遜撫了會兒下巴，咳嗽一聲清了清嗓子，接著問了一個問題。"露安，你玩彩票嗎?"
這問題讓她很驚訝，不過，她還是很樂意地做了回答。"偶爾玩玩。這兒的人都玩。不過，有時也很花錢。杜安每周都玩，有時會花掉他薪水的一半--那是說在他能拿到薪水的時候，盡管他拿薪水的時候並不多。他認定了他會中獎。每回都選同樣的數碼。他說他夢見過那些數碼。我說他是愚蠢到家了。怎麽啦?"
"你玩過國家大抽獎嗎?"
"你是說整個圍家都參加的那個?"
傑克遜點點頭，眼睛盯著她。"是的，"他慢慢說道，"我指的就是那個。"
"偶爾。但贏的可能性太小了，我到月球上去逛逛的機會都比中獎的大。"
"你說的完全正確。事實上，這個月的機會約為三千萬分之一
"我就是這個意思。我寧可去玩即刮即中的摸獎。至少，你有可能一下子摸它個20美元。我常說花冤枉錢一點都不明智，尤其是當你壓根兒就沒錢的時候。"
傑克遜舔了舔嘴唇，將胳膊肘斜支在桌麵上，望著她。"假如我告訴你，我可以大大增加你中獎的機會，你怎麽說呢?"他眼睛一眨不眨，堅定地注視著她。
"你說什麽?"傑克遜沒說話。露安環視室內，似乎指望能在某個角落發現一部監視攝像機。"這與這工作有什麽關係?我可不是來玩遊戲的，先生。"
"事實上，"傑克遜接著說道，對她的問話全然不予理會，"假如我將可能性增為百分之百，你願意抽這個獎嗎?"
露安炸了。"這是你開的天大的玩笑嗎?假如我不是還有點頭腦的話，我簡直要懷疑是杜安在背後搞什麽名堂了。你最好告訴我到底是怎麽回事，別真的惹火了我。"
"這不是開玩笑，露安。"
露安從椅子上站起來。"你一定有什麽見不得人的名堂，我可不想攪和進去。絕不!不管一天l00美元還是什麽，"她說道，強烈的厭惡感交織著更為強烈的失望感，因為她那關於100美元一天的種種計劃就這麽一下子成了泡影。她提起莉薩，拎起大包，轉身準備離去。
傑克遜平靜的話語從她身後傳來。"我保證讓你中獎，露安。我保證你至少贏5000萬美元。"
她站住了。盡管理智在告訴她盡快跑離這地方，但她卻發現自己身不由己地慢慢轉過身去，麵對著他。
傑克遜沒有動。他仍坐在桌前，兩手握在一起。"再也不用和杜安之流的人在一起，再也不用去貨車站餐館上那累死人的夜班，再也不用擔心你的女兒沒有飯吃，沒有幹淨衣服穿。你想要什麽，便有什麽。想去哪兒，便可以去哪兒。想做什麽樣的人，便可以去做。"他的語調依然那麽平靜，那麽平穩。
"你可以告訴我你怎樣做到這點嗎?"他說的是5000萬美元?我的上帝!她一隻手撐住門，好讓自己站穩。
"我需要你回答我的問題。""什麽問題?"
傑克遜攤開兩手。"你想發財嗎?"
"你是瘋了還是怎麽?我可是強壯得很，你要是打什麽壞主意，我就一腳把你踹到街上去，讓你門都摸不著。"
"我可以認為你是在說不嗎?"他說。
露安將頭髮甩到一側，把躺著莉薩的嬰兒睡籃從右手換到左手。那孩子瞧瞧這個，又望望那個，似乎被這激烈的談話吸引住了。"瞧，這種事情你根本就打不了包票。所以，我要從這裏出去，打電話叫瘋人院的人來把你帶走。"
作為回答，傑克遜看了看手錶，走到電視機前，打開電視。
"一分鍾後，全國每日抽獎就要開始。這隻有100萬美元的獎金。不過，可以拿這個做點說明。你明白我並不由此獲利，我隻是用它做一下示範而已，以打消你情有可原的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