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憂還是不生氣,道:“禽獸做一次也就得了,總不能一輩子都做吧。我從不強迫別人做他不情願做的事情,你除外。我不但要‘動’你,還要你給我生兒育女。在別人麵前我是主公,是君子。隻有在你這裏,我天天都扮演魔鬼的角色,我在你這裏發泄我所有的暴虐,並且樂此不疲。我有時候在想,經受這樣的摧殘,你怎麽就能堅強地活到現在呢?苟且偷生,意義何在?為了復仇,付出這麽多真的是值得的麽?還是你天生是個賤胚子,就喜歡受虐?”


    “吳憂!你可以在身體上侮辱我,但不能在人格上侮辱我。我……我是為了寧家的復興,為了家族。”


    “好,好,又來了。其實我挺喜歡看見你的,因為隻有在你跟前我可以完全講實話,我不會為自己的下流無恥感到羞愧。每次把你折磨地發瘋我都特別有快感,我就加倍地珍惜我所擁有的一切,加倍地跟穎兒和阿愁溫柔纏綿,在部下麵前更加風度翩翩,鎮定自若。你才是我最好的良藥。”


    “你……無恥!吳憂,人無恥到你這種地步也算一種境界了。”


    “憤怒吧,小賤人。”吳憂好整以暇地伸個懶腰,“最好撲上來咬我打我,你是不是天天晚上都睡不著覺恨我?過來打我吧,我有多久沒有疼愛你了?你是不是也想了?給自己個機會吧。”


    吳憂邪惡的話語居然在寧霜身上激起了一股起自尾椎直通腦門的戰慄的快感,臉頰緋紅,胸前的綿軟硬硬地挺立起來,下體更是熱烘烘地濡濕了,驚恐和羞愧的感覺充斥著寧霜的全身,任憑她怎樣死命地掐自己的手掌心都不能阻止這身體的反應。


    “看你的樣子是真的想了,叫你賤人還真是沒錯。你想在桌子上還是地上?還是想去外麵?”吳憂繼續扮演著魔鬼的角色,“還不給我滾過來!”寧霜噙著眼淚,胸口劇烈地起伏著,卻是一步也不肯挪動,這是她最後一點自尊了。


    “滾……你給我滾出去!”寧霜哆嗦著嘴唇道。


    “你好像忘了這是我的地方,這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包括你。要滾也是你滾出去。”吳憂笑得更加邪惡了。


    寧霜尖叫道:“我跟你拚了!”合身撲了上來。吳憂輕輕接住她軟弱無力的身子,任憑她撓癢癢似的在他身上亂撲亂打,笑道:“真乖,還是過來了嘛。”寧霜狠狠地在吳憂肩膀上咬了下去。


    男人和女人最原始的本能在一瞬間爆發。野獸般的喘息和嘶吼持續了整整一個小時。待到一切都平靜下來的時候,地上是一堆衣服的殘片,女人赤裸裸地蜷縮著,嘴角帶著血跡,牙縫兒裏還有血絲,雪白的肌膚上都是青瘀痕跡,男人四仰八叉地躺著,一身精壯的肌肉像絲緞一般舒展開來。


    半晌,吳憂徐徐站起身來,將一件外袍扔給寧霜道:“把地方收拾了,然後給我滾吧。我回來之後不想見到你。”寧霜抱緊了衣裳,不應聲也不動彈。吳憂逕自走到門口,大聲吩咐內侍取兩套衣服來。穿了衣服,吳憂上馬出門。


    不知過了多久,寧霜昏昏沉沉間忽然覺得乳房一涼,像是被什麽動物的舌頭舔過一般,一驚之下,登時醒了過來,猛然看到眼前一個女孩子的麵孔幾乎緊貼著她的臉,一雙大眼睛正忽閃忽閃地好奇地盯著她赤裸的身子看。剛才就是她好奇地舔了一下寧霜高聳的乳房,現在上麵還留著她的一點口水殘跡,看起來她對成熟女性的身體很好奇。因為過度的驚嚇,寧霜尖叫一聲將女孩兒推開,手忙腳亂換起了衣服。女孩子一會兒嗅嗅、一會兒摸摸,對於成熟女人衣服的興趣不亞於對寧霜身體的興趣。寧霜就在女孩兒充滿好奇的目光裏以平生最快的速度換好了衣服。搶在女孩兒去觀察那堆破碎的衣衫前將這些殘片捲成一團扔到火盆裏燒了,然後將碰倒摔碎的家什都收拾了,這才從頭上拔了根精美的龍鳳嵌玉鎏金簪子遞給女孩兒,笑吟吟對她道:“珊瑚,這個給你,去找吳語姐姐玩去,乖乖的啊,不要把今天看到的事情說出去。”


    這個叫珊瑚的女孩兒正是幾年前上官毓秀託付給吳憂照顧的女孩子,當日因為她騎虎入城,十分驚世駭俗。剛來時連周國的話也講不利索,也說不出自己叫什麽名字。因此吳憂府上的人們便送她一個諢名兒叫“虎子”,這叫法傳到張穎耳朵裏,張穎覺得不成體統,便取了個諧音,正式給她起名叫珊瑚。因為身份特殊,吳憂又不特別管束,因此這珊瑚便可以自由自在地在吳憂內府裏隨意出入。起初到了哪裏,便跟人呀呀地交談,到了吃飯時候,不拘在哪裏,都管她一頓飯,她也不甚挑剔,趕上有時張穎管待客人留飯,能吃到山珍海味,有時混在僕役房裏,粗茶淡飯也能對付。這幾年時間下來,大周官話和雲州土腔方言都說得十分溜道,便如在雲州土生土長的一般。因她個性隨和率真,闔府上下人緣極好。每天與不說話的吳語同榻而眠,關係最好。和吳憂的三個弟子廝混得最熟。平日府裏除了張穎,最怕的是曲幽之,每次曲幽之一有公事回來珊瑚卻最愛粘著他,最喜歡的玩伴是吳毒兩人卻經常為芝麻穀子一點小事打架打得鼻青臉腫,第二天照樣和好如初,最愛同著一起打架滋事的卻是馬晃,馬晃身強力壯,頭腦簡單,屢次被珊瑚這個小妹妹騙去跟人打架。珊瑚不喜歡跟著陸舒、陳笠等人讀書,卻專愛獵奇探險,對不懂的事情窮根問底;不喜周人衣冠,卻偏愛胡服騎射;經常混跡於市井之中,對於雲州雜亂的胡語日常用語都能對付幾句。張穎怕小孩子亂花錢,對她的零用錢管得極緊,又嚴令府中人不得亂給孩子零用錢。因此平日裏能積攢兩月的零用錢買個糖人、風箏之類已經是樂不可支。寧霜豪富人家出身,這根龍鳳嵌玉鎏金簪子又是貼身之物,做工精美雅致,價值自然不菲。長了這麽大,珊瑚對於男女之事幾乎一無所知,看見寧霜狼狽,也隻道是大人也打架,不以為意。反倒是寧霜多心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明器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npwxg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npwxg並收藏明器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