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生氣道：“拍什麽，光著身子多難看。”
“就剩一張底片，拍完去洗嘛。”梅麗一個勁地笑，“海灘上光著身有什麽要緊，噯，你的浴衣呢?剛在還穿著的吶。”
教授愣住了，一言不發。“咦，這是什麽?”梅麗四處找，拾起一條小手帕，翻來覆去仔細看，又用鼻子聞，“好摩登的麻紗手絹兒，哪來的?還沾著口紅哩。”
教授滿臉通紅：“不是你掉的嗎?”
梅麗抓到了老頭兒的辮子，開心得不得了：“還繡著玫瑰花呢，這樣的貴重禮品怎麽扔在地上?”
教授一臉窘相：“胡說些什麽，沒大沒小。這個嘛，正要告訴你的。”教授把情況說了，梅麗點頭道：“我去買膠捲時，看見一個男人硬要拉一個金髮女孩子去喝咖啡，女孩掙脫跑了。她可能故意和你裝得親熱，是做給他看讓他不再來糾纏的。”
四
下午4：10，市警察局局長把刑事警官麥可·霍羅德叫來：“麥可，剛才有起電話報案。蘿拉去調查過了，你聽聽情況。”
女警官蘿拉·基恩看了下筆記本：“報案的是個獨居的寡婦，她有個21歲的侄女從維也納來，在她家住了四天。今天上午獨自去海濱浴場，至今不曾回家，也沒打電話回去。”
麥可看看鍾：“才幾個鍾頭嘛。”
“這女孩叫薩莎兒·雷蒙德。走時講好回家吃午飯，然後搭下午2：20的班機回維也納的，過了時間沒回家那太太就報案了。女孩身邊帶著護照和不多的錢，在本地沒有其他熟人或朋友。海濱浴場我去過了，沒人知道這麽個姑娘。那太太自己和維也納通了電話，證實她並沒回去。”
局長補充道：“已查詢了各大醫院和沿途的警哨，沒找到她的下落。”
麥可裝了個苦臉：“肯定又是件失蹤案。”
局長說：“又是件外國少女失蹤案。媽的，這是今年第10起了，但我們隻找到過兩具屍體，其他一無下落。”局長抖了抖一疊才列印出來的摘要，“這一起和以往9件的特徵幾乎完全一樣。所有的失蹤者都是獨自來旅行或求職的外國未婚少女，沒有失蹤的自身理由。從先前發現的兩具屍體看，死前都受到了性傷害，所以案件顯然是色情性質的。”
麥可說：“這次報案非常及時，如果姑娘是被綁架的，很可能還在市裏。我們還來得及阻止罪犯把她轉移出去。”
“我已經決定立即全力投入，麥可。”局長用食指一劃，“先把通道堵住，蘿拉，你負責把這姑娘的身份、特徵通知到各車站、港口、機場和公路哨卡，盤查所有離境車船。她特徵明顯嗎?”
“比較明顯，金色短髮，藍眼珠，左手腕以下是假肢，講德語和英語。隻是沒弄到照片。”
“那不行。通過國際刑警組織，讓維也納弄一張電傳過來再複製分發。還要在電視各頻道上播放公告周知，再設個報警號碼。”
蘿拉轉身走了，局長又說：“麥可，搜尋工作由你負責，全市同時展開行動。人手我們不夠，我這就和佛羅倫斯市局聯繫借些人來。現在先要確定重點搜查哪些地方。”
麥可正讀完少女失蹤案的列印摘要：“這些案件不像是某個發瘋的色鬼幹的，很可能是團夥犯罪。我認為要搜查所有可能涉嫌從事色情活動的娛樂場所，特別是賭場、大飯店、夜總會、按摩室和俱樂部等地方，還可以通知所有眼線打聽可疑的消息。”
“行，就這麽幹。今晚就得全力行動。”
五
皇後飯店8樓一個豪華套間裏，梅麗俯身桌上就著燈光察看一張很大的熱那亞旅遊圖，他們下一站就要去那裏。魯文基教授早已嗬欠連天，正想去臥室睡覺，這時有人敲門。
“誰?”梅麗有點詫異，因為門外已掛上請勿打擾的牌子。
“警察。請開門。”
魯文基迴轉頭來：“警察?明天再來罷，我要睡覺了。”梅麗還是把門打開了，進來的是蘿拉和另一名男警察：“你是梅麗小姐?”
梅麗摸不著頭腦：“找我?什麽事?”
蘿拉成扇形攤開一疊照片：“這些照片是你送去洗的?”梅麗一看就認出是今天在海灘周圍拍的，多半是風光照。
“是我拍的。怎麽，埃洛西亞還禁止攝影?”
蘿拉抽出其中一張：“這個姑娘是誰?”
梅麗接過一看馬上驚得張大了嘴，手足無措。隻好轉向魯文基：“教授，這是……”
“什麽事大驚小怪的。”教授皺著眉走過來看了也大吃一驚，這照片就是魯文基晃著拳頭那張，但他身邊還站著個裸體女郎！
蘿拉見狀知道自己沒找錯人：“這位先生就是登記為魯文基、也就是相片上的那位先生，沒錯吧?” 教授沒答，光抓著耳朵：“這相片怎麽會……”
蘿拉冷笑一聲：“你說相片怎麽會落到我們的手裏?非常簡單，我們已在電視上尋找這個姑娘。洗相店的經理發現，你們送去的膠捲裏有一張就有她。而且一絲不掛！現在我要知道的是這姑娘去哪裏了?或者說，你把她弄到哪兒去了?”
“就剩一張底片，拍完去洗嘛。”梅麗一個勁地笑，“海灘上光著身有什麽要緊，噯，你的浴衣呢?剛在還穿著的吶。”
教授愣住了，一言不發。“咦，這是什麽?”梅麗四處找，拾起一條小手帕，翻來覆去仔細看，又用鼻子聞，“好摩登的麻紗手絹兒，哪來的?還沾著口紅哩。”
教授滿臉通紅：“不是你掉的嗎?”
梅麗抓到了老頭兒的辮子，開心得不得了：“還繡著玫瑰花呢，這樣的貴重禮品怎麽扔在地上?”
教授一臉窘相：“胡說些什麽，沒大沒小。這個嘛，正要告訴你的。”教授把情況說了，梅麗點頭道：“我去買膠捲時，看見一個男人硬要拉一個金髮女孩子去喝咖啡，女孩掙脫跑了。她可能故意和你裝得親熱，是做給他看讓他不再來糾纏的。”
四
下午4：10，市警察局局長把刑事警官麥可·霍羅德叫來：“麥可，剛才有起電話報案。蘿拉去調查過了，你聽聽情況。”
女警官蘿拉·基恩看了下筆記本：“報案的是個獨居的寡婦，她有個21歲的侄女從維也納來，在她家住了四天。今天上午獨自去海濱浴場，至今不曾回家，也沒打電話回去。”
麥可看看鍾：“才幾個鍾頭嘛。”
“這女孩叫薩莎兒·雷蒙德。走時講好回家吃午飯，然後搭下午2：20的班機回維也納的，過了時間沒回家那太太就報案了。女孩身邊帶著護照和不多的錢，在本地沒有其他熟人或朋友。海濱浴場我去過了，沒人知道這麽個姑娘。那太太自己和維也納通了電話，證實她並沒回去。”
局長補充道：“已查詢了各大醫院和沿途的警哨，沒找到她的下落。”
麥可裝了個苦臉：“肯定又是件失蹤案。”
局長說：“又是件外國少女失蹤案。媽的，這是今年第10起了，但我們隻找到過兩具屍體，其他一無下落。”局長抖了抖一疊才列印出來的摘要，“這一起和以往9件的特徵幾乎完全一樣。所有的失蹤者都是獨自來旅行或求職的外國未婚少女，沒有失蹤的自身理由。從先前發現的兩具屍體看，死前都受到了性傷害，所以案件顯然是色情性質的。”
麥可說：“這次報案非常及時，如果姑娘是被綁架的，很可能還在市裏。我們還來得及阻止罪犯把她轉移出去。”
“我已經決定立即全力投入，麥可。”局長用食指一劃，“先把通道堵住，蘿拉，你負責把這姑娘的身份、特徵通知到各車站、港口、機場和公路哨卡，盤查所有離境車船。她特徵明顯嗎?”
“比較明顯，金色短髮，藍眼珠，左手腕以下是假肢，講德語和英語。隻是沒弄到照片。”
“那不行。通過國際刑警組織，讓維也納弄一張電傳過來再複製分發。還要在電視各頻道上播放公告周知，再設個報警號碼。”
蘿拉轉身走了，局長又說：“麥可，搜尋工作由你負責，全市同時展開行動。人手我們不夠，我這就和佛羅倫斯市局聯繫借些人來。現在先要確定重點搜查哪些地方。”
麥可正讀完少女失蹤案的列印摘要：“這些案件不像是某個發瘋的色鬼幹的，很可能是團夥犯罪。我認為要搜查所有可能涉嫌從事色情活動的娛樂場所，特別是賭場、大飯店、夜總會、按摩室和俱樂部等地方，還可以通知所有眼線打聽可疑的消息。”
“行，就這麽幹。今晚就得全力行動。”
五
皇後飯店8樓一個豪華套間裏，梅麗俯身桌上就著燈光察看一張很大的熱那亞旅遊圖，他們下一站就要去那裏。魯文基教授早已嗬欠連天，正想去臥室睡覺，這時有人敲門。
“誰?”梅麗有點詫異，因為門外已掛上請勿打擾的牌子。
“警察。請開門。”
魯文基迴轉頭來：“警察?明天再來罷，我要睡覺了。”梅麗還是把門打開了，進來的是蘿拉和另一名男警察：“你是梅麗小姐?”
梅麗摸不著頭腦：“找我?什麽事?”
蘿拉成扇形攤開一疊照片：“這些照片是你送去洗的?”梅麗一看就認出是今天在海灘周圍拍的，多半是風光照。
“是我拍的。怎麽，埃洛西亞還禁止攝影?”
蘿拉抽出其中一張：“這個姑娘是誰?”
梅麗接過一看馬上驚得張大了嘴，手足無措。隻好轉向魯文基：“教授，這是……”
“什麽事大驚小怪的。”教授皺著眉走過來看了也大吃一驚，這照片就是魯文基晃著拳頭那張，但他身邊還站著個裸體女郎！
蘿拉見狀知道自己沒找錯人：“這位先生就是登記為魯文基、也就是相片上的那位先生，沒錯吧?” 教授沒答，光抓著耳朵：“這相片怎麽會……”
蘿拉冷笑一聲：“你說相片怎麽會落到我們的手裏?非常簡單，我們已在電視上尋找這個姑娘。洗相店的經理發現，你們送去的膠捲裏有一張就有她。而且一絲不掛！現在我要知道的是這姑娘去哪裏了?或者說，你把她弄到哪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