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發美人絲毫不懼他身上的殺氣,一把熊撲過來抱大腿,卻被他眼疾手快的側身躲開。金發美人直愣愣的撲到了地上,發出了崩一聲悶響。鶴步洲嫌惡的抬手捂住嘴唇,“別來抱我,髒。”金發美人愣了好半晌,被嫌棄髒了也不生氣,迅速的爬起來往他房間裏躲。他在屋內環視了一周,本來目光是盯上了床的,可床實在是太容易暴露了,最後他選擇了躲到衣櫃裏。一米八幾的人,雖然塊頭不大,但藏進衣櫃裏著實是委屈。他沒有任何挑剔的餘地,迅速屈著腿把自己塞進衣櫃,然後拉著衣櫃門把對鶴步洲說:“快!姓白那神經病找上門來了,你給我擋擋!”鶴步洲挑眉:“好處。”金發美人沒想到他居然能夠這麽狗,忍辱負重的咬牙道:“再欠你一個人情!”“成交。”雙方的py交易達成一致,門外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金發美人臉色瞬間慘白,雙手合十對他無聲的拜托,然後拉上櫃門老老實實裝死。外頭的動靜停了一下,但過了沒多久又繼續不依不饒的敲門。鶴步洲不管外頭如何,不疾不徐的進浴室洗漱換衣服。臨到快要走出房門門檻時,似乎想起了什麽來,他折返了回來,將床上的肖意安抱了起來,帶著一起去開門。躲在衣櫃裏的金發美人,臉上依舊有著心驚膽戰的懼意,但在察覺鶴步洲為了防他覬覦娃娃而將娃娃帶走的舉動以後,忍不住無語的抿直了嘴唇。說句實話,他真想對肖意安做什麽,鶴步洲也沒法阻止。與其防著他,還不如好好的多觀察下他那寶貝娃娃。他要是沒感應錯的話,肖意安要不了多久應該就可以控製現在這個軀殼了。金發美人摩挲了下下巴,回想了一下肖意安變成娃娃好像還沒三個月時間,那麽快就可以控製意念,並且隱約找到控製身體的竅門,這一點讓他挺吃驚的。按照他現在這個成長進度,應該用不了半年時間就能完全控製身體了,至於什麽時候徹底變回人,那就得看他機緣了。金發美人完全不為肖意安擔心,現在他自己的人身安全問題更加的迫在眉睫。姓白那瘋子,不就睡了他一次嗎?至於像瘋狗一樣咬著他不放嗎?明明吃虧的人是他!金發美人恨得咬牙切齒。另一邊,鶴步洲好整以暇的打開了房門,被迫吵醒的起床氣並沒有隨著清醒而散去,身上依舊帶著低氣壓。他開門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冷眼看著眼前帶著眼鏡,長得白淨斯文的白謹言,說:“不請自來也就罷了,還大清早的擾人清夢,這就是你們白家的教養?”白謹言眉頭都沒抬一下,直接忽略他語氣之中的諷刺。他推了推鏡框,視線越過他身側落到屋內,迅速的環視了一周,沒找到自己想要找的人。他並不覺得意外,開門見山的說:“我知道浮離在你這裏,這是我和他之間的恩怨,鶴總應該不想摻和進來吧?”鶴步洲挑了挑眉,後背閑散的靠到了門框邊上,看似沒攔著白謹言的去路,實則想要從他身旁越過,卻也沒那麽容易。他說:“你們之間的恩怨我確實不想摻和,但是他給了我好處。”白謹言微微眯眼,“條件隨你開。”鶴步洲微微側身,“我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作者有話說:來來來,買定離手,猜猜美人是啥品種第18章 “多謝。”一切都在不言之中,白謹言抬腳走進了客廳,而鶴步洲則在他進門後轉身關上了門,並且順手反鎖了門。圍觀全程的肖意安:“??”不是,剛剛鶴步洲不是才答應了那個金發美人幫他打掩護的嗎?怎麽轉頭就把人給出賣了?這還是他印象裏那個言出必行的霸總本總嗎?肖意安不禁升起了一股自我懷疑,他到底暗戀了個什麽玩意?不知道是什麽玩意的鶴步洲,在白謹言直奔臥室的時候,快步上前將人攔了下來。“什麽意思?”白謹言眼看著目標近在咫尺,結果卻半路殺出了一個程咬金。他側目而視,眼底一片陰鬱。鶴步洲道:“我不喜歡別人踏足我的私人領地,臨時的也不行。”“所以呢?你還是要幫他打掩護?”對於白謹言的質疑,鶴步洲隻是無所謂的道:“沒有,我不攔著你將他揪出來,但是我先答應過他幫他拖著你,所以在我離開之前,白先生隻能先等著了。”“你這是兩頭賺好處。”白謹言非但沒生氣,反而哼笑了一聲。鶴步洲道:“白先生,我是個商人,商人不就應該唯利是圖嗎?”他確實答應過收留浮離不假,可他沒說會幫他掩蓋行蹤。剛才他也確實答應了幫浮離拖住白謹言,可他沒說他會把人攔在門外。答應幫白謹言,與答應浮離的事情並不相衝,他也不算出爾反爾。白謹言微微一笑:“鶴總所言極是。”肖意安:“……”好一個商人唯利是圖,他突然發現原來鶴步洲也有這麽狗的一麵。可憐的浮離還縮在衣櫃裏,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被賣得褲衩都不剩了。白謹言被鶴步洲說動了,煮熟的鴨子已經端到了桌麵上,他不信鴨子還能活過來扇著翅膀飛了。鶴步洲的私人飛機早上十點起飛,現在不過七點半,他幹脆就讓酒店送了三份早餐上來,其中兩份是給白謹言和浮離的,可惜他們一個表示沒心情吃,一個還戰戰兢兢的躲在衣櫃裏不敢出來。鶴步洲也不客氣,自顧自的填飽了肚子就開始回房收拾東西。收拾完了以後,他敲了敲衣櫃的門。櫃門打開一條縫,一顆金色的腦袋支棱了出來。碧藍的眼眸靈動的轉了兩圈,沒看見白謹言,緊繃的麵部肌肉頓時放鬆了下來。他壓著嗓音問:“姓白的走了嗎?”鶴步洲麵不改色道:“沒有。白謹言還在外頭待著不肯走。”浮離瞬間又緊張了起來,砰一聲將櫃門緊緊關了起來。“你怎麽沒把他趕走?”隻聽衣櫃裏傳來浮離悶悶的抱怨聲,鶴步洲可不管他,抬手看了眼手表的時間,特別無情的說:“我要走了,帶你一起出去百分百就暴露了,你自己想辦法擺脫他到東郊來。十點飛機就會起飛,你要是趕得上我就帶你一起走,趕不上就沒辦法了。”“這麽快就走?”緊閉的衣櫃門再次被打開,浮離像個救命稻草即將斷掉的絕望的落水者,發出了來自靈魂的質問:“你走了我怎麽辦?”鶴步洲拉著行李箱,一手托著肖意安,“你怎麽辦跟我有什麽關係?”“能來就帶你走,來不了就自求多福。”說完之後,拉著行李箱頭也不回的出了臥室。客廳裏,白謹言一瞬不瞬的盯著臥室唯一的門,隻看見鶴步洲拖著行李箱出來時,眼中迅速閃過一絲失望。他的情緒掩飾得很好,並沒有讓任何人察覺。鶴步洲直接拖著行李箱從他身旁走過,擦肩而過時,他停下了腳步,說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話:“有些人就像是手裏握緊的沙,握得越緊流失得就越快,適當的放平手,沙子卻會老老實實的一直待在掌心裏。”白謹言半垂著眼瞼,不置可否。鶴步洲覺得他已經仁至義盡了,至於白謹言聽不聽,那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乘坐電梯下到一樓大堂的時候,時間已經將近酒店,他去前台辦理了退住手續,臨了離開時,卻又對酒店的經理說:“過兩個小時再去收拾房間吧。”經理有些為難:“鶴先生,這不合規矩……”鶴步洲一言不發的轉了一筆錢過去,酒店經理立馬改口道:“規矩也可以適當的放寬鬆一點,正好清潔阿姨們還沒忙過來,隻能晚一點收拾了。”鶴步洲才離開了酒店。私人飛機是不能停在市區裏的,東郊有專門的私人飛機停機場。秘書準時抵達酒店門口,接著人就往東郊開去。一人一娃娃坐到飛機艙裏的時候都快要十點了,鶴步洲本來就沒想過浮離能在十點前趕過來,但仍是在機長問他要不要提前離開的時候,說了一句:“不用,按照原計劃十點開。”雖然清楚浮離趕不過來,但他還是決定等一等。距離起飛還有十多分鍾,鶴步洲抓緊了時間處理了一個文件。被放置在一旁的肖意安,要不是他無法開口說話,真的就已經忍不住問鶴步洲到底在想什麽了。嘴上說著兩邊好處都要沾,可真仔細想來,其實他根本就沒想過真要對方兌現。尤其是最後離開時的那段話,分明就是在勸白謹言別把人逼得太緊。他到底是在幫白謹言,還是幫浮離真是讓人猜不透。明明朝夕相處了那麽久,可他竟然一點都不了解鶴步洲。肖意安內心十分的挫敗,導致之後的情緒也愈漸低迷。九點五十九分,機長再次來問:“鶴總,可以準備起飛了嗎?”鶴步洲看了眼時間,點了點頭:“可以……”話還沒說完,就聽見手機嗡嗡的震動,來電顯示人竟然是浮離。他抬抬手示意等等,接了電話,剛接通就傳來浮離聲嘶力竭的喊叫:“等等我!我到了,你讓人把艙門打開,我要上去!”鶴步洲側身從窗外看見了跳腳揮手的某個金毛生物:“……”那個不可能會趕來的人,居然離奇的出現在了飛機下。他麵無表情的掛斷了電話,對機長說:“讓他上來吧。”機長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五分鍾之後,浮離一副劉姥姥進大觀園的神情,一邊向鶴步洲走來,一邊發出羨慕嫉妒的驚呼。“哇!這飛機好豪華!”肖意安看著他那副驚奇的樣子,突然回想起自己第一次坐上這架私人飛機時的心情,然後陷入了沉默。所以……他當初為什麽會覺得這架飛機也不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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