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馬探略一思索便明白了什麽,他欲言又止的看著悠也,最後還是問出了心裏的疑問。


    “我聽說基德每次去鈴木財團偷東西,都會被他們家的二小姐,鈴木園子給抓住蹤跡。


    雖說最後並沒有抓到本人,但是好像拍下了不少照片,據說…還有他們兩個人的合照?”


    “我有個大膽的猜測,”白馬探目光深邃的看著悠也,鈴木財團的總公司在東京,而悠也又是東京最有名的偵探,既然如此···


    “那些行動是不是你在背後策劃的?”


    悠也連連擺手:“哎哎哎你可別亂說啊,那些事情和我無關…”


    白馬探微微皺眉:不是他?那是誰?


    和基德交手過一次的他,很清楚基德有多難纏。


    那個鈴木園子不過是個有錢人家的小丫頭,怎麽可能有那個能力抓住怪盜基德的蹤跡呢?


    難道是工藤新一?但是工藤新一已經失蹤不少時間了。


    這邊白馬探在胡思亂想,悠也嘴裏也吐出了還沒說完的話:“…我隻不過是幫園子解開基德預告函裏的暗號,讓她知道怪盜基德會在哪裏以及什麽時候出現而已,至於基德遇到了什麽事情那和我可沒關係。”


    鈴木園子那番狂熱粉絲的行徑,要是讓別人知道這背後都是他的傑作,那他的風評不是要被害了?


    白馬探:“…你說話能一次說完嗎?”害他白費了那麽多腦細胞!


    兩人忽然討論起怪盜基德來,就連越水七槻也半途加入了進來。


    邊上的服部平次有些懵逼,他小聲詢問柯南。


    “神穀和白馬很熟嗎?”


    柯南低聲回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應該就見過一次吧?可能他們留了聯係方式,互相發過郵件?”


    “不過他們在討論基德,那可是很多人都想抓到的怪盜啊!尤其是某個警部大人···”


    服部平次有些無語的吐槽:“也有很多人不想他被抓,還是他的大粉絲呢。”他想起上次在大阪被基德耍的團團轉,結果悠也早就解開了預告函的暗號。


    他和柯南像無頭蒼蠅一樣亂轉,人家鈴木二小姐早就在悠也的幫助下提前蹲點了,好像還拍到了合照?


    這估計是世上唯一一張和基德的合照吧?


    忽然就想起了不愉快的回憶。


    服部平次有些不滿的抱怨:“喂,我們現在的重點不是偵探甲子園的比賽嗎?你們在那討論基德做什麽?”


    正說的興高采烈的三人聞言一愣,有些尷尬的對視一眼,紛紛別過臉假裝咳嗽起來。


    服部平次和柯南頓時垂起了同款死魚眼。


    “嗯咳,”白馬探拳頭掩著嘴用力咳嗽了一聲,正色道,“那麽關於第二題的內容,是找出那個解開薰衣草別墅密室的高中生偵探,這個大前提大家都不反對吧?”


    悠也補充道:“另外,或許螺絲的由來也是答案的一部分。”


    柯南忽然道:“假設那個大小姐真的是自殺,那麽自殺原因又是什麽?”


    服部平次捏著下巴道:“這樣一來,第二題的問題實際上就有三個了?”


    悠也看向時津潤哉和越水七槻問道:“你們倆有什麽要補充的嗎?”


    越水七槻微微一笑:“沒有,都被你們說完了。”


    時津潤哉經過這段時間已經平靜了下來,他覺得自己應該不會暴露才對,於是裝模作樣的說:“但是現在我們沒有那個偵探的任何線索,怎麽調查?”


    越水七槻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她很想直接揭穿時津潤哉,但這樣做的話很有可能會暴露自己,就沒有辦法給摯友報仇了。


    是的,越水七槻雖然殺意平靜了下來,但依然沒有放棄報仇的想法,如果有機會,她還是會毫不猶豫的動手。


    因為她的摯友已經死了,而時津潤哉哪怕暴露自己推理出錯導致嫌疑人自殺,得到的懲罰也不會多嚴重甚至有可能沒有懲罰。


    越水七槻決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有什麽辦法能夠在不暴露自己的情況下,揭穿時津潤哉呢?越水七槻快速思索起來。


    悠也捏著下巴,忽然開口道:“你們有沒有想過,那個偵探就在我們之中?”


    “什麽?”眾人神情一震,驚訝的看向悠也,尤其是時津潤哉,表情管理差點沒有控製住。


    服部平次沉聲道:“你這話什麽意思?”


    悠也緩緩分析起來:“從一開始我就覺得奇怪了,我們四個姑且不論,為什麽主辦方要花那麽大力氣把遠在英格麗史的白馬同學邀請過來呢?”


    白馬探也是一愣,他還真沒考慮過這個問題,隻是婆婆哭著求他來參加,說要讓其他人也知道,東京的高中生偵探除了神穀悠也和工藤新一還有他白馬探,所以他才來參加了這次的偵探甲子園。


    其他人也沉思起來。


    悠也繼續道:“通常這樣做的理由,是因為白馬同學身上有什麽特殊的地方,和我們不一樣,或者也可能我們所有人有一個共同點。”


    “差異點?共同點?”


    幾個人的目光在白馬探身上仔細觀察起來,搞得他有些不自在。


    “喂,你們別用那麽恐怖的眼神看著我。”白馬探幹笑道,被人懷疑的滋味可不好受。


    “我知道了!”柯南忽然捶了下掌心。


    其他人下意識看向柯南。


    柯南一臉乖巧的表情:“白馬哥哥和我們相同又不同的地方,那就是他的霓虹語很流利,但是腔調有些奇怪呢。”


    白馬探一愣,馬上明白了過來:“原來如此,我因為長期待在國外的緣故,雖然霓虹語依然流利,但是不可避免的會帶上一些英格麗史的口音,聽起來就好像外國人一樣是吧?”


    眾人恍然的點點頭。


    白馬探忽然指向服部平次:“既然這樣的話,這個莽夫偵探不也一樣嗎?說話的腔調。”


    “啊?”服部平次額頭蹦出一個井字,“你開什麽玩笑,大阪腔是標準的霓虹語好嗎!”


    “抱歉,”白馬探聳了聳肩膀,“雖然有些不禮貌,但我依然這樣覺得。”


    服部平次臉一黑,這家夥是在故意找茬吧?


    “噗嗤···”下麵傳來一聲憋笑的聲音。


    服部平次低頭一看,柯南正捂著嘴憋笑憋的臉都紅了。


    注意到服部平次瞪眼過來,柯南連忙解釋:“抱歉抱歉,我不是有意的,我隻是忽然想起那天我們一起去找朱蒂老師,好像也是差不多的對話?”


    服部平次回憶了一下那天的情景,頓時,臉更黑了。


    悠也和白馬探不知道這兩人在說什麽事情,隻是看著他們一個嘻嘻.jpg而另一個則是不嘻嘻.jpg,心裏有些好笑。


    就好像兩個小孩子一樣在為什麽爭論著。


    服部平次感覺自己遭受了侮辱,不是,侮辱可能有點嚴重了,反正就是被冒犯到了。


    他很清楚自己不是那個解開密室的高中生偵探,白馬探很大概率也不是——這家夥雖然有些臭屁,但觀察下來推理能力很強,也是個敢作敢當的人。


    那麽剩下的人···


    環視了一圈房間,首先排除悠也——先不說這家夥有沒有可能把事件推理錯,就他那口標準的口語,實在是挑不出什麽刺來,這與他和白馬探的共同點不符;


    越水七槻的話,雖說被選為南部代表,但一直都沒有表現出特別厲害的推理能力,唯一的動作就是解開了密室的手法,之後就一直都是“我也是”,“我也這麽認為的”,莫名其妙的就變成了一個複讀機。


    果然是個隻破了一百起案件新人偵探,還是個菜鳥啊。


    服部平次在心裏姑且將越水七槻列為嫌疑人候選。


    柯南則將目光落向了時津潤哉。


    可疑,這個人非常可疑!


    首先是比悠也還要快的解開密室手法,這簡直是聞所未聞的事情。


    要知道,論推理能力和破案速度,就算是他工藤新一也不得不得說一句:是你贏了,神穀悠也。


    而這個時津潤哉竟然能在悠也之前解開密室手法?那豈不是說他贏過了悠也?


    換句話,也就是說時津潤哉>神穀悠也>工藤新一(柯南)>服部平次。


    可能嗎?絕對不可能!


    但是大膽點猜測,假設時津潤哉是那個解開薰衣草別墅密室的高中生偵探,那他就是一開始就知道了答案,以如此快的速度解開手法也就說得通了。


    這樣一來,一切就變得合理起來。


    當然了,柯南不會僅僅因為這種有些唯心的想法就覺得對方可疑,也不是容不得別人比自己強的人。


    而且對方從提到薰衣草別墅事件開始,人就變得奇怪起來,不像一開始那麽自傲,連奇怪的口癖也沒了。


    等等,口癖?


    柯南眼前一亮,他張嘴用童真般的聲音道:“說起來,那個大哥哥說話的腔調也有些奇怪呢。”


    “嗯?”幾人疑惑的看向柯南。


    柯南雙手枕在腦後,一臉天真的說:“那個哥哥,之前不是一直‘小生,小生’的自稱嗎?這難道不奇怪?”


    時津潤哉臉色微微一變,幹笑道:“這,這隻是我個人說話的習慣,沒什麽奇怪的吧?”


    服部平次探尋的看著時津潤哉,有些人確實有一些奇怪的口癖,這很正常,但是放在當下的情景下,就變得不正常起來。


    柯南忽然啊咧咧了一聲:“奇怪了,大哥哥你是從什麽時候開始不用‘小生’而是改用我了啊?好像是從 ···”


    他微微低著頭,眼鏡折射出一道光芒掩蓋住了眼神,沉聲道:“···是從我們提到薰衣草別墅事件之後吧?”


    這下子,所有人都發覺了不正常,紛紛用狐疑的目光看著時津潤哉。


    時津潤哉有些許慌張,這個小鬼怎麽回事,觀察力這麽敏銳的嗎?


    他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別開玩笑了小弟弟,難道你是想說我是那個高中生偵探嗎?”


    柯南眨了眨眼睛,一臉無辜的說:“我可沒有這樣說噢,隻是覺得你說話的腔調有些奇怪而已呢。”


    時津潤哉噎了一下,說不出話了。


    時津潤哉指向越水七槻:“那她呢?”


    悠也,白馬探,服部平次,柯南,四人打量了一會兒越水七槻,最後一齊搖頭:“沒覺得她說話腔調有哪裏奇怪。”


    “但姑且列為嫌疑人候選吧。”


    時津潤哉沉默了,他也知道越水七槻說話沒什麽問題,但就是想要再拉個人下水混淆視聽,這樣自己被發現的概率就會小上一些。


    但顯然他失敗了,這三大一小不是什麽好忽悠的人。


    悠也拍了拍手道:“好了,這樣一來有嫌疑的人就是白馬探,服部平次,時津潤哉這三位同學,而嫌疑人候選則是我和越水七槻同學,大家有什麽意見嗎?”


    眾人紛紛搖頭表示沒意見,但心裏又有些怪異——這種被當做嫌疑人,又不得不承認自己有嫌疑的感覺···


    別說,還挺新鮮的!


    “那麽,”白馬探輕咳一聲,“雖然暫時確認了嫌疑人,但是除了說話腔調奇怪以外,還有什麽線索嗎?”


    準確的說這也算不得一條線索,因為是他們自己推理出來的。


    悠也摸了摸下巴,目光落在了卷宗上:“目前為止我們掌握的信息隻有這一份卷宗了,我建議再從頭到尾細細閱讀一遍,之前我們隻是 看了關於別墅密室的部分,其他的內容還沒有仔細看過吧?”


    眾人沒有反對的意思,於是一人分了幾頁開始閱讀,看完自己手上的再按順序和其他人交換。


    越水七槻心不在焉的看著自己手中的幾頁卷宗,這份卷宗是她出發前才得到的,連她自己都沒有來得及細細查看,隻是閱讀了密室手法的部分,不然她也不會這麽完整的重現那個密室了。


    裏麵會有什麽能夠指認那個偵探的信息嗎?


    很快,悠也開口道:“我這裏有一些發現。”


    其他人連忙湊了過來。


    悠也指著其中一段內容道:“這是那個偵探做的筆錄,內容是關於密室手法的解釋,和我們知道的並無差別。”


    “但是,關於螺絲的部分,他卻沒有提到鏽蝕程度,也就是說···”


    服部平次接過話頭道:“他沒有發現?”


    白馬探反對道:“能夠解開這個密室,說明這個偵探還是有一些水平的,這種明顯的問題不應該沒發現才對啊?”


    連他們都可以通過照片發現螺絲的問題,拿著實物的那個偵探看的應該更清楚才對。


    “我覺得,可能是他發現了,但是沒有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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