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部平次臉色有些難看:“發現了但沒有說出來?開什麽玩笑,難道他就眼睜睜的看著那個女仆遭受不白之冤嗎?”


    悠也摸著下巴道:“我可以很合理的推測,這個偵探肯定也發現了螺絲的問題,但是擔心自己被媒體曝光影響自己的名聲,所以直到最後都沒有站出來承認錯誤。”


    柯南摸著下巴道:“既然這個偵探能夠讓警方幫忙隱瞞下他的身份,那就說明他和警方的關係還不錯,深得警方的信任,不然他們是不會同意這種事情的。”


    就像目暮警部就一直幫忙隱瞞他幫忙破案的事情,而目暮警部之所以願意這樣做,也是因為自己的推理和破案能力得到了目暮警部的信任和認可,關係非常好的緣故。


    “不,”悠也忽然否認道,“看來警方也不是百分百信任這個偵探。”


    “什麽意思?”


    悠也指著卷宗最下麵的一段內容道:“你們看這裏,這裏記錄了一些這個高中生偵探有關的信息。”


    時津潤哉臉色驟變,怎麽回事?他不是要求警方隱瞞他的名字了嗎?怎麽還會有記錄?


    “嗯?”柯南三人眼神一凝,連忙湊了過來。


    這是一段警方的詢問筆錄,是女仆的原話。


    “我真的沒有殺害小姐,你們為什麽不相信我,而是相信那個講話怪怪的偵探?”


    “原來如此,”白馬探恍然,“這就是我們三個被邀請來的原因嗎?因為那個高中生偵探講話怪怪的?”


    服部平次沉聲道:“這樣一來,幾乎可以確定那個高中生偵探在我們三個之中了?”


    話雖然用的是疑問句,但語氣卻非常肯定,同時目光也在時津潤哉身上一掃而過。


    首先,嫌疑人候選神穀悠也還有越水七槻就排除了嫌疑。


    同時他很清楚自己不是那個偵探,而以白馬探那臭屁、裝腔作勢的性格,真要發現自己推理錯了,也是不屑於隱瞞的。


    甚至作為嫌疑人,他還是最主動幫忙分析的那個。


    這樣一來,嫌疑最大的人不就隻剩下一直保持沉默的時津潤哉了嗎?


    其他人也想到了這一層,紛紛狐疑的看著時津潤哉。


    時津潤哉背後冷汗直流,幹笑道:“你們為什麽都看著我?”


    悠也淡淡一笑 :“北部代表同學,大家都是聰明人,到了這個地步,那個高中生偵探是誰還需要我點名嗎?”


    時津潤哉沉默了下來,臉色難看無比。


    悠也繼續道:“我還記得,我在找你對答案的時候,你有說過這樣一句話···”


    時津潤哉想到了什麽,臉色驟變。


    “你偶然間遇到過類似的事件。那麽我想請問一下,你是在哪裏,什麽時候,遇到的什麽事件呢?”悠也眯著眼睛,目光銳利的看著時津潤哉。


    “可以跟我說說嗎?我可是好奇的緊呢。”


    時津潤哉倉促間哪裏去找這樣的事件?頓時臉色唰的一下變得慘白無比,踉蹌著後退了幾步,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看到這一幕,眾人一下子確定了心中的猜想,那個推理錯誤,導致女仆自殺的高中生偵探,就是時津潤哉!


    服部平次鄙夷的看著他:“作為一名偵探,竟然將錯誤的推理當做真相交出去,還害得一個無辜的人自殺身亡,你才是那個···”


    “不配當偵探的人!”


    “我,我也不想的!”時津潤哉捂著臉痛哭起來,“我隻是擔心把事情說出去,會影響我偵探的名聲,我當時想著螺絲的問題很明顯,警方應該也能夠看出來,誰知道···”


    越水七槻憤怒無比,眼中快要噴出火花一般:“誰知道那個女仆承受不住壓力自殺了,你是想要這樣說吧?”


    時津潤哉抬頭茫然的看向越水七槻,不明白她為何如此激動。


    越水七槻神情冰冷,語氣冷漠的說:“在你到達那棟別墅前的一個月,我就已經對現場進行了調查,根本沒有發現那個小姐他殺的痕跡,她毫無疑問是自殺的!”


    “你?!”時津潤哉瞳孔顫抖,這個人在自己去之前就已經調查過了?


    白馬探有些驚訝:“在那一個月之前你去調查過?莫非是你遺漏了···”


    “怎麽可能!我又不是真的菜鳥偵探!”越水七槻憤怒的說,抬手指向槌尾廣生,“都是因為這個男人,在我離開別墅以後假裝成清潔工,將那扇窗戶偽裝成了那樣,我猜是為了方便之後他進去盜竊吧。”


    “所以我才不知道這件事情。”


    眾人不由的看向槌尾廣生,對方臉色難看無比,身子顫抖著,冷汗不停的從額頭往下流著。


    “對,對不起!”槌尾廣生哭喊著道歉,“我也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啊!”


    越水七槻冷笑一聲。


    柯南三人眼神閃爍,聯想到這次奇怪的偵探甲子園比賽,忽然明白了什麽。


    服部平次試探的問:“難道說這次的偵探甲子園,是你···”


    既然時津潤哉的身份已經曝光,越水七槻覺得自己也沒有必要繼續演戲下去了,點了點頭說:“沒錯,是我借著日賣電視台的名義把你們邀請過來的。”


    越水七槻看向表情不變的悠也,輕笑道:“神穀同學似乎一點都不驚訝的樣子?”


    悠也攤了攤手:“其實我也是剛剛才想明白的。白馬,服部,時津是作為嫌疑人被邀請來的,那麽沒有嫌疑的你又為什麽來這裏呢?”


    “稍微一想就能明白了,策劃這次偵探甲子園的幕後之人應該就是你了。”


    越水七槻點了點頭表示沒錯:“不愧是霓虹最有名的高中生偵探神穀悠也,果然瞞不過你。”


    悠也不好意思的謙虛道:“霓虹最有名還不至於,至少在東京大部分人都聽過我的名字吧。”


    越水七槻無語了一瞬,繼續道:“不過我倒是有些驚訝,雖然給你發去了邀請函,但是沒想到你會真的來,還以為你這樣的偵探不會對這種事情感興趣呢。”


    悠也笑了笑:“我對節目本身不感興趣,但是對能和其他偵探交手有點興趣。”


    服部平次摸了摸下巴:“現在那個高中生偵探是誰,以及螺絲的由來已經解開了,隻剩下那個小姐自殺的原因了。”


    白馬探若有所思的說:“既然這裏的每一個人都有出現在這裏的理由,那麽我大膽的猜測下,甲穀廉三先生,你應該知道小姐自殺的原因吧?”


    越水七槻冷笑道:“他當然知道,他當時可在那裏擔任管家啊!”


    眾人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豁?”服部平次拉長了音調,意味深長的看著甲穀廉三。


    甲穀廉三還是那副眯著眼睛的樣子,但臉上的表情卻滿是痛苦。


    “是的,我確實知道,小姐因為鬱抑症長期服用藥物,已經不止一次因為病情過重有起虐的傾向,誰也沒想到那次 她竟然直接上吊自殺了···”


    “小姐已經死了,為了保護她最後留在這世上的名譽,我怎麽也說不出口她自殺的原因。雖然會委屈女仆小姐,但我想著隻要經過調查肯定會查出真相,但誰能想到···”


    悠也冷笑道:“已經有你家小姐的前車之鑒,你難道就沒有考慮過,在遭受了無端的冤枉還是一起命案,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孩子到底承受了什麽樣的壓力?她會不會變得和你家小姐一樣,你有考慮過嗎?”


    越水七槻滿臉哀傷:“她找我求救,說有一個講話奇怪的高中生偵探在冤枉她,但是等我趕到的時候,她已經承受不住壓力自殺了,如果我能早一點···”


    甲穀廉三滿臉痛哭,抽泣著說:“對不起,真的非常對不起!”


    邊上的槌尾廣生也是不停的道歉。


    時津潤哉則是呆呆的坐在地上,雙眼無神的看著天花板。


    越水七槻淒涼的笑了起來:“太遲了,人都已經死了,現在說對不起還有什麽用呢?”


    悠也沉聲道:“人犯下的罪孽不會因為一句對不起而消失,更不會因為假裝忘記而不存在。


    你們三個人,這半年來有為這件事情而內疚過嗎?晚上會因為這件事情而睡不著嗎?


    有沒有聽到過,一個女孩子在淒苦的哀求,求你們說出自己知道的真相,而不是去冤枉她?”


    時津潤哉,槌尾廣生,還有甲穀廉三沉默的沉默,痛哭的痛哭。


    但在場的其他人並沒有同情他們。


    任何人都要為自己做出的事情付出代價,或許不是現在,但將來的某一天一定會。


    ···


    悠也用衛星電話叫來了警察,將這三人帶回去調查。


    至於他們會接受什麽樣的懲罰,或許法律上很難定性,但是悠也可以很肯定的說,他有無數種辦法讓他們生不如死。


    有時候活著,還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越水七槻站在船頭,呆呆的看著隔壁船——那三個人就被押在那上麵。


    悠也走了過來,裝作不經意的說:“事情已經過去可以向前看了,至於這三個人,餘生都會生活在痛苦之中吧。”


    “會這樣嗎?”越水七槻神情莫名,“有多少人會永遠記住自己犯下的錯誤呢?過了一段時間就會忘記吧,法律也沒有辦法對他們定多少罪責吧?”


    “法律是不會。”悠也一語雙關的說。


    越水七槻驚訝的看向悠也:“喂喂你不要衝動啊,我都放棄殺人報仇的想法了···”


    “放心吧,我可不會做這種虧本的事情。”悠也笑了笑,“至少我可以保證,他們以後的生活不會太過高興。”


    “就比如時津潤哉,媒體是不會放過這種可以作為大爆料的新聞的,他的偵探生涯,不,他的人生或許也已經完蛋了。


    因為這件事情,他的個人信譽會被打上大大的問號,以後還會有多少人相信他呢?因為一己私欲可以害死其他人,那麽誰敢保證某天這個人會輪到自己身上呢?


    他的一生,都會生活中別人議論、鄙視的目光下。”


    越水七槻沉默的點了點頭。


    “至於另外兩個人,年紀都那麽大了,光是內疚就足夠他們在餘下的生命裏愧疚、痛苦一生了,哪怕他們忘記了,也會有人幫忙提醒的,讓他們沒有機會忘記自己犯下的罪孽。”


    “有時候,讓一個人生不如死的活著,比起殺了他效果更好。”


    越水七槻忽然感覺不寒而栗,她瞳孔微縮的看著悠也,有些不敢相信這樣的話會從一個名偵探口中說出來。


    悠也笑了笑:“我隻是想告訴你,沒必要為了幾個已經爛掉的人,而賠上自己美好的未來,你還年輕。”


    越水七槻愣了下,表情有些怪異:“你說話的樣子,好像一個老頭子啊?”


    “啊?”悠也瞪大了眼睛,“喂,我可是在好心開導你 ,你怎麽這樣說我?”


    越水七槻抿了抿嘴唇,最終還是沒忍住哈哈大笑起來。


    半晌後,她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輕聲道:“這樣的話,香奈她在天之靈應該會感到欣慰了吧?”


    香奈,就是她的那個女仆摯友。


    悠也點了點頭,很肯定的說:“一定會的。”


    越水七槻沉默了一會兒,忽然道:“你幫了我這麽大的忙,我不知道該怎麽報答你了···”


    悠也連忙說:“我有女朋友的,以身相許就不必了。”


    越水七槻愣了下,有些哭笑不得,直接無情的說:“抱歉,你可能想多了,雖然你確實有點帥,但不是姐姐的菜。”


    這下輪到悠也尷尬了,假裝咳嗽了一聲道:“說起來,我確實有一件事情不太方便去做,如果可以的話···”


    越水七槻毫不猶豫的說:“那就交給我吧。”


    悠也有些驚訝:“你什麽都不問就答應了?”


    越水七槻微微一笑:“以前就聽過不少你的傳說,這次又親身經曆過,所以我還是很信任你的,應該不會讓我做什麽違法亂紀的事情。”


    “當然不是,”悠也笑了笑,“我想讓你幫忙調查一個人。”


    悠也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張照片遞了過去。


    越水七槻接過來看了一眼,有些驚訝:“這不是那個水無憐奈嗎?”


    “你知道她?”


    越水七槻點了點頭:“我看過她主持的新聞。不過我聽說她最近因為身體原因請了病假,怎麽,難道她出了什麽事故?”


    悠也點點頭又搖搖頭:“在她請假前我還見過她,當時完全看不出她身體有病到要請長假的程度,所以我覺得她可能遇到了什麽事情。”


    越水七槻看著照片,忽然發現了不對的地方:“這照片上的人,和水無憐奈確實很像,但是感覺年輕了許多?和我差不多大的樣子。”


    悠也點了點頭:“沒錯,這是我在網上偶然間發現的一張十年前的照片,但那則帖子幾乎馬上就被刪除,發帖賬號也被封禁了,我有點懷疑所以想要調查一下。”


    越水七槻若有所思:“確實有些可疑。”


    “那麽,你想讓我做的,就是調查水無憐奈看似請病假實則失蹤的原因?”


    悠也搖了搖頭:“不,這方麵的事情我會自己調查,我想讓你查的是,十年前水無憐奈在大阪的生活軌跡。”


    “十年前?”越水七槻有些疑惑,但也沒有多問,悠也幫了自己這麽大的忙,隻是調查一件事情而已不是什麽大事。


    “另外,你調查的時候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和隱蔽,我擔心她可能遇到了什麽大事需要隱藏起來,或許會牽扯到一些不太好的背景勢力。”


    越水七槻淡淡一笑:“雖然比不上你,我好歹也是個高中生偵探呢。”


    悠也微微一笑:“已經高中畢業的還算高中生偵探嗎?”


    越水七槻吐了吐舌頭:“果然被你發現了。”


    悠也點了點頭:“我偶然間看到了你耳朵上有耳洞,你說你的高中管的非常嚴,顯然是不可能允許你打耳洞的,所以我推測你已經高中畢業了。”


    越水七槻感慨道:“不愧是你。放心吧,我會注意隱藏好自己不被注意到的。”


    “我相信你的能力,對了,”悠也又拿出另外一張照片,“順便也調查一下這個人。”


    “這是···”越水七槻驚訝的看著照片,“這是男孩子吧?怎麽和水無憐奈長得那麽像?”


    悠也微微點頭:“沒錯,他的名字,叫做本堂瑛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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