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部平次捏起一張照片,仔細觀察了一番道:“這就是那個偵探提供的證據?幾顆被剪斷的螺絲,確實和第一題的手法完全一樣。”


    白馬探接過照片看了幾眼,遺憾的說:“可惜隻有照片,和實物還是有一些差距的,要是能實際看一看那些螺絲,說不定能得到更多線索。”


    卷宗裏的證物照片隻是作為留檔使用,實際的證據都放在了警局,但是現在很顯然不能跑去警局親眼看看那些螺絲了。


    “但是很奇怪呢,”悠也用手捏著下巴,裝模作樣的分析起來,“如果真的是他殺的話,為什麽凶手沒有把這些螺絲回收呢?從大小姐死亡到自殺被推翻,中間可是有半年之久呢。”


    另外三人一愣,他們一直在閱讀卷宗,竟然一時間忘記事件前後的跨度有半年之久。


    柯南連忙趴在桌子上,仔細的觀察著照片,忽然抬起頭道:“原來如此,我知道了。”


    白馬探噢了一聲,拿起照片看了幾眼,露出了恍然的表情:“原來如此。”


    “啊?你們知道什麽了?”服部平次有些不爽,還有柯南你是我的助手吧?為什麽和白馬探一副心有靈犀的樣子。


    服部平次感覺到了深深的背叛。


    白馬探把照片遞了過去:“你自己看看吧。”


    服部平次小聲嘀咕了聲“裝模作樣”,但還是接過照片看了起來,馬上他就大喊了一聲:“原來如此!”


    悠也有些無語:“不要這麽大驚小怪的好嗎?”


    服部平次尷尬的笑了笑:“抱歉抱歉,我這不是配合你們嘛。不過這樣一來的話,事件的真相不就很明顯了嗎?”


    悠也點了點頭:“沒錯,將事件定性為他殺的證據就是這些螺絲,既然證據有問題,那女仆很有可能就不是凶手了。”


    白馬探適時的提出了疑問:“但是是誰,為什麽要這麽做呢?難道是那個大小姐和女仆有什麽仇怨,故意將有問題的證據留在了現場,然後好陷害女仆?”


    悠也反駁道:“不會,如果真的是大小姐故意陷害,將自殺偽裝成他殺,那這些螺絲就不對了。這些螺絲隻是普通的螺絲,掉在室外總會淋雨什麽的吧?時隔半年卻沒有多少生鏽的痕跡未免太奇怪了。”


    白馬探道:“既然如此,我想第二題的答案已經很明顯了吧?”


    悠也微微點頭。


    服部平次插嘴道:“沒錯,看來我們的答案又是一致的?”


    白馬探輕笑一聲:“確實。”


    悠也有些好笑:“這不是沒完沒了了嗎?這樣下去怎麽決出勝負?”


    “這···”服部平次和白馬探都感覺到有些棘手,比賽的題目似乎有些太過簡單了。


    莫非真的像悠也所猜測的那樣,是有人故意把題目換掉了,目的是想讓他們幫忙揭開這起事件的真相?


    悠也淡淡一笑:“我覺得第二個問題還沒有結束。你們想一下,如果所謂的證據有問題,女仆很有可能是清白的。那麽導致事件這一結果,或者直白點說,導致女仆自殺的罪魁禍首是誰?”


    服部平次神情一凝,沉聲道:“那個解開密室手法的高中生偵探?不對,既然證據有問題,那麽所謂的密室還存不存在就有待商榷了。”


    “也就是說,”柯南捏著下巴,“這第二題的真正問題,實際上是讓我們找出那個高中生偵探的身份?”


    白馬探讚同的點了點頭,補充道:“沒錯,或許還有螺絲背後隱藏的秘密?”


    柯南也發表了自己的看法:“螺絲從何而來,是有人故意陷害,還是其實螺絲是另外一起事件的,隻是恰好被那個偵探發現後誤以為是這起事件的證據,畢竟這之間間隔了半年,發生什麽事情都有可能。


    螺絲的出現,實際上···是巧合?”


    “巧合嗎?”


    三個大偵探思索起來——兩個真的在思考,另一個就是純粹的裝模作樣了。


    忽然,他們意識到了什麽,默契的看向時津潤哉和越水七槻。


    悠也開口問道:“兩位何故一言不發?對我們的推理有什麽看法嗎?”


    另外兩大一小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他們發現從第一輪比賽結束以後,這兩個人的狀態似乎有些不對勁。


    尤其是這個時津潤哉,一開始說自己解出密室手法的時候,明明是一副驕傲自滿的樣子,結果現在怎麽沉默不語了?而且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時津潤哉心裏一驚,強行控製住臉上的表情,擠出一絲笑容:“你們說的很有道理,我的看法和你們的差不多。”


    越水七槻微笑著點頭:“我也是。”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白馬探看出他們似乎是擺爛了,張口閉口就是“我也是”,“俺也一樣”。


    不過他也無所謂,反正在他眼裏,這兩人的推理能力似乎也就那樣,不要說和自己比了,連神穀悠也都比不上。


    嗯,是這樣的。白馬探在心裏暗暗點頭,他才不會承認自己比悠也差呢。


    果然他最在意的,還是神穀悠也。


    白馬探看向悠也,緩緩道:“那麽我們就來比比看,誰先找出背後的真相吧。”


    悠也挑了挑眉:“噢?要怎麽比呢,我們手頭掌握的線索隻有一份案子的卷宗,沒有其他關於這個偵探的線索了,至於螺絲更是隻有幾張照片,你要怎麽找呢?”


    白馬探微微一笑:“看來,神穀同學似乎胸有成竹了,你是發現什麽了嗎?”


    悠也模棱兩可的回道:“撒,誰知道呢,不要忘記我們現在可是對手。”


    “對手?”白馬探品味了一下這個詞,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沒錯,你是我認可的第二個對手。”


    悠也有些好奇:“噢?那你的第一個對手是誰?”


    白馬探表情忽然出現了一些細微的變化,沒有正麵回答問題:“不過是個小偷罷了,不必太過在意···”


    “小偷?”悠也挑了挑眉,“能讓白馬同學惦記上的恐怕不是普通的小偷吧?讓我想想,莫非是···怪盜基德?”


    白馬探有些意外:“你也知道基德?”


    悠也微笑著點頭。


    邊上的柯南表情古怪:那何止是知道,可以說熟得很,悠也這家夥看熱鬧不嫌事大,還幫著園子坑了基德好幾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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